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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怜卿道:“我不能要这么贵重的宝物。”
风青彦笑道:“这东西传的神乎其神,但毕竟只是神器的碎片,威力有限,凑不齐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处,以你的修为,拿着修炼应该bucuo。再说,咱们也用不着分什么彼此。”
不分彼此,何怜卿这样想着,甜甜的一笑。
前边何炯忽然停住脚步,取出一只铁匣子,匣中按九宫格的顺序放着九把钥匙,每一把钥匙上,都镌刻着不同的符文。对于修仙之人来说,普通的锁,相当于没锁。这种九宫锁,是天机宫特制的,每一面都有九格,排列成中规中矩的正方形,每格都有一个钥匙孔,每个钥匙孔都可以移动,只有用最少的移动次数排好九宫,才能安全的开锁,错上一步,只会迎来机关暗器。
九幽绝狱中牢房很多,但是只囚禁了四个人,外加一只妖。也就是说,只有五间牢房上了锁。其中有记录可查的,只有三间牢房,里面的囚犯,都是曾经为祸武林,搅动风云称霸一时的人物。另外的那一人一妖,整个修真界都讳莫如深,年轻人不zhidao他们,老一辈没人愿意提起他们的名号。
伴随着机括转动声,厚重的石墙缓缓滑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何怜卿将风灯抬高,驱退牢房中的阴暗,照出一个披头散发。全身**、身上画着血咒的年轻女子,寒铁锁链从她的琵琶骨上穿过,缠着她的手足颈项,将她悬空吊起来。
何怜卿不止一次来过九幽绝狱,但是这样凄惨的女囚犯,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手颤了一下,险些把风灯掉在地上。
何炯比何怜卿更加惊讶,他皱起眉头,地上的灰尘之中,有一个清晰的脚印,是谁来过这里?
127 你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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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女囚双臂一挣,只听喀喀两声轻响,她的手腕从玄铁镣铐中解脱出来。
光影一暗,何怜卿手中的风灯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呼哧,呼哧。女囚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喘了两口粗气,猛地伸出手,拗断了洞穿她琵琶骨的玄铁锁链。
何炯双手掐诀一引,仙剑飞出剑鞘,闪电般刺在女囚胸口。叮的一声,长剑倒飞而回,只在女囚胸口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
女囚霍然抬头,露出尖削的下颌,冷艳妖异的笑容,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似痛楚,又似舒爽。不着寸缕的娇躯诡异的扭曲折叠,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钻出束缚,落在地上。
一时间,牢房中一片死寂,何怜卿仿佛听见自己胸腔中突突的心跳声。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很难相信,这样一只白皙纤弱、近似透明的手,居然一把拗断了玄铁,好像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一样。
九幽绝狱的每一间牢房,都有防止囚犯越狱的机关符阵,只有掌管牢房钥匙的人,才能安然无恙的通过禁制,这样繁琐的布置,就是为了应付眼前这种突发状况。
“喀喀”,女囚开始拆解脚腕上的玄铁镣铐。
何炯冷笑着,伸手去摸机关枢纽,手伸到一半,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他的手离机关枢纽还有三寸远,咔咔的机括转动声再次响起,一堵厚重的石墙缓缓落下来。
是谁抢先一步,开启了牢房里防止囚犯越狱的机关禁制?何炯心中一沉,他躬下身子,赶在石墙落地之前,斜窜出去。
就在何炯经过石墙的正下方的时候,一道光幕倏忽出现,雷霆般击在他身上。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何炯的头发竖起来,衣衫上电光闪烁,雷电在他体表游走了一瞬,忽然汇入他手中装着钥匙的铁匣子里,刻在匣子上的符文齐齐一亮,一切归于平静。
电光火石之间,何炯安然穿过禁制,惊魂未定,眉心猛地一痛,紧跟着,后腰又是一痛,被人狠劲踹了一脚,身形贴地飞出,摔回牢房中。
何怜卿看着何炯独自逃跑,怔怔发愣,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她甚至来不及感到难过,嘭的一声,何炯又摔了进来,一声巨响,石墙这才落地。
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对于何怜卿来说,却像前世今生的界限。在这一瞬的时光里,何炯抛下了她这个女儿,独自逃命,甚至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爹爹!”何怜卿看见何炯跌倒,急忙伸手去扶。
“滚开!”何炯将女儿一把推开,他趴在地上,只觉得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从眉心侵入体内。这股力量不怎么强,轻柔之极,似凝着愁绪,却比那些强势的侵略更加让人难以抗拒。所过之处,筋麻骨酥,气机紊乱。更加奇怪的是,连心境也会受到影响,何炯心中一时愁一时喜的,犹如痴男怨女。
这是风青彦的断魂指!何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看见风青彦正揽着自家女儿窃窃私语。
何怜卿苍白的脸色渐jian恢复红润,她微微蹙眉,说道:“囚犯挣脱了,我得通知无尘子师伯。”
风青彦笑道:“别着急,那是李安用太乙天机镜施法,制造出来的幻象,除了机关禁制真的被打开了,其他的都是假象。”
何怜卿揉了揉眼睛,女囚依然悬空吊在原来的位置上,手足四肢也仍然被玄铁镣铐锁着。
刚才落地的那个女囚,摇身一变,变成一位满头小辫子的老先生,正是天机宫的甲子先生。甲子先生哧溜一下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何炯做了一个鬼脸,得yi洋洋的说道:“何癞头刺过来的那一剑也是真的,真真的,可惜他修为太低。”
太一道中排行前十的高手,碧幽宫长老何炯,居然被人评价修为太低,这还真是奇闻一桩,不过和甲子先生这种万年老不死相比,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其他人很难不低。
镜光一闪,李安笑嘻嘻的走出来,说道:“何炯,你上当了。”
何炯不理他,寒着脸瞪着何怜卿,冷声道:“何怜卿,你敢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帮着外人对付我?”
