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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就在那个地方挖出了整块的“人珀”。
在人珀挖出来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做考古,对这些东西很熟悉,谁都没有想到,在这样一块极其罕见的巨大的琥珀里,会包着一个人。
没有人知道这块琥珀的形成原因,也没人知道琥珀里面的人是谁。在琥珀运回里门地区以后,进行了清理。桑云村一个挺要好的朋友参与了清理,在之后的闲聊中,他告诉桑云村,如果从正面来看,琥珀是完整的,里面的人也是完整的,但如果清掉石皮,从侧面观察,就会发现,琥珀里的人估计是在死亡之后才包裹进去的。因为这个人的头部,被完整的剖成了两半。
有人怀疑,这可能是一种很独特的丧葬方式,但因为有琥珀,这个说法随后被否定了。
这块人珀在里门放置了几天,很快被省文物局运走。人珀太罕见,也太独特,可以说是一个重大的考古发现,所以在里门放置期间,文物局派专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看护,防止发生意外。
“老板,有的事情,我没有亲眼看见,所以不敢乱说。”桑云村咂咂嘴。
桑云村在文物局里职务不高,也不是拔尖的专业技术人员,但他的那个好朋友,参加了看护,在库房里里外外二十四小时巡视。有的情况,是这个朋友私下转述给桑云村的。他的朋友是目击者,所以提供的信息也是第一手信息。
开始的几天,可能没有什么意外,但是在这块巨大的人珀将要被运往省文物局之前的一天,出现了非常惊人的变化。
“你别告诉我,人珀里的那个人突然活了。”
“不是。”桑云村摇摇头,神秘兮兮的说:“人珀里的那个人,变了。”
第六十五章 报应()
“变了?怎么变了?”我一边问着,一边仔细观察桑云村的表情和眼神,我得分辨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桑云村那个负责看护人珀的朋友,恰好在人珀被运走前的一天值班。局里的人被这块人珀折腾了好几天,大伙都盼着省里面赶紧来人把东西弄走,一连几天都没有意外发生。所以这人就有点大意,值班的时候跑出去跟人吃了顿饭,晚上十点钟左右回到文物局库房。
这个人照例打开库房,把人珀巡视一遍。在他看来,人珀在地下埋了那么多年,已经是一块死物。没人动它,它就不会有任何变化。然而在打开库房看到人珀的一瞬间,这个人惊呆了。
他发现,被包裹在琥珀里的那个人,不见了。
他慌成一团,一下就扑到琥珀旁边。距离拉近,这人才发现,琥珀里的人真的是无影无踪了,琥珀中。只有一条很细很长的虫子。
“虫子?”我的心猛然一颤,急忙就问道:“什么样的虫子?”
“这个东西我没有亲眼看见,只是听朋友跟我说的。”桑云村很滑头,不肯承担一点点责任,想了想,说:“黑色的虫子,长着白色的虫须。”
我说不出话,因为顿时就想起大藏暗夜潜入住处时,所给我看的那只琥珀里的虫子。
白须黑虫。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桑云村说:“第二天,省里来人,把东西弄走,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见过这块大琥珀。”
我陷入了沉思。当时在古陆冒险的时候遇到这种白须黑虫,只感觉是一种致命的毒虫,但随着事态的发展。这种白须黑虫,好像渐渐的越来越重要。我清楚的记得,大藏说,我去古陆,不应该再去寻找别的东西,我得找一条虫子。
桑云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我分析,这家伙等着出货,所说的话里面可能有水分,但水分不会太大。
我想了很久,问桑云村:“当时挖掘现场的照片,除了你已经给我们的那几张之外,还有没有?我想看看。”
“照片是真的没有了。”桑云村说:“我在局里也不是什么领导,只能借助工作之便。私藏一点资料而已。”
“真的没了?”我怕桑云村还藏私,继续讹他:“如果我知道你隐瞒了什么,这桩生意,可就做不成了。”
桑云村没有马上回答,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不催他,给他充足的考虑时间。
我足足等了有三分钟,桑云村还是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我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我怕离开队伍时间太久,赫连他们会有疑问,所以敲敲桌子,问桑云村:“老桑,你要做生意,起码要有点诚意的对不对?只是一些照片而已,就算给我看了,又能怎么样?”
“有些事,知道的不如不知道的好。”桑云村抬起头,终于开口说话了。
然而就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我的脑子立即一麻,因为我能清楚的分辨出,桑云村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他带着浓重的广西口音,但此时此刻,桑云村的嗓音不仅变的低沉沙哑,而且还是里门的本地话。如果闭上眼睛,只听声音的话,那么完全可以确定,眼前的人,不是桑云村了。
“你?”我产生了一丝警惕,抬眼看看桑云村。
“有些事,就算知道了,也要烂在肚子里,随便说出来,会遭报应的。”桑云村继续对我说道:“报应很惨,很惨……”
第二段话一说出来,我心里警惕很快就暴涨到极点。桑云村的声音不仅变了,而且此刻的嗓音,让我隐约感觉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我一边捏紧拳头,一边不断的回忆。
驼背老头儿!
