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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怀义大喜,行礼告退。李安扫了许天河一眼,问道:“你来做什么?”
许天河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妖魔暂退,大伙儿想请你喝杯庆功酒,愣是找不到人,连太上长老也不见了,金长老被一堆人围着,推脱不过,就打发我来找你。ad2;”
停云笑道:“就是因为妖魔暂退,他才要走。不然等那些人养足精神,又跑来跪在院子外面,哭哭啼啼,要求天机宫清理门户,还不把他烦死?”
许天河恍然大悟,难怪太上长老一开口,腊月中旬的第二天,修真界发生了一件大事:妖神之女,蓝月公主死而复生。这个消息,再次将天机宫推到风口浪尖上。
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已经猜到,当年潜入落霞岛,救走半妖的神秘人,就是天机宫主。毫无疑问,蓝月并没有在琉璃圣火中灰飞烟灭,她的魂魄,被天机宫主用太乙天机镜聚集起来,保存至今。
一时间流言四起,其中有一个样本,最是被人们津津乐道——二十年前,修真界的两大天才,天机宫的风青彦,太一道的李一凡,都爱慕妖女蓝月,作为情敌,他们俩互相仇视,势如水火,一见面就打架。
后来蓝月嫁给李一凡,却不守妇道,同时和风青彦相好。再后来,归墟岛沉没,蓝月当了寡妇,被押上轮回台。风青彦偷了师父萧容的太乙天机镜,不顾一切地冲进轮回台中救人,可惜晚了一步,蓝月已经在琉璃圣火中香消玉殒。
风青彦含泪收了她的魂魄,任由那个刚出生的婴儿自生自灭,因为他以为,那是李一凡的孩子。
隔了两天,风青彦用沟通鬼神之法,从蓝月口中得知,孩子其实是他的骨肉,不是李一凡的。于是风青彦再次潜入落霞岛,把孩子也偷了出来。
当时,萧容正和宝觉禅师一起喝茶,忽然听说半妖丢了,掐指一算,发现是自家徒弟干的好事。他年纪老迈,一口气没上来,活生生气死。
风青彦暗中把孩子养到七八岁,带回天机宫,收为弟子,赐号敛心,百般呵护。
他们名为师徒,实为父子,情谊深厚。可惜风青彦生性风流,不甘寂寞,到处拈花惹草,娶了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为妻。ad3;这小后妈有些本事,把风青彦迷得神魂颠倒,淡出了风月场,和她一起闭关双修,连儿子也不管了。
以至于敛心在琨俞山被人识破身份,作为半妖,遭到各派高手的追杀。最终,他不得不离开天机宫,带着生母的魂魄辗转江湖,不知遇上什么机缘,居然复活了生母蓝月……
作为一名比较了解内情的天机宫弟子,许天河被这流言惊得几乎泪流满面,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能更离谱一点吗?他正胡思乱想,忽听李安说道:“天河,别走了,和我们一起过年吧。”
“好。”许天河心中一暖,他已经没有亲人了,一个人过年,冷冷清清的,实在有些凄凉。
“曹大哥,去长鑫街,咱们也置办些年货。”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手中拎满大包小包,李安望着他们,忽然心血来潮。
他心中盘算:要给爹爹、娘亲、徐师父、风师父都买礼物。爹爹的报祥瑞书,还有薛将军的捷报,应该递到御书房了吧,真想看看姬良陛下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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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卷,第一章,请允许我任性一回,写得太狗血了,嘿嘿,祝各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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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一人便是九族()
朝会刚刚结束,群臣相继散去。 ◎,
陈再兴走得很慢,心中总期待着什么。他暗中揣摩方才君臣间的那一番对话,总觉得陛下似乎心存芥蒂,如此百般思量,不免走得更慢。
过了片刻,陈再兴猛然惊觉朱栏彩槛金碧辉煌的崇政殿上只剩他一个人,这才长叹一声,跨出门槛。
这帝王的恩宠,有时候就像逛街尿急,越是着急,就越找不到茅房。你不去想他的时候,随意走走,反而总能撞见一两处。
陈再兴回到政事堂,还没坐稳,就有内侍前来传话,说陛下请他去御书房议事。
和以往不太一样,姬良捧着一封奏章,迟迟没有开口说出“平身”这两个字。
陈再兴只好一直垂首跪着,乎拖在地上的那一角明黄色龙袍。
过了片刻,姬良终于把目光从奏章上移开,脸上隐隐有怒气,像是才再兴一样,说道:“爱卿平身,你先前说,最迟腊月中旬,西北必定大乱,到时候武成王自顾不暇,朕就可以放手整顿朝堂。你个!”
