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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通了这点,李大刀不敢轻言鲁莽,省的最后丢了自家姓名。
他虽然点亮了心口的灯,成了一位不同寻常的修行者,但他同样清楚,现在的自己依旧只是主子家里养的一条狗。
而自己的主子可不会像那傻乎乎的少年一样,用自己的生命精气去喂养一条秃尾巴的狗。
当然,他毕竟与上午之前的他有些不一样了。
点燃心口灯的李大刀很是确信,现在的自己不再是炮灰间谍,而是真正有存在价值的修行者。
是的,他已经是修行者了。
李大刀不免有些自傲,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微弱的白色毫光。
既然有价值,那就需要体现他的价值。
价值用以衡量的,便是好处。
李大刀此刻渴望自家主子能给自己一些好处,以表现出对自己价值的肯定。
李大刀看向那帘幕,灰蒙蒙的,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看不真切,只能看见一道隐藏在一片雾气的身影。
不魁梧,不神秘,不唐突的身影。
安安静静的与一方座椅的影子融做一体。
李大刀希望得到好处的想法自然躲不过那帘幕后的那人的眼睛。
哪怕隔着一层不厚不薄的帘幕。
哪怕自己曾经熟悉的手下眼中真实的想法被一盏心口灯掩住了些许。
幕后的人透过帘幕看着幕前的人,笑了,无声的笑。
笑中带着奸诈,笑中藏着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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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夜黑,风也高()
第三十九章夜黑,风也高
因为是无声的笑,所以李大刀并不知道帘幕后的人笑了。
不知道那带着些许轻蔑,些许嘲弄的笑中还带着些许杀机。
一阵夜风吹过,房中唯一的一盏红烛跳动了一下,渐渐黯淡了。最后一缕青烟飘起,房中的红烛熄灭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完全的黑暗,完全的寂静。
接着,黑暗中燃起一道光。
那是一道多么温暖的光,小小的,温暖的,用可爱来形容那朵微弱的白光或许更加恰当,乳白的好似浓稠的羊奶,那是宝儿楼里的大厨们最希望看见的羊奶,那该是多么好的糕点原料啊。
帘幕后的人隔着帘幕,只能看见那乳白的光芒,他似乎想起了今天晚上吃的那道美味的灯芯糕,那是宝儿楼里特制的灯芯糕,专门为他所致。
当时真应该多吃几块。
帘幕后的人不禁想到。
李大刀当然也能看见自己手心的那朵花,花很美,美的娇艳。
不仅娇艳,而且足够温暖。
或者说是炽热,几乎要把他点着了一般。
他想要用着只是温暖却能带给他炽热的战斗**的“花儿”去战斗一番,与传说中的修行者争斗一番。
只是,帘幕后的人虽然就是修行者,但很明显他对争斗完全没有兴趣,此刻他看着那由心口迸发出的力量,他想起的却是香甜可口的灯芯糕。
似乎看出了帘幕后的人不想动手的样子。
李大刀有些不耐,但终究还是没有将自己手中的那朵娇小的花儿丢出去。
任由那花燃烧着。逐渐冷却心头的炽热。
帘幕后的人却再开口,“等等,别浪费了,顺便就把那蜡烛给点一下吧,这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话语中带着调侃的意味,语气中却听不出意思调侃,甚至还带着些许长辈教训晚辈的意味。
“”李大刀什么也没说,只是衬着乳白色光芒的脸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陡然间,房间也恢复了光明。
红烛继续跳动着火焰,照在李大刀躺在桌上的那把沾过神血的刀上。
那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刀。就像此刻散去手指间的白花的李大刀一样普通。
“啧啧啧,好刀,好刀。”帘幕后传来一阵称赞。
李大刀默然。手指落在刀柄上。
平日里,他的手落在刀柄上,面前一定躺着一头等待宰割的猪。
今天白日里,他的面前是一条正在吮吸神血的秃尾巴野狗。
至于未来,当他的手再落在这柄菜刀上时,也许面前站着的是人,万万千千的人。他只需要挥刀,斩下。像杀猪一样,杀死那些人。他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只是那些无数的他要杀的人中间,一定不包括面前这个人,或者说不包括今天晚上的他。
所以,他的手只是落在刀柄上,没有抓住,更没有挥挥手。
没有鲜血横流,没有支离破碎。
风被撕成几片丢进房间里。
吹起了帘幕的一角。
李大刀突然感觉冰凉,不是因为那夜风沁人,而是因为其他的东西,比如杀机。他正准备点燃心口的那盏灯去抵御那沁人的寒冷。却转瞬之间,那寒冷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感受到那道寒意的离开,那杀机也消失了,李大刀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当然清楚,自己不会是面前这个明显是大修行者的对手。
“那你以后就跟在他身边吧。”最后,帘幕后的人用最后一个近乎命令的话语结束了房间里的谈话。
从始至终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大刀沉默的走出了房间。
帘幕后的人看着李大刀离开的身影,安静着。
吱!
