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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五公里的路程,别墅区里灯火通明,乍一看像一个赶工的工地。
门口有两个一身迷彩军装的军人站岗,各带一条半身高的大黑狼狗,装备着荷枪实弹。
其中一人抬手拦住了我们,然后走到司机窗前,小高打开窗,向他出示了宗事局的证件。军人拿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拿出一个机器扫描,证明真伪。然后他还朝车内张望了一番,那条大狼狗也跟着趴在窗口,吐着舌头,呼呼喘着粗气,不停地嗅,口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淌。
干爷爷和吕同来过几次,那军人认得,便立即向他们敬了礼,我还以为既然认识,他们就会放行,结果他指了指我们道:“他们是第一次来,得先下车登记。”
既然是规矩,我们也不得不从,四个人便下车来到岗亭前登记,念儿一下车,我就察觉到其中一个年纪相对较小的军人看她的眼神有些直。
我不屑地轻哼了一下,还以为这看门的有多高的职业素养呢,不也架不住念儿倾城的美貌。不过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却始终面容冷峻,眼神锐利。
我们来到岗亭前,透过窗户发现岗亭里还坐着一位灰色中山装的老者,他看了我们一眼,就将登记册递给了我们。
登记册上要求的非常详细,姓名、性别、年龄、身高、体重、派系、师门、联系方式、是否带有违禁物品等等,赶得上个人简历了,而且身高体重自己不清楚没关系,里面还配有专门测量的仪器。
张驰见了忍不住吐槽:“我的天,老底都抖出来了!”
我知道张驰死活不肯告诉我们他的体重,这回可好,白纸黑字,还要当面称,可不得被我们俩嘲笑。
里面的老者不苟言笑,仿佛打量我们,目光犀利。特别是我和念儿,接受他目光洗刷的次数格外多。
而我们登记的时候,两条大狼狗也不闲着,不停地在身后嗅着。
突然,两只狼狗同时朝念儿猛烈地吼叫起来,把我几个人吓了一大跳,外面的军人一个激灵就端起了枪,朝我们围过来,里面的老者目光也一下子变得细碎,如同玻璃渣一般。
我转身把念儿挡在身后,几个人一动都不敢动。
忽然,念儿竟发出一声轻笑,伸出手分别摸了摸两条狼狗的鼻子,两条狗瞬间停止了吼叫,如同看见主人一般,朝地上一躺,把肚皮露了出来,舌头耷拉得老长,尾巴摇得像拨浪鼓,竟在地上打起滚来。
念儿乐开了花,蹲下来伸手抚摸着两条狗的肚子,咯咯直笑,笑声瞬间就荡漾开来,洗去了紧张的氛围。
我们几个却面面相觑,那老者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还以为两只狗嗅出了念儿妖灵的气味,把念儿认作妖物了,搞不好得打一架,现在这情况着实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两个军人也一脸疑惑,互相看了看,放下了枪,我们这才放下悬着的心脏,年纪稍大的军人对我们说道:“大黑二黑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军犬,从来不让一般人碰,这姑娘真是奇了,头一次见就让它俩这么亲近,我带它们两三年了,这模样都是头一次见。”
念儿自顾自地跟两只军犬玩了一会儿,然后才在我的招呼下去称身高体重,我则替她把该填的都填了,唯独年龄这一项,我胡诌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年龄十八岁,老者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要是真拿她出生时间来算,她的年纪估计比里面那位都大!
张驰非得要最后一个,还把我们支开,不让我们看。
奈何我和师兄眼神都不错,透过玻璃看到里面仪器上的数字嘣儿嘣儿跳到一百六十多才停,着实把我们俩惊掉了下巴。张驰出来的时候,我们忍不住朝他竖了竖大拇指,他一脸惊恐地望着我们,欲哭无泪。
总算是放了行,司机带我们到一座看似售楼部一样的建筑前,便让我们下了车。一路过来,就属这栋楼最亮,外面虽然是水泥墙,但屋子里都做了简单的装饰,刷了白墙,铺了地板,摆满了办公桌。
我们下了车就有人出来迎接,是个体态丰腴的妇女,朝干爷爷和吕同敬礼道:“吴道长、吕道长,段局在楼上办公室。”
干爷爷看她想要引我们上去,摆了摆手道:“我们认识,自己上去就行。”
妇女点点头,叫人倒六杯茶水送上去,便告辞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傍晚八点多,我看到屋子里还有各种人员来来往往,忙忙碌碌,人员走路都是一路小跑,仿佛在和时间赛跑。看到这个景象,我才明白宗事局确实是个苦差事。
我们来到段政鹏的办公室,门大开着,但里面有人在汇报工作,听着就和鄱阳湖的事件有关。我们便在门口驻足,想等里面的人出来了再进去。结果屋子里响起一个中正的声音:“请进!”
