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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愣神,紧接着就感觉眼前突然化作一片雪白,紧接着,景象开始清晰,我看大了干爷爷那瘦长的身影,渐渐地,他那和蔼的面庞也显现出来,然后是师父和吕同,以及堂屋内的家具。
我转了转头,感觉身体不太受控制,浑身上下几乎没有点知觉,但是感知在快速地恢复,不过十秒,我猛地吸了一口气,一股檀香味刹那间涌入鼻腔,我就感觉自己失去了嗅觉好几年,刚刚恢复,无比贪婪地吸食着外面的空气,接着,我就听见师父和干爷爷在我耳边呼唤我,那声音无比熟悉和亲切,让人顿时热泪盈眶。
虽然在孙璟天控制我的时候我同样能够闻到味道听到声音,但是那是用意念作用于意识之中,远没有现在那边真切。
眼泪一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滑落到嘴唇,咸咸的,让人回味无穷。
干爷爷欣喜地对我说道:“阿光!阿光!叫我一声!”
我张了张嘴,感觉发不出声儿来,有些难受,就好像喉咙里被什么哽住了,费了好大劲,才艰涩地说道:“噶干,爷、额,一爷!”
“唉!”干爷爷激动地应了一声,上来一把抱住了我,顿时就老泪纵横,“诶哟,我的乖孙子,我可怜的乖孙子!”
师父也一把搂住我,两个老头子就好像十几年不见我一般,激动不已。
吕同却在一旁感慨万分地念叨着:“啧啧,师兄啊,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你流眼泪了,这事儿可以说道说道一年呢!”
干爷爷带着哭腔说道:“我乖孙子变成这样,我心里难受,你能当没看见么!”
吕同抬头四十五度瞧着天花板说:“不能。”
干爷爷哑口无言。
我这时感觉自己的手也有了知觉,动了动,然后试着捏了一下拳头,随后就抬起手来,去抓师父的胡子,粗糙的胡须捏在手中,触感无比真实,让人欣喜若狂。我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
接着我开口说道:“小狐狸在哪儿,我要去看看。”
吕同回答我说:“她已经被带到四灵潭了,我今晚会去用道法稳定她体内的气息,明天应该就能醒转,那时你再去看一看也不迟。”
这是我腿脚无力还不能站起来,就坐在地上,反正之前烧伤坐轮椅习惯了。
待干爷爷止住了激动地泪水,他和师父把我扶起来坐到椅子上,而吕同就去开门,让其他人进来。
几个人一进来就等着大眼瞧我,之前我被孙璟天控制,大家都不怎么跟我说话,毕竟一点都不熟,陌得很。
师姐小心翼翼地问我:“你是云翼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师姐,就看见两个人喜上眉梢,师兄更是骂了一连串的我艹,立即聚拢过来,热切地跟我问这问那。
而大家最关心的也自然是车祸之后我与怀玉老母的那场恶战,我作为亲身经历的旁观者,自然记忆犹新,便一五一十道来,而孙璟天将龙血化剑的事情我也说给他们听。
在得知孙璟天竟然落了下风,师父早一旁喃喃自语道:“估计是担心使用意念力引起意念本源的波动,从而对你的意识造成影响,才不得已用近身搏斗。”
干爷爷则接着补充道:“龙血本身是一种无形无状的特殊物质,将之逼出体内,凝固成剑需要有特殊的法门,这种法门只有在龙脉之中修炼过方才能够感悟,并非靠意念就能够做到,不知道你这位先辈有没有将法门传授于你?”
