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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苗家寨的村民有些不甘,这么轻易地就放了他们,恐怕以后还会来挑事,到时候若是我们不在,他们可如何是好。
虽然有这样的抱怨,但是面对我们的解围,他们还是万般感激,视我们为救命恩人。
不过我发现师父和师叔的面色有些凝重,并没有在村口逗留,而是当即返回了苗叔家中,我们四个人聚在屋子里。
师父突然开口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有些怀疑贾芳是不是隐瞒了什么,那个马向前是个高手,深藏不露,我们都陷入了对方布置的圈套中了。幕后定然有更大的势力牵扯其中,而且刚才在你们交手之时,我察觉到远处的树林中有人监视。”
师叔点头表示同意:“难怪我心中一直有一丝不安,总觉得哪里有一竖目光落在那里。”
我艹!你们连别人的目光也能察觉到!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是有多高的警觉性啊!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马家是幕后主使?”我急忙问道。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道:“很有可能!”
师叔紧接着问道:“那背后的目的恐怕也没那么单纯吧。”
师父是师叔的大师兄,在这里自然是以师父为主导,虽然师叔的手段惊艳了我们所有人,但是比起江湖经验,师父显然老道不少,也有着极强的决策力。
师父点燃了旱烟,闷闷地抽了两口,一时间烟雾缭绕,将师父的表情遮掩得若有若无,然后他才开口说道:“必须得找袁峰查个清楚,我们对马家了解的太少了。”
贾芳离开后,苗老爷子又派人前去通知其他苗寨了,不过这一次他派出去的人更多,两两成组,足足动用了十多人,就连几个身手数一数二的人也离开了。
苗家寨一下子空了六分之一。
我们原本打算当夜就离开,但是在苗老爷子请求下,加上他不惜动用精锐通报,只好答应再留两日。
寨外的梯田,因为师叔使用粹木真旻术,几乎全部都枯萎了,需要重新插秧,好在师叔带了能够促进植物生长的药水,让刚插下的秧苗又一次焕发生机。
粹木真旻术乃是顶级“召”术的一种,能够聚地脉之气,促使植物短时间疯长,但是也会导致术法效用过后植物直接死亡,所以有着很可怕的破坏力,师叔也不敢随便乱用。
不过与贾芳交手,师叔一上来就用了如此恐怖的手段让我有些诧异,也许他是想速战速决吧,亦或是故意展示给师父和其他人看的,总之把贾芳打的屁滚尿流毋庸置疑。
师门之中越来越多的术法展现在我眼前,让我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也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以后要学习的东西当真是有点多了。
这几日,师叔更长时间与苗丹珠在一起,向她传授一些自己对于苗蛊的见解,由于来自于师门,见解十分独到,不同于寻常蛊师,效果也是立竿见影,两日下来,苗丹珠简直可以用刮目相看来形容,想必也与她的天分有关,不过师叔明确表示不打算收苗丹珠为徒,即使苗丹珠的确有这样的倾向,也被师叔当面拒绝了。
师叔对于弟子的态度不像师父那么随便,我至今都有种自己是师父捡来的徒弟一般的念头,不仅仅是收徒过程言简意赅,就连教授本事也是惜字如金,各种偷懒。
两天过后,出去传递信息的人陆陆续续归来了三分之一,大部分是寨子里的精锐,其他的路程比较远,所以暂时难以回归。
我们见状便准备离开寨子,回到岳阳去,不过就在我们刚收拾了行李,准备启程之时,有人风风火火地闯入了苗家寨。
这个人看装束都不像是苗族,他慌慌张张地跑到苗老爷子跟前,跟他说了几句话,只见苗老爷子脸色大变。
我们急忙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苗老爷子告诉我们,北面一个土家族村寨三天前被灭了!
什么!北面,那不是我们来的方向吗?
我突然想起我们前往师叔草屋时逗留的那个土家族寨子,当即心中大震!
第六十四章 惨不忍睹,唯一幸存()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师父急忙问这个人:“那寨子离此处多远?”
