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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烧。他接过戒指看了看,戴了上去,说道:“看来我要赶快通知William订单取消,我可不想在家里留两对一模一样的婚戒,尤其是在我的妻子坚持不肯拿下我那粗制劣造的戒指的情况下。”原来,我和他默契如此,选的婚戒都是一样的。他正色道:“你听好,我爱你,I love you,Je t’aime,私はあなたを爱し, ……我准备了这么多国语言就是为了告诉你我爱你,怎么样,够不够?”他微微笑着,我也笑着,够了,真的够了。我喜欢过Arias,喜欢过一些人,被一些人喜欢过,至今都感激和怀念那些美好,但我爱我眼前的这个人,可以为他牺牲一切,这是爱,因为他早已成为我的天与地,这是不一样的,是独一无二的。我爱天骏。
黎最终找到了攻破谣言的证据,我们一家三口回了大宅,爸爸安排我们带着蓉蓉搬进了大宅一处安静的附属小楼,真正有了小家的感觉。黎的确是脱离了松雪家,他决定要进一步壮大子车家族呢!也是带着弟弟的份吧。瓒在的时候,一直不多说话,可一直都事事为我们着想,如今,也算能替他做一点事。
而我,干脆地退出了警界,只是专心安胎。
待到一切风景都看透,我想你会陪我看细水长
我已经在家里闷了好多天,大事小情天骏都不准人来打扰我,全是他一个人在忙,今天却突然说要带我出门。我吃惊道:“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想起来带我去参加拍卖会?”天骏停下手中的工作回答道:“这是慈善义卖,拍卖结束后会有一大部分的善款捐给Arias名下的台湾孤儿院。”我从沙发上直起身看着他:“真的?”难掩语气中的急切,他摇了摇头又是一脸无奈:“就知道关心别人,你知不知道这拍卖会是慕容家要办的,你老公是怕自己去了凶多吉少你哭得太伤心,才带你去啊!”说着揽过我的腰坐下,我灵巧地一躲:“第一,你还不是我老公,第二,你的理由不成立,你现在哪舍得让我去替你迎敌呀?我这儿可有一个小人质呢。”我说着指了指肚子,天骏懊恼地拍了拍头,拿我没有办法。不过,能借这个机会带着蓉蓉一家三口在公众场合亮个相,也是一件好事。
慈善拍卖是件很好的事情,慕容的组织却让我讨厌,铜臭味太浓了。我和天骏都还没说什么,代表学校松林学院出席的花儿却已经坐不住了,她偷偷递了个自己随手做的小许愿盒当第三件拍品,在琳琅满目的高额艺术品中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嘴里刚喝的一口水差一点没喷出来。我看向幸灾乐祸的天骏:“你就由着她这么闹?别待会儿丢人的不是主办方,是她自己。”天骏无所谓地扬了扬手里空白的支票:“我们俩给她收场就是了。”这次,轮到我摇头无奈了,不过,带着淡淡的宠溺,我也蛮想整治一下慕容的,反正是做善事,我陪花儿玩多少钱,都是捐给孤儿院的。
许愿盒一出,满座哗然,嘲笑、不满此起彼伏,僵持了半分钟,我刚要解围,却没想到有一个十**岁的男孩子率先举了牌儿,一下子就把一个一百元都不值的许愿盒抬到了五万,在场的人无不惊呼。我朝那个男孩和花儿看去,却发现两个人都有点气哄哄的,天骏告诉我说,那就是慕容家的少爷,我赶紧去看他的父母,气得脸色煞白,我笑着转向丽欣:“这么好的戏,怎么没人给我介绍?”丽欣白我一眼:“你妹妹正为难呢,你却看好戏。”我不以为然地转回头,好吧,说我看戏,我就做点实际的事,我随手一举牌子,把价钱加到了二十万,天骏更是不甘示弱,把价格抬到五十万,慕容路明却像是要跟我们争定了这个盒子,一抬再抬,和我们争到一百五十万还不放手,周围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他们不知道这盒子是谁捐的,更不知道慕容路明和花儿错综复杂的关系,大概真的以为这盒子是哪个隐士高人之作,也都开始盲目地争夺起来,最后,慕容路明愣是用了五百万拍下花儿这个许愿盒,我想大概他一个人捐的就够把孤儿院重建一番了,也就放弃了争夺,没想到花儿听到夺标的数额,直接哭着跑了出去。我满是不解,却也不能插手太多,只好听天骏和丽欣的,稍安勿躁。
拍卖会没一会儿就结束了,我和天骏走出门,却正好碰到花儿和慕容路明在吵架,慕容的父母见了,很是生气,上来就劈头盖脸要将路明一顿责骂,连带着指责花儿不识大体,什么样的东西也敢拿来捐,我刚想冲上去,路明就丝毫不畏惧地开口反驳:“那个许愿盒是我送的,她喜欢捐就捐,我愿意买回来就买回来,管你们什么事啊!今天这是慈善拍卖,你看你们搞的乌烟瘴气的,知不知道善心是无价的呀!”我心里竟然暗叫了一声好,你可帮你父母失去了一次让松雪家丢脸的大好机会。还未等他父母教训回去,我已整理好情绪上前说道:“慕容公子说的对呀,善心无价,花儿肯拿出你送她这么珍贵的东西帮助自己长大的孤儿院,才说明了她真正的善心,善良的标准,从来不是金钱能衡量得了的。现在多好,孤儿院得到了捐款,这么精致的东西也物归原主。