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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谁叫你自己嘴贱。”要他道歉,免谈!
“好吧,那你打算带几个人去?”这才是重点,人少了,总觉得输人一截。
“一个人。”梵樗沉声回答。
哇!一个人!?能被梵樗相中的人,想必一定是武功高强、轻功一流、无比机灵的上上之选,那么他只要跟紧他,铁定安全无虞。
骆年恩急忙的问,“谁?”他得找个时间无和他套套交情。
梵樗一清二楚他心里在盘算些什么,他也不点破,只是回以无奈的摇头,笑指着他说:“就是你!”
“我?”骆年恩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睛,整个人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他手指着梵樗,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你……你……有没有搞错?”
“没错,就是你。”
“别开玩笑了!”骆年恩猛然地摇晃着头,嗤之以鼻地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可是心知肚明,你少拿我寻开心。”
“别太妄自菲薄。”梵樗将手中的佳酿一口饮尽,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回去准备,我们下午就出发。”
“下……下午?不会吧?”骆年恩闻言,腿都软了,哀嚎连连。
“放心,曲隶压军在后。”整够了他,梵樗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告诉他实情。
每次都这样,老是把他当猴子耍,他又不是长得一脸猴子样。骆年恩心里老大不爽地嘀咕着。
不过,说实在的,有曲隶带领人马随后赶来,他就放心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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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
这日,玉帝和月老两人在后宫下棋,厮杀得难分难解。
“玉帝,你的车要不保了。”月老气定神闲地啜饮着热茶,一手捻着又长又白的胡子。
“月老,你先别得意,小心你的将军可要不包保啰。”玉帝棋子一落,哈哈大笑地提醒着。
“这……”月老慌张地看着棋盘,怀疑的看着玉帝的棋子,说道:“玉帝,你的炮哪时候走到这里的?老臣怎么不知道?”
“是你自己年迈眼花,观棋不清啰。”玉帝讪笑着。
“这……”月老不服输,正想抗议。
“好啦,就一盘棋,有什么好争的。”玉帝索性将整个棋盘打乱。“告诉我,那几个星子现在情况怎样?”
自从水星子在凡间觅得良缘之后,玉帝索性也将其他四个星子遣下凡间,没有他的命令,还不准返回天界。
“玉帝呀!你的高招,老臣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月老捻胡大笑,赞赏不已。
“怎么说来着?还不是有你的红线,朕才能乐上一乐。”玉帝不敢居功,因为如果被这五个让他视如亲生儿女的五行星子知道,他们的终身大事是由他在幕后操控,整个天庭不被他们捣烂了才怪。
“玉帝别忘了,还有其他被配成对的四个星君。”月老好意提醒着。
“说的也是,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你的月老洞恐怕也难逃
其祸。”玉帝也不甘示弱地坦言指出,他可也是帮凶,一旦东窗事发,他也难逃其罪。
“老臣知道。”
当时天界久未传出喜讯,玉帝突发奇想,想将天界中这些年轻的星君们配对,谁知这伙年轻人一个比一个还会躲,只要一谈起要他们成亲,没有一个肯从的,于是他就找上月老来完成这个心愿。
首先他将五名星君遣下凡,明着是历练和辅佐凡界的天子治理国事,暗地里却是为促成良缘而作准备。
“继水星子之后,这一个该是谁了呀?”
“木星子。”月老手一摊,掌中立刻出现一本姻缘簿。
“婉儿?”
“没错。”月老翻到属于木婉儿的那一页,呈了上去。
“恩,木婉儿配上玉玑星君,良缘一桩啊!”玉帝乐得猛拍手,“就这么说定了,我将她遣下凡,其余的,由你来安排。”
“老臣—定不辱玉帝的使命。”
说着、说着,两人不禁乐得大笑起来。
****************
浙江
春风轻拂,扬起美人额上的鬓发,那左右摇摆的腰肢,随风飘浮的襟摆,撩动着款款风情。
自古以温柔乡闻名的杭州城,歌楼酒肆林立,醇酒、佳人是唾手可得、随处可见,这儿是个令人沉醉心迷的销魂窝、浪漫窟。
红伶楼内,当家花魁木婉儿斜倚窗棂,一双蛾眉深锁,噘高着小嘴,星眸半阖地看着窗外游湖的画舫。
娉婷佳丽的娇弱身段,踩着细碎步伐体态婀娜多姿,那是男人眼中的佳景,却怎么也入不了她的眼。
唉!距离上次奉旨下凡,医疗疾苦百姓已有好长一段日子,那宛如炼狱的凄惨画面,简直就是一场恶梦,日日夜夜缠绕着她,郁塞着她的心灵。
谁知,她好不容易才完成使命回到天界,想藉着灵修摆脱那场梦魇,回天界才不过十来天,玉帝又不知为了什么,竟然没说分明的又将她匆匆遣下凡尘。
起初她以为人界又发生天灾,谁知一下凡才知道人界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根本什么事也没有,真不知要她下来做什么?无聊呀!
