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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爷爷眼含热泪,道:“我活了这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强的缘结,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啊!”
我突然陷入了沉默。
因为这不是一条缘结,而是两条!
这时,我被张驰一把捂住嘴巴,张驰兴奋地朝念儿说道:“云翼你先闭嘴,小狐狸,叫我一声,张驰哥哥!或者小张也行!”
师兄一把勒住了张驰的脖子,道:“不要脸,我最年长,应该我先!”
两个人互掐,让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然而,念儿却始终紧紧盯着我,眼中光芒不停地闪动,眼眶却红的吓人。
“云翼”声音忽然从念儿口中传出,就仿佛那微风中的风铃,清脆动人,拨动我的心弦,让我的心脏瞬间收紧,随后,“哥”
更是让我的心脏骤停。
然而,话音刚落,念儿突然一下子扑入我的怀中。
“哇——”
眼泪化作决堤的洪水,瞬间浸湿了我的胸口。
念儿的嚎啕大哭让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但是我的心脏却在随之猛烈颤动。
“我见到爸了!呜我见到妈了!呜呜呜啊”
念儿的悲恸如同一根根钢钉,狠狠地刺入我的心。念儿纤弱的肩膀此刻也显得如此无助和孤独。我用力地将念儿抱在怀中,想用臂弯给她一定安慰,然而自己鼻子一酸,眼泪也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突然,我感觉鼻子一热,两股热流流淌下来,我抬手一抹,满手鲜红。
紧接着,我感到一阵气血翻涌,急忙将头偏向一侧,随即一口鲜血便呕了出来。
念儿满脸泪痕,见状也被吓了一跳,一时间顾不得伤心,手忙脚乱地为我擦拭鲜血。而我在一口血吐出之后,就感觉浑身失去知觉一般,直接栽在了念儿怀中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我躺在自己的厢房里,额头上盖着热毛巾,感觉自己四肢酸痛地不行。
但是我的手心里,却握着一只温暖的玉手。
我手微微一动,视线中立即就出现了一张美丽的面孔。
念儿的眼睛红了一圈,看上去像一晚没睡。
我松开念儿的手,用力爬起来,四肢的酸痛让我直皱眉头。但是面对念儿时,我的心始终是温暖喜悦的。
念儿面露担忧地望着我,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本来会露出一脸舒服的她,这时却红了脸,我说道:“我没事,不用太担心。”
念儿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毛巾去洗,我细心地发现灵智开启后的念儿,行动不再毛手毛脚了,洗毛巾也有模有样,已经完全和一个十八岁少女一模一样。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喜悦之情,朝念儿招了招手,道:“念儿,你过来下。”
念儿也许还不习惯能够开口说话,所以话很少,面对我的动作,露出一丝不解,但还是来到了我床边,坐在床沿上,疑惑地瞧我。
我则带着窃喜的心情,对她说道:“念儿,再叫我一声吧!好不好?”
念儿微微一惊,接着脸瞬间红得像染了色,把头偏向一边,不敢直视我,抿着嘴唇,似乎心理斗争十分激烈。
我见她为难,急忙说不勉强她,不叫也没关系。
念儿并没有回应我,反而用细蚊般的声音说道:“云翼哥”
我一直按捺着激动地心情,在听到那轻微的一声后,顿时就激动地将念儿搂了过来,紧紧搂着她,仰天大喊:“哈哈哈,念儿会说话了!念儿会说话了!”
许是我搂得太紧,念儿一开始还挣扎着捶了我两下,后来就松了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衣服。
正当我欣喜若狂之际,门口传来张驰愤懑的声音:“一大早就搂搂抱抱!呸!腻死了!你说说你搂了小狐狸几回了?耍流氓!不要脸!”
念儿一下子将我推开,拨弄着发梢不说话,脸却红的不能再红了。
张驰在门口骂完,瞬间就化作一只见了骨头的哈巴狗,屁颠屁颠地跑进来,跳上床一把摁住我的头,对念儿说:“小狐狸,我是谁?我是谁呃”
张驰话都没说完,脖子就被一双手死死掐住,瞬间脸都涨红了,接着师兄松开手,一跳骑在张驰背上,指着自己对念儿说道:“我、我、我!”
“我什么我!你结巴了是不是?先来后到动不动!”张驰忍不住骂骂咧咧,将闹着玩的师兄给甩了下来。
顿时,两个人又是好一顿互掐。
念儿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如同朦胧月下盛放的白玉兰,美得让人窒息。
因为念儿昨夜嚎啕大哭的声音,始终回响在我脑海中,刺痛我的心。
此刻我望着念儿的笑容,心中是久违的欣慰。
这个时候,黄瑶道长也走了进来,我们便停止了打闹。黄瑶道长脸上挂着笑意,问道:“感觉怎么样,还好吧?”
