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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派,周围观战的人不计其数,当时甚至有人嘲笑他不自量力。但他偏偏用一把木剑,不到一百招就击败了李函铭,全场哗然呐!”
“竟还有如此天子卓绝之人!为何我从未听说过呢?”黎竹惊叹不已。
“这个人就像一颗流星,用一场挑战让自己的光芒掩盖了群星,却随后销声匿迹,仿佛不曾出现过。我至今还记得他的剑法,就如同漫天落下星辰,完全无法让人招架,就算是现在我也自叹不如啊可惜,这样的天才,却至今不为人知。”黎老爷子发出长长的感慨。
我摸着下巴,漫天星辰似的剑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我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但是以我的记忆力,不可能不记得,也许是某种相似的剑法?
“父亲,这个人比起岳尘清岳老如何?”黎竹问道,别看黎竹是个年过三十的人,好奇心一点不比我们几个小。
“这个人若是还活着,恐怕他的造诣比起岳尘清,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黎老爷子又是好一阵感慨。
听闻黎老爷子这般说起,我心中莫名觉得他们这一代人,可谓风华绝代、群星璀璨。
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师祖那一代,师父那一代,每一代都如漫天银河般璀璨夺目。只是不知我们这一代,又能否如他们那般光彩夺目,流芳百世。
这个时候,照顾米雨惜的老姨突然急匆匆地向我们走来,瞧她的脸色,我顿时心有不好的预感,老姨对黎老爷子说道:“太姥爷,那女娃醒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发了疯似的要撞墙,我们几个人拦不住啊!”
师兄蹭一下跳了起来,三步并俩冲了过去,我们也急忙赶过去,生怕米雨惜和之前一样做出一些自残的事情来。
好在我们赶到的时候,米雨惜已经被师兄摁在床上,我看到米雨惜额头肿了一个大包,此时正死死咬着师兄的肩膀,血迹染红了师兄的外套。
张驰二话不说,抬手就要将米雨惜敲晕,我急忙拉住了他,在我们进来之后,米雨惜紧咬的嘴巴,正在慢慢松开,我知道米雨惜应该是恢复清醒了。身体上的创伤对米雨惜而言是不可磨灭的阴影,无时无刻不像虫蚁般蚕食着她的心灵。
师兄感觉到米雨惜的力量在减小,也松开了手,从床上跳下了,而米雨惜就这样仰面躺着,眼神充满了绝望,就仿佛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眷恋,任由眼泪滴落在枕头上。
黎老爷子赶忙上前给米雨惜把脉,只听米雨惜忽然开口道:“大爷爷,我的身子脏了,我的身子好脏!”话音未落,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淌。
一席话说得黎老爷子胡须一颤,老爷子试探着问道:“你是小曦?”
黎竹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米雨惜叫黎老爷子什么?大爷爷?难不成米雨惜是黎老爷子的堂孙女?那为什么米雨惜不是姓黎?
瞧见黎老爷子和黎竹激动的神情,可见米雨惜应该就是他们的亲人,但是为什么之前他们没有认出来?
难道和米雨惜是易魂者有关?难不成米雨惜的魂魄才是黎老爷子的堂孙女?而她的躯体,则是另外一个人?
我猛然想到傅纲所言,米雨惜醒来后会记起什么,忘记什么,犹未可知。但是她曾经的遭遇,却始终深深烙在她的脑海中。
米雨惜在听到黎老爷子呼唤自己的那一刻,顿时泪如雨下,扎在黎老爷子怀里失声痛哭,她心中埋藏的所有委屈绝望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黎老爷子轻轻拍打着的米雨惜的背,轻声叹息道:“可怜的孩子,受委屈了,有大爷爷在,以后谁也不能伤害你了,乖孩子,哭出来会好受些,不要再想不开了。”
黎竹呆愣了几秒,急忙说道:“父亲,我去通知堂兄?”
黎老爷子摇了摇头,道:“等一下。”
说罢,老爷子腾出一只手探了一下米雨惜的脉,说道:“傅纲的药效果很好,现在小曦的魂魄还不太稳,暂且缓一缓,让她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等到完全恢复了再说,免得再受刺激。”
黎竹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我们先出去。
来到院子里,我张嘴想要问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黎竹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于是说道:“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提到过,我有个远方堂哥,他的女儿叫做黎曦,去年重病住院,本以为治愈有望,却不料在医院突然暴毙。没想到竟然易魂到米雨惜体内,易魂讲究机缘理数,小曦能够成功易魂,实乃天意。”
“那现在她到底是黎曦还是米雨惜?”师兄问道。
“她应该就是黎曦,可能之前记忆混乱,她没有记起一些重要的事情,”黎竹脸上流露出一丝喜悦,但随即有阴沉下来,道,“只是遭遇过那般凌辱,不知道对她而言,是福是祸。”
是的,黎曦易魂等于死而复生了,但是却又遭遇那般不幸,恐怕她的余生都要在不堪的记忆中度过,是福是祸啊
一旁的师兄沉默了许久,随后将傅纲的药交给了黎竹,然后一言不发地回了厢房,将自己关在了里面。此时师兄的内心一定也一团乱麻,自己的心上人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到底会是怎样的感受。
之后,黎竹和黎老爷子专心陪伴着黎曦,没有闲暇再来和我们闲聊。
我们睡了一晚后,清晨便收拾行李准备出发,黎曦留在黎家已经很好了,我们有心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不想耽误行程。
师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晚,我和张驰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导他,毕竟这种心情我们实在很难理解。
当我起来的时候,师兄已经在院子里练功了。恐怕他这一晚都没有睡。
瞧见我们拿着行李出来,师兄松了松筋骨问道:“一会儿就出发?”
