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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呢?”
这次花家主人没有在说什么店小二的台词,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那朵几乎要完全消失的红花。
几乎看不见的红花自然没有了之前的魅惑之力,甚至都难以用好看来形容。
见到花家主人抬高了自己手里的红花,所有人的目光又都回到了那朵红花上。
然后盛开的花中多了另外一道黑影。
鱼的身影。
一条看上去很是普通的鱼却在做不普通的事情。
那是一条鱼,一条在花蕊中长出的鱼,一条在花瓣中遨游的鱼。
那是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却因为那朵花的缘故竟然多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那条黑色的鱼像是抽干了那朵花最后的元气,彻底消失了,鱼真正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诸君好运!年年有余,有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四章 盲()
第八十四章盲
“哗”那是鱼入水的声音。
古有大鹏入水化鲲的传说,鹏化大鲲当然不会降临在这方连它的一片鱼鳞一片羽翼都无法容纳的小小的方鼎中。
那方小天地对于它而言着实是小了太多太多,属于它的天地在无尽的天空,在无垠的大海,在更深更高的地方。
哪怕那里只有冰冷,只有漆黑,只有无尽的寂静,但它依然希望在那里发出属于自己的唳号,向天空,向大海,向无尽的宇宙发出自己声音。
这是属于鲲鹏的声音,这是属于鲲鹏的心声,鲲鹏也是夏何最崇敬的生物,所以这也是夏何的心声。
但那条鱼不是夏何,更不是能遨游四海的大鲲,它只是一条看上去有些普通的鱼。
鱼在方鼎里不紧不慢的游着,悠闲的享受着方鼎这一方小天地。
这是一条鳣鱼,黑色的鳣鱼。不像故事中出现的那些神奇生物一样,都生有或美丽,或华丽,或精致的鳞片与毛发。
这只是一条很普通的鳣鱼,一条好似没有长大的鳣鱼。
不过巴掌大,不过灰黑的鳞片,不过普普通通的样子。
只是比起其他鳣鱼小上一号的样子,在方鼎里游得到还算是自在。
虽然是从那朵极其妖艳的红花中生出来的一条鳣鱼,却没有沾染一点红花的美丽与妖艳,只是自顾自的游着,说不上好看,更不会惹人迷醉。
尽管不会惹人迷醉,但除花家老少以外的三人倒是看的格外的认真。
小怜认识这种生活在北方的鳣鱼,那是一种算不上美味的鱼,但是她还是颇有些兴趣看了好一阵的那条鳣鱼。
“你说的是不是这条鳣鱼啊?”
小怜想起了那个故事,那个故事里同样有一条鳣鱼,但那条鳣鱼只有一只眼睛,而这条鳣鱼却很是一条普通的生这两只眼睛的鳣鱼,与其他鳣鱼并没什么不同,除了大小之外,甚至与故事中的那条被另外一个故事当做主角的鳣鱼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说完全没有关系,倒也不尽然。只不过至少这条鳣鱼不会是百年前的那条鳣鱼,没有任何一条鱼能活到百年以后,何况花家只是擅长于种花,对于养鱼终究还是算不上精通。
花家少爷听到了小怜的问话,自然是只有笑着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花家主人收了之前的那朵花后,又听到了小怜的略显无知的问话,苦笑着接住了那句问话。
“也许就是百年前的鳣鱼也说不定啊。”
“那个导火索的鳣鱼。”
花家主人说着,话语中多了几分怅然,对世事无常的怅然。
然后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何,缓缓的转身走向那张漆红木椅,没有再看那条鱼,也没有再笑。
花家少爷也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沉默着快走几步,搀扶着花家主人坐下。
咚。花家主人坐在木椅上,像是之前那朵花花光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又像是想起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往事,有些不忍,有些悲伤。
悲伤逆流成河,这是一件让人无力的事情。
小怜也发现了自己好像像是问错了什么问题,有些后悔,不再看那条鱼,跟在花家少爷的身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木椅。
一时间,围在方鼎旁边的只有夏何与殷槐两人,夏何没有注意周遭气氛的变化,只是看鱼,不认真,随意的看了很久。
反而殷槐不知是什么缘故,看鱼看的极为认真,看着还想着,仿佛想要从那条鱼中找到些不同寻常的样子。
本以为不会再说话,要好好休息一番的花家主人见到两人依旧在看鱼,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那只是一条普通的鳣鱼,是我从北方的河里亲自捕来的。”
