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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波伊才愿意做你徒弟!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林雅卯足了劲怒吼道,似乎她受到某种力量的约束,动弹不得。
我的眼睛被叶子遮住什么都看不到,一个劲地摆动着脑袋,试图从叶子的缝隙一窥究竟。
傅纲并没有回答林雅的问话,而是带着兴奋惊喜的语气问道:“喂,你是怎么化做人身的?说来听听。”
“呸!我不知道,你敢不敢放开我,信不信老娘撕了你的皮!捏碎你的骨头!”林雅怒不可遏,发了狠地威胁道。
就在这时,林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声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出现,傅纲一下子安静下来,沉默了数秒,他语气紧张地喊了一句:“面条,我们走!”
紧接着,就感觉一阵劲风从头顶呼啸而过,一个巨大的身影透过叶子,从我们眼前略过,惊得我一身冷汗。
这莫不是与我们交手的走蛟!?
傅纲和他口中的面条迅速远去,我急忙呼唤林雅问她有没有事。
林雅回应道:“你没事啊!老娘还以为你死了呢!我没事,就是动不了,难受死了!”
林雅话音刚落,突然“嗖”利器破空之声划过,男人大叫一声,从半空落下,肉与地面接触的声音随即响起,听着都疼。
“哎哟,你们可算来救我了!帮个忙,把头顶几个弟兄都放下来吧,是自己人!”男人说道。
对方默不作声,但是很快响起了利器破空之声,捆绑我们的树藤也应声而断,我们几人陆续掉落下来。
我用力扯掉手脚上的树藤,撕掉紧紧黏在眼睛上的叶子,抬眼望去,看到两个男子站在我面前,一个矮胖大胡子,还是个卷毛,另一个高挑清瘦,面目英俊冰冷。
大胡子朝我招招手,道:“小兄弟还不快走!一会儿那个疯老头回来了,又得被吊起来。”
我拉了一下林雅,发现她全身瘫软,就像一滩烂泥,便立即将她背了起来。
尽管面前的这群人并非善类,但我也不想再次被蒙着眼吊在半空,于是我背着林雅跟着大胡子朝林子里钻去。
第九十章 敌友难料共夜宿,鬼使神差入陷阱()
我们往林子里逃了不出百米,两边迅速又聚集了两个人,不过皆是女子,单眼皮瓜子脸,脸上充斥着胶原蛋白的亮泽,而且两个人长得貌合神离,皆是一等一的美人坯子,是典型的朝韩人。
看到我们,两个人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再看到我背上的林雅时,又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嫉妒和排斥的神色来。
其中一个梨花头女子指着我们用生涩的中文问大胡子:“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我皱了下眉头,连陷阱都给我们摆了,他们肯定知道我们的存在,至少一见面就能够猜到,但是从这个女子的语气和疑问来看,都不像知晓我们,着实有些奇怪。
大胡子嘿嘿笑着解释道:“他们都是一起遭难的朋友,一路人,不用戒心太重。”
“父亲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让他们走!”女子气愤地说道,一边斜眼瞪我们。
这时另外一个女子拉过她,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女子气呼呼地瞪了我们几眼,就没再说话。
事实上我并不想和这几个人呆在一起,我对于大胡子心中也依旧抱有戒心,毕竟艿头山村的阴婚,是这几个人一手造成的,从行为来看,并不像善类。
而且傅纲绑是绑了我们,但是他并没有真的把我们怎么样,我觉得还有接触的余地。
于是我说道:“不劳烦各位了,我们告辞。”说罢我就要走。
结果大胡子急急忙忙拉住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深山老林的,也好有个照应,这几个人都是韩国人,我一个汉人呆着难受,也不安心,而且那个美女的父亲是个高手,说不定能解了你背上姑娘的禁锢,我到时候帮你们求求情。”
我想了想,虽然这几个人不像好人,但我们并没有实质上的冲突和纠葛,倒也不至于互相为敌,而且那个女子的父亲若能解了林雅的禁锢,那是再好不过了。毕竟我一个半残,林雅再瘫痪,一旦遇到袭击我们的走蛟,恐怕凶多吉少,于是我便点头答应了。
不过我还是尽可能地远离他们。
一行人往前走了约半个小时,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似乎这里是他们先前的营地,我看到里面还有篝火、帐篷和睡袋。
我将林雅放下,几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围坐着休息。入夜的林子有些凉,寒风阵阵,我们都有过冬的厚衣服,不过林雅下悬崖的时候把外衣脱了,此时她动不了,我便帮她把大衣穿上,看着我忙着拾掇,林雅抿着嘴不说话,但是脸颊明显显露出红润的色彩。
不过十分钟,外面快步走进来一个身着中山装的男子,瞧年纪六十岁上下,想必他就是梨花头女子的父亲,也是那个所谓的高手。他似乎经历了一场打斗,身上有些泥泞,额头也有汗水,他一进来,两袖一抖,身上的泥点就哗啦啦掉落下来,不着一丝尘土。他抬头看到了我们,但只是瞥一眼,便立即走到大胡子那一堆人当中,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鸟语。
不过一会儿,那个梨花头女子面带不情愿的表情来到我们跟前,对我们说道:“父亲说让你们过去烤火。”
我们面面相觑,这算是善意的邀请吗?