我摇了摇头说:“孙师叔祖除了落咒亲传给我之外,没有传给我任何法门。”
而关于怀玉老母坐下的地龙几个人也表示那应该也是某种精怪妖兽,师父说他曾经在南海的海底龙眼中见过,十分凶猛,当时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敢招惹。
除此之外,干爷爷还问起了我们在西南的遭遇,我和师父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讲明了。
末了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唉,真是天命难违呀,阿光你最得很对,只不过万法教坐享其成,不知道他们要拿旱魃的躯体做什么。”
师父说道:“我担心他们要用旱魃的躯体做吴哲的肉身。”
第二十三章 那你以后叫我姐()
我的意识恢复让所有人都喜出望外,气氛也热烈起来,我们和干爷爷以及吕同聊了很久,后来那小道女将饭菜端上来之后,我们还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在西南我们经历了太多,到最后根本不是凯旋而归,而是落荒而逃回来,说出来也不光彩。
师父与干爷爷乃是交心的好友,彼此也没什么保留,吕同又是个跳脱的性子,很聊得开,所以彼此相处十分融洽。
我脚下的力量也在慢慢恢复,我瞧向身边跟我差不多高的林雅,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吃着饭,脸色并不是很好,我还记得她为我挡的那一瞬间,我并不是个知恩不报的人,所以心中总觉得对她有意思歉意,相识一个多月就舍身挡,这个人情可大了去了,至少表示一下感谢是肯定不够的。
瞧见我看她,林雅抬起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瞧我,然后一甩头,愣是不搭理我。
几个人都是知道林雅替我挡了一发,恩情浩荡,就朝我使眼色,示意我好好表示一下感谢,不过我可还记得她在小狐狸身陷危难的时候出言不逊,所以埋头自顾自吃饭,也不理她。
吃了饭,我由师父背着,来到了紫竹山的背面——望海观,这里的建筑显然比望佛观规模更大,不下百栋黑瓦白墙的小平房,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的海滩,到处都有身着青衣或者黑衣的道士往来或者练功或者交谈,十分热闹。
我们先去看望了周犁,他还在昏睡之中,自有人照顾她,因为受的内伤比较重,所以需要一段时间调理,道门医疗以中药和针灸为主,最适合医治内伤,在这里周犁得到了最好的医治。
然后我们就回到了干爷爷安排的厢房去休息。
这是天色已晚,我和师兄一个屋子,师兄自己出去练剑了,在孙璟天强制降服了剑灵之后,师兄的青铜剑变得听话许多,师兄也很诧异,还以为孙璟天用了剑灵导致她受了一些伤,还想着找我理论,我就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听完后师兄一阵兴奋,接着就冲出去找人切磋了,望海观满眼都是道士,要知道道门对于剑术那是造诣颇深的,师兄这么鲁莽地跑出去,不被打得满地找牙就怪了。
干爷爷和师父在他的屋子里聊天。
我呆着也无聊,就扶着墙慢吞吞地来到外面,即使夜间往里的人也很多,有道士看见我,好意过来扶我,被我“好意心领了”。
出了门走了十来米,我瞧见不远处的草地上做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抱着腿,望着远处渔火星点的海面,我认出来是林雅。
想了想,便走了过去。欠她一个人情,我心里也难受。
听见脚步声,林雅回过头来,瞧见我,直勾勾地盯着我几秒钟,然后鼻子哼了一声,甩头不理我。
这小妮子心眼小,还在计较我对她发脾气的事。
于情于理都是她不对,但是她替我挡了一,我也不能太执拗,总得讨好一下,那个躲在一边自己处理伤口的背影我还记得一清二楚,我若是不找她说话,估计压根就没人搭理她。
我朝她说道:“喂,我这个样子你就不过来帮着扶一下?”
前面飘来怨气冲冲的声音:“谁要管你!摔死最好,我还能拿走妖骨解脱呢!”
我无奈的笑着说:“我说,你还跟我计较呢?”
“谁跟你计较了?我有那么小气么?我就是抱怨一句怎么了!”林雅回头瞪我,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喝!我这脾气!
我缓了口气,让差一点升起来的怒火平复下去,然后来到她身边坐下,她还跟我耍小性子,一脸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我权当没看见,说道:“小狐狸和我相识年多了,真正相处也有好几个月,而且她是我前世的女儿,这当间的宿命牵连自不必说,我对她十分重视,甚至当做一个知心好友来看待,她出了事我肯定心急如焚,情绪也容易失控,你那一句话冲人,我自然会对你发脾气。事后想想,我的确失去理智了,对不起。”
林雅听见这句话,回头瞪着我,不过显然眼神柔软了许多:“你的意思是,错还是在我咯?”
我艹!为什么女的妖怪也那么麻烦!
我心中大骂着,但还是急忙摇头说:“不是不是,错在我,是我不对。”
林雅嘟着嘴凝视我,不过从眼神看来气已经消了,这也太快了吧,刚才还一副要吃了我的架势,一句话就这么干净利落地搞定了?我甚至都开始怀疑她根本就没气。
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小学的时候跟班里面的女孩子吵完架,我那时候比较没心没肺,回头就给忘了,结果人家愣是一个学期不理我,难不成道个歉就完事了?
她回头望着海平面,不说话,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林雅才低声细语地开口问我:“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笑了笑回答说:“好了不少,能勉强走路了,估计明天就没问题了,话说你身子里的取出来了吗?”
林雅低着头没说话。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忍不住说道:“不会还没取出来吧!你给我看看伤口!”
说着我就伸手去掀她的衣服,她大惊失色,急忙一把抓住衣服怒吼道:“你干什么!!”
被她这么一吼,我才意识到,脸一下子红了,急忙缩回手,其实她里面还有叶子做的皮衣,外面套了师姐的衣服,也看不到什么。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又一次陷入了奇怪的沉默。
过了好久,我才含含糊糊地说道:“今天谢谢你了,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的话,我一定照办,杀人放火除外啊!”
就听见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