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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此时想不到如何回应,只得重复,这是赞同,也是许可。
许可那白衣青年脱下自己的白衣,披在衣服已经有些湿润的少女身上。
小怜正在这样想着,然后,便是一阵温暖的风裹在自己身上,还有花香,久久没有离去。
娇艳的红衣被一身素衣裹住了颜色。
少女小怜脸上一直延伸到脖颈的红晕却更加注目了些。
那是害羞导致的,不是一身素衣能够遮掩的。
好在,不能遮掩的,花家少爷也没有想过要去遮掩。
那本就是少女极其讨人喜欢的样子,又何必去遮掩。
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位都是第一次的缘故,那句话之后,便是一段良久的沉默,好在那沉默都带着些青草的芳香,还有情事的甜美的芬芳,那段沉默倒也不怎么显得尴尬。
在有情人的眼中,一起沉默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吧。
光是一起就已经很好了。
只是要一直“一起”,还是要说些话的,这样才能把“一起”的时间拖得更长些。
说话可以是谈人生,也可以是聊未来,还可以是叹古今。
昨天在书房的那场谈话便是叹古今。
恰好,这是一片草原,在这片草原发生过很多故事,那些故事有些很美好的,也有些不太美好的,但还是一个很好的话题。
“这里曾经是有很多好看的花的。”花家少爷终于不再看少女羞红的脸,看向了周围那些不甚茂盛,有些破败之感的草。
花家很久很久以前就住在这片草原上了,比百余年还要早很多,早在夏花灿烂之前,花家便是花家了。
花家自然会种花,事实上,不管是大荒还是大殷,还是那些不知名的小国,都找不到比花家更会种花的家族和人了。
这么会种花,那自然这片草原也不会是如今的这般破败稀疏的景象,连一朵野花都找不到。
河水潺潺,往南远去,花家少爷眼角透着悲伤,还有淡淡的怀念。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百年前的那片草原,那片他不曾见过,但从过世的爷爷嘴里听说过的那片美好。
“那一块上有花,是玉蝴蝶,还有那里是玫瑰,那边长着月季,南边那一块长了很多云雾草,还有那里那里”
花家少爷指着某处,说着,手指又转向另一个方向点着,继续说着。
越说越快,眼角的悲伤也隐在了深处,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欢喜,像是看见了好玩的玩具的顽童,高兴的而不能自已。
越说越兴奋,越说越不能自已,空气中多了些不同寻常的波动。
那波动来自于花家少爷摆动的手指,来自于花家少爷越说越不能自已的嘴。
如玉一般温润的光芒又一次在小怜眼前显现,又一次在花家少爷身上显现。
只不过,这次的玉质光芒却好像比昨日要更加浓烈些,并且像一杯芳香的烈酒,花香向四周飘散过去,原本浓郁的浓烈的光芒颜色在慢慢黯淡起来。
不是消失,只是扩散开来了。
光芒贴着地面,贴着那些不是很茂盛的野草,贴着清澈的河,贴着小怜脚下的雨滴,慢慢向更远的地方延伸着,似乎要布满整个草原。
那玉石光芒覆盖的地方便是一片生机,那处本应该长着玫瑰的土地能看见大片大片的殷红,玉蝴蝶上真的有蝴蝶翩翩起舞,月季的出生地生出了月季的芳香,至于南边,与更南边的迷雾连成了一片。
这片草原好像有了几分过往的颜色与姿态。
好一片草原。好一片生机。
好大一场玉质的雾。
花家少爷看着雾中的一切,笑了,像个孩子,他本就是爱花惜花的孩子。
这是爷爷说过的草原,这是自己很向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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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有意思的河,有意思的人()
第六十九章有意思的河,有意思的人
美丽的东西总是极其容易黯淡的。
比如百年前的那片满是花的草原,现在这片虚幻的美丽也如同百年前的那片草原一样黯淡了。
先是玉质的雾凝滞了,化作漫天的粉尘,飘向很远很高的地方。
雨滴落下,像一盆从天而降的水冲洗掉了所有的色彩,只留下了不新鲜也不茂盛的野草,只留下了斑斑点点,看上去有些刺眼的土黄。
而那般破败中站着的两个人,像是草原上相互依偎取暖的马驹。
花家少爷脸色苍白,白的像他腰间玉珩中最苍白的那道白丝,虽然是修行者,但那仿佛是时间倒流的力量展现出来却是有些勉强。
花家主人转头看向周围,苍白的脸色似乎又多了几分雪色。
