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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怀,你现在,有空吗?”父亲又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紧接着,他的声音一下子变的飘渺起来,就好像袅袅的鬼音,带着颤抖和凄凉,蚊子哼哼一样的对我说:“有空的话,来替我收尸吧……”
“爸!”我一下子就急躁了,对着电话喊道:“爸!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电话在那边啪的就挂断了。我心急火燎的拨回去,父亲的电话已经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噩梦的诅咒!?
我的脑子开始膨胀,赫连的讲述一个字一个字的从脑海里蹦出来。去过古陆的人,会受到噩梦的持续影响,这种影响或许还要扩散,牵连到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穿上衣服就冲出家门。从阳城到老家,有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冬夜凌晨两点多的街头,一片沉寂,没有一个人,也看不到一辆出租车。
我一边跑着找车,一边不断的拨打电话。但父亲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我不想麻烦别人,可这时候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就给白领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白领估计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
“能不能用用你的车,就现在!有急事!”
“你在哪儿?”白领听得出我语气中的急躁,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跟她说了我现在的位置,在路边等了最多十分钟,马路那边闪过两道车灯,白领开着车子,像是要飞起来一样,急速的开了过来。
“去什么地方?出什么事了?”白领估计从被窝里爬起来就朝这边赶,平时整整齐齐的头发有点凌乱。
我来不及多说什么,给她指着路。车子离开阳城,在通往老家的路上疾驰。我还是不肯死心,又拨了几次电话,可电话始终打不通。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要急死我?”白领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还记得赫连说过的话吗?那个噩梦的诅咒,可能要来了。”
夜里的路很通畅,白领一路几乎把油门踩到底,平时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最后一小时多一点就到了。我让白领直接把车开进村子,这时候正是凌晨三点多将近四点,人处于深度睡眠中,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村子里没有别的声响。
车子停在我家的院门外面,我跳下车就朝门跑。院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了。进院的一刻,我看见几间房漆黑一片,只有堂屋里,一点淡光像是鬼火一样的一闪一灭。
“爸!”我抬脚就冲进堂屋,这几年,老家条件好了,村里很多家户都翻修或者重建了住宅,只有我们家,还住着老房子。这种老式的房子很容易受潮,堂屋里除了夏天,什么时候进去,都能问道一股淡淡的霉味。
堂屋里空荡荡的,在屋子的大梁下面,放着一条木凳,一根绳子,从房梁上垂了下来。
堂屋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除了那张孤零零的木凳,还有一条随着风轻轻摆动的绳子,我什么都看不见,看不到父亲的身影。
木凳下,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灭,我慢慢蹲下来,看到那是手机。这个手机,我很熟悉,那是我大学毕业后在阳城找了工作,然后用第一个月工资买下来送给父亲的。父亲对这部手机很爱惜,平时根本舍不得拿出来,一直贴着放着,手机保存的非常好,没有一点刮痕,看着和新的一样。
但此时此刻,这部华为手机的主人不见了,只剩下手机,在凳子下一闪一灭的不停闪烁着。
我捡起了手机,手机屏幕上提示着内存已满的警示信号。
“方怀?”白领在后面小声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我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和她解释这件事。
滑开手机的待机屏,立即就跳到了用来储存手机视频的文件夹下。父亲除了接打电话,根本就不会使用手机的其它功能,但我看见文件夹里有一个视频文件。文件是一个半小时之前录制的,算算时间,那可能正好是父亲挂断电话,然后我拼命朝老家赶的时候。
我不说话,白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插不上嘴。父亲是不见了,但这个手机却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肯定是刻意让我看到。
我拿着手机,几经思索,最后还是打开了这段视频。
视频的主场景,就是老家的堂屋,虽然拍摄的光线暗,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一个模糊的轮廓就可以让我辨认出来。手机的屏幕上只有背景,没有人,堂屋房梁下的凳子已经摆好了,那条绳子,也搭在梁上。这段视频录制的时候,万籁俱静,所以也听不见什么声音。
