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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恍若隔世的虚无缥缈之感。
他很清楚死亡的时候看不见热烈的让人睁不开双眼的耀眼白光,也清楚死亡的时候不会看见神灵。
所以他没有死,只是消失,消失之后来到了这里。
只是来到这里的他,依旧没有恢复的意思,只是身上的黑雾停止住了消散,甚至他之前消散的黑雾现在也有些聚拢的趋势,他本来几乎看不见的身躯现在又重新凝练出来了。
可是身躯凝聚的夏何却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仿佛已经真的死去,阖目,敛息,毫无生机。
也有可能夏何真的已经死掉了,只是现在躺在那里的他只不过是空有一副躯壳,单纯由被那些红花魂灵吞噬的黑雾重聚而成。
只是能量,而没有意识。
但是他的面前还有几道人影,数不清究竟有几道,时而有三道,时而又交织成两道,甚至有时隐隐只有一道人形,更有时那些红影化作了一片红雾,红雾里有无数的人影。
只有红花和红雾里的人影才知道,那些藏在红花花蕊中的魂灵也好,还是现在现身在这片奇异空间的人影也好,都没有无数道,外面的红花有,也只有一万九千余六十八朵。
本来有一万九千余七十一朵,后来死了三朵。
本来有一万九千余七十一人,后来死在大名城一人,死在荒原上两人。
死在大名城的那人在大殷和荒原的民间都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大殷的皇帝知道那是一位极善于隐藏的高手,大荒的王知道自己许多有名的将领死在一个不知名的人的手里。真正了解那个人的人还是他的兄弟们,他是他们的三哥,除了大哥和二哥以外最亲近他们的老大。
他叫做七湖,七是七里黄花不拢香的七,湖是平地幽静辟一湖的湖。
可是他死了,死在了大殷一座小城里,百年前的大殷没有叫大名府的雄城,因为他们不需要这样一座城来镇守他们的北疆,他们的北疆还在更北面,在那片荒原的边缘有一条河,河流蜿蜒的地方是一座城。
那是一条小河,但是那不是一座小城,可是现在那条河还在,可是那座城已经不再。
就像那些红花代表的那些将士一样,都已不在。
世间很少有人知道七湖的名字,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另外两个人的名字。
那两个死在荒原上的两个人。
一个姓夏,夏花灿烂的夏,一个姓花,夏花灿烂的花。
这是两个很有名的人,百年前很有名的人,不管是在大殷还是在大荒,都有很多人听过他们的名字。其中那位夏将军还要更有名些。
但是不管他们多么有名,在这里,在那些魂灵,在那些红花的眼中,他们只是大哥,只是二哥。跟七湖是三哥一样,跟四哥五哥也一样。
还有很多人把他们叫做大哥和二哥,从七湖开始往下,足足有一万九千余六十九人。
他们也不是一直这么叫,只有在荒原上征战的时候他们才这么叫,但是到了人前,他们都唤大哥叫做夏将军,唤二哥叫做花将军。
除了大哥二哥,就连三哥,都没有人再做将军,因为一位将军只有一位裨将,他们中只有一位将军,所以也只有一位裨将,但是他们仍然是将军的朋友,兄弟,家人。
所以他们一直有一个名字,被冠以夏姓,被大殷那些贵人们换做夏家军,只是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二哥总是会皱起眉头。
所以二哥更喜欢他们的另外一个名字,被那些大荒的英勇善战的荒人们叫出来的名字。
北狼。
北狼有一万九千余七十一人。
可是这里只有一万九千余六十八道人影,或者说是鬼影。
“他真是老大家的人?”从那些红色的不断变化的人影中传出一人说话的声音,瓷声瓷气,好不痛快。
他当然指代的是夏何,因为现在只有一个人,一个被他们以为是人的修鬼者。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鬼影,回答他的就是另外一道鬼影,说来也是稀奇,因为再次出口的还是一道由之前的鬼影流转联通的另外一道鬼影,可是却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通过他的声音就可以判别出来,那是宛如翠鸟鸣啼的声音,好似是一女子的声音。
“当然是,那鬼鱼都说是了,那当然就是。”语气中很是厌烦,不是对自己的兄弟的厌烦,只是对那条鱼的厌烦。
只是说过这句话之后,很久都没有人再开口说话,甚至连鬼影红雾的变化都停滞了几分。
过了许久,才悠悠传来一声叹息,却又是另外一人的声音。
“我们什么时候还要靠那条孽畜来判别大哥的后代了?”
说的是叹息,自然话语中满是化不开的惆怅,说话的好像也是一位书生,自有一种没有功名加身的穷酸味。
他才刚刚说完自己的感叹,就被另外一个人给反驳回去了。还是之前俏皮的女声。
“书生,好好的为什么要提那位害我们命丧黄泉的家伙?”