然后过头看向满是担心神情的小怜,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更添了几分苍白色容。
小怜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刚刚开口,便被花家少爷打断,很是温柔的声音适时响起,像是在安慰担心的少女。
“没事的,我没事的。”
说话间,花家少爷脸上平白多了几分笑意,笑意带来的红晕让花家少爷看上去好上了一些,只是很是担心的小怜没有注意到,周身的那股随着花家少爷一同而来的浓郁的花香在此刻却又淡了几分。
似乎又回到了花家少爷的身子里,为他补充了几分元气。
恢复了几分元气的花家少爷垂下头,掠过小怜姣好的面容,也掠过她焦急的神情,落在了那条蜿蜿蜒蜒的小河上。
开始叙述另外一个故事。
故事由河而起。
“这条河以前是有鱼的。”花家少爷以这句话作为开头。
以前是有鱼的,现在没有了。
就像以前是有花的,现在没有了一样。
既然一样,那想必消失的缘故也应当是一样的。花家少爷脸上闪过悲伤,来不及遮掩,便被小怜收入眼底。
小怜伸出一只小手,握住了花家少爷有些冰凉的手,想要给他一点安慰,却又不小心陶醉在花家少爷白皙手掌的润滑当中。
常侍弄花草的人,手应当是粗糙的,至少不能是那般的润滑,但花家少爷的手掌却出人意料的很是光滑。
小怜突然想起昨日刚刚遇见花家少爷他的那副打扮,那时的他更像一个家丁,而现在
小怜心满意足的看着花家少爷,手里微微用力,似乎一松手就会失掉手中的温暖。
花家少爷毕竟不是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没有注意身旁安静的小怜在想些什么,只是继续说那条河。
“这条河叫做石膏水。”
这是一条蜿蜒的河,也是一条有着有趣名字的河,无论多么奇思妙想的人也没有办法将这条蜿蜿蜒蜒的小河,跟那细理白泽的石膏联系起来。
就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不怎么像羊角的河要叫做羊角河一样。
这条不像石膏那般白,更不像石膏那般生硬的河就这样被叫做了羊角河。
小怜想问些关于这条普通的河的奇怪的名字时,花家少爷像是猜到了他要问些什么,只是笑着说道。
“听爷爷说,好像是因为河里的鱼拍打水面的时候,激起的浪花白的就像是石膏吧。”
虽然笑着说的,说的也只是玩笑话,只是话中怀念的意味还是多余好笑的意味。
那是因为话里出现的那个人吧。
小怜这样想着,对那话中的爷爷多了几分好奇。
“河从北方来,从北方的林子里传来,源头也就在那片林子里。”
花家少爷说着,用手指着北面的林子,只是在一片薄雾中,北面的林子看到并不怎么真切。
但也无所谓真切,小怜从北方来,也曾是经过过那条蜿蜒河流的源头的。
那里的河流还没那么蜿蜒,还隐隐飘着林中翩翩的落花,河边还生了些好看的小花。
只是这里的河流很是蜿蜒,也没有了花。
“河要流到南方去,河的尽头还在草原上,再南边就是大名府。”
花家少爷这次没有用手指着南方,只是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然后回头看着南方,带着些敬畏的神情。
不知是不是在敬畏南方国都的宫殿里的那位。
小怜自然也随着花家少爷的目光一同投向了南方,只不过她看到的稍微近些。
她没有敬畏之心,倒是有一颗好奇之心。
好奇这条河如此之短,真真是一条小河。
小怜觉得这条叫做石膏水的小河很有意思,哪怕没有小鱼也很有意思。
但以前的石膏水是有小鱼的,那想来也就更有意思。
小怜拉着花家少爷的手,微微昂首,像一头在撒娇讨食的小狗。
她想继续听花家少爷继续讲有意思的河的故事。
“鱼是有很多的,但是都很小,小到就像是水里的一道水花,所以是很难抓住的。”
花家少爷看着可爱的小怜,捏了捏她可爱的鼻子,继续说道。
“所以,那时的花家是很少有人能从这条河里捕捉到鱼的。”花家少爷继续道,看着小怜笑着,似乎是想到了小怜想要跳到河里捉几条小鱼的想法。
小怜害羞的吐了吐舌头,缠着花家少爷放过她的窘迫。
花家少爷终于没有继续看着小怜,也没有打趣她的意思,继续说那条河,说河里的鱼。
“后来呀,河里不知为何就多了条大鱼。”
“说是大鱼,只不过是相对于这条河的鱼而言的,其实它只有这么大。”
花家少爷边说着,边从小怜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还比划着一个手掌的长度。
这样的鱼自然不能算是大鱼,但花家少爷这般举措倒是把小怜逗得合不拢嘴。
“虽然不是很大,但终于还是能够被抓到了。”
“所以啊,家里当时最小也最调皮的爷爷就把那条鱼从河里捞了出来,放在了花家。”
“最后还把那条鱼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