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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文歌兴高采烈地说。
每月一千五百元钱,虽然工资不高,但足够她吃喝了。现在,燃眉之急是找一碗饭吃呀。
“那就跟着我走吧。”小伙子兴奋地说。
从那天起,文歌就在一家工厂里当了清洁工。
文歌是任务是打扫厂区的卫生,每天上午、下午各打扫一次。这个活不算太重,就是时间长了点。
厂里有宿舍,管吃管住。这么一来,文歌的工资除了买日用品外,每个月能节余一千三百元钱。
文歌对这份工作很满意,也很珍惜,她干得很卖力,从早到晚不歇脚,让厂里的卫生大为改观。
老板很满意,称赞文歌:“你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
老板把文歌的工资提到了二千元。
文歌很感谢这位大哥哥,要不是他,文歌还在大街上流浪呢。
这位大哥哥叫许志豪,28岁,是厂里的钳工,他很聪明,也肯干,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很受老板的器重。
许志豪结过一次婚,老婆在婚后的第二年就出轨了,许志豪毅然跟她离了婚。
许志豪就象一位大哥哥,对文歌关照有加。
进厂时间不长,一天下午,文歌正在打扫卫生,一个秃头小伙子跑了过来,死皮赖脸地对文歌说:“妹子,咱俩交个朋友吧。”
文歌瞪了秃子一眼,说:“我有男朋友了。”
文歌早就听打工的大姐姐说过:“女人在外面碰到了纠缠的男人,有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他,已经有了男朋友。这样,就不会被骚扰了。”
秃子不甘心地问:“你男朋友是谁?”
“不告诉你。”文歌瞪了秃子一眼。
秃子定定地瞅着文歌,幽幽地说:“哼!你甭想骗我,我已经观察你一个星期了,你从没跟任何男人出去过。如果你谈了男朋友,难道他一个星期都不和你约会。”
“我真的有男朋友了,他很忙,不能和我经常约会。”文歌解释道。
秃子阴阴地问:“哈哈…那我问你:你男朋友是谁?如果你说出了他的名子,我就不打你的主意了。不过,如果你拒不说出他的名子,我就认为你是撒谎。”
文歌听工友们说过,这个秃子已经三十岁了,是个老光棍,也是一个二流子,他是老板的小舅子,所以,在厂子里横行霸道。
文歌害怕秃子缠上了自己,便灵机一动地说:“我的男朋友是许志豪。”
“许志豪?”秃子一楞。
“对,就是机加工车间的许志豪。”文歌强调道。
文歌从秃子的神色中,看出他认识许志豪。
“喂,妹子,你有病呀,怎么跟许志豪谈朋友呢?难道你不知道,许志豪结过婚呀。”秃子吃惊地说。
“他人好,我喜欢他。”文歌说。
文歌说的是实话,她确实觉得许志豪好。不过,文歌还小,从没想过谈恋爱的事,现在她被秃子一逼,还真有点喜欢上许志豪了。
“二婚头你也要?”秃子觉得很不解。
“结过婚咋了,他已经离婚了呀。”文歌说。
“喂,你把许志豪蹬了,跟我谈朋友吧。对了,我忘了介绍自己,我是老板的小舅子。你跟我谈朋友,我马上让姐夫给你换一份好工作。”秃子诱惑道。
“我喜欢许志豪,我也喜欢这个工作。”文歌斩钉截铁地说。
秃子不甘心地劝说道:“喂,我告诉你:许志豪的妈是个残疾人,你要是跟他结了婚,有你受的罪。难道你想一辈子伺候一个瘫子吗?”
“我愿意。”文歌坚定地表示。
突然,文歌觉得:她很喜欢许志豪。
许志豪帮她找到了一份工作,还很关心她。但是,许志豪从不纠缠自己,每次和自己见面时,简单问几句话就走了。
文歌突然觉得有点内疚,许志豪这么关心自己,但自己从没关心过许志豪,甚至不知道许志豪家里还有一个瘫痪的老娘。
秃子气呼呼地说:“喂,你要是想通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再等你三个月。不过,过了三个月我就要另找其它妹子了。”
文歌毅然决然地说:“你别等我了,我跟许志豪跟定了。”
秃子见周围没人,在文歌的屁股上揪了一把就跑了。
“流氓!”文歌气恼地骂道。
文歌是个大姑娘,从没受过这种欺负,她默默地流着泪。
这时,许志豪正好路过,他见文歌流泪,惊诧地问:“小妹妹,谁欺负你了?”