声音中满是嗔意,却没有人没有听出来话语总的哀伤。
“翠啊,提那家伙的不就是你吗?”
还是那位书生,只是这次话语中的无可奈何愈发明显。
“不是我,是那家伙,是他说这小子是大哥家的。”
女子将责任抛给了之前那个瓷声瓷气的家伙。
“翠姐啊,不是我说,平日里你提到老大的次数可比我多多了。”
瓷声瓷气的家伙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但也不敢在那位翠姐面前多说几句话。
“哼,还不是在咒他不得好死。”翠姐着实是一个牙嘴利索的小主,嘴上饶不得一点亏,只顾得把话顶回去。“谁让他害的我们这些兄弟们都死在他手上。”
“可是翠姐,那天你喝酒还是喝的很开心啊。”
说这话的是瓷声瓷气的大汉。
“可是翠啊,你还真的相信那是大哥设下的局?”
这是穷酸书生说的话。
诸君好运,说好的补更,但是可能下一章得晚点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妒的英才()
一百二十一章天妒的英才
“不是他,那还是二哥不成?”语气中虽然还是一副凌冽的味道,但是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淡淡的幽怨。
幽怨这种情绪本应出现在久别夫君的闺怨女子心里头,又怎么会出现在红雾中那位明显不是普通女子的巾帼心中,但是另外两位却没有一丝惊讶的意味,或许只是因为他们生活的太久,知道的太多的缘故。
幽怨终究还是幽怨,就像被缠绕在闺房铜镜上的红绳,绕了一圈又一圈,舍不得松开,也不会松开,红绳和幽怨都是丝,缠的越久,缠的越紧。
缠的越久,缠的越紧,越不容易挣脱。
缠绕在红雾中那位女子心头的那条红绳又怎么仅仅用久来形容,百年,或者比百年还要更长的时间里,那圈红绳就已经套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心头。
百年前,以及百年后,若是还有明天,若是再过上一百年,这根红绳应该还在,那份幽怨应该犹存。
可是红绳牵着的那头,却已经不在了,在看见百年里,她和他们都想了很久。
“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救我们?”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因为那个问题他们也不知道答案,因为那个问题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这个问题对于大荒上的那些荒人来说,那些年长的荒人,还有那些败给夏将军的那些大荒将领的后代们都知道,那位传奇的夏将军在到了大荒不久就死了,只在一座城市里留下了他的血脉。
后来,在大荒的无尽荒原里出现了一座城,那座城里有一位将军,横空出世,但是却有一个令荒原上的将军又惊又敬的姓氏。
这对于荒原上一些稍微有些地位的荒人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真正的秘密只有最近发生在夏城的那座夏府里的事情。
可是就算如此对于这些百年都不知外界世事,囚禁在一方草原中的那些夏将军的亲信们,这些就都是秘密。
即便是秘密,但经过百年的研磨,一些遮掩真相的东西总会被磨碎些,磨碎那些表面的虚假之后,显露的就是秘密本身。
但是秘密之所以被称作秘密,不仅仅是因为它埋的足够深,或许还因为寻找秘密的人不是真的想要揭开秘密本身,因为解密有时本身就是一件带人以痛苦的事情。
那样叫做自己骗自己。
“可能”穷酸书生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不等他说完,他的声音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淹没。
“因为,他已经死了。”那声音很大声,不是刻意的大声,但是对于周身那些有些暗淡的色彩而言,却显得很是大声,但是声音很直白。直白不是坚定,因为对于真正的事实,不用刻意的坚定。
还有因为那是因为像阳光一样自信的青年,所以,他说的光明正大,光明正大也是一种直白。
但是这份光明正大的直白还是那团红雾凝滞了半分,那是惊讶。
惊讶的不是他话中的那个人的死,而是在他们看来已经死了的人又活了。
夏何还那个样子,笑着,没有冰冷,没有恭维,也没有亲近,事实上,他已经猜到了那团红雾已经那些红花的身份。
可是他还是没有刻意的亲近,甚至连欣喜都从他的眼中看不见半分半毫。
那是他对陌生人一贯的神情。
哪怕是从名义上应当与他亲近的陌生人也是这样。
不仅他知道,红雾中的众人也知道他是值得他们亲近的后辈,因为他的祖父或者曾祖父就是他们的老大,是那位夏将军。
只是他们虽然都被红雾吞噬,虽然他们都看不清身形,但红雾里的他们还是有些不同,而且因为那位被穷酸书生唤作翠,被瓷声瓷气的大汉叫做翠姐的女子又格外有些不同些。
或许不同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