我和张驰对视了一眼,接着我说道:“师兄,你要是想留下来也没关系的。”
师兄摇了摇头,说道:“等我一下,我去收拾收拾。”
黎竹看见我们,便上前招呼我们用早饭,我们也没有拒绝。
我问他黎曦昨晚的情况如何,黎竹告诉我他和黎老爷子轮流在床边陪了一夜,黎曦睡得很好,应该暂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知道黎曦的情况还不太稳定,便询问黎竹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黎竹说暂且先服用傅纲的药,然后再看情况,必要的话他们会找高人帮黎曦恢复。作为黎曦的亲人,我相信黎家会竭尽全力帮助黎曦恢复,再过多的询问反而显得多此一举了。
我们用完早餐便拿着行李出发,黎家安排了司机送我们去火车站,黎老爷子和黎竹还亲自送我们出门。
我们互相道别感谢之际,我看到门后出现了黎曦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探着身子张望,只是眼神之中更多的是陌生和好奇,并没有告别的不舍。
可能黎曦已经不记得我们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惋惜和无奈。
不经意间,我撇到师兄的身子一僵,动作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钻进车子,坐在前座的我透过后视镜观察后面,看到师兄静静地望着窗外。
眼眶是红的,眼神是迷茫的
第九十九章 念念相思心相连,有情绵绵风再起()
上了火车,我的内心就好像落地的弹簧球,止不住地嘭嘭直跳。我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摸一下口袋里装着松脂的瓷瓶,只有它在,我的内心方才会安稳一些。
只不过师兄心情不太好,我和张驰也不敢和他多说话,免得再引起他的不快。
也许师兄和黎曦是真的有缘无份吧,一见钟情是怎样的感受,我自己也很难体会到。
从曲阜到舟山,有直达的火车,若不是来的时候半路遭遇算计,我们行程也没那么多波折,不过可能也遇不到黎曦了。
我们当天傍晚,抵达了舟山,随后就立即转乘汽车前往普陀山,这一路颠簸累不累的倒是小事,就是生怕松脂丢失,让我的心脏始终悬着,没有半点松懈。
等到我们抵达紫竹山山脚,依然入夜,月上柳梢。
张驰情不自禁地嘲笑我,说那个稳重理性的我仿佛消失了,剩下个迫不及待等待礼物的小孩子。
他和师兄陪着我一路颠簸,却没有半点怨言,甚至没有一丝疲倦的神色,让我打内心感激不已。但我知道我若是道谢,那就太见外了,于是搭着两个人的肩膀,说道:“等到念儿灵智开启,我请你们吃大餐,海鲜野味随便挑。”
张驰用胳膊肘耸了我一下道:“我们可没那么俗套,就你那点儿钱,留着养活自己吧。我就一个要求,小狐狸能说话了得第一个叫我,你们俩?一边儿去!”
师兄本来心情不太好,被张驰一说,顿时也急了,争道:“凭什么你第一个?我年纪比你俩都大,按理说我才应该是第一个吧!”
张驰顿时也不乐意了,伸长了脖子喊道:“嘿!仗着自己大一岁欺负人是不是?要不咱俩比试比试,谁厉害谁打头?”
张驰知道师兄心情不好,也是故意为之,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我也不甘示弱,说实话,念儿不管第一个叫了谁,只要不是我,我打心底不是滋味,于是也撸着袖子嚷道:“那我也来,成王败寇!”
我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把我推开,张驰翻着白眼道:“你还是算了,论身法,咱俩你打得过哪一个?论术法,咱俩哪一个比得上你?”
话都没说完,张驰自己先忍不住咧嘴而笑,我知道他只是想活跃气氛,并非真的要一争高低,于是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师兄原本沉闷的情绪被一扫而光,他自然明白张驰的用心,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我们哈哈大笑。
夜色已深,村子里静悄悄的,我们的笑声在整个山脚跳跃。
就在这时,夜色下一个黑影掠过,一下子撞入我的怀里,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