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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
随着第三道雷散去,落雷符阵逐渐暗淡,消失在大理石砖的地面之中,一切归于平静,只留得空中的尘埃随风飘荡,窗外的雾逐渐驱散,显露出漫天璀璨的星光。
屋外,纷繁杂乱的脚步声一刻不停,打扰着叶子在风中窸窸窣窣以及各种虫子在夜间的舞曲。
“我”看了看地上四个陷入昏睡的魂魄,然后扶起躺在地上的郑世贤,将他背在背后,慢慢地走出了教室。不知道“我”打算怎么办,放着他们不管吗?
怨鬼已经烟消云散,迷雾散开,一切尘埃落定,而我却根本高兴不起来,老师魂飞魄散,郑世贤生死不知,而我都不知道我变成了谁。
“我”背着郑世贤平静而缓慢地走下楼,在楼梯口,我看到不远处来了一批人,我不禁一喜,打头的竟然是师父,在他身边,一左一右跟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和一个略微发福却脚步轻盈的老道士,而在他身后则是一大批警察,其中竟然还有我的家人,还有痞子和陈星哥。
见我走出来,爷爷奶奶焦急的脸庞不禁露出欣喜的神情,急忙想要上前,却被师父伸手挡住,师父紧皱着眉头,定定地注视“我”。
只有那老道士快步来到我跟前,竟然向我行了一个道礼,敬重地说:“贫道天目山双清宫徐延迈,这是贫道的弟子,小施主可否将他交给我。”说罢,他向我伸出手,示意要接过郑世贤。
我听郑世贤提过,他是他的师父,是礼乐长老。见他面目平和,衣冠整洁如新,虽然满头灰白,却梳得整整齐齐,竟有种飘逸的仙气,神色宁静,波澜不惊,一袭青色道袍直挺挺的,甚至能够看到折边,是个极其干净,注重整洁的人。这样的大拿何必跟我这个农村娃娃讲究礼节呢?难道是他的习惯,礼乐长老嘛?或者是因为“我”?
“我”点了点头,他就从我背上接过郑世贤,抱在怀中转身退到人群之中,似乎去为他进行治疗。从他的表情来看,郑世贤应该还有得救。我无法与“我”共享思维,所以“我”知道的东西我一概不知,除非“我”说出口,然而似乎我的想法“我”都能心知肚明,感觉一点隐私也没有。
随后,“我”快步走到师父跟前,师父始终面色凝重的望着“我”,而“我”稍稍看了看他,则对一旁的老僧说道:“大师,楼内还有四个学生的魂魄,还劳烦您前往超度。”老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却和徐延迈长老一样向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方才越过“我”快步向楼内走去。
我不知道后面的人是否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但看得出十几个警察都面色平静,似乎没有听见一般,耐心地等待着,倒是有几个人忍不住多看了我几眼。但是我的家人还有痞子陈星哥几个人见了“我”,却全部都目瞪口呆,仿佛见了鬼一般的表情,哑口无言。
或许是出于师徒的关系,“我”到底还是恭恭敬敬地向师父鞠躬行礼,师父见状竟然一阵慌乱,恍然无措地也向我回礼,口中却隐隐约约说一句话,从口型上看好像是“师叔”……师叔!?
师父向我行礼?这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真不知道这个“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让这几个大拿级别的人物对我如此尊重,此时的我比师父还要不知所措。见此情景,一家人的表情更是变化多端。
“我”行完礼,突然面露微笑,淡淡地说道:“我没事。”话音刚落,我双眼陡然一黑,便直愣愣地栽倒在地……
第三十五章 一错皆错,念力真谛()
一觉无梦,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屋梁,我正躺在家里,自己的床上。
过往的事恍若一场噩梦,当我醒来之时如隔春秋,只是心里还有些隐隐作痛,我们学校的一位老师魂飞魄散了,甚至连轮回也进不了。
我天生对老师带着一种畏惧与崇敬,有时候感觉他们就像师父一样,偶尔生气教训也是理所应当,都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争气,将来大有出息,就算已无瓜葛,心中的自豪却挥之不去,更有甚者舍生忘死大义凛然更是令人心生敬佩。
我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大早就那么重的心思?叹什么气呀,小屁孩一个。”一个带着些许嘲讽的声音传来。
我一惊,转头叫到:“师父!”
只见师父坐在我的床尾,嘴里叼着一个长柄烟斗,正斜眼看我。
师父不知什么原因,已经戒了烟,但是怀里依旧会揣着一个木质烟斗,时而会拿出来装模作样地叼在嘴里,但很少往里面填烟丝,而今天竟然莫名其妙地抽了起来,看样子师父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师父,我睡了多久了?”我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坐起来问。
“今天是星期日,你说你睡了多久了。”师父吧着嘴,没好气地回答。
“三天!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我惊叫道。
“这个你自己知道。”感觉师父的心情不是很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对话。
这是,我突然想起来,道:“师父,那四个学生的魂魄怎么样了?”