视频很长,这一段没有人的空白场景,就持续了差不多十分钟。
骤然间,空白的场景里,慢慢的走进来一个人。我一眼就看出,那是父亲。他走的很慢,双脚就好像拖着沉重的镣铐,步履蹒跚。他穿着一件红的刺眼的红衣服,在昏暗的背景下,这件红衣服,显得那么突兀。鲜红的衣服,还有父亲已经开始泛白的头发,相互衬托着,让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穿着大红衣服的父亲,迈动着沉重的脚步,一点一点的走到堂屋正中。光线很暗,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他走到房梁下低垂的绳子处,木偶一般的停下来,停了有半分钟,然后缓缓的抬起腿,站到了木凳上。
我的心在跳,这个画面,对我来说并不算陌生。我清楚的记得老李还有办公室主任身亡时的情景,鲜红的衣服,悬挂在绳子上的吊死鬼……
就在这个时候,画面诡异的扭曲了一下,父亲正对着屏幕,所以他看不到背后的情景。但作为一个旁观者,整个画面都在我的视线里。堂屋里很黑,尤其是父亲身后的屋角,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看见黑暗的角落里,慢慢的爬出来两条影子。
黑的像墨一样的影子,如同一条巨大的软体动物,在地上蠕动,朝父亲爬过来。因为光线的原因,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两条漆黑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我能感觉到,那肯定不是人。
道别()
写了上次的停更公告之后,我一直没有登陆黑岩,我怕我承受不了,你们的失望和失落。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来,要跟大家告个别。
2014年6月17号,我以龙飞有妖气的笔名在黑岩网正式发布了第一本小说黄河古事,承大家的支持,那本小说取得了不俗的成绩。那可能是一次机遇,也是一次机会,从黄河古事以后,龙飞一直没有改变过写作风格,我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我的书,已经被现在的阅读市场所淘汰。在这个商业化充斥的时代里,一个不能创造利益的人或物体,都会被淘汰,这是规律,所以,龙飞没有怨言,尽管惨淡,但我接受。
一个时代,一个人,无论曾经如何,都会有落幕的那一天。
我想,我可能真的不太适合写作这个职业了,因为我的写作风格是长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想要改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已经不年轻,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现在退出这个圈子,可能是很明智的选择。
除了写书,我一无是处,唯一的爱好,就是玩玩菩提,我打算,自己去开个专营金刚菩提的小店,闲暇的时候,还可以跟读者聊聊天,去看看自己曾经写过的书。
编辑想让我准备一下,写写黄河古事的前传,过去,我有这个打算,因为黄河古事那本书虽然写完了,但陈近水陈六斤他们先辈的故事,还没有完整的叙述下来。可是,我没有勇气了,我怕黄河古事的前传写出来,依然会是惨淡的数据和提前完结的命运,我不是怕失败,在我心里,我所塑造的庞大,陈一魁,孙神通那些人物,虽然虚构,但他们都是英雄。
我不愿自己的笔,玷污了这些心目中虚幻的英雄。
我还不是圣人,我达不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的境界。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放下心里的桎梏和枷锁,可能我会真的重新坐在电脑前,把黄河古事的前传,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出来。
在此,龙飞和所有曾经以及一直支持,鼓励我的新老读者们道别,这一别,或许后会有期,或许后会无期。
感谢你们。
愿大家,一切安好。
恢复更新的公告()
书停更了一段时间,这出于无奈,不是我可以左右的。停更以后,很多读者私下询问,表示理解,也表示遗憾。
在这里,要和大家稍稍解释一下,作为我,一个专职的网络写手,所有的收入来自稿费,如果没有稿费,生活都困难。所以,有的时候,我不能不妥协,为了生活。
这本书的成绩太差,就算上架,也不会有多少订阅,所以,责编从公司以及我个人的利益角度出发,善意的建议我,停更。
我活在现实里,不能不考虑实际问题。书是停更了,但我一直不平静。看到一些老读者的留言,还有他们对我说的话,我想了很久。
我想起自己刚刚入行,刚刚开始写第一本书的时候,对读者的承诺,我说过,无论怎么样,开始一本书,就要写完它。一直以来,我,以及一些读者,都用一句话鞭策,鼓励着我。
不忘初心,放得始终。
可能写书写的太久了,我真的把那颗初心给忘记了。猛然回想,我才想起来,写书的初衷是什么?
实话实说,龙飞写第一本书的时候,没有想着赚钱,也没有想着要靠写书为生,那时候,我只想把自己心里构思出来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讲述给所有喜欢这个故事的人听。
这就是初心。
这个春节,我过的不怎么好,偶尔失眠,我一直在问自己,龙飞,你是否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可能就在这一瞬间,我释怀了,也明白了。
写书赚钱不赚钱,这没什么,我想,至少,要把这个已经开始讲述的故事,给大家讲完。
我向责编以及公司申请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