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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绳桥,
他吃力的拽起弓弦,双脚用力蹬着地面,慢慢的把弓拉满,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知道开弓的方向和力度,弓弦拉满的时候,他猛然松手,带着铁钩的箭,被强大的力量弹射出去,拖着后面的绳子,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精准的落到对面山崖边几块巨大的石头之间,
铁钩卡在巨石的中间,非常牢固,留在这边的绳子固定住,这根绳子就可以用来通行,说实话,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了,但是两个人相处了差不多半年,就算真是陌生人,临别的时候,也总该道别,
仔细的回想一下,自从我来这儿的第一天到现在,这个人对我没有任何怠慢,照顾我的饮食,教我傩的正确修习方法,
但我说不出再见,平心而论,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依然是那样,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帮我把绳子固定好,一边固定绳子,一边告诉我到对面之后该走的路线,等绳子牢靠了,我背起装着干粮的包袱,抓着绳子,身子轻轻一荡,立即悬空在绳子上,
“一切…,,小心……”他终于开口了,话语中有种难言的心酸:“照顾好自己……”
耳边的风在呼啸,我手脚并用,盘在绳子上,一点一点的朝前挪动,绳子很结实,我挪动的越来越顺,将近百米的距离,不到二十分钟就过去了,
当我站在山崖上的时候,他就只剩下一个淡淡的身影了,我很想离开这儿,每一天都在想,但是等我真正要离开时,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不舍,
我朝他挥了挥手,出于礼节,出于感谢,也出于心头的那一丝自己也形容不来的不舍,他没有动,他的身影木头一般的站在原地,凝望着我,
一直到我走出很远,视线将尽时,我回过头,依稀看到他还在原地站着,久久不肯离去,
按照他说的路线,我离开了这片大山谷,接着,又找到了那条河,顺河而下,之后的地势,我已经熟悉,夏天植被繁茂,容易隐蔽,我走的比较顺利,脱困之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办法找找温小楼,李斯云,但我不确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又找不到我,说不定早已经离开了,
我一边走,一边尝试寻找,可能有五六天时间,一无所获,渐渐的,我接近了古陆深渊所在的峡谷,
温小楼他们可能离开了古陆,但是丁灵呢,丁灵在什么地方,还会在古陆老村,
半年时间过去,我不知道这边发生过什么,不过边走边看,古陆人对峡谷这边的警戒应该是松懈了,走了很久也没有遇到人,
可我还是很小心,被那个怪人抓住,没怎么着也关了我半年,如果真被古陆人抓住,待遇估计不会这么好,
我在峡谷附近潜伏了有大半天时间,眼看着天要黑了,我就想着干脆天黑以后再接着去观察,
这时候,三个古陆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他们不是古陆祭司,身上带着弓,还有腰刀,古陆人至今仍然保持着狩猎的习惯,这是祖先的习俗,同时也是补充生活资源的手段,现在山里的动物不肥,但是很多,看着他们从我藏身的地方朝峡谷那边走去,我的心里动了动,以我现在的本事,对付三个古陆人,很轻松,
我得控制他们,然后问问情况,就算他们不知道温小楼的事情,但至少也得知道丁灵现在的下落,
第一百六十二章 重逢()
三个古陆人从我面前走了过去,这个地方还在深渊峡谷的范围内,我不想招来任何麻烦,所以暗中尾随在后,等到走远一点再动手,
他们一边走一边交谈,到峡谷的尽头之后,朝北边走去,小路的两旁都是草丛,很茂密,不远处是一片山洼中的树林,比较适合伏击和隐藏,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然后就做好准备,
就在我打算要动手的时候,北面遥遥的传来了一阵号角声,号角声一响起来,我就看到很远的山路上,有一队古陆人从山的深处出现了,古陆人的视力大多不差,特别是那些平时负责狩猎的巡视的人,都有一双好眼睛,他们肯定是看到了三个同族,所以用号角来传递消息,
号角声平稳绵长,这是示意平安的信息,我本来都做好准备了,但是看到那边又出现一队古陆人,而且人数还不少,立即就重新潜伏在草丛中,我不确定那一队古陆人里面有没有祭司,而且对方的人数有十几个,我也没把握能同一时间把这些人全部放倒,
根据我的估计,我被困在孤峰的这小半年时间里,古陆肯定是平静了,我得隐藏自己的行踪,才能给后面的行动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
这三个古陆人本来是想去狩猎的,但是收到同伴的号角,他们就发现那队古陆人已经满载而归了,他们打了一头野猪,还有大大小小二三十只野兔,三个人兴高采烈,远远的就迎过去帮忙,
