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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把老德张送走,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那块大黑石的具体情况,总算掌握了一些,但不掌握还好,知道了内情,我的心里又多了很多疑惑。
先不说事情的可能性有多大,在古陆最深的山里,地下空间,那块巨大的琥珀,被一群不知来历的人像圣物一样供奉在虚空塔的最顶层,那块琥珀,到底有什么作用?
我就开始怀疑,难道,这件事,真的找不到真相?
我想不出什么道道,白领也提不出任何建议,我们就天马行空的瞎咧咧了一阵子。
从古陆回到阳城以后,生活算是步入正轨,我和白领没有再做那个噩梦,接着,我们还发现,头发下面那些像是闭合眼睛一样的裂纹,渐渐的消失了。
噩梦,好像是远去了,彻底的离开了我的生活,回到阳城后一个星期左右,我感觉所有的所有,仿佛再没有任何意外,那么平淡。
这么长时间没上班,那份临时工作已经泡汤,我很想继续追查,但又不知道从哪儿入手。每次我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时候,我会想起在古陆的事,我想起了丁灵,想起了高富帅。
他们永远都回不来了,他们的家人呢?我感觉到一阵愧疚,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从现实生活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在我看来,至少得引起一阵风波。他们的家人肯定要疯了一样的寻找,肯定要报警,肯定要铺天盖地的发寻人启事。
我害怕过,无论怎么说,我和丁灵他们,是一起前往古陆,然后他们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永远沉睡到那片大山里的。我脱不了干系,就算我不是杀人凶手,但事情闹开,我起码也要被询问。
但一个星期过去,整个阳城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我不断的关注着每天的阳城新闻,关注着阳城的报纸,我没有看到一则关于丁灵,高富帅,还有隔壁老王以及赫连的寻人启事。他们四个人好像无关轻重,失踪了就失踪了,没有一个人关心他们,寻找他们。
我隐隐的不安,因为我想起了赫连和我说过的八年前的往事,想起了那个噩梦带来的诅咒般的后果,我猛的就觉得,我得去他们家里看一看。
事实上,我对丁灵高富帅他们的了解真的不多,除了在微信上的ID,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几个人的真实姓名,更不知道他们的住址。我在阳城这边生活了几年,人脉关系很淡薄,寥寥不多的几个朋友都是碌碌无为的屌丝男。
我不愿意麻烦白领,但我想要去同伴家里看看的愿望越来越强烈,我自己查不出什么头绪,最后只能求助于白领。
“你觉得有必要去看看,那就去看看吧。”白领说:“但是,一下查他们四个人,有点困难,而且我跟你说,赫连就不用查了,他不是阳城人,在这边没有亲人,他的亲人,就是那帮道上混的。你想先从谁查起?”
“丁灵吧。”我说着丁灵的名字,眼前好像还晃动着丁灵那张略显幼稚而且呆萌呆萌的脸,她的眼睛是水灵灵的,我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疼,我忘不了她消失在黑暗中时,那眼神中的无助和孤独。
“你倒真是有情有义。”白领撇了撇嘴,好像有点不满意,不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白领在阳城具体做什么工作,我没有打听,但她的效率真的非常高,过了一天,就把丁灵的住址给我发了过来。
我拿着住址,马上就奔着目的地去了。这个地址一点都不偏僻,出租车司机都知道。丁灵的家,住在鹿港花园,那是阳城十几年前第一座别墅式住宅区。当年能住进鹿港花园的,非官即贵,很牛逼。
我顺利的找到了鹿港花园,找到了鹿港花园三号。那是一座两层的小别墅,院子很大,我看到了木架上已经枯萎的葡萄藤,还有很多凋零的盆景和花。
我按了门铃,等了两分钟,院门里的屋门打开了,一个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在屋门口望着我。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尽管只是第一眼看到这个中年女人,但我马上确定,这是丁灵的妈妈。因为她和丁灵很像,丁灵的脸上,带着她妈妈的样子。
她很雍容,很安详。就像一个隐居在豪宅里常年足不出户的贵妇人。其实,住在鹿港花园,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你找谁?”
我不可能一上来就直接傻不拉几的问人家,你们家丁灵是不是不见了?我得让对方对我产生信任,然后再进行交谈。
“阿姨你好,我是丁灵的朋友。”我在门外解释道:“刚从外地回来,来看看丁灵。”
“谢谢你来看她。”丁灵的妈妈走到院门边,看了看我,说:“今天你可能见不到她了,她有点不舒服,在楼上睡觉。”
听到这句话,我呆了,就像是被一道雷猛然劈中。
丁灵,她没死?她回阳城了?