祁顺祁公公接过奏章,递给陈再兴。
这奏章上的字迹铁画银钩,甚是挺拔,是定北将军薛明写的,奏报高昌大捷,据说还俘虏了一名羯族王子。
陈再兴眼见龙颜不悦,从容说道:“陛下有志扫清宇内,为先帝雪恨,必将成为一代明君圣主。微臣有心为陛下分忧,只是臣的谋略比不上武成王,不知他用的什么办法,让妖神旧部出尔反尔,不守承诺,误了大事。”
姬良面色稍和,说道:“这不是你的失误,前几天,妖神之女蓝月突然复活,她禁止妖神旧部插手世俗间皇权的争斗。”说到这里,一个小太监来报,说左丞相又病了,难以应召入宫见驾。
祁顺低眉顺眼,说道:“左丞相年纪大了,又长年卧病在家,许是有些难处。”
“再派人去请,只要左砚山还没死,就给朕把他请过来!”姬良的怒火直冲上脑门,他咆哮着,将御笔重重地一掷,冷冷的道:“那老狐狸能有什么难处?他装病,朕来吗?”
祁顺扇了自个儿两巴掌,笑得像哭一样,说道:“瞧瞧奴才这张臭嘴,想让圣上宽心,却总是说错话。”
陈再兴暗暗摇头,心想:陛下这养气的功夫,比起李安也是远远不及。哪怕明知臣子在装病,只要装病的人没有开门会客,招摇过市,就是先帝也要顾及朝臣的脸面,不会当众戳穿。
他叩首道:“陛下,左丞相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重,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希望陛下能怜他年纪老迈,亲自去他府上探望,他不是浑人,感念君恩,自然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再兴没有说错,当姬良换上便装,带着祁顺去砚山,嘘寒问暖的时候,左砚山对他的态度果然大有改观。
只是这老东西既然在装病,就只能装到底,不能出门相迎。
姬良怀疑妖神旧部已经倒向武成王,他环顾这间有些空旷的屋子,确认屋中并没有第三个人,才略微放心,压低声音,说出心中的疑虑。
左砚山贼兮兮的一笑,说道:“陛下不必忧心,微臣略懂道法,仔细推断过这件事,应该是十七年前,萧容豁出性命换来蓝月魂魄不散。风青彦又照顾蓝月的遗孤,毫不藏私地传了他一身本领。蓝月感念天机宫的恩情,暂且隐忍,李安又恰巧是天机宫的代掌门,武成王只是跟着沾光。”
又攀谈了片刻,姬良道:“朕要扳倒武成王,为祖宗洗雪耻辱,求丞相为朕筹谋。”
左砚山起身下榻,跪在地上说道:“臣惶恐。”他口称惶恐,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请陛下恕臣死罪,臣才敢说。”
姬良道:“有话尽管说,朕恕你无罪。”
左砚山坐回榻上,抿了一口茶,徐徐说道:“兵法曰:‘知己知彼’,武成王连陛下一天上几次茅厕都知道,可是陛下了解他吗?老臣这些年虽然不理政务,但处江湖之远,越发楚,他如果想造反,二十年就挥军南下,谁能阻挡?还有上次围场秋狩,假设他不拥立陛下,自己当皇帝,陛下又能把他怎么样呢?陛下若是知道他的心意,就不会认他当亚父,平白矮了一截,让宗室寒心。”
姬良大怒,额头上青筋凸起,厉喝道:“放肆,朕请你想办法削弱他的势力,不是让你讥讽朕!”
左砚山暗暗失望,一个普通人,气量不大没什么,一个皇帝,气量居然也不大,这便有些难办了。他面不改色,有些惫懒地说道:“忠言逆耳,陛下不想听,就当老臣没说过。”
姬良喘息了两声,捏着拳头道:“请继续说下去。”
“陛下有没有注意过,凡是勾结外族,妄动刀兵的策略,武成王一定会全力打压,把势头扼杀掉,甚至不惜大开杀戒。若是专注于日常政务,他反而不理不睬?赈济灾民,有时还能得到这位王爷的大力支持?”
姬良若有所思,说道:“三年前南方七郡遭遇洪灾,国库空虚,迟迟拿不出钱粮赈济灾民。大皇兄出面在长胜楼摆了酒席,邀请富豪募捐。殷洪带头拂袖离去,他的聚宝阁养了好多高手,甚至有几个上仙坐镇,皇室也不好逼迫太甚。当天夜里,殷洪一反常态,大半夜的不睡觉,带头捐钱捐粮,你认为是武成王在暗中授意?”
左砚山道:“整个庸国,殷洪只怕一个人,那就是武成王。武成王的势力,你这些,只是冰山一角。遍布各地的悦来客栈,顺风车马行,都是武成王少年时弄着玩儿的。就拿洛京来说,洛京一共二十四街,十里一亭,你知道这些掌管治安防御的亭长,都是些什么人吗?”
姬良道:“都是退役老兵。”
左砚山笑道:“都是苍狼骑退役的,集合起来,洛京城中没有他们攻不下的地方。”
姬良坐不住了,暴跳如雷,连声道:“乱臣贼子!朕要诛他九族!”
“陛下,武成王一直不造反,并不是因为没有把握,更不是因为他念着太宗皇帝的知遇之恩。事实上,这位王爷比任何人都更加厌恶战乱,对残酷血腥的事情深恶痛绝,他根本不想挑起战火,也不在意谁当皇帝。”
左砚山停顿了一下,说道:“武成王的志向,并不是当一个人间帝王。陛下总是觉得受到打压,那是因为,武成王在许多朝臣的心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