“爹,您收手吧。”何怜卿瑟缩了一下,一滴珠泪滑下面颊。
何炯冷哼道:“你以为天机宫主知道了你接近他的目的,还会怜惜你吗?”没有他暗中授意,何怜卿根本出不了碧幽宫,又哪里有机hui去找风青彦?
何怜卿脸上还挂着泪珠,扭头看风青彦,忽然露出微xiao,艳如桃李,灿若春光。风青彦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宠溺的替她擦拭泪水,说道:“岳父大人,我和怜卿打了一个赌,赌注是造化玉碟。”
“哦,是怎么个赌法?”何炯强撑着站稳,目光锐利的盯着风青彦。
李安哈哈一声长笑,说道:“就赌何癞头是不是亲爹。”
何炯的脸上顿时凝出一片铁青之色,嘴唇都有些发颤。这是他生平最恨之事,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拿来开玩笑,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李安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妖神有两个女儿,小女儿蓝月如今只余一缕幽魂,不足为虑。大女儿相思就关在这里,相思看似柔弱,其实是洪水猛兽,一身妖力,足以将太一道九宫拆个七零八落。我制造相思脱困的幻象,假设你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大难临头,起码会护着女儿一起逃命,如果是这样,师尊愿yi将造化玉碟拱手相让,表达他对岳父大人的一片敬仰之情。可惜啊可惜,你果然不是亲爹,居然丢下女儿自己跑了。”
何炯恼羞成怒,嘶吼一声,合身扑向李安。镜光一闪,李安躲到风青彦背后。
甲子先生陡然探出右手,铁箍一般抓住何炯的一只腿,将他倒拽回来。老先生拖长了声音,说道:“何癞头,这么漂亮的女儿,你生不出来,也不用生qi。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别再耿耿于怀,放了关玉儿的魂魄吧,当年她受不住你的虐待,自尽身亡,这事你瞒得住别人,瞒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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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俏冤家()
话音未落,一股浓郁的煞气从何炯身上爆发出来。甲子先生只觉得掌心犹如火炙,就像抓住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忍不住跳脚。
如果换作旁人,这时非放手不可。可惜抓住何炯的是甲子先生,这位老先生不怕烫,起码不像人那样怕烫。他平常远离一切危险的东西,见到明火要避开,看见李安用毒也要躲避起来,并不是因为他会被烧伤,或者会中毒。
事实上,甲子先生是一个热衷于把自己扮成人类的器灵。他渴望体验人情冷暖,世间百态,哪怕因此衍生出七情六欲,坠入生死轮回,也在所不惜。所以,他喜欢模仿人的生活习惯,甚至学来了某一任天机宫主的老糊涂,把自个儿的岁数都给忘了。
人怕烫的时候,会怎样做呢?甲子先生回忆着敛心吃烤红薯的样子,揪住何炯颈后的肥肉,把他的身子倒转过来,向上抛起。不等他落下来,老先生飞快的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一托,掌心劲力微吐,何炯又向上飞起。
何炯人在半空,双足乱蹬,腰板一挺,就想翻身立起来,忽觉脑后生风,他心中暗叫不妙,右手反掌击下,左手捏了一张符纸,正要引燃,后颈上猛地一痛,不算高大的身躯又被甲子先生抓在手中,何炯一时间全身酸麻,双臂软软的垂下,使不出半点力气。
甲子先生双手轮换,将何炯扔来抛去,有时头下脚上,有时又正过来,就像一个顽皮的小孩子,抛着一个滚烫的烤红薯。正玩的不亦乐乎,忽听何怜卿颤声道:“师叔祖,你刚才说我娘……她……”
“她遭到何炯的虐待,服毒自杀,何炯把她的魂魄囚禁在九幽绝狱之中。当时掌门和卢世峰都在闭关,我看何炯心中愧疚,对你百般呵护,就没说出来。”算起来,甲子先生和卢世峰还是这对小情侣的大媒人,他们暗中关注着何怜卿,在何炯发疯打人的时候出手护着她,还请了风青彦出马,怜香惜玉。
风青彦似笑非笑的说道:“甲子,对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