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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有病人在花园里散步嬉戏,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那一直飘在花园中的黑影,也不见了。可是我明白,就算所有的黑影都是相同的,但是唯独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黑影,对我而言,却最不相同。这个想法很矛盾,不过我算是明白了一些东西。
黑影有针对性,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属于自己的黑影。
我一路上走回404号病房。当来到房间门前时,自己突然一愣。我看到了那团影,那团只有我看到,就会觉得它不同的影。它就在我的房间前,样子比昨天又浓了一些黑了许多。不分明的轮廓,也逐渐分明了起来。
能够区分出性别了。
那团黑影,是个女人。它在我的房前,等待着我。
它在等待着机会,是在等待着我生命耗尽吗这团影,是只属于我,等着索我命的凶灵恶鬼
我承认,这世界上确实有许多东西都是现代的科学无法解释的。至少,我就无法解释眼前这团堵在我病房门前的黑影。
自己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穿过它,回到病房中。别人看不到它也就罢了,可我能看见,在心理上就有障碍,没办法将它当做不存在的东西忽略掉。我僵持在了门口,久久不敢走进去。黑影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直到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小夜,你去哪儿了。我在检查室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急死我了。”
那是文仪的声音,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责备。
“我在医院里溜达了一会儿,自己回来了。”我随口回答,眼睛绕来绕去,中心点始终在黑影的周围。
“那你怎么不进去我在走廊那一头就看到你在门口站着,站了老久了。”文仪奇怪的问。
我苦笑:“我有点想回病房,又有点不想。突然选择障碍症爆发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那就选前者吧。”文仪走过来扶着轮椅的靠背,准备将我推进去。
我立刻死死的拽住了轮子:“文仪,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一个礼拜,医院里有些古怪”
自己试探着问。酒窝女护士虽然大大咧咧的,可毕竟是医院里的员工。再怎么不注意病房外的世界,如果医院中不断出现怪事的话,应该也有所听闻。毕竟,员工之间是要交流的嘛。
“古怪我倒是觉得小夜今天你挺古怪的。”文仪撇撇嘴。
我一狠心,决心挑明了问:“那你有没有在医院里看到黑影啥的例如,就在你眼前的那一团”
自己指了指病房门口的那一团浓浓的人形黑影。
“这附近那有什么黑影,咱们区的光线开的很足,走廊里没阴影啊。”文仪显然是看不见它,摇了摇头,但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黑影”
我点了点头。既然安宁所能够出现密密麻麻的黑影,而严老头也能看见,我就不信别的老人们如果能看到的话,就什么都不和护士说。
果不其然,文仪露出了深思的模样:“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隐约听前些日子值班的护士朋友说过类似的事情。她说自己负责的病房里有几个病人见到了错觉,如同一团黑影似的,而且在病人眼里,一天比一天清晰。可是我们医护人员全都没看到,只能归咎于那些病人产生了集体幻觉。”
我呼吸急促起来:“你朋友负责的地方,是不是安宁所”
文仪缓缓摇了摇头:“不是啊,就是普通的病房而已。”
我的脑袋顿时如同敲钟般,恍惚了好一阵子。居然不是安宁所,难道普通病房里的病人也看到了类似的想象。而且那现象还非常的普遍。可为什么仅仅只有病人看得到黑影,医护人员却看不见
病人和医护人员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竟然能被那股超自然力量区分出看得见以及看不见的两个群体如果是体质差异的话,我认为可能性不大。自己除了腿脚不便外,和正常人的健康程度是没有差异的。我也不觉得,我马上要死掉了。
奇了怪了,我深深的皱着眉,越想越觉得可疑。
就在这时,趁着我思索放弃了警惕的功夫,文仪一用力笑嘻嘻的推动了我的轮椅,将我朝病房里推。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后,已经晚了。
我的身体完全来不及躲避,活生生的穿过了挡住门的黑影。黑影被我刺穿,模糊晃荡了几下后,又恢复了正常。
自己冷汗都下来了,连忙检查起身体有没有问题。还好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应,除了挨到黑影的皮肤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抬起头恼怒的瞪了文仪一眼。
文仪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见我生气了,连忙说:“小夜,你总是待在走廊里不进不退也不是办法对吧,会让我很困扰的。被护士长看到了还要扣我的工资和绩效。再说了,你真能看到那些黑影”
“嗯。”我不置可否。
“看得到就看得到呗,总之只是幻觉罢了。”酒窝女护士倒也洒脱,总之事情没发生在她身上:“我听朋友说,之所以大家都认定为它是幻觉的原因,理由很充分。我们医院的死亡率并没有增加,看得到黑影的病人吃得好睡得好,精神反而更加积极了。也没遭受任何厄运。”
“你看,如果像恐怖小说和电影里的剧情,那些黑影真的是鬼魂幽灵一类的负面存在。那些见过黑影的病人,应该已经死了对吧所以放心,好好养身体,小夜你只要再复建检查一段时间,就应该能出院了。”文仪鼓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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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3章 厕所暗网(2)()
我仍旧在瞪她:“那你朋友有没有告诉你,那些看到了黑影的病人,有哪个好好的出院了没呢?”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文仪就沉默了片刻:“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们vip病区的护士接触面小,很少能跟普通区的护士交流的。我还忙,小夜,你有事就按铃叫我哦。”
说完,护士急匆匆的离开了我的病房。看她的背影,与其说是快走,不如说是在逃。逃避我咄咄逼人的问题,逃避我接下来还想要问出口的疑惑。
她是真的不知道更多,还是装作不知道?他们医护人员认为衡小第三医院出现的病人大面积出现幻觉事件,真的只是偶发的吗?为什么所有产生幻觉的人,都看到的是同样的一团越变越清晰的黑影?