还要谢谢慕容董事举办这个义卖会。”我这话一语多关,慕容反倒说不出什么了,路明听我说罢,还带着些气,硬把许愿盒塞回到花儿手里,声音有点激动:“我给你的东西要是不想要了,你自己偷偷扔了就好,不用在这么多人面前上演一场闹剧。”语气里倒是闹脾气大于指责,我绷住笑意,等着花儿形式地跟慕容董事行了个礼,就拉着她的手出了大厦。一路上花儿已经涨红了脸,我也就没问什么放她跟同学走了,可我盯着她匆忙的背影笑了个不停,天骏拍拍我的头让我停下,笑问道:“有那么好笑吗!”我捂着嘴:“只是觉得,咱么的花儿也长大了。”然后我敛了敛笑意,目光稍稍深邃了些:“不过,凭我们和慕容的‘交情’,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天骏叹道:“不这样,怎么知道来之不易呢,那是她的祸福了,我相信上天不会薄待她,至少,她不用面对门第、教育、金钱上的窘境,已经很好。”我看着花儿有些迷蒙的背影,应道:“是,已经很好。说到这个,还有一件事,慕容家的董事之位……”天骏牵起我的手下楼梯,边走边说:“偶尔有个人唱唱反调,还有助于我保持清醒。松雪家垄断的太厉害,反倒不利于企业发展。大权在握的董事只剩他一个了,我不想再斗,何况他也有自己的企业,没必要再斗,也斗不完。收回来的股份,就由员工们接手。”我拧了他胳膊一把:“你倒厉害,早就盘算好了这样最大的收益者是谁了!也好。安志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许以高位罢了。”他看不得我淡淡的惆怅,伸出手来捏我的鼻子:“不只高位,还有友情。再说有了高位,起码可以保护自己的妻子儿女,是应该的。我倒有些怕,位置越高,会不会摔得越惨?”我打开他的手:“他不会。他是世界上最清楚怎么不摔下来的人。我们该担心的是自己,我不想再出山崎这样的事,可松雪帝国是树大招风,我已经和爸爸商量了,我们两个正式接手企业,悄悄地削弱它的势力,很多东西,都可以收手了,西边的两个旧工厂已经在关闭。别的都无所谓,只要Love in May和爸妈起家的食品行业留着就好,还有就是,保障好花儿、蓉蓉和我肚子里这个孩子衣食无忧就好,帮助我能帮助的人。我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天骏没说什么,我们已经走到了车子前,他伸手帮我去开车门,一个女人冲了出来,我被吓了一大跳,抬眼看去,只是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女孩儿,看不出恶意,她自称李律师,张口便称我警官,急匆匆地拿出一摞文件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却是有关于康家辉的。
“这是怎么了?我已经把所有关于他的问题都递交给法院了。”我不解道。这位律师推了推眼镜:“只是现在,法院要判康家辉死刑。”我虽有无奈,却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一脚已经迈进车里,眼光有些寒:“不然你觉得呢?你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吗?他不该判死刑吗?”李律师却拦下了我:“警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您真的把他所有的情况都交给法院了吗?我当事人曾经告诉我,他曾经在很关键的时候出卖了自己的父亲为你提供了组织的第一手犯罪资料,如果这是真的,如果您肯出庭作证改变法官的看法,他甚至有可能得到作为污点证人的无罪释放!现在的问题,只是您想不想让他活!”我迟疑了一下,我一向信奉公理,而康家辉……我想到他的种种恶毒,可我同样记得,他在最后一刻毫无犹豫地要为我挡住子弹……“我能见见他吗?”
“你真的为我出庭作证?”
我听见听筒传来的声音,陌生而熟悉,隔着铁栏,我点了点头,原来答应的这一刻,如此轻松。
“你不恨我?”
“上天对你太好,他连我最后一个恨你的理由,Arias的死,都推给了你的父亲。我不是不恨你,是这条路上已经死了太多人,是我也害死过人,所以不想再有人死,是我始终相信我所信奉的相对公平的制度,所以我必须要坦诚,我愿意尽我的能力去挽救不该死的生命,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点事。”
“你说。”
“看在瓒的面子上,别再做和以前一样的人。”
“我早已知道了。起码,这样做的我,能理解了你境界里的一种。”
我第一次对他挑起了嘴角,第一次,不是冷笑,我低下头抚着肚子说:“还有,原谅我这么晚才出庭作证,我最近一直闭门在家修养,你的事我不知道,还是你的律师拼命拦下我我才会到这来帮你。因为,我怀孕了。”
我抬起头,他的眼里有隐隐泪光。
我放下听筒,也放下了心,没错,这才是我们努力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