第四十章 半张报纸()
看着丁灵的妈妈,听着她的话,我说不清楚心里是庆幸,还是震惊,或是其它。我的情绪很复杂,丁灵如果没有死,这肯定是一个喜讯。
但喜讯的背后,又隐含着什么?她是怎么脱险的?又是怎么回到阳城的?她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和我联系?我回到阳城以后,曾经无数次翻看微信,微信群里的人,都没有说过话。
这是一种隐瞒,还是一个阴谋?
“你以前没有来过吧?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来过。”我不想在丁灵妈妈面前有任何失态,连忙就回过神,说:“我和丁灵是小时候的同学,后来我搬家了,到外地读书,前两年大学毕业,又找了工作,刚刚回阳城来探亲。”
“是这样。”丁灵的妈妈点点头,她和丁灵一样,皮肤很白,只不过她毕竟四十多岁了,眼角和眉头有很多细小的皱纹,她带着歉意,对我说:“她不舒服,我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我很久没见她了,我看她一眼,可以吗?”我站在门外跟她商量。
“很抱歉。”丁灵的妈妈语气很平和,但平和中又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她很疼爱丁灵,不想让丁灵受到任何打扰:“她真的不舒服,你可以改天再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哀求,就是胡搅蛮缠了。我无奈的退了退,跟丁灵妈妈告别。但是走出去几步,我的心里就好像爬着一千只一万只蚂蚁,痒的难受,痒的让人受不了。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当我知道丁灵还没死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见她,想找她问个清楚。
那种急迫,甚至连一分钟都不能等。
可是我无法说动丁灵的妈妈,进不了她的家,就不可能见到她。走到鹿港花园门口的时候,我咬了咬牙,今天豁出去了,就算被人当贼,我也必须要见见丁灵。
丁灵回来了,其实寓意很多,我以为她死了,结果她没有死,由此可以推断,高富帅,老王,甚至赫连,他们,都有可能还活着。只不过他们隐瞒了我和白领。
我在鹿港花园外面走了一段路,找到一个网吧,开了台机子。但我不想上网,也没有心情上网,我坐在网吧里熬时间。身边上网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我从上午一直坐到中午,又从中午坐到下午。
我叫了份外卖,刚吃了两口,白领打来了电话。她问我拜访有没有结果,在电话里,我没法说的那么清楚,因为我还没有真正见到丁灵,而且周围都是人,说话不方便。我含糊着应付了几句,说回头再跟她联系。
吃完外卖,我开始闭目养神。心里很乱,但我在隐忍。一切的迷惑,一切不解,等见到丁灵之后,或许就会有一个答案。
我强行压住心里的急躁,静静的在网吧里等到深夜。现在天气已经很冷,入夜之后,大街上几乎就没有什么人。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从网吧里出来,然后悄悄的靠近了鹿港花园。
十几年前,还没有物业这个概念,鹿港花园当时的档次很高,不过放到今天就已经很落后了,只有花园的正门安装监控,我绕到花园的另一边,翻墙爬了过去。住在这儿的,都是有钱人,嫌鹿港过时,大半搬了新家,住户已经不算太多。我贴着墙根,一点一点的走到丁灵的家。
透过院门,可以看见屋子里的灯都灭了。我抬头望了望二楼的卧室,然后从院子的铁栅栏上翻过去。
我蹲在墙角观察了一会儿,屋子里的人可能真的睡了。我站起身,开始朝二楼爬,我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东西,爬的很慢,唯恐发出一点声响。这种老式的高档住宅的墙壁上,埋着隐藏的排水管,我爬的很顺利,没多久,就爬到了二楼,蹲在二楼外的窗台上。
二楼的窗子没有防盗网,窗子里面拉着窗帘,我找到窗帘的缝儿,朝里面看了看。屋子里没有光线,窗帘又遮挡了月光,黑黑的,看不清楚。看的久了,我隐约能看出房间里很静雅,干净,宽大的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丁灵!
我的心跳了跳,床上的人蜷着身体,盖着被子,我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可是通过和丁灵妈妈白天的交谈,我知道,这很可能就是丁灵。
熬了整整一天,为的就是这一刻,我伸出手,想把窗子打开。但手刚伸出来,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吓的我赶紧缩着身子,使劲朝窗台边躲。
卧室外的灯光透射进来,我看见开门的,是丁灵的妈妈,她的脚步很轻,可能是不想惊醒丁灵,轻轻的走到床边,又把盖的很严实的被子掖了掖。
借着屋外些许光线透射进来的机会,我看到这屋子,明显就是个女孩子的卧室,挂着一些很卡哇伊的饰品,墙上贴着各种各样的画报。
“乖灵灵,好好睡。”丁灵的妈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尽管屋子的光线不亮,可是我却能看到她目光里流露出的母亲才会有的慈祥。
丁灵妈妈在卧室里逗留了几分钟,然后轻轻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