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也舍得,这玩意在龙冢内用,不出十秒就会被龙气逼散,为了逃命也是豁出去了。”
式神我知道,乃是东亚岛国一种驾驭灵体的手段,将灵体附着于符纸或纸人上,使之化形为实体,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在高丽一带也有流传,只不过国内的修行者看不上,所以鲜有人用。
傅纲接着仔细查看了附近的地面,找到了些许足迹,沿着足迹一路追寻到了龙冢的入口,傅纲才放弃追寻,道:“罢了,看样子他们逃出了龙冢,追也没用了。”
“前辈,他们是怎么进来,又是怎么出去的?”我问道,我知道这龙冢进出没有特殊的法门根本不可能,也一直奇怪于金文朴一行人如何进来。
面对我的询问,傅纲突然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眼中似有隐约波动,他没有回答我,但显然知道怎么一回事,末了,对我们说道:“走吧!”
第九十七章 走蛟遗骸佑灵胎,多情自古伤离别()
面对垂直数百米的石崖,傅纲从药箱内拿出一盏烛灯,递给了身边的参灵。
参灵驾轻就熟地念着烛心,几秒钟烛心便不引自燃,燃起金色的烛火,火光映照的石壁,竟然如水面一般泛起一层波澜。
“跟着我们。”傅纲回头道。
说罢,参灵得意地挺了挺胸脯,牵着傅纲的手朝石壁走去,两个人眨眼间就消失了,唯有那一点烛光映照之处,透过荡漾的石壁,亮着微光。
我尝试着伸出手,手臂直接穿过了石壁,接着那头的人便一把将我拉了进去,视野瞬间一黑,只剩下参灵手中的那盏金色明灯。
其他人也跟随我鱼贯而入。
我立即问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嗅了嗅鼻子,询问傅纲。
傅纲缄默不语,但是烛光下的脸色却如同死水。
待到所有人进入,参灵便带头朝前走,烛光在参灵的手中变得格外明亮,驱散如墨般黑暗,投下一片金色的空间,我们进来时已经见识过一次,倒也不觉得此间古怪,反而是参灵手中的烛火让人心生奇异,我们进入此间时,三人皆用了白玉辉环术,却也不能亮如此烛。
心中惊叹之余,我也不禁感慨这世间珍奇异兽实在繁多,我们所知也不过九牛一毛,很多甚至连顶尖的修行者也不曾眼见,所以心中到底须持有敬畏之心,毕竟天道乃道之首,天道所生之物,岂是我等短短数十年修行的凡夫俗子所能及?
路程并不长,很快我们便见了光,脚底踩到了潮湿的岩石之上。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具如山川一般巨大的尸体,以及浓烈的血腥气。
是走蛟
我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意识到,金文朴等人能够进入龙冢,只怕阻挡他们的走蛟已是凶多吉少,此刻眼前的情形,让人着实心头一紧。
百年修行,却落得一朝身死。我们心头萦绕的,更多是惋惜。
如果没有遇到金文朴,走蛟总有一天会飞升化龙,成为天地间至高的存在。然而造化弄人,走蛟会遭遇此劫,或许是宿命吧。
傅纲跪在走蛟的尸体边,低着头,沉默不语,参灵也同样跪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走蛟巨大的尸体。
我也终于明白傅纲为何会阴沉着脸,他一定早就预料到了。
我不知道是否该说些宽慰的话,但又觉得不合时宜,而且我心中更多的是惋惜,而不是悲伤,所以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然而傅纲的沉默却是无声胜有声。
他慢慢抚摸着乌黑的鳞片,许久,开口道:“我来到此地之前,她就已经在这里守护龙脉逾百年,因为灵智有限,修行不足,尚不能入蛟,见她诚心守护龙脉,无私无畏,我便出力助她升化成走蛟。而后,我隐居于此,借助龙脉之气,潜心培育人参,一去便是十数年,我们几乎无话不谈。本来,如若她有心,飞升化龙也是可以的,但是她放弃了,虽不知此处龙脉与之有何关联,但此心于爬兽而言,实属罕见,我本想着,待到参灵成型,便让她飞升,去往那无拘无束的天地。唉造化弄人啊!”
“难道她不知道,没有特殊的法门,那些人是进不了龙冢的?”我问道。
“她是蛟龙,虽不是真龙,但也有接近龙的元灵,这就是那群恶徒进入龙冢的钥匙,但是元灵可是她百余年修行的结晶,是她的命脉!一旦被取,就连复生的可能都没有了!造化弄人啊!也许她此生注定要遭此劫!”傅纲语气之中满是懊恼和悔恨,却听不出多少愤怒,也许在他眼中真正要怪罪的并不是金文朴等人,而是宿命吧,但是宿命这东西,修为再高的人也看不通透,又如何去责怪呢?