文歌见了许志豪,不禁痛哭起来。
“小妹妹,你别哭,快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许志豪焦急地问。
文歌止住哭,一五一十地把秃子纠缠她的事说了。
许志豪气愤地说:“这个秃子坐了一年牢,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呀。”
“秃子坐过牢?”文歌惊诧地问。
许志豪点点头。
当天晚上,秃子在外面被几个人收拾了一顿,听说打得不轻,在家里整整睡了半个月。
文歌问许志豪:“你派人打了秃子吗?”
许志豪笑了笑,回答:“我把秃子欺负你的事,对几个朋友说了一下,没想到,这几个朋友就教训了秃子一顿。”
从此以后,秃子再也不敢骚扰文歌了。
文歌觉得:许志豪就是自己的依靠。
许志豪的父亲早就病故了,只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
文歌隔三差五跑到许志豪家,帮他照料母亲。
许志豪对文歌说:“你干清洁工,够累了,别管我家里的事了。”
文歌笑了笑,回答:“我就是要管,管定了。”
文歌和许志豪虽然没明说,但俩人都感觉到,已经开始恋爱了。
第【362】章:被父母阻拦()
文歌和许志豪频频信息,打电话,让文歌的父母觉察到了异样。
文歌的父母偷看了她的手机信息,又从打工的姐妹们嘴里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跟一个离过婚,还大十岁的男人谈起了恋爱。更让文歌父母不能接受的是:许志豪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娘。
大年三十,吃过年夜饭,文歌和父母在一起聊天。
父亲扳起脸,问道:“文歌,你和许志豪是怎么回事?”
文歌一楞,本来,她想先瞒着父母,等过两年再说。
“我…我……”文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母亲脸一沉,责备道:“你太傻了,怎么能找一个大你十岁,还离过婚的男人呢。难道你不怕别人笑话你?”
文歌嗫嚅着说:“许志豪是我的好朋友,他帮过我,我很感激他。”
父亲教导道:“文歌,许志豪帮过你,应该感谢他,但是,不能用婚姻来感谢他呀。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万万不能把自己便宜卖了。”
母亲气呼呼地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要是嫁给一个二婚头,全村的人都会笑话你,也会笑话咱家。到时候,我们就没脸见人了。”
文歌哀求道:“爸、妈,许志豪人非常好,又有技术,你们见了他,会喜欢他的。”
父亲厉声说:“我们不会见他的,我告诉你:假若你要跟许志豪结婚,我们就跟你断绝关系。”
文歌无语了,父母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还能说啥呢。
文歌不想跟父母闹僵了,她想:也许过几年,父母就会理解她了。况且,她还小,两、三年内也不会考虑结婚的事儿。
文歌的父母采取了果断措施,他们把文歌的手机没收了,不让文歌再跟许志豪联系。
大年初三,文歌去给姨妈、舅舅拜年。下午突然下起了暴雪,文歌被阻在了二十里外的舅舅家。
初四早晨,大雪停了,舅舅赶着一辆马车,亲自把文歌送回家。
半路上,文歌看见路上躺着一个人。
文歌的舅舅下车一看,说:“啊!这个人被冻死了。”
文歌下车一看,她惊呆了,被冻死的人竟然是许志豪。
文歌扑在许志豪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文歌的舅舅莫名其妙,等文歌哭累了,才喘息着,把自己和许志豪的故事讲给舅舅听了。
文歌怎么也不明白,许志豪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又是怎么被冻死在路上了?
舅舅不想让文歌惹上了麻烦,就把许志豪草草埋在了路边。
文歌回家了,她问父母:“有人来找过我吗?”
父母都摇着头说:“没人呀。”
文歌想:一定是许志豪几天没收到自己的信息,担心自己出了事,才跑来的。没想到又碰上了暴雪,半道上被冻死了。
文歌做梦也没想到:是自己的父母把许志豪赶出了家门,这才让他被冻死在半路上。
春节后,文歌的父母把她的身份证藏了起来,禁止她外出打工。
就这样,文歌被软禁在了家里,直到现在。
文歌用木头给许志豪做了一个墓碑,上面写着:“亲爱的许志豪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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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歌对我述说了自己的爱情故事。
我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问:“文歌呀,许志豪之死除了你和舅舅,谁也不知道吗?”
文歌点点头。
“你也没跟父母说过?”
文歌又点点头。
“那许志豪瘫痪在床的母亲知道吗?”我问。
文歌哀伤地说:“我托一位朋友到许志豪家,去探望他母亲。朋友说:许志豪的母亲也在大年初三的晚上去世了。”
我叹着气说:“老人家有心理感应呀,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了,所以就追随而去。唉!这是天意呀。”
文歌哀哀地说:“本来,我准备再次离家出走,去伺候许志豪的母亲,但既然老人家已去世了,我就只好安心呆在家里了。”
我问:“你父母亲都不知道许志豪死亡的事吧?”
文歌摇摇头,说:“假若我父母不阻拦我,许志豪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