我点点头,道:“多谢黄瑶道长关心,我没什么大碍。”
黄瑶道长欣慰地点了点头道:“受到星辰之力轰击,你的魂魄有一定受损,还需要静养几天,这几日就不要做太过剧烈的运动了。”
我点头应允了。
黄瑶道长随后看向念儿,道:“念儿,过来一下。”
念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毛巾递给我,然后跟着黄瑶道长出去了。
“啧啧,云翼啊,真羡慕你!”望着念儿的背影,张驰感叹道。
我横了他一眼,以示反击。
师兄随后凑到我跟前问道:“云翼,昨晚上,小狐狸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念儿的背影道:“还有什么比见到自己已故的父母更让人伤心呢?”
两个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许久,师兄叹息道:“唉——小狐狸也是个可怜人啊所以,云翼,你更应该好好照顾她了!”
我朝师兄微微一笑,心中道:那是自然!
不过一会儿,萧璞萧翎姐弟俩也来了,一进来就东张西望的,我就知道他们来看念儿的。
于是我告诉他们,念儿出去了,一会儿会回来。两人便找了地方坐下,跟我聊天,萧翎是个话匣子,说个不停,让整个屋子的气氛热烈了不少。
不过多久,念儿和黄瑶道长也一前一后进来了,许是念儿呆在紫竹山的时间不短,和姐弟俩混得很熟,见到两人情不自禁地就叫了出来:“小璞,小翎!”
一出口,瞬间让俩人浑身一震,萧璞还好,缓过神来,激动地上前拉念儿的手。
萧翎则直接炸毛了,一瞬间跳起来,手舞足蹈地一溜烟跑了出去,身后留下一句振聋发聩的话,久久回荡。
“狐狸姐姐会说话啦——”
黄瑶道长叹着气道:“真是的这小子太闹心了。”
说罢她又轻拍着念儿的肩,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对我说道:“云翼,我刚才和念儿谈了一下,念儿终归想要跟着你,我呢,也不必再束缚念儿了,放她高飞。”
黄瑶道长说着这话,脸色还是有些动容,我知道她待念儿如自己亲生女儿,又有哪个母亲舍得女儿远走高飞呢。
我用力点了下头,道:“黄瑶道长放心,我会照顾好念儿的!”
第一百零五章 不速之客宋凌城,王淖之死麻衣家()
因为我灵魂受损,干爷爷亲自为我调配了补魂的汤药,一日服用两次,并要求我静养三日,期间更不可施术,所以我们就都暂时在望海观留住下来。
念儿每天都会在黄瑶道长的指点下,亲自给我煎药,念儿灵智开启,学习能力也突飞猛进,加上妖灵的加持,刚开始几天几乎每个小时都在成长。
用黄瑶道长的话来说,是念儿继承了她母亲妖灵内的全部妖力,不仅修为大涨,而且她本身的体质也被改变了,变成了人身和妖修共存的情况。
人修妖道,会变得人不人妖不妖,乃至堕入妖道,彻底沦落。妖修人形,只不过是外貌改变,其本质也还是妖,本性难改,很难融入人的世界。像念儿这种,既有人身人性,还有妖的修为,却是举世罕见,这种例子正如当初干爷爷所言,从古至今只出过四例。
如今的念儿,应当是从古至今的第五例了。也算是念儿因祸得福吧,毕竟究其原因还是她起初一时贪嘴吃了血浆腐尸花的叶子。
不过一想到念儿将来会成长为一方大能,我心中就欣喜不已。但是我欣喜之余也开始担忧,念儿这种独一无二的特质,也会引来无数居心叵测之人的觊觎,恐怕将来多劫难。
不过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不论什么劫难,我都会在念儿身边,纵有千难万险,我们也会携手共度。
我苏醒后的第二天,干爷爷和吕同正在布置他俩离开之后的事宜。
望海观,又迎来了一位大人物——宗事局淮南总局局长宋凌城。
不过他也是孤身一人,并没有带什么手下,六年不见,他的两鬓添了不少白发,面容也沧桑了不少,眼角也增添了新的鱼尾纹,岁月不饶人啊不过他依旧精神焕发,行走如风。
一瞧见我们,宋凌城就一眼认出了我,朝我挥手打招呼,一上来就兴师问罪:“我听说,你拒绝了岳老的招安?架子很大嘛。”
怎么宗事局的人一上来都要跟我说这个事,都何年何月的事情了,翻旧账也翻得太远了吧。
我一脸尴尬,回答道:“宋局长,您就别埋汰我了,我那点三脚猫的本事,实在是怕辜负了岳老的抬举,不然哪敢拒绝他老人家啊!”
宋凌城翻了翻白眼,道:“哼!几年不见,学会油腔滑调了啊!有长进啊!我知道,你跟你师父一个德行,都不爱拘束,瞧不上宗事局那杂事如山的破饭碗。”
我知道宋凌城和师父关系不一般,干脆就不说话,权当默认了。
宋凌城是个日理万机的人物,他也没有闲心跟我在这儿瞎扯淡,于是他叹了口气,道:“我来找你们还有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