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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归。
瞧见这样的场景,我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说到底,大陆的快速发展对于我们的冲击实在微不足道,而我们依旧生活在前人创造的环境中,依旧在吃老本,虽然将很多老一辈传承的东西保留下来了,但是却没能做到与时俱进。
作为师门的传承者、后继者,将古术一脉传承下去并且发扬光大,是我们肩上不可卸下的重任。
我是师叔祖孙璟天的转世,几乎是在潜意识里对于师门就有一种深沉的归属感,加上我本就是师门正统传承的弟子,这也是我自觉肩上负担的缘由。
我心中思绪万千,忽然被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爷爷!爷爷!”
我回过头去,瞧见原本羞涩胆小的苏可儿,此时正拽着茅山掌教苏承炀的小拇指,一双纤巧的小手指着我,两眼闪烁着欣喜地光。
而苏承炀则有些吃惊地看了看苏可儿,又瞧了瞧我,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
我当时也是一愣,紧接着苏可儿就说道:“我要他当我师父!”
此话一出,周围的几个师兄弟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吃惊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是一脸懵逼,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说什么!”
苏可儿也不管我大吃一惊的表情,使劲摇着苏承炀的手说:“这个哥哥很厉害,我要当他徒弟,我要他教我!”
苏掌教却是一脸的为难,显然觉得我太年轻,阅历太浅,怕教不好自家孙女,但是又碍于自己算的一卦,不得不相信这是命数。
而我惊讶程度绝不亚于苏掌教,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多说了一句话,搞不好苏可儿会变成陆师叔的弟子,结果到头来一场对决让这小女孩看亮了眼,执意要当我的弟子,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
我才几岁?十七啊!这么早收弟子真的好吗?我可是连师门收弟子的规矩都不懂。
是不是该拒绝?可是怎么拒绝呢?说她与我无缘吗?万一有缘岂不是断了一层师徒之缘,搞不好还会惹眼前这位茅山掌教不悦,那可关系到两个门派之间的关系,搞不好我就成了罪人了。
我短短一瞬想了无数种可能,瞧着苏可儿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我说道:“这个我得去问问师父,若是他老人家同意了,我便收苏可儿为弟子,如何?”
苏承炀捻着胡须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也好,不过你能否先告诉我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思考了一番,说道:“说出来苏掌教千万别生气。”
苏承炀眉毛一跳,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道:“不敢收。”
听闻,原本脸色还有些严肃的苏承炀,眉头忽然舒展开来,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们还会在岛上停留几日,麻烦小师父及时把长辈的意见传达给苏某。”
说完便拉着自家孙女离开了。
小师父!?怎么突然就改口了呢?
临走前,苏可儿还不情愿,非得要拜了师她才罢休,结果被苏承炀瞪了一眼,顿时就不说话了,堵着小嘴,气呼呼地走了。
我尴尬地笑着目送祖孙两人离开。
原本我一直以为德高望重的茅山掌教,现在看来倒也与普通人无二,一番对话下来,我能够感受到苏承炀对苏可儿那种深深的宠爱之情,自然而然感染着周围的人,给人一种亲切温情之感,或许再高贵的人在亲情面前也会沦为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两人离开没多久,一声钟鸣打断了在场的喧闹,整个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台上,我看到师祖这时拄着法杖站了起来,来到台前。
师祖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面色平静地望着台下众人说道:“时隔百年,今日山门大会能得诸位掌门和门派代表光临,乃是我洛某的荣幸。再多的客套话,我洛某也不再多言,此次山门大会除了宴请各位,加强各门派之间联系外,洛某却还有一事与诸位相商。”
师祖顿了顿,与此同时,底下逐渐有细碎的声音传出来。
“七十三年前,我古术一脉师门弟子违逆,铸就大错,险些让天下遭难,此乃是我师门授徒不慎所致。时至今日,我洛某之所以旧事重提,却是当初那逆徒转世重修,已化身为如今万法教一代教主,我担心此人会重蹈覆辙,在对地脉下手。实不相瞒,去年九月,地脉就发生过一次动乱,虽然如今已被平定,但是余党未除,终究是养虎为患。我地脉守护门派世世代代守护的地脉关系到天下苍生,但凡有所变动皆会引起灾难,所以洛某希望各门派能够同仇敌忾,互相扶助,将为祸多年的万法教彻底铲除。”
师祖一席话说完,底下再度陷入一片寂静,特别是前面的诸位掌门和代表人。
沉寂持续了足足五六分钟,师祖一直静静地站在台上,等待着下面的回应。
我知道,七十年前,在秦冕的领导下,众多门派就进行过一次对万法教的征讨,只不过当时的三仙山关系密切,同气连枝,在江湖上名望也颇高,可以用一呼百应来形容,所以能够很快将众多门派拧成一股绳。
但是时至今日,且不说三仙山掌门早已更迭,而且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日渐下滑,蓬莱还好,方丈又因其神秘保留着一定威望,而师门却因为秦冕一人,声名败坏,一蹶不振,甚至与蓬莱之间产生了隔阂,虽然其中缘由颇多一言难尽。
也只有真正经历过当时情境的老一辈,尚且保有敬重之心。
所以师祖的一番话,并没有立即得到下面的回应。
这时,天山云瑶殿的掌门人站起来朝师祖行了礼,说道:“据薛某所知,秦冕转世重修后,却是归入洛掌教的弟子门下,只因念及旧情不忍下手,妄图将之教导为可造之材,以致日后此人恢复前世记忆,再度窥觊地脉。此人本因被扼杀于摇篮之中,不知洛掌教这般宽宏大量,所为何因?又该如何向在场诸位交代?”