“买来的时候就被我用神通收到了花里,这些年倒也没有再长大。”
“百年前的那条鳣鱼也只是普通的鳣鱼。只不过少了只眼睛。”
花家主人第一次提到百年前的那条鳣鱼,语气由之前的些许怅然变得有些怒火蕴含其中。
“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鳣鱼,却带来很大的影响。”
“百年前夏将军应先皇的征召回到了大殷临安,在都城临安过着看似风光实则猜忌混乱的生活,而花家的那位裨将就留在花家,带领着夏将军的一众心腹手下以防不测。”
“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先皇把夏将军留在了他自己身边,据说是让夏将军放弃北方的战事,留在他身边做一个保护皇宫的禁军都督,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毕竟留在皇帝身边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夏将军一直放不下北方的战事,几次拒绝了先皇的邀请。”
“先皇被拒绝,倒也没有太过气恼,甚至对夏将军比过去还要更加亲热了些。”
“只是夏将军一直想要回到北方,这里有他的裨将,有他的心腹,还有大片大片没有被征服的土地,北方才是他的根。”
“于是夏将军几次提出要回到北方,继续抗击北方大荒。只是那些请求都被先皇搪塞了过去。”
“夏将军知道为什么,不过是那些功过盖主的谣言的泛滥让先皇已经不再信任他了,但他一直都没有想过要背弃自己的祖国,所以他只能等,只能装傻,等到先皇认为他已经傻到不能起兵造反的时候才能放他回到北方。”
“夏将军那是还想着自己曾经站在那张龙椅前许下的平定北荒的誓言。”
“只是比起那些誓言,先皇更相信的是纯粹的威胁。”
“先皇一直想要除去夏将军,至少让他不能再回到北方。”
“恰好,就在都城临安局势微妙的时候,夏将军的一位心腹从花家旁边那条河里捕上来一条鳣鱼,那是一条普通的瞎了一只眼的鳣鱼。”
“鳣鱼被送到了夏将军在临安的府邸,又恰好被前来邀请的先皇身边的一位小小太监看见了,又恰好那几日先皇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也有一条鳣鱼。”
“只不过那条鳣鱼也恰好有一条鳣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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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鱼,愚,渝()
第八十五章鱼,愚,渝
“先皇找人解梦,却被告知是不祥之兆,恰好解梦时那位小太监把看到有人给夏将军送了一条只有一只眼睛的鳣鱼的事情告诉了先皇。”
“占卜的星官说古书中有一种鱼,一种叫做薄鱼的鱼,那鱼像是鳣鱼,却只有一只眼睛。”
“见则天下大旱,育则心怀叛乱。”
“这是星官说的,于是先皇信了。”
“后来临安城里的夏府被人围起来了,围起来的是先皇最身边的将士。”
“再后来夏将军就叛了。”
花家主人在这里顿了顿,似乎是不愿像小怜这样天真浪漫的孩子过多的知道那些政治上的黑暗,可以隐去了先皇不顾之前诺言与情谊,甚至只是用这样一个简单的有些可笑的由头就对自己忠诚的将军发起征讨。
也许真的有这样一种鱼,也许只是个由头,除了那位心怀畏惧的老皇帝,又有谁知道呢?
花家主人停了片刻,继续说道。
“再然后就是夏将军平生最凶险的一次逃亡的开始,他本不是什么愚笨的人,他是一个在战场上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自然明白先皇做这如此做的目的。只不过他还来不及做下更紧密的逃亡计划。”
“他只知道在北方有他的兄弟,有他的心腹,那里有他的根,那里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活下来的地方。”
“于是他就逃到了北方。”
“他逃到很辛苦,毕竟他只有一个人,毕竟他要逃离的是整个国家。”
“他虽说是一个强大的修行者,在当时的大殷没有一人是他的敌手,却再怎么强大的修行者也没有办法对抗成千上万的将士。”
“好在那些下令围堵夏将军的那些将士们都曾是他的同僚,都有些放他离开的想法,所以夏将军虽然惊险,但还是顺利逃到了大名城。”
“然后他在大名城见到了他的心腹,那个派人送鱼的心腹,那个曾经的心腹。”
“夏将军见到了自己的心腹,向他求救,于是那位所谓的心腹递给他一把刀,那把刀磨得很利,杀人很快,他要用这把刀杀人,杀死他曾经的追随者。”
“原来这是一场戏,一场把鱼作为导火索的,作为由头的戏。”
“刀没入夏将军的胸口,夏将军却同样杀死了那个背叛自己的心腹。”
“最后,救起夏将军的是一朵花,当时的花家主人赠与给他防身的一朵红色的花。”
“花能杀人,也能救人,而刀,磨得很利的刀就只能杀人。”
花家主人继续说着,话语中的怒火愈发明显,不仅是对那位愚昧的老皇帝的,还有对那个叛徒的,甚至还有对那条独眼鳣鱼的。花家主人说的很细,仿佛细致些,就能把那种怒火渲染的更加浓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