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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胖子脸上的空脸面具缓缓掉落了下来,胖子的模样也是显露了出来,他的两个脸上都被刻了字,一个是“罪”字,而另一个是“淫”字。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给自己带上空脸面具,就是为了遮住这两个字吧,这两个字应该给他带来了奇耻大辱,而且很有可能和他的死有关,可话又说回来了,他当年是一个天仙,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一群普通的村民给害了吧?
这里面的故事肯定很曲折。
那面具落下后,白狼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于此同时它脖子位置的白毛也是被其脖子伤口的血染成了红色,一些血顺着它的白毛滴到了地面上。
白狼叫了一声后看着我怒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你难道感觉不到吗,他以前是很善良的,我的善根也是他给的,一个能给我善根的人,会是坏人吗!?”
我有些无奈道:“可他已经不是人了,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吧,而且你应该更清楚,不是我杀了他,而是他自己撞到了我剑上了,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深知如果他不死,你会因为想办法救他而受到牵连。他之所以选择彻底的死,也是为了你好。”
“最主要的是,这种魂飞破散的受罚方式,是他自己选择,他在心中已经给自己定了罪。他在自己惩罚自己!”
“所以我不是杀了他,也不是他自己杀了自己,死只是他选择的一种自我救赎方式而已,他在救赎自己,也在救赎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一口气说了这些话。
白狼慢慢地也是冷静了下来,胖子死的时候距离我很近,那时候发生的一切,它都看的很清楚,它心里很明白。杀胖子的真不是我!
胖子只是借用了我的清痕剑而已。
白狼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然后抬头对着天空又发出一声巨大哀嚎:“嗷!”
随着那一声哀嚎,整个村子的迷雾散尽,原本不是晴朗的天空出现了月光,月亮虽然不圆,可月光却很亮,亮到能够照清楚我们每个人内心的那一份哀伤。
随着那白狼一声哀嚎,它的身体大概也因为失血太多,身体往旁边一跄踉倒了下去。
见状,我们三个人也是围了上去,胡嘉树则是拿出一些种子直接撒在那白狼的伤口上。
我问胡嘉树那是什么东西,胡嘉树就说:“是一种草药的种子,我可以利用我的术法让草药种子中的药性,直接渗入到身体里,然后慢慢地长出!!”
我有些生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它身上种草药?”
胡嘉树说:“你误会了,在她身体里生长的只有药性,不是草药本身,我可以完美操控植物的每一个部分,包括药理部分,也就是比较虚拟的部分,以后你还会见识到我更多的神通的。”
在胡嘉树撒上一些种子后,那白狼也就渐渐地苏醒了,恢复了一些意识!
南宫娊枂则是问了一句:“虽然这个案子可以完结了,可其中的故事我们还是要弄清楚的,我们在上报的时候,也不至于把那个胖子说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他人虽然死了,可不一定会留下一个完全的坏名声。”
白狼点了点头说:“好,我告诉你们!”
第296章 胖道爷的道()
白狼终于愿意讲出其中的故事了,我们心里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白狼身上没有戾气,身上的气息也比较温和,不是为非作歹之辈,我们并不愿意为难它,更不愿意和它结怨。
现在它肯主动讲其中的故事,应该就说明它已经不再怨恨胖子死在我的剑下了。
白狼顿了几秒钟才继续说:“我太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得了,我就从我有印象的时候说起吧!”
我点头。
白狼继续道:“我第一次遇到我养父,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不记得我父母在什么地方,我只记得我很害怕,我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后面有人追我。不停地拿弓箭射我。”
“还有几条凶狠的恶犬。”
“就在我快没有力气的时候,我养父出现,他把我从那些猎人的手里救了出来。”
“后来我养父就带着我去了那些猎人的村子,他还和那些猎人成了好朋友,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村子,这个村子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叫‘圈’,这个村子的人都是一些明末逃跑的一些兵勇,他们跑到这里,和道坞境内藏族、白族、纳西族通婚才形成村落,因为他们主体是汉人,所以当地人给他们画了一个很大的圈,那个圈就是他们的活动和生活范围,出了那个圈,就要受到当地人的惩罚。”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插嘴道:“这里不是叫道孚县吗,怎么成道坞了?”
