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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夏小怜在白日里气急之下说出的那番话一样,他只不过是夏家兄妹早认识几天的“陌生人”而已。
连那匹老马都比殷槐更加熟悉夏家的兄妹俩。
所以花家主人从殷槐眼中和脸上看不见任何关于夏家的东西,所以又一次开口问了。
问的却不是关于夏家那位没有出现的兄长,而是那场夏家将军一手造就的花海宴。
“不知小友可愿留下来观赏那花海宴?”
问话的依旧是花家的主人,被问的依旧是像马夫一样殷槐,称呼也依旧是小友。
殷槐犹豫了一阵,缓缓地点了点头。
终究还是答应了。
反正我不答应你也不会放我离开,那我只好留在这里了。
殷槐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脑海中闪过的某个小姑娘的倩影,还有某个爱笑青年的笑声。
要不是我把半页灰纸浪费在你身上了,我才不会卷进这场不必要的风波。
殷槐找了个能让他心安理得的借口,决定留在花家。
看看这里的花,看看这里的人。
可是,那个只有他才能看见的青年,还有那个陷进恋爱漩涡的少女现在在哪里呢?
殷槐不知道夏小怜已经像个长成熟但又不够成熟的少女那般喜欢上了一个青年,他只是想起了她,还有她说过的话,不免有些担心,担心等会应该怎么跟那个小姑娘解释呢?
殷槐想的很远,双眼失去了焦点。
花家主人看到了殷槐的出神,轻咳一声,将殷槐重新拉回了现实。
殷槐有些尴尬,扭头想要找到出口离开。
门一直开着,花香这时飘进了书房。
殷槐想要告辞离开,花家主人很是难得的露出笑容,似乎在笑殷槐的窘迫。
不知是不是错觉,殷槐感觉空气中的花香味又浓郁了几分,竟隐隐有些能把人深深吸进去的感觉。
花家主人再次开口,淡淡的,带着笑容,很是不经意的问着。
“夏家的小主是不是已经快要到了?”
问是不经意的问,殷槐也不经意的点点头,他没有细说夏何已经在花家了,只是点点头,然后走出了书房。
走出书房的殷槐没有看见花家主人的笑多了几分真挚,还有几分疑惑。
兴许是为了殷槐离开前的点头,还有某个更加隐秘的原因。
花香伴随着殷槐的离开也消散了,书房里安静。
花家主人一直没有离开,书房却又多了一道黑影。
夜幕已经降临,书房很黑,黑的伸手看不见五指。
然后,另外一道黑影说话了,是花家的少爷的声音,问的是另外一个人。
“那夏家的那位子弟”
只是不等花家少爷说完,花家主人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小主。”话里带着坚定。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说道。
“自然是会到的,毕竟那场花海宴本身就是他夏家带来的,那这场花海宴也必定会有他们的到来才行。”
这句话似乎逻辑上有些问题。
只是终究是没有问题的。
这本身就不是一场普通的花海宴。
哗哗哗,黑暗中传来一阵水声,接着便响起了一阵声响,若是殷槐还在此处,那便能听出这是他在梦中听到过的声音,那是一种令人心生厌恶的呕吐的声音。
只是不知那声响从何处发出,只知道还有水声,只知道花家主人听到这声响后很是欣喜。
欣喜到连说话都无法抑制住情绪而有些颤抖了起来。
“看呐,我们的希望来了。”
希望是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道光,甚至可以是一条鱼。
花家主人嘴里的希望自然是那位还不知踪迹的夏家少爷夏何。
话音还在房间内飘荡着,希望似乎真的来到。
在一片黑暗中缓缓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亮起一道光,光是沁人的蓝色,是天空的蓝色,甚至比天空的那种蓝还要显得沁人,还有自由。
仔细看时,还能看见那蓝光上的鱼鳞一般的形状,极美,像是一条鲤鱼在一片蓝光中遨游,或者说是翱翔。
就像夏何生前身上不时闪烁的那些蓝光一样,飘飘然,欲乘风归去。
那蓝光落在了花家主人的手心,映的他的脸上也带着那种向往的光辉,这便是希望。
忽而,蓝光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嗡的一声,溃散成无数的粉尘。
粉尘溃散,消失不见,房间里又复归平静,那是压抑住欣喜的平静。
黎明前有一段混沌的时光,那段时光便是充满了如同这般的寂静。
希望前也有这样一段的寂静。
寂静只是暂时的,那短暂歇息后的呕吐的声响再一次响起,好像也是带着欣喜的,哗哗哗的水声,好像有一条鱼一直在房间里,一条渴望跳出鱼缸的鱼在奋力遨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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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好生可怜()
第六十六章好生可怜
“怎么会没有鱼呢?”