双方在距离我还有三四百米的地方碰头了,彼此交谈了一阵,但是我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距离太远,再之后,我看到他们放下了猎物,有人坐下来休息,有人在附近捡柴,古陆人狩猎,打到的猎物要交给祭司,然后分配,猎物看起来很多,不过要分配之后,每个人只能分到一点点,所以看样子,他们是想在这儿先打打牙祭,
火很快就生了起来,他们烤了几只野兔,又从野猪身上割了两大块肉,古陆的粮食产量低,糊口都困难,所以很少会酿酒,他们弄了一点木薯和苞谷混合酿的土酒,边吃边喝,在那边嬉笑打闹,还有人敲着木棍唱歌,乱哄哄的一片,这已经是普通的古陆人能享受到的最大的乐趣了,
天完全黑透的时候,这些人吃饱喝足,把原地收拾一下,熄灭了火,然后一起带着猎物,可能是要回深渊,也可能是回老村,这群人有十几个,等他们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我就想着,要不要动手,一下摆平这么多人,可能有点困难,最怕的是引来什么后遗症,所以我考虑了一下,打算见机行事,如果有落在队尾的人,那么可以悄悄的抓一个,把情况逼问出来就行了,
喝了酒的人和清醒的人,肯定是有区别的,队伍里的几个古陆人显然不胜酒力,走的歪歪斜斜,大声的说笑,跟很多原始的部落一样,古陆的武士喜欢用一种三色的泥涂抹脸庞,弄的花花绿绿,这种风俗从古陆部落出现之后一直延续至今,他们认为,这么做可以增添自己的勇气,同时可以给对手强大的震撼和恐吓,一群人的脸上花里胡哨,分不清谁是谁,我暗中观察,目前为止,没有发现祭司的踪影,
可能也真是老天暗中帮我,我正在寻找机会的时候,队伍一个古陆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估计喝的有点多,走的很慢,跟前面的人拉开了一小段距离,这段距离就几步路,但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在草丛里又悄悄的朝前挪动,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然后等待,十几个古陆人满载而归,从我身边一个一个的走过去,等到队尾那个不胜酒力的古陆人东倒西歪的走过去的时候,我一下就锁定了他,开始控制他的精神,
这个古陆人明显中招了,动作一下迟缓僵硬起来,我控制着他,慢慢的蹲在地上,前头的古陆人没有听到任何声息,而且那么多人,谁都不会留意队伍里突然少了一个,
这个被控制的古陆人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前面的人也越走越远,等到他们走的连影子都看不到了,我才从潜伏的草丛里走出来,想把对方带到旁边,然后仔细的询问一番,
尽管我胸有成竹,知道已经完全控制了这个人的精神,但是当我走到他身后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猛然间就觉得不对,而且与此同时,脸皮下面的虫子一下子扭动起来,
唰……
这个蹲在地上,看似已经被完全控制住的古陆人,突然闪电一般的转过身,他脸上都是三色泥,把脸庞和五官都遮住了,等他转身的时候,一股犀利的几乎能割破皮肤的杀机,勃然爆发,
月光下,我的眼睛一花,就看到一道寒光在杀机中嗖的出现,直直的刺向我的喉咙,如果放到半年前,我可能会手足无措,但是被困孤峰的这些日子,在傩的领域里,我有了很大的进步,我的脚尖一点,就抽身想朝后面飞速的后退,
就在我想要倒退的时候,那道寒光骤然停住了,在我面前还有一米的地方稳稳的停在中途,
“丫的,”这个满脸花里胡哨的古陆人,突然就吐出一口字正腔圆的阳城话:“是你,”
我看不清楚他被遮挡的脸,然而寒光停下的一瞬间,我一下就认出了这柄又窄又锋利的刀,同时还听出了他的声音,
我一阵说不出的兴奋,说不出的惊喜,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温小楼,
“有半年了吧,你特么跑到哪儿去了,让我们一通好找,”温小楼显然也激动了,只不过学了傩的人,长时间控制自己的思维和情绪,不会和普通人那样手舞足蹈,他的眼睛里和我一样,闪着惊喜而且意外的光,收起刀子,一步就跳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
看着他的样子,我笑了,半年没见,温小楼还是那种安全第一的探险理念,他尽管很高兴,却没有放松警惕,他在注视我,观察我,想看看我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有什么异常,
“就是我,别看了,”
我们俩一碰头,马上就顺着草丛钻到了不远处的那片野林里,进了林子,温小楼摘下腰里一个古陆人用的装水的皮囊,倒了点水,把脸上花花绿绿的泥都洗掉,看样子,这半年来,他也没少受罪,很可能还跟古陆的高手冲突过,脸上多了几道伤疤,尽管伤口愈合了,但是原本还蛮英俊的脸上多了疤瘌,就让人觉得,多了股杀气,
“小鬼,你看的出来吧,我瘦了,天天在山里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的,”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