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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海商是什么底细,什么来路,老爷也是一无所知,买个奴婢,还得问个来路呢,莫说这几万两作股的事儿?”
贾赦眉头越缩越紧,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他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邢芸刻意提到王夫人是为什么,但他深知贾珍为人,并不信贾珍会如王夫人那般……
邢芸看在眼里,轻轻笑了一下,放了茶盏,拿帕子掩了掩唇,又说道:“秦可卿是怎么没了的,老爷可比我清楚,咱们房里幸而没插手,纵是有什么,也能说句不知情,可那府和二房却是同在一条船上了。贾珍的性情,老爷比我清楚,要说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不单老爷不信,连我也是不肯信。看秦可卿的丧事便知道,贾珍并不是个会瞒人的,他若有什么,不用我说,想来老爷也先看出来了。可贾珍没有,不代表旁人没有……前儿琏儿媳妇才同我说,那些宦官动不动便伸手要银子,最是贪财好利,也不知大姑娘在宫里的境况如何?”
邢芸这话一出,贾赦是越发的垂头丧气,闷闷的低着头不说话,邢芸看着,深觉好笑,面上却不显,只是说道:“那府里珍大爷想的虽好,只是这海上风浪最是莫测,咱们手上也没个得力的管事,眼下又寻不出多余的银子来,实在是不好胡乱便入了股去。珍大爷是知道咱们府里情况的,老爷与他仔细分说分说,想来,珍大爷也不至于有什么不痛快?”
贾赦只觉烦躁到了极点,却又无处发泄,只得叹气道:“罢了罢了,大不了舍着体面——”
暖帘子微微一动,桂叶侧身进了屋来,看了邢芸一眼,朝着贾赦禀报道:“老太太打发人过来,说是有事叫老爷过去呢。”
贾赦听得贾母遣人来唤,又听说有事,忙忙换了衣裳,领着人往贾母院子去了。
邢芸瞅着贾赦去远了,这才将女儿递到桂叶手上,温声吩咐道:“这屋里吵得紧,又透着风,姑娘有些睡不安稳,你抱着她到里间安置去,待醒了再抱出来。”
看了桂叶抱着女儿进屋去了,邢芸才往身上套了件牙色天马皮的长褙子,懒懒的斜靠在软榻上,随手从镜匣里翻了个白玉雕花的胭脂盒出来,拿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个的弄着盒里的胭脂膏子。
猩红的胭脂膏子油腻腻的沾了邢芸一手,嗅着浓郁扑鼻的香气,邢芸百无聊赖的看了看手上的红迹,就着指甲上的胭脂膏子,顺着红迹绘出一个古怪而繁复的图形来……
作者有话要说:ps:本来打算昨天更的,不过昨天下午爬上床就睡到了今天中午,然后我是被饿醒的!!!
最近老妈天天在耳边念我该减肥了,然后我不喜欢吃什么,她就煮什么!!!哭死
于是我很勇敢的不喜欢就不吃!!%》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