草原的清晨总是讨喜的,特别是初夏的早晨,特别是下着小雨的早晨更是让人喜不胜收,来不及从草原撤退的春寒,还有些早到的夏热在草原上汇聚,交织,联结成一滴滴雨水,乘着风落了下来。
有些雨落在稀疏的小草上,兴许是被那不远处的花圃里的花夺去了光彩,这片草原上的草生长的很是稀疏,露出了大片的土色,雨落在上面,倒是给那些沾着枯黄的小草添了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草原上有一条河,夏小怜不知道那条河的名字,蜿蜿蜒蜒,不说与那古书中那条气吞万里的滔滔大河相提并论,连那山间小溪的欢脱都比这条蜿蜿蜒蜒的,像是失去生机的小河要好上很多了。
那些雨水落在河中,点起几圈涟漪,只是河里没有鱼,也没有水草。
那河很是可怜,没有鱼,没有水草,陪伴它的只有河边稀疏的可怜的野草。
那野草也很是可怜,没有花,没有长着像云一样洁白的毛的羊,陪伴它的也只是一条蜿蜒的可怜的小河。
而站在河边,想要从河里找些小鱼的小怜也很是可怜,小怜,小怜,既是楚楚可怜的怜,也是可怜兮兮的怜。
可怜的草原上的可怜的河里,自然是找不到小鱼的,连水草都没有,又怎么会有充满生机的小鱼在游来游去呢?
小怜可怜兮兮看着可怜兮兮的小河,微颤的睫毛更是看上去让人心生怜惜。
像雨间沾湿了羽翼的飞鸟,像被湍急的流水阻了去路的小鹿。
活脱脱的少女愁情郎的模样。
好生可怜,很是可爱。
终于,愁找不到同伴玩耍,也找不到兄长撒娇的小妮子收回了放在清澈见底的小河里的目光,往日灵动活跃的目光不知为何有些呆滞,迷离的,带着忧伤的,眺望着远处。
远处是北方。
北方有一堵垒成墙的玫瑰,北方有一片有欢脱小马驹的树林,北方有一个有着香甜豆沙包和住着好心夫妇的小镇,再北方有一片一眼望不见边际的荒原,那里有娘亲,有阿爸,有哥哥。
北方有很多她不能舍弃的东西。
她想往北方去,却也只能想想。
想而不得,那是很是无奈的悲伤。
小怜想着,也不得着,悲伤从心头窜到了眉头,好看的柳眉皱在了一块,不像磐石,倒像是两撇柳叶被风吹到了一起。
那风来自北方,那风很是绵绵,吹不绝,也抹不开。
“小马啊,小马,你怎么还不来看我?跟哥哥一样都丢下我了。”
此言说的虽然是小马,却落在了哥哥身上,小怜有些想念总是吹嘘自己的哥哥。
小马没来,只不过是因为被那突然拔地而起的玫瑰花墙阻了来看望的路。
哥哥没来,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到来谁也看不见。
恰好,玫瑰花墙隐在天地一线中,她看不清。有些瑟瑟的小雨落在花家大门前看不见的阴影中,她看不见。
既看不清,也看不见。
目光虽然落在北方,小怜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就像她自己看不见自己那抹仿佛融入这一片烟雨迷离中的倩影一样。
她已然成为了初夏草原上的最美的风景,比花家大院旁边的花圃还有美上很多。
风景终究还是要被人欣赏才能被称为风景。
她已然是一道风景,那也会有烟雨中欣赏他的那个人。
除了那个在她身边呆了很久却不能被看见的鬼,还有一个人。
那人带着花香,腰间系一玉珩,一席白衣,很是潇洒俊秀。
那人很早就来了,准确的说,是那场雨还没有之前,在小怜的小脚刚刚踩上河边湿润的泥土之前,他便来了。
至于那条鬼,他与小怜一同来的,然后停在了花家大门前。
不是在等那人,只是偏偏凑巧一人一鬼在花家大门前同时出现。
只是那花家少爷自然想不到,被自己父亲当做整个花家的希望的人现在已经成了一条孤魂野鬼,而且就站在自己身边。
他本来就不是为了找那个说是已经到来的夏家嫡子,他只是出来见个人,看副画,见的也就是画中的人。
至于夏何只是担心自己的妹妹,所以跟来看看,准确的说是一直跟在他妹妹的身边。
两人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花家少爷看着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个人,看了很久,却也只是看着,没有上前,没有卷起花香去提醒看远方的小姑娘看自己。
只是站在檐下,看着雨中的少女。
看的出神的花家少爷不知道旁边也有一个人在看着自己。
那人看的很认真,比昨天在花圃时看的还要认真。
夏何想要看的更仔细些,看看面前这个骗走自己妹妹芳心的小子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