干爷爷和吕同便带着我们进了屋子。
屋子里一片凌乱,桌上摆满了文件,唯独两面红旗占据少许空位,桌边四把椅子似乎刚有人坐过,角落里的热水壶盖子忘记盖,还冒着热气,杯子里的水却已经凉了,垃圾桶里也堆满了盒饭,最上面那一盒应该是蛋炒饭。
两边的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地图,皆是鄱阳湖周边的地图,地图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圈线,乍一看乱糟糟的,看得出来画这些的人思维也是一团乱麻,不用想,就是段政鹏了。
一看到我们,段政鹏马上站起来,四十多岁,一米七左右,长方脸,脖子上有一颗豆大的肉痣,额头上有一道刀疤,把头发也劈了一个角。他打断了汇报,急吼吼地迎上来和干爷爷、吕同握手。
吕同在路上告诉我,这个段政鹏是宋凌城手底下带出来的,武警出身,后来有幸得到宋凌城赏识,被调到了宗事局,跟着宗事局一些教派弟子学了些皮毛,因为办事牢靠高效,慢慢被提拔到赣州局局长的位置,是个真刀真枪实战中站起来的人物。这人性子比较直爽,不拘一格,还算好相处,但脾气比较暴躁,喜欢骂人。
段政鹏面对我们激动不已,道:“两位可算来了,我都快愁死了,汇报上来出事的地点是一个接一个,我们到现在还一点头绪都没有,派出去的人也都没有实质性的收获,根本不知道根源在哪里,法阵的破口倒是发现了几处,封堵上了,但治标不治本。上头催的又急,我们淮南局一大半的干事都在这里了,就差把淮南局的办公楼搬了过来。昨天宋老大来电话说长白山那边又出了点事,说是上面领导强压下来的,点名要他调查,就抽了一部分人过去,我这边现在真是有些捉襟见肘了。事情若是再继续下去,得不到妥当的解决,我这个赣州局局长的位置估计得被撸啦!”
段政鹏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气的,听得我们几个一愣一愣,倒是把我们几个省略地干干净净,不过瞧他那焦头烂额的模样,估计也是一大堆事情压在身上,喘都喘不过来。
干爷爷是个不急不缓的性子,安慰道:“段局长,您别急,还容我们先看一下你们最近的情况。对了,张适修和柏杨呢?”
“张道长带着本门的弟子去鄱阳湖沿岸调查了,去了有两天了,说是发现了一处鬼物外泄点,正在进行封堵,不知道这两天能不能回来。柏老去搜寻给您下蛊的人了,目前没结果。”段政鹏接着拿出来一叠厚厚的报告材料,道,“这是两位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下面报上来的情况,两位可以先过目一下。”
话刚说完,段政鹏又指了一下进来汇报的那个人,道:“这样,小林,你先把你那边的情况再汇报一下,他那个情况有点特殊,我也打算派人去调查一下。”
干爷爷没有翻段政鹏给他的材料,而是看向小林。
小林于是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前几天接到人口失踪的报案,九江一对夫妻来鄱阳湖自驾游,突然失踪了,三天之后家属联系不上,才报案的。我们沿着他们行进的路线一路搜寻,最后在鄱阳湖东岸的司马嘴发现了失踪车辆,车内有血迹和打斗迹象,车上有未知的划痕。但是人员不在车内,车内财物也一并消失。我们搜寻了方圆两公里,都没有发现失踪人员。”
说完,小林拿了几张照片出来,递给干爷爷,照片是在夜间拍的,不过灯光照的很清楚,黑色的车子,很新,玻璃完好无损,座椅也没有损坏,唯一的可疑点就是玻璃上的两块干涸的血迹和车门上两条笔直的划痕。
小林接着说道:“血迹拿去化验了,要等结果,划痕是利器形成,但不知道是武器还是肉爪。”
“你们搜索范围太小了。”段政鹏在一旁口气严厉地插了一句话,小林抿着嘴不吭声。
几张照片确实看不出端倪来,干爷爷看了一遍,就还给了小林,然后才翻看起报告材料,干爷爷看的速度很快,我有些跟不上,但是看他一边看一边摇头,我就知道没什么结果。
这个动作却让一旁的段政鹏脸青一阵紫一阵,在他看来,俨然是在告诉他宗事局办事不力。
小林瞧见领导这副模样,急忙小声问他自己可不可以先离开,段政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滚吧!”
干爷爷看完报告,抬起头对段政鹏说道:“和我之前看过的基本差不多,这些白纸黑字的报告很难看出什么端倪来,是人是鬼,还得到现场去查看。明天你安排人跟我们一起去。”
干爷爷都这么说了,段政鹏也只好叹了口气,然后招呼人给我们安排住宿的地方。
半路上,我问干爷爷,他们宗事局不是专门处理这种事件的吗,怎么这么多专业的调查人员都没能找到村民失踪的根源。
不过有一点我心知肚明,单纯的鬼物袭击,造成大规模人员失踪的情况很少,所以将人员失踪和鬼村鬼物外泄直接挂钩是不合理的。
干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说道:“光睿,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单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