他告诉师父大约两天的脚程。
师父和师叔对视一眼,道,没错了,是那个土家寨。
接着师父又问起这个人的身份,为什么到这里来求助。他告诉我们他是一个邮差,经常往来于各个偏僻的寨子,熟知这一代村寨的分布,出事地点离这里最近,他是来寻找通讯设备的。
与此同时,苗老爷子也站出来证实,认识这个人。
可惜苗家寨远离尘世,并没有现代通讯设备,那时手机也并不普及,苗老爷子告诉我们距离此地十几里地有一个电站,配有座机,他可以派人去那边求助。
如此一来,此人话语的真实性倒也可以确定,师父和师叔立即决定前往那个寨子,苗老爷子询问是否需要帮手,师父摆了摆手,毕竟苗家寨此时人手稀缺,这件事,还是得通知有关部门,所以师父让苗老爷子还是抽调人手去电站通知宗事局,而我们则立即出村从大路前往出事的土家族村寨。
之所以不走林间小道,还是因为师叔的手段过于扎眼,谁都不敢确定马向前走后,暗中是否还有人逗留。
我们沿着山间小路走了大约五六个小时,终于抵达了水泥公路,此刻已接近傍晚,我们在这里拦了一辆小货车,询问了司机的去向后,让司机搭我们一程。
从苗家寨到那座土家族寨要绕过五六个山头,这边山川环绕,群峰高耸,无数山峰犹如擎天柱一般挺立云端,其间云雾缭绕,若隐若现,尽显神秘诡谲之气,也是修行和藏身的好去处,不论什么藏匿其中都很难被人发现,比如血腥气。
坐车自然比走路快许多,走的并非是高速公路,中途司机停了车,小睡了大约五个小时,然后继续启程,在第二天凌晨我们在一处山窝子下了车,径直就往山里面钻,在山中绕行了许久,眼看着太阳高照,突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只见走在前头的师父和师叔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立即加快了脚步。
我知道,应该离那座寨子不远了。
我们一路小跑紧跟着师父,突然间眼前一亮,与此同时,师父和师叔几乎同时伸手遮挡我们俩的视线,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整个人呆愣在原地,慢慢拨开师父的手。
我看到整个村寨的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红色,早已凝固的鲜血将地面染成了暗红色,墙壁、菜地、树干到处都残留着斑斑血迹,无数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村道上、庭院中还有屋子里,整个村寨就仿佛死神降临过一般。
小孩!老人!妇女!以及青壮年!每一具尸体瞪大了双眼,保留着临死前惊慌失措的表情,看得人肝胆俱裂。
这一幕,触目惊心!
四周静谧地令人胆寒,死亡笼罩在村寨的上空,惨不忍睹!
谁能想到几天前这些村民还热情地与我们打着招呼,甚至热切地聊着八卦。
我无比震惊地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样的场景让我至今都难以忘怀,就仿佛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师父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不要进来,便带着师叔往村寨里面走。
我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呆滞,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师兄轻轻扶着我的肩,他比我镇定许多,但是我明显感到他的手在颤抖。
师父和师叔来到一具浑身被鲜血染红的尸体前,蹲下身来查看,两个人眉头紧锁,偶尔交谈两句,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轻轻合上死者的眼皮。
然后是下一个……
两人就这样缓慢地向寨子深处前进,每遇到一个死去的村民都会加以同样的方式,告慰死者的灵魂。
他们在死前遭遇了血腥的屠杀!此刻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让死者安息。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这些都是普普通通的村民,朴实憨厚的无辜之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遭来如此惨绝人寰的灭顶之灾,但是我在心中暗自承诺,不管凶手是谁,我一定要将之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的树丛突然一阵急切的响动,随即猛地窜出来一个鲜血淋漓的女人来,手中还拿着一把菜刀,不闻不问就朝我们头顶砍来,师兄眼疾手快,拔出师姐的短刀,铿地一声格挡,将那女人手中的菜刀震飞了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当即一个腾身,将那女人扑倒在地。
那女人如同疯子一般乱挠乱抓,在我脸上留下了好几条抓痕,我此刻心中悲愤交加,见状顿时一股怒火袭上心头,二话不说,抬起拳头就要往她脸上招呼。
结果定睛一看,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留我们吃饭那家的女主人吗?
我紧握的拳头顿时软了,然而师兄似乎没认出来,又急又快地一拳砸在了女人的脸上,只见那女人脸颊一下子肿了起来,估计师兄心中也憋着一口怒气,这一拳真够狠的!
我急忙拉住他,大喊道:“师兄!看清楚了!是留我们吃饭那家的老婆!”
“啊!”
我们说着话,那女人又伸手过来挠我,口中还不停地喊着:“你们这帮杀人凶手,还我儿子!还我丈夫!我跟你们拼了!”
我急忙死死按住她的双手,乡间干活的女人家有把子力气,我几乎半个身子都压着她的手,师兄明白过来后也急忙帮忙控制她,这个女人浑身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看样子是受了很大刺激。
不过能够看到一个幸存者,对我们而言是莫大的宽慰。
师父和师叔也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匆匆忙忙赶过来,见状二话不说,口中念念有词,一掌拍在女人额头,那女人浑身一震,立即清醒过来,瞧见我们,扑通一声跪下,嚎啕大哭起来:“师父,你可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