说罢,薛掌门转向昆仑的代表长老说道:“想必季长老对此事了然于胸吧?”
那位季长老瞥了薛掌门一眼不表态。
而薛掌门说完一席话,师父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毕竟那是自家生父,又是自己的弟子,于理于情,师父定然不忍心将之抹杀,尽管最终还是将之推入了地狱炎火之中,虽然师父临了为他套了一层保护膜,但是想必在当时,师父的心情定然十分痛苦和无奈。
而且此事在场许多人都不知道,突然被薛掌门说出来,场面一下子就乱起来。
师祖反而显得十分平静,不紧不慢的说道:“此人却为可造之材,若是一心向善,此时已然是一方枭雄,然而…;…;此人三十年前已被推入地狱炎火之中,奈何前世觉醒,逃脱得生,实属意料之外。”
“意料之外?这和放虎归山有何区别?”薛掌门露出不满之情。
与此同时,蓬莱掌教突然站起来打断了话头说道:“说起来,刚才与我座下弟子比试的年轻人是孙璟天的转世吧?当年孙璟天以一己之力消灭百余魔怪以及秦冕,想来他转世也负有与秦冕对抗的重任,又何必要求我们其他门派冒死对抗万法教?论实力,你们未必弱于我蓬莱和方丈吧?”
他话音未落,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到了我的身上。
第九十一章 江湖之事难定论()
一瞬间议论之声此起彼伏,我听到离我最近的两位齐云山长老小声议论着:“我说刚才看他那身姿与孙璟天有几分相似,没想到他就是孙璟天的转世!”
“是呀,你看看他那眼神,发起狠来简直一模一样。”
“啧啧,后生可畏啊,瀛洲还真是个人才辈出的门派啊!”
有夸赞的,就有贬低猜疑的,不远处也有人开始议论起师祖来:“洛天一藏得可真够深的,说了一大堆道义之词,看来是打算让我们给他擦屁股,充其量就是他们内部的事情,唉,幸好张掌教提醒,不然不少门派得变成他们窝里斗的炮灰呢!”
“是啊,我还听说当年东海大战,洛天一并没有出手,而是躲在了后方,为的就是让两个师兄自相残杀,他好名正言顺地坐上掌教之位呢!”
“真的假的?”
“可不是么,地脉守护门派掌教享有入地脉修行的特权,地脉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山川万灵之源!最是纯净浑厚,入得其中修行一日堪比地上修行十年呐!多少人窥觊,你敢说洛天一没那想法?”
“哎呀,我还以为三仙山有多么神圣脱俗呢,感情也那么龌龊,唉,太让人失望了。”
“这世间之人莫非圣贤,皆逃脱不得世俗洗礼,思想怎会纯净?你呀还是别幻想有什么圣人圣地了,你看看朝堂之上,多少门派在争风吃醋,茅山、龙虎、青城、武当,皆是名门大派,哪一个逃脱得了干系?”
渐渐的,议论之声越来越不堪入耳,我听着耳朵生刺,而且说出这些话的反而是那些长辈居多,更让人心中生寒。
简直就是世风日下,我打心底熊熊燃烧起一股怒火。
我能够听见,想必师祖也能够听见,然而他自始至终面不改色,直到底下的声音渐渐减弱,师祖才开口说道:“此次山门大会到此为止吧,洛某年岁以高,已然经不住风吹雨淋,需要回去歇息,就不奉陪了。诸位若有意着,可再多逗留几日,我瀛洲弟子定当以礼相待,若无心者,后日便有船出海,且告知随侍弟子,自会带领你们离去。”
说完,台下一片哗然,而师祖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入口大门,紧随其后的是两位师叔祖。
师父并没有随之离开,而是站在台上摆了摆手,示意众弟子散去。
而后他便走下了平台。
我们站起来,张驰还在一旁抱怨着:“怎么回事?我还想看看其他门派切磋呢,怎么就突然说散了呢?”
我没好气地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