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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没有徐露的任何踪迹。
她,失踪了!
我连夜赶到出租屋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沈科和儿子坐在客厅发呆,大门敞开着。地板上全是**七八糟的脚印。显然,察察派人来调查过。
他们看到我,就彷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沈聪哇一声就哭了出来,拽着我的裤腿不放:“干爹,一定要救救妈妈。她被怪物抓走了。”
“好,我一定将她救回来。”我摸了摸小屁孩的脑袋,他就一直挂在我腿上,哭个不停。
沈科叹了口气,他面前的菸灰缸满了,另外拿了两个空碗出来放菸头。不知道这一会儿功夫,到底抽了多少菸。
我拖着腿将沈聪拖到沙发上,这小子苦累了,眼睛含着眼泪睡着了。可抓着我腿的手还是没放。
“这小子挺喜欢你。”沈科笑容很黯淡。
“讲讲情况。”我看向他。
沈科当下将沈聪转述的,关于徐露失踪的事讲了一遍。
我皱皱眉,上下打量了屋子两眼:“那jǐng方怎么说?”
“来了一老一小两个察察,满屋子地看了一圈。简单地做了笔录。由于我不在现场,所以当时的情况怎么回事,都是聪聪说的。jǐng方明显不相信他的话,认为是小孩的臆想。”沈科挠了挠**糟糟的头:“jǐng方要我联络小露的娘家,认为她很有可能离家出走了。老jǐng察说他会调阅附近的监视器,看看孩子他妈的去向。”
“你呢?”我盯着沈科的眼睛:“你相信自己儿子的话吗?”
“当然相信。聪聪没必要撒谎,而且我经历过那晚儿童房闹鬼的事。我觉得,自己一家真的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盯上了。那鬼东西不止侵入了老子分期三十年买的房子,还跟我们到了出租房里!”
我沉默了半晌:“总之,我先去瞅瞅徐露消失的地方。”
说着也没管他,站起身来到了出租房的大门前。这破旧社区的老房子,防盗门大约也有二十年了,暗红色的门漆面斑驳,金属漆凹凸不平,每一次开合大概都有几圈的漆会掉落。
不过门虽然老,但防盗的作用还是挺不错的,仍旧坚固。门上的老式锁有防盗链和防盗栓。
我用手摸了摸门,大热天的,防盗门却异常冰冷。冷得刺骨,自己的皮肤就如同碰到了冰块般。让我猛地打了个冷颤。
走出门外,我将大门合拢,静静地站在走道。这老小区的容积率很高,一层大约是两电梯十户,走廊呈长方形,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防盗门。每一个防盗门背后,就是一个家庭。
自己有些疑惑。如此密集的住户,隔音也不算好,如果真有人疯狂的敲门,隔壁邻居怎么可能听不见?
也难怪jǐng察并不相信沈聪的证词。
不过我和沈科一样,不认为沈聪会撒谎。所以,难道这小子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幻觉?就如同一个多小时前的我,在他原本的儿童房中看到的幻觉一个样?
想到这儿,我又摇了摇脑袋。如果单纯的用幻觉来解释,很多地方又都解释不通。走廊的灯很黯淡,在昏暗的灯光下,眼前的防盗门显得无比诡异。
第2140章 一门之隔(3)()
总觉得,门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猛地浑身一震,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门照。强烈的白光打在门上,除了斑驳的岁月痕迹以及肮脏的表面外,并没有发现古怪的地方。
不死心的我灵光一动,又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扣。钥匙扣挂着多功能折叠工具,工具中有一个小型的紫外线灯。
当紫外线打在门上的一瞬间,我整个人犹如落入冰窟中。
防盗门上出现了平常肉眼看不到的东西,那是会令密集恐惧症发疯的拳头印。无数拳头印重叠在一起。在紫外线灯下能够显露的痕迹,有很多种。但是唯独这一个,是最令正常人恐惧的。
血。
发干、被清除干净的血迹。眼睛早已经看不到的血迹。
每一个敲击在防盗门上的拳头,都留下了血痕。真的让人难以置信,我看着这些血拳头,脑子里脑补出了一个多小时前的画面。
两只沾满了血的双手,疯狂地击打着防盗门。打得皮开肉烂,鲜血横流也没有停止。
果然,沈聪听到的,就是这些拳头打在门上的声音。一个多小时前,确实有什么人想要闯入出租屋里。
我推开门,将紫外线灯照射在地上。
防盗门前,两个血脚印站着。一步一步走入房间,来到了门一侧的厕所。厕所的玻璃门上,也在紫外线灯下,露出了大量的血手印。
又推开厕所的门。
地面干干净净的,没有可疑的痕迹。证明那东西,最终没有侵入厕所。
但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找到徐露失踪的线索。血脚印只有进来的痕迹,没有出去的……
我再次打了个冷颤。这也就意味着,那东西,还留在出租屋内!