我抬眼看到大胡子在朝我们招手,林雅天不怕地不怕,却耐不住冻,既然对方邀请,她就大大咧咧地走了过去。林雅一动,我们其他人虽然心有芥蒂,但也陆陆续续凑了过去,我和黎竹是最后动身的两个人。
看得出来他和我一样,心中带有疑虑。
我们七个加上他们五个人,有十二个,小小的篝火周围根本坐不起。
那中山装男子和大胡子一起将篝火架高,加了更多柴火,然后他拿出一张白色的无字符纸扔了进去。符纸入火,我看到符纸上立即显现出一个陌生而奇异的符文,刹那间火苗就如同泼了汽油窜出一仗高。
这张符纸与我们在常三喜灵堂看到的一模一样,便是那不同寻常的隐符。
察觉到我们眼神的变化,中山装紧紧盯着我,眼睛射出细碎的光,用生硬的汉语问道:“你,见过?”
我一愣,立即掩饰了惊讶的神情,露出笑容道:“哈哈,没见过,所以惊奇!好厉害。”
中山装瞬间收起刀刃般的目光,转变成和蔼的笑容,朝我开怀一笑。
之后,全程无话。除了梨花头女子一直警惕地注视着我们外,其他人用着韩语互相交流,我们根本听不懂,大胡子则在一旁早早地打起了瞌睡。
我在篝火旁坐了一会儿,借口离开,来到了洞外,找了一块裸露的岩石坐下,抬头仰望天空,半轮明月在云层中躲躲藏藏,皎洁的月光透过云间的缝隙洒落,像一段银色纱巾。
情不自禁想着念儿此时应当已经睡了,不知道她睡梦中会看到谁,梦到怎样的情景。只记得她美丽的睡颜,微微颤动的睫毛,微微蜷缩的身子,紧握在胸前的手,她是一块纯洁无瑕的玉,就连眼前皎洁的月光都无可比拟。我的心莫名的隐隐作痛,这种痛苦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是一种患得患失、进退两难的痛,就仿佛什么被压抑着,带着酸楚和哀伤。
我捂着胸口紧紧皱着眉,但目光始终没有从月光下移开。
“云翼!”倏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我耳边一闪而过。
我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朝林子深处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浓密的树林间转瞬即逝。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
那是什么?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握着法杖一个箭步冲下去,来到刚才看到白色身影的位置,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有一股青草的气味在四周弥漫,有点像念儿身上的芳香,但又有些不同,念儿身上更多的是沁人心脾的芬芳,好像步入纷繁的花丛,清淡而舒适。但是这股青草气息更加浓重和刺鼻,就像是割草机掠过的草坪。
“什么人!速速现身!”我厉声喝道,我抬手想要开启右眼符阵,但是转念一想此刻已是深夜,我若是动用了意念力,到了子时我根本扛不住无欲毒发作的侵蚀。我缓缓拔出楠木剑,借着月光,慢慢环视四周。
“呵呵呵”又是一串轻笑,好似歌姬掩袖而笑。
随即白色身影倏然从我眼角掠过,我借着余光,猛然将法杖挥去,只听砰一声,法杖击中了一棵树,树叶摆动哗哗作响,但是我却根本没有看到白色的身影。
突然,我右侧的树丛传来一阵簌簌之声,我转身扑过去,却什么也没有,我一抬头,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跳跃,人形,不过齐腰高,皮肤闪烁着月色般的银光,背后一丝不缕,缩小版标准女子的身姿。
不是人!
“站住!”我大喝一声,瞬间意念一动,一道锢符阵祭出,基础符阵只会消耗少许意念力,对我影响不大。两条藤蔓化作光芒射出,就在藤蔓即将接触到前面的女子时,那女子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我收起符阵,来到女子消失的位置,蹲下身检查地面看不到踩踏的痕迹。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也不像鬼魂啊?
就在我回神那一刻,我周围竟然不知不自觉弥漫起一层薄雾。
我的神经倏然一紧,紧接着我就不假思索地动用了驱符阵,然而薄雾丝毫不见散去,但也不见加重。
“呵呵呵呵”
女子妩媚的笑声再度在我周围响起,但是这一次声音是从我四面八方传来,就仿佛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发出的笑声,回荡不已,久久不息。
不好,我怕是被引入了某个法阵之中!
当我意识到时,已经晚了,我脚一抬,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根本动不了,低头一看,只见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