门又开了。
从屋外无尽的夜色中又走进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华服,很是富贵却又不是那种惹人讨厌的模样,倒像是话本里的家族里饱读经书的大少爷模样,不为生活所迫,所以没有穷苦读书人的酸味,学富五车,所以又有谦谦公子的风度。
那模样倒是眼熟,莫不是那白日里一身管事服饰的蔡林涛吗?
蔡林涛本就不是什么宝儿楼里的所谓管事,现在换上原本他应该的装扮,自然是英气逼人,潇洒非凡。
蔡林涛此刻踏进这间房间里,却没有什么富家子弟的傲气。反倒是一副谨慎的模样。
蔡林涛冲着帘幕深深鞠了一躬。那代表尊敬。
尊敬的自然帘幕后的那人。
那是他的父亲,自然会有尊敬。
只是蔡林涛望向帘幕的那道人影的目光里,还有一分敬畏。
帘幕后的人没有理会进来的蔡林涛,而是看着桌上的那盏红烛灯,跳动的火焰烧的正旺,不时从外面漏进的夜风也没有吹灭它,反而那火红的花朵愈发的明亮温暖了起来,谁会想到,在不久之前,这盏灯还黯淡的几乎要熄灭了的呢?
蔡林涛想不到,他却想起了那朵之前盛开在一片黑暗中的那朵小小的温暖的白花。
像野外的小花,而它的主人原来也不过是一朵盛开在野外无人问津的野花。
后来,那朵花不再盛开在万花群中,也不再散发着清香。而是盛开在人的手指间,用人心头的灯做肥料盛开的花。
手上盛开着一朵白花的人也不再是路旁的野花了。却成为了万万人之上的修行者。
想到这里,帘幕后的人不免感觉到有些好笑。
他笑出声来,“多好啊,这是一个野花肆意开放的时代!”他感叹道。
只是一句没头没尾的废话,不等蔡林涛琢磨清楚那话中蕴含的深意。帘幕后的人又陷入了沉默。
“那也是修行?”蔡林涛道,他不清楚今日才觉醒力量的人修的究竟是何种道法,他只知道似乎那人修的与自己修的似乎差别很是巨大,他根本不清楚刚才离开的人究竟修到了何种地步。
不懂就问,这是他新学的习惯,来自那个小少年。
有问也不一定有答。至少在今晚的房间里是这样。
“修神也是修行吗?”帘幕后的人声音低沉,低沉到几乎听不见。
蔡林涛想继续追问。
帘幕后又传出了一句话,“你以后尽量跟那少年打好关系。”帘幕后的人没有解释原因,蔡林涛有些猜到了原因,于是点点头。
房间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直到许久,才又从帘幕后飘出淡淡的一句话。
“去看看那小乞儿是怎么回事,要么受做己用,要么”
话没有说完,外面夜风吹的呼呼作响,外面夜色正好。
外面很好,很适合杀人,要么就死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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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初生的太阳()
第四十章初生的太阳
“有黑暗,便会有光明,光明孕育于黑暗,黑暗沉没在光明”
天边露出的鱼肚白,将夏日里很是温暖的阳光散落在这座盛开着白色小花的小小的城镇里。
温暖和熙的阳光驱散了昨夜里夜风呼呼作响携来的寒意,城镇中心的那座楼儿里在朝阳下生出了些许恢弘的意味出来。
此谓何等光明。
然而在城里的一处小小的酒铺小店里,却有人大声诵读光明。
何处作光明?昨夜谋划黑暗,今朝独享朝霞的宝儿楼?
还是,那城镇一角,住着光明的儿子,又有孩提歌颂光明的破旧酒铺。
也许,都是。
只是,现在要讲的光明却是那小小酒铺里的大大光明。
孩提的声音依旧诵读不止,清脆而响亮。像是书堂里在背诵教书先生教的文章而在埋头苦读的学子。
只是,那稚嫩的脸庞搭配上认真的神情终究还是有些不自然,至少,落在此间的主人眼中是这样的。
此间是一间小酒铺,此间的主人便是那酒铺的主人,也正是这酒铺中大声念诵神言神语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孩子的爹。
酒铺只是小酒铺,但正因为足够小,也就足够清净,至少在早晨是这样的。
酒铺没有名字,因为整个小城镇里只有这样一家小酒铺,售卖些自家酿造的黄酒,高粱酒之类的普通人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