自己一阵头皮发麻,疯了似的的从厕所冲出来,跑到了客厅。
客厅灯光亮着,没有一丝声息。刚刚坐在沙发上抽闷菸的沈科,以及躺在另一张沙发上睡觉的沈聪。
不见了。
我找遍了整间屋子,都没有找到他们。继徐露之后,沈科和沈聪爷俩,也在我眼皮子底下失踪了。
自己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碗里半根还没有抽尽的菸,兀自飘飞着淡淡的白烟。
这次真是他奶奶的见鬼了!
人哪里去了?为什么消失前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明明我就在一墙之隔的厕所里,只要有任何动静,我都能察觉到。
沈科是一个大人,沙发上还躺着一个熟睡的七岁小孩。怎么想,在没有发出丝毫声音的情况下,两个大活人就蒸发了。
这太过匪夷所思。
我拚命地冷静,再次寻找着两人失踪的蛛丝马迹,可仍旧一无所获。自己想了想,便将全屋的灯都关上。
夜色散入房间,黑暗淹没了我的身影。我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打开了紫外线灯。肉眼看不到的踪迹,顿时出现在荧荧的紫色中。
绿油油的反光一串连着一串。
那是血脚印。血脚印还很新,覆盖在灰尘以及地板的杂物上。它从门口走了进来。我的背脊发毛。绑架了沈聪和沈科的怪东西,竟然大咧咧地从我身后走过,我却完全没有发现。
血脚印一直往前走,走入了客厅。它在沈科和沈聪跟前停留了一会儿。接着脚印变得沉重,象是拖拽着什么东西。
脚印在紫外线灯下,直直向着主卧去。来到床前时,消失不见。
我跟着脚印走,停在了主卧床前。打开卧室灯,明亮的灯光将屋里的一切照的纤毫毕露。简陋的出租房里,只有老旧肮脏的双人弹簧床以及一排至少有二十年岁月的衣柜。衣柜和床下之前我就找过好几次了,没什么东西。
不死心地又找了一次。还是没有将突然失踪的沈科两人找到。被我移开的床下空间空荡荡的,除了棉絮似的纠结在一起的大量尘兔外,一无所有。
可是血脚印,明明消失在了床前。
我猛然想起了沈聪讲述的事,他说几天前自己的床下有怪物。难道抓走他和他老爸的,就是那怪物?
自己感觉很累,沈科家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让我一筹莫展、匪夷所思。如果沈聪床下真有怪物,那怪物的模样,肯定很可怕。
毕竟从出租房留下的迹象看,那怪物或许没有皮肤,沾满了湿答答类似鲜血的液体。那种液体离开身体会立刻蒸发,最终留下的残痕,只有透过紫外线才能看清楚。而且,它能思考、会交流,还说人话。
这世上,真有如此可怕的怪物?类似的怪物,自己一直以为只有童话或者儿童读物里才会出现。
我用刀小心翼翼地刮了一些怪物的体液残留物下来,准备明天找一家熟悉的化验所分析成份。
沈科一家三口都在一天之内失踪。至于原因,完全没有头绪。出租房我也没敢久待,在逼近午夜十一点半前离开了。
8月2日一大早,我就来到篱笆社区所在的社区派出所。准备在七月26日闯入沈聪房间的那名男子身上找线索。
在大门口,刚打完电话。张哥就小跑着冲了出来。
“小夜,小夜,俺想死你了!”张哥虎背熊腰,正宗的东北汉子。几年不见,肌肉少了,啤酒肚倒是长大了。一见到我就准备来个熊抱!
我不动声色的往右漂移两步,躲开了。这张哥是我的表哥夜峰的同事。当初在表哥在柳河警局工作,因为出了事情,整个警局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张哥运气好,出外勤逃过一劫。而表哥夜峰也因那件事性格大变,辞掉工作,远离故土。追寻着犯人的脚步,想方设法要将至今都逍遥法外的犯人绳之于法。
俗话说衙门里有熟人好办事。张哥混了这么多年,混成了派出所副所长。他热情地吆喝我到办公室,亲自倒了杯茶给我。
刚落坐,他的表情就变了。
“小夜,你要我帮你调查的那家伙,可不太好搞。”张哥点燃一支菸,抽了两口。他拿菸的手微微发抖,似乎在害怕。
第2141章 就在我身旁(1)()
。 有什么事情,居然令这个面对黑帮十多只枪也敢只身冲上去的壮汉恐惧这让我十分好奇。
“出什么事了”我问。
张哥摇了摇脑袋:“我们抓的那家伙,有点不太对劲儿了。”
“精神有问题”
张哥又摇头:“不,不是说脑子。整个人都不太对,而且许多地方,跟他以前的资料也对不上。”
我被他的话弄得迷糊了。
“那个人因为没有造成实际上的犯罪,所以只是暂时拘留在我们这。最终到底是以非法入室罪、还是绑架未遂罪名关押,甚至算不算刑事案件,能不能上法院,派出所内部都很有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