傅纲话音刚落,参灵忽然发现了什么,一下子跳起来,三两下越过走蛟庞大的身躯,消失在我们视线中,不一会儿,他捧着一颗篮球大小,晶莹剔透的卵形物体,跳回到我们跟前,那卵形物体通体透亮,泛着微黄,中心有一颗乒乓球大小的金色圆珠,还有丝丝金丝散射而开,犹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美轮美奂。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绮丽璀璨的石头,看得眼睛发直。
别说是我了,其他人全部都呆滞得说不出话来。
而傅纲见之却大喜过望,视如珍宝般抱过去,一时间老泪纵横,喜泣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这是什么东西?”我小声问黎竹,我以为以他的见识或许识得此物,然而黎竹却也摇了摇头。
傅纲听见了,抬起头道:“这是蛟胎,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她是为了腹中之胎,方才选择放弃飞升,借由此地龙脉之气,孕育腹中胎儿。蛟龙有孕,乃是数百年一得之事,我傅纲今生得遇,皆是命数!不知是福是难。”
“前辈,那这蛟胎离了母体,还能存活吗?而且,金文朴等人竟然会没有发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傅纲怀中绚丽夺目的蛟胎,问道。
傅纲点了点头道:“能,只不过需要特殊的育液,我自会调配。这蛟胎所孕育的乃是天地灵物,自有天命护佑,我与之相处十数年,尚且不能察觉,他们自然不会发现。”
说罢,傅纲将蛟胎用衣物包裹,抱在怀中,说道:“走吧,出去后你们自行离去,此事一律封口,不得外传,松脂一事,娃儿自会带你们前去。”
说罢,傅纲便神色匆忙地带我们出去,看得出来他十分着急将蛟胎保护起来。
这东西数百年一得,一旦消息传出去,定会引来无数夺宝之人。当然我相信傅纲的为人,不会将之据为己有或者产生觊觎之心。
我们回到了洞外傅纲的茅草屋,那傀儡也在其中,当傅纲推开门的瞬间,傀儡顿时浑身一僵,接着转身跑到了墙角处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就仿佛看到了让他极其畏惧的东西。
傅纲看也不看傀儡一眼,将衣物包裹的蛟胎拿到了内室去,参灵则一直站在门口乖乖地等着。傅纲过了十几分钟方才出来,手中拿着一小瓶药,递给了师兄,说道:“这药能帮助那女娃安魂复苏,每日一颗,正午饭后服用,和水咽下或者融水成汤皆可,苏醒后也须服用,至全部用完。”
说完,傅纲又转头对参灵说道:“东边山崖上的那棵古松记得么?带他们去一趟。”
接着他又对我们说道:“松脂需让娃儿替你们采,他知道采集的技巧,万不可自己去。”
参灵点着头,然后从桌下拖出来一个小竹篓背在肩上,有模有样的掂了掂,有趣极了。而我们几人则纷纷作揖,向傅纲表示感谢。
这时林雅急忙说道:“我也去!”生怕被傅纲安排什么事,不能同行。
傅纲却轻描淡写地点了一下头,转身去了内室,那傀儡也紧跟着进去了,看来傅纲现在的心思,全在那蛟胎上。
参灵倒也乖巧,拉了一下我的衣袖,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我们一行人离开草屋,沿着山崖向东行进,看日头,此时还不到正午,路程遥远,我们在半途休息了一会儿,还给昏迷的米雨惜喂了药,师兄自然担任了背负米雨惜的任务,药也是师兄亲自喂的。
看师兄愁眉不展的,我知道傅纲关于米雨惜的一席话,成为了师兄心中的一块巨石,倘若米雨惜醒来后不记得我们了,又该让我们如何自处,对师兄的打击可能更大。
师兄不善言表,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看米雨惜时眼中的似水柔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然而我们修行者,此生注定多波折,须经历无数悲欢离合。
林雅全程不说话,但总是看着我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这一段路,是我们分别前最后的时光,这一去便是五年之期,届时,不知是故人依旧,还是沧海桑田。
我们抵达傅纲所说的山崖边时,已经是日暮时分,抬头望去,山崖高五十余仗,尽是匍匐的藤蔓,密密麻麻,给人一种藏匿着了不得的家伙的感觉。
按照傅纲的嘱咐,由参灵上去采集,参灵倒也利落,紧了紧背篓,往上一跃,瞬间就化作一只老练的猴子,三两下就窜了一丈高,眨眼间就消失在密集的树叶之中。
参灵到底是天地精华所生的灵物,体力自然不同于常人,这么高的山崖,若是我徒手爬上去,中途至少要休息两次。
不知道傅纲出于什么考虑,到底担心我们能力不足,出意外,还是担心我们不懂得采集的技巧,怕伤了古松,亦或是其他不可明言的缘由。
我们在山崖下找了一处阳光照射得到的岩石等待。无意间谈起了傅纲,论为人见识,此人确实令人钦佩,但相处过程中并没有给人一种亲切感。
黎竹对傅纲或多或少听过一些传闻,于是他便告诉我们他的父亲黎觥,与傅纲就曾有过交集,但不相熟,只知道那时此人性格孤僻,不善言谈,加上相貌丑陋,少有人愿意与之往来。但他对草药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