最重要的是,看到黑影的人,安宁所的绝症病人暂且不论。那些普通区的病人呢?既然他们吃得好睡的好,为什么都已经七天了,听文仪话里的意思,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出院?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自己再一次确定了,这座医院,出了问题出了大问题!如果不将这问题找出来,如果不弄清楚我和那些病人,为什么会看到那些黑影。谁知道,我们最终会变成怎样的下场呢?
想到这,我的脑海里又飘过了早晨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女孩,究竟是不是我记忆中的她?如果真是她的话,她又干嘛来这种医院中?
该死的谜团,越来越浓,笼罩在我周围,压抑的我喘不过气。
想来想去,我突然发觉自己,又开始尿急,一不小心就快要憋不住了。奇了怪了,老子就是脑袋被撞了,腿稍微瘸了,其它地方还是健康的。怎么这两天就经常性的尿频尿急尿不净呢?这叫啥事儿!
我独自坐在病床上,看着对面的厕所。对那套间中的卫生间,我一直心有余愧。再加上医院里恐怖的现象不停发生,总感觉每进那厕所一次,就是在冒一次生命危险。
算了,还是去公共厕所吧。
我吃力的爬上轮椅,撞开病房的门,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还好,白天的公共厕所上,并没有贴红纸。
自己松了口气,拐入残障人士专用隔间,舒畅的尿了起来。无聊的间歇,视线停留在了隔间的门板上。
要说全世界的公共厕所都一副德行。每个上厕所脑袋放空又没事做的人,都会在门板后乱涂鸦,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说到厕所门板文化,国内的艺术行为更加激烈,甚至有商业竞争。公立医院厕所除之不尽的小广告就不谈了,私立医院,甚至人很少来的vip病房本应该好得多才对。
可惜自己眼前门板上的内容,还是令我大开了眼界。
每一扇公共厕所的门,都是赤裸裸的刻在现实的暗网世界啊。例如我跟前的这一扇,密密麻麻的广告让我眼花缭乱。有独居寡妇重金求子的、有代孕的、有借精生子的。而最多的还是治疗不孕不育、男科女科疾病等等。
文字简洁粗暴字字戳心、业务清晰明了一目了然。我几乎给看笑了,每一个小广告的文案,都能秒踩大广告公司呢。
公厕门板或许是现实中转化率最牛逼的广告位。封闭的环境降低了风险,来往不息的人群带来了足够的流量,更重要的是,门板广告上卖东西的客户指向很明确,而公厕门板的世界里,不需要什么花里忽哨的大数据云计算,天然能直达垂直客户群体。
自己叹了口气,越看越觉得怀念。记得自己小时候上厕所时,当时还是旱厕,用两块石板拼成的蹲位下方是狭小深邃的粪坑。恶臭熏天。有些小孩屁股太小了,一不小心上大号上迷糊了,还会不小心从蹲坑上掉下去。
幸运的被人看到了,就会叫大人来捞。几个大人就会让掉进去的小孩抓住竹竿,从粪坑里爬上来。直接连人带衣服丢进附近的河中洗干净。但那股粪水恶臭,足足要一个礼拜才会散去。
而运气不好的小孩,那可就惨多了。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大约是8岁的时候,自己跟父亲在春城一个破烂的巷子里居住。那个巷子长长的,两旁都住满了人家户,大约有十多户居民。
每一个民居里,都没有独立厕所。要上卫生间,只能到巷子最末端的一片小树林中。树林里有个用砖瓦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