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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赶紧抓起窝窝头往嘴里送,明明内心很慌乱,却偏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萧礼轻咳了一声,也不知是觉得尴尬还是觉得心动,低头努力用寻常的口吻说道:“遇见你真好。”
短短的五个字,却如同一道魔咒一般,韶华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心跳如雷,整个病房里居然都能清晰的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直到另一个病友推门进来,才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韶华收拾了一下桌上了东西,侧过头说道:“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我还要去上课呢,我今年高一了,今天是高一的第一堂课,我要走了。”
此时的她,因为昨晚来的匆忙,头发是凌乱的,身上也套着一件哆啦a梦的睡衣,最自然的样子。萧礼突然想起不知在哪里看到过的一首诗:宿夕不梳头,丝发披满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是不是对一个人有好感的时候,怎么看都会觉得她可爱?怎么看都觉得她令自己舒服?
当天下午,萧礼与妈妈大吵一架,硬是出了院,最后只让医生给他开了瓶止痛药。
由于与妈妈吵了架,任性的萧礼也不肯回家,还是住回了自己租住的地方。妈妈喊他去上课,喊得他烦了,干脆把手机都给关机了,躺在家里睡大觉。
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拖东西的声音,那声音从天花板的隔层里传来,听得清清楚楚,将他彻底吵醒了过来。
“谁——!”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风声鹤唳地盯着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天花板的一处。
拖东西的声音消失了,房间里一片寂静。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打开灯,把几个椅子叠在一起,站在椅子上面,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一块天花板,把手电筒射了进去。
眼睛 2()
手电筒雪白的柱形光打在阴暗的天花板隔层里,他小心的移动着手电筒,只见在他身前明明是一片厚重的灰尘,却清晰地拖出了一个长长地痕迹,就像是某人杀了人之后将尸体拖走时的样子。
天花板的隔层是通风口,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一些东西细细地摩擦在他皮肤上,让他有些痒痒的,像是纸的质感,他不耐烦地一扯,发现除了拖出来的那条痕迹之外,周围全部都是贴得密密麻麻的纸条。
“什么东西?”他看也没看,将周围的纸条撕得粉碎。
就在这一刻,他发现黑暗中突然冒出无数双眼睛,一双双泛着绿光,恶狠狠地盯着他!
萧礼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漆黑无比的地方,四周围阴风阵阵,一群冤魂像是找到猎物一般围过来紧紧地盯着他,他们浑身透出来的怨气让他浑身冰冷。
他爬了起来,疯狂的向前奔跑着,可无论他怎么跑,都跑不出这片黑暗,无论他怎么跑,身边的冤魂都如影随形。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幻境,可是他跑不出去,他害怕今夜自己会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他想起韶华白天教他写过的那个佛字,他喘了口气,蹲了下来,在地上艰难地写出了那个佛字,每一笔每一划,都让他感觉自己更加疲惫、更加无力,精神力的消耗是巨大的,可是当他写完那个字时,佛字散发出耀眼的金光,周围的冤魂们惨叫一声,纷纷作鸟兽散。
黑暗消失了,他跌坐在自己房间,唯一发光的,只有地上的佛字,而在他周围,散落着一些他刚刚扯下来的纸条,他拿起纸条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贴在上面的纸条都是符咒。
既然这些符咒封印的是这群冤魂,那么引诱他爬到天花板上检查的最初的拖东西的声音又是谁发出来的?
此时是凌晨一点,他已经毫无睡意,神经紧绷的听着周围一丝一毫的动静,一身冷汗涔涔。明明知道不应该,这是韶华上高中的第一天,肯定很累,但他还是忍不住拿起床头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照例是过了很久,电话那边才传来韶华困倦的声音:“喂?”
她的声音在这样的深夜看来,犹如天籁一般,令他心中一暖。
“韶华,睡了没有?”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睡了,”她打了一个哈欠,“有事吗?”
“韶华,我总觉得我租的这个房子有问题。”
“上次不是解决了吗?”她又打了一个哈欠,拿起一杯凉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你房子的风水呢,我是不太懂,虽然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上次那一家的事情解决了,你的房子应该很干净了呀。”
“我之前被天花板隔层里传来的拖东西的声音给吵醒了,等我揭开天花板的时候,发现里面贴了很多纸条,由于我不知道是符咒,我将它们都撕下来了,结果我就被一群冤魂给包围了,幸好我急中生智在地上写了个佛字,否则你明天就看不到我了。”萧礼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怎么办?你现在一天只能写三个佛字,否则你晕了之后岂不是任人宰割?”韶华吓得脸色都白了,“这么多的冤魂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整个哈尔滨恐怕都找不出几个一次性能对付这么多冤魂的大师。”
萧礼吓得手机从手中掉了下来,韶华在那边喂了几声他也没有回答。
听到韶华这么说,他觉得事不宜迟,抓起钱包便跑了出去。
整个小镇上只有一个宾馆,他决定今晚在宾馆里将就一下。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韶华焦急的声音:“萧礼,你怎么把电话给挂了?你现在在哪儿?没事吧?”