婉儿这次终于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有家归不得,没有了玉帝的诏书,她暂时是回不去了。
她和喜儿四处闲晃了好一阵子,因为人民衣食富裕,天下亦无大事,两人闲闲的四处乱逛,日子过得倒也悠闲。
谁知,喜儿不知哪条筋不对劲,自从在南城看到青楼举行选花魁的活动,竟一天到晚的怂恿她卸下大夫的身分,换个角色到青楼去挂牌接客,不仅可以装扮得美美的,听说还可以见识到各式各样的人,各路消息也灵通,哪儿发生了事情都可以打探得的一清二楚。
拗不过她的意思,婉儿只好硬着头皮去试试,原本就容貌出众的她,在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况下就进了红伶楼。
红伶楼不仅是杭州城最有名、也是规模最大的红馆,更是高官名流、商贾贵人云集之地,热闹的不得了。
她的美立刻抓住了寻芳客的目光;她的冷,令爱慕者相继匍伏在她脚下;她的才华,更是令那些骚人墨客赞赏不已,只要有吟诗作对的场合,铁定少不了要邀她捧场。
由于婉儿是卖艺不卖身,这规矩让那些仰慕她风采的男人们个个是心痒难耐,无不卯足心思想得到她的青睐。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婉儿的身价已被拱得半天高,而红伶楼当家花魁的名号,也就理所当然地换成她了。
“唉……”顺着樱桃小口,逸出一声轻叹。
她的叹息立刻引来了侍女喜儿的关注,她立刻迎了上来,奉上新沏好的春茶,关心的问着。“星子,不开心?”喜儿是玉帝这次特地派遣下来照顾她的侍女。
婉儿睨了一眼身旁的喜儿,澄澈的眼眸中清冷得像是一泓冰泉。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吗?”真想回天界,至少她可以多看几本医书,或是向太上老君讨教冶炼仙丹之术。
微风乍起,喜儿机灵的取出披风,“能到人界真是一件好玩的事,这一切都是天界所没有的,真希望能待久一点。”
对这次能随着木婉儿下凡,她可是兴奋了好几天呢,果然一切都如同她想像中的那么好。
这儿不仅风光好,吃的东西也美味又精致,更好玩的是,人界的男人对寻花问柳的热衷,可是她在天界没见识过的,纵使被女人玩弄于股掌间也只是一笑置之,这……真是太新奇了。
“无稽之谈。”婉儿皱起眉头,轻声斥道。“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识到天灾人祸的可怕。”脑海中消失已久的记亿,突然间又鲜明了起来。
喜儿小心翼翼的问着:“星子,依你的打算,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
她抱来古琴以棉布擦拭着,待擦拭干净后将它放置在桌案上,这之间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的盯在婉儿身上,随时注意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深恐她一个不高兴便提及要返回天界一事。
婉儿纤细如青葱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拨弄着,意兴阑珊的道。“又不能回去,待在哪儿不也一样。”
闻言,喜儿高兴地笑咧了嘴,只要暂时能不回天界,什么事情都好办。
蓦然,脑子里闪过一个景象,她抿了抿唇,思索着不知道该不该将最近红伶楼的情形告诉她。
“星子,有一件事情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她拢了拢被风吹散开来,覆盖在脸颊上的发丝,蹙起眉沉声低问:“什么事?是不是听到客人们提及哪儿有灾乱或瘟疫发生?”
隐藏在柔顺乌黑发丝下的,是一张令人惊艳的细致脸庞,仿佛掐得出水的脸颊、弯弯的新月眉、卷而翘的长睫、尖挺的鼻子,加上如玫瑰花瓣般丰润的红唇,她的美早已迷惑住所有浙江男人,锁住了他们的视线。
只可惜,婉儿对这些事完全不知情,刚来时为了满足喜儿的好奇心,她几乎不会推拒任何客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挂牌接客已不如往昔的熟络,现在只有心情好时才会挂牌见客,心情不好时,可是大牌的连老鸨都要吃闭门羹。
“……好像正在暗中安排……安排……”喜儿低垂着头,欲言又止。
“安排什么?”喜儿一向伶牙俐齿,能让她说不出口的事,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的初夜权。”喜儿羞红着脸,嗫嚅地说。
“初夜权?”闻言,婉儿微微一愣,随即轻声讪笑。“喜儿,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喜儿赧红着脸,低垂着头。“我当然知道。”
或许她以前是不清楚,但自从进了红伶楼后,这儿的姑娘们毫不避讳地将那事儿当笑话讲。起初她听的是懵懵懂懂,还被其他姑娘们取笑,最后她们居然将她拉到有个小孔的厢房内,让她实地观摩。
不过她还是不懂,为什么做那件事的时候,那些姑娘们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