“已经被寂禅超度了。”师父再次忿忿地瞥了我一眼,又用力吸了几口。
寂禅?原来那个老僧就是寂禅禅师。
而我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师父从来没这样过,即使偶尔心事重重,也不会用这样的表情对我,顶多独自闷闷地想事情。
“师父,你怎么了?”我还没那么机灵,能察言观色到知道一个人的想法。
师父听了我的问话,放下手中的烟斗:“事情是不是你挑起来的?”
我知道师父在问什么,不禁缩了缩脑袋讪讪地点了点头。却见师父脸色顿时沉了沉。
他又接着问:“落雷符阵,自己学的?”
我一惊,看师父耷拉着老脸,没有一丝引以为豪的情绪,虽然不是我施展的,但至少是我自己临阵磨枪现学现卖的,怎么说也表个态赞扬一下吧。
见我不回答,师父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不错嘛,自学成才,”师父阴着脸冷冰冰地赞扬了一句,我不禁心里荡起了小小的涟漪,但是师父接着话锋一转,双眼一横道,“那你要我这师父干什么?”
我不禁一哆嗦,一股寒意窜上背脊,顿时冒了一身的冷汗。感觉此时师父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心头莫名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师父,我、我只是想、想……”我不禁开始结巴,还欲解释。
“想什么?想死吗?”师父立即打断我的话,瞪起了双眼。
“我、我……”我顿时哑口无言。
“我不是跟你说过学符阵要脚踏实地步步为营吗?”紧接而来的是师父严厉的质问,“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啊!完全不把我当回事嘛!知不知道一步登天的结果?”师父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在咆哮。
我哆哆嗦嗦地缩着脑袋,低着头不敢面对他怒气冲冲的眼睛。
“要不是有人帮你,你早就身魂俱灭了,真以为自己是英雄啊,这么点本事也敢跟怨鬼斗!”师父的语气越发严厉,俨然是火冒三丈。
听到这儿,我浑身一激灵,猛地抬起头愤愤地盯着师父。
师父见状一愣,竟情不自禁地躲闪起目光,不明缘由的气势陡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可是刚才明明是他在教训我呀?
那表情不过一闪,接着他瞪着眼吼道:“干什么?要吃了我?”
我不予理会,而是坚定地大声喊道:“那怨鬼杀了我们的老师还有四个同学!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死的!火大!而且我也有一定责任,心里过不去,我要替天行道,为他们报仇!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的。”说完,我愤愤然盯着师父,一想起死去的老师和四个同学,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顿时便怒火攻心,眼前一阵眩晕。
听了我的话,师父脸上的愠色竟突然慢慢消散,接着语气平淡地说道:“替天行道?不是你一个孩子可以做到的。”说完,他神色平静而认真地看着我。
“反正我要为他们报仇。”我察觉自己的失态,气呼呼地嘟起了嘴,音调降了稍许。
师父神色渐渐变得温和,转而语重心长地教育我:“凡事懂得留一线,既是为别人留一线生机,也是给自己一线生机,因果报应,宿命运辰,你本身就是一个祸端,现在灭了一个怨鬼,更是招惹到了不必要的东西,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难道那怨鬼不该消灭吗?”我不甘心地反问道。
“该,但这是天意,它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不是由你来行使。”师父轻轻摇了摇头。
“但是如果没有我,那郑世贤可能就死了。”我委屈地说道,总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那也只能算是命运,”说着,师父顿了顿,叹着气道,“唉……这何尝不是命运呢……能学会承担责任,是好事,说明你长大了,懂事了。但也要学会宽容和饶恕,真的善良不是懂得施舍和怜悯,也不是嫉恶如仇,惩恶扬善,而是懂得宽容和宽恕,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师父的话我自然能够听懂,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错在哪儿,师父会生气终究是为了保护我。
“师父,你说我惹了不必要的东西,是指什么?”我想明白后,抬头问。
“这个你还不用知道,这是我们的事,以后长大了自然会知道。”又是这般讳莫如深的话,我早就听习惯了,但心里也清楚,似乎已经惊动了某些事物,但师父和师门将会先替我抗下这个重担。
我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笑容,师父见状,欣慰地摸了摸我的头,接着问道:“光睿,你知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意念力?”
我眨了眨眼,回答道:“就是绘制符阵时需要沟通天地之力的力量呀。”
师父微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