我一下子就回忆起来,桑云村此刻的声音,和旅店老板驼背老头儿的嗓音几乎一模一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一时间就弄不清楚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
“遭报应,遭报应……”桑云村突然就咧嘴对我笑起来,笑的很僵硬,很木讷。他略显干涸的嘴唇撇开,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在愈发昏暗的光线下,很阴森。
我已经警觉了,随手就暗中握住身边一把粗重的椅子。紧跟着,笑容阴森的桑云村猛的抬了抬手,我以为他要动手,马上生出反应,提着椅子就举过头顶。
但桑云村抬起手之后,并没有攻击我,他的拳头捏的很紧,颤抖的手僵直的伸出两根指头,不等我手里的椅子砸过去,两根手指就用力捅进自己的眼窝。
这一秒钟,我几乎要崩溃了,我见过死人,见过很可怕的事情,但这样血性残酷的一幕发生在一个活人身上,就让正常人很难接受。
桑云村的嘴角依然挂着笑容,他两根又细又长的手指慢慢在自己的眼眶里搅动,鲜血顺着他的脸朝下流,他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一边笑着,一边把自己的两颗眼球活生生从眼眶里给扣了出来。
啪……
桑云村的手掌心里托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球,一下拍在桌子上。他还在笑,鲜红的舌头从两排白森森的牙?间露了出来,我的神经已经崩的像弓弦一样,感觉脚掌牙根一起发酸发痒。
噗……
当桑云村的半截舌头从牙?间露出来的同时,他腮帮子上的肌肉猛的一?,牙?顿时把半截舌头咬断,带着血的舌头掉落在面前的桌面上。
我真的被吓懵了,又感觉恶心。桑云村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表情一下子凝固了,他的脸上全是鲜血,嘴角挂着那个诡异的笑容,身子一歪,噗通一声躺倒在桌前。
我就想夺路而逃,因为实在受不了这种场面。但桑云村倒下,我还没有来得及挪动脚步。紧闭的门突然开始刺啦啦的响。
门是很厚的木板门,外面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那声音让人感觉好像有一把刺刀在骨头上面磨来磨去,又像是无数双爪子正紧紧的抠着门板。
我不知道门外是什么东西,现在这个季节,晚上七点多钟,天已经黑透了,从屋里透过小小的窗子望向外面,什么都看不清楚。
刺啦啦……咔咔……
那种让人牙根发痒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我听的心惊胆战,仿佛有很多很多老?在门外抓门。两个伙计都被我支走了,破旅店没有别的住户,我一个人呆在屋里,面对着桑云村已经开始变冷的尸体,手足无措。
哐……
紧闭的门经不住重压,突然就敞开了,门开的一瞬间,我看到一团一团的老?,像是巨大的黑毛团,打着滚从门外涌了进来。
我的反应非常快,看见潮水一样的老?涌进来,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跳上桌子,用力一蹦,双手死死的抱住屋子里的房梁。我双脚悬空着,就看到成群成群的老?黑压压的冲进屋子里,可能是桑云村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了这些恶心人的东西,不到一秒钟时间,桑云村的尸体完全被?群给淹没了,我抱着房梁,能听见老?在撕咬他衣服还有皮肉的声音。
我的头像是戴了紧箍咒,脚下全都是老?,还在朝尸体上蜂拥,我很怕,但这个时候不逃走,等到?群吞噬光了桑云村,我该往哪儿逃?不可能一直都呆在房梁上。
屋子的门是洞开的,屋里不知道聚集了多少老?,已经黑压压的数不清楚了。我壮着胆子,猛吸了一口气,双手一松,从房梁上跳下来,落地的一瞬间,拔腿就朝洞开的门外冲。
桑云村的尸体吸引了?群,我冲出房门,后面没有老?跟过来。心里暂时没有别的念头,只想赶紧逃走。我一出房门,就朝破旅店的大门外跑。
旅店没有灯,又是阴天,整个院子黑咕隆咚的一片,我一脚高一脚低的跑到院门边,回头看了看,?群还是没有追赶我。这让我稍稍放了点心,脚步跟着一慢。
在我将要冲出院门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伸头朝旁边看了一眼,院门边有一点黄豆那么大的火光,正在闪烁。我看到一团身影蹲在门外,默默的抽着旱烟。
驼背老头儿!
我能感觉到,桑云村的诡变,或许跟这个驼背老头儿有关系,看到他就守在院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