“我现在在路上,我打算去镇上的宾馆将就一晚。”
“大半夜的你怎么能出门呢?尤其是在凌晨一点钟,”韶华急的快要哭出来了,“萧礼,你赶紧回家,跟你妈妈住,家里多一个人总有个照应。”
“我不回去,”提到妈妈,萧礼又任性了起来,“我决定了,今晚就在宾馆住。”
韶华拗不过他的脾气,只好退而求其次道:“路上不要从电线杆中间和墙壁缝隙中间过,那里脏东西最多;还有,别人喊你名字你千万别回头,你一回头,头顶的三把火就会被拍熄一把,到时候你就会有鬼上身的危险;最重要的是,要是感觉后脖子凉凉的,千万不要用手去摸,一摸你的脑袋可能就掉了。”
韶华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的叮嘱着,萧礼不停地点点头,一路走到宾馆才挂了电话。
“老板,还有房间吗?”他一走进宾馆便大声问道。
“没有了,今晚住满了。”老板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内室。
负责收银的服务员有些疑惑地说道:“不是还有个房间吗?”
“到底有没有?”萧礼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见到一个堪比电视明星的帅气少年,服务员的脸色有点红,眼睛移都移不开,不假思索的说道:“有有有,当然有,二楼最后一个房间,请把你身份证拿出来登基一下。”
萧礼不耐烦地甩出身份证,然后又交了钱,拿了房间钥匙便上去了。
萧礼上去之后,宾馆老板端着一盘花生米从内室走出来,边吃边问道:“人走了?”
“没有,我让他住二楼最后一个房间了。”
宾馆老板的面上顿时就露出了气急败坏的神色:“小王啊小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不知道宾馆的最后一间房是不住人的吗?”
“不……不住人?那住什么?”小王有些手足无措的问道。
宾馆老板颓丧地拍了拍柜台:“一般开宾馆的,都会留一间房不让客人住的,那间房是用来安置鬼魂的!”
“啊?”小王惊讶地张大眼睛,“可……可这都是21世纪了,咱不兴这些封建迷信的。”
“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总有他的道理呀,”老板瞪了她一眼,“你等着吧,要是明早出事了,闹得宾馆信誉不好,有你好果子吃!”
小王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萧礼打开房门,开了空调,去卫生间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敲门声,他觉得有些奇怪,向外望去,只见洗手间的磨砂玻璃前半透出一个黑色的人影。
“谁啊?”他喊了一句,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没关房门,让别人走进来了。
门外没有声音,不一会儿,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像是踩在水中一样,渐渐地走开了。
他洗完澡,拿起衣服套上去的时候,一低头,居然发现地上湿漉漉的水渍里倒影出另一张人脸,那个“人”正趴伏在自己的肩头,对着自己耳朵哈气。
是个女人……
他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时,水中什么都没有。
穿好衣服,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镜子,突然,镜中出现一个女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性感衣服像是小姐一般的女人!
她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镜子像是水面一样荡漾开来,她伸出涂着艳绿色的指甲油的双手,掐住萧礼的脖子便朝镜子里拖去。
萧礼手忙脚乱的抵御着,最后也不知抓住了什么,朝镜子上砸了过去,盥洗池前的大镜子哗啦一声全碎了,这才将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他忙不迭地拉开卫生间的门,跑去了门外,这才发现,一条湿漉漉的脚印一直从大门口蔓延到卫生间门口。
他的心提了起来,走到大门口拧了拧门,这才发现门是从内部反锁的,既然门是从内部反锁的,那么外面的人绝对进不来。
那刚刚走到卫生间门口敲门的到底是什么?他感到一阵害怕,打算去喝点水。
就在他移动脚步的下一秒,天花板上的吊灯砸了下来,碎了一地。
他吓得倒抽一口气,若是自己刚刚没有挪动脚步,只怕自己下一刻便会一命呜呼。
他瞪大了眼睛,缩到了床上,抱着被子警惕地盯着四周。
床底下传来了阵阵笑声,让他的头皮有些发麻。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