胡嘉树这个时候在旁边道:“道孚县是后来改的名字,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叫道坞,是一个藏语名字,意思好像是‘马驹’。”
听到有人替它回答了,白狼也就继续说:“我养父和那些村民关系很好,还用自己医术给村子里的人治病,并教给村里人一些养生的法子。”
“后来我养父给我改了体格,我的灵智渐渐开启,我也就知道,原来我的养父叫柴通,他自称是胖道爷,是云游道这里的,觉得这里灵气充足,就想在这边修行一段时间。”
“我也才知道,所有通婚到这个村子的其他族的女子,都是这里汉人买来的奴隶,当时这里各族权贵手中都有自己的奴隶,那些逃兵手里有沿路抢来的钱财,就从当地权贵手中买了一些女性奴隶做妻子,所以在这个村子里很多女性的地位很低,甚至有时候不被当成人看!”
“而那些女人,好像也觉得自己还是奴隶,根本不敢反抗。”
奴隶!?我忽然想到在明清的时候,靠近藏族这边还是半奴隶半封建的社会体制。很多权贵手中的确有很多的奴隶,很多不被当成人看的奴隶。
白狼继续说:“我养父在那个村子里,主要帮的也是那些身为‘奴隶’妻子,因为她们大多数人身上都带伤。”
“同时我养父也是劝诫村里的猎人,让他们对自己的‘奴隶’妻子好一点。告诉他们说,就算不为他们的‘奴隶’妻子的身体考虑,也要为他们的孩子考虑!”
“那些猎人村民知道我养父本事大,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可私下却全然不把我养父的话当成一回事儿。”
“他们还是经常大骂自己的妻子。若是那些妻子给他们生了儿子,他们对妻子还好一点,如果是生了女儿,他们就会把妻子毒打一顿,他们的儿子长大后。像他们一样成为猎人,用打猎来的东西去附近换取女奴隶做妻子!”
“村里的女孩子长大了,则是沦为奴隶,被用动物的皮毛,或者其金银换取。”
“当时这里的一切都是病态的,女人在这里没有任何的地位,她们只是财产,是繁衍的工具。”
“我养父想要改变这里的这一切,可经过几十年的努力,这里的第二代猎人都已经成家生子。可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怎么改变!”
“后来我养父就觉得,如果要彻底改变这个村子女人的地位,就要让那些女人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震慑那些男人,所以我养父就开始收村里的女孩做徒弟,而且还是只收女徒弟!”
“村里的男人想学,也学不到本事。”
“那些女孩跟着我养父学了道术,村里的男人就没有办法欺负她们,村里的男人门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他们更喜欢把女人当成奴隶的日子。”
“所以村里的人就偷偷跑去找附近的其他族的权贵,问他们想办法,其中一个权贵就介绍了一个邪喇嘛给村里的人,邪喇嘛其实不并是喇嘛,只是打着喇嘛的名号招摇撞骗的邪术人。”
“那些猎人村民的上辈,带到村子里的宝藏很多。据说几辈子都花不完,所以猎人村民就给了邪喇嘛一些钱财,让邪喇嘛对付我养父。”
“而附近其他族的权贵选择帮那些猎人,也是因为看重猎人手中的宝藏,他们想要继续用奴隶换取猎人手中的宝藏。”
“那个邪喇嘛如果正面和我养父交手。绝对不是我养父对手,所以他就耍了一个手段,从其他地方找了一个女娃奴隶,在那女娃身上纹下了封印神通的邪术符文,并把那个女娃打成重伤扔到村子里。”
“我养父发现后。肯定要救那个女娃,所以就中了那个邪喇嘛的邪术,一身的神通用不得!原来那邪喇嘛也是一个差不多天仙实力的邪术师,再加上暗中施展诡计,我养父也就只能乖乖就范了!”
“我养父中招后,我和他的几个女弟子,就想要救他,可我们却不是那个邪喇嘛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败了!”
“就在那个时候,我养父强行冲破邪术。可他冲破邪术受了重伤,能做的就是把我扔出那个村子!”
“我得救了,可我养父却受了重伤,再也没有反抗之力了。”
“那个时候,因为我还只是一匹狼,才刚开始修行不久,所以邪喇嘛也没有让人追我,因为我除了聪明一点外,和普通的狼没有什么区别,根本威胁不到他们,在他们眼里,我根本没有我养父的几个女弟子威胁大。”
“接下来就是村子里的黑暗日,邪喇嘛收了钱离开,而村里的猎人们却开始疯狂的报复,他们先是当着我养父的面,把他女弟子的衣服脱光,然后疯狂的凌辱,然后再把她们的皮剥下来,挂在几个架子上晾干!”
“还在我养父的脸上刻下了两个字,他们颠倒黑白,说是我养父和女弟子有染,他们只是‘替天行道’。”
“真的,替天行道几个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真的很可笑!”
“他们没有杀我养父,而是挑断我养父的经脉,按照邪喇嘛教他们的方法,在我养父重要的脉络上扎毒针,一点一点蚕食我养父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