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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弟弟名叫萧翎,比我小九岁,可惜他们的妈妈在生萧翎时难产而死了,萧叔因为伤心过度,成天酗酒消愁,浑浑噩噩,根本照顾不了两个孩子,所以就交给了沈奶奶,原本好好的家庭顿时支离破碎,经济上也出现了问题,虽然萧叔每月会寄钱回来,但越来越少,沈奶奶带着两个孩子,过得也很清苦,她自己一大把年纪也经常在外养鱼和捡垃圾以补贴家用,奶奶时常会塞一些钱给沈奶奶,但到头来全部都会原封不动地变成我的压岁钱。
奶奶和沈奶奶是表亲,所以到了萧璞这一代,可以说是很远的亲戚了,虽然萧叔还称呼我爸为表哥。萧叔是独子,所以与我们家走的还算比较近,但说到底,终归是远亲,某些方面显得比较生分。
不过对于我们孩子来说,也不在乎多远,是亲戚就得倍加照顾,所以一开学,萧璞就成了我和痞子的重点照顾对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忘不了她,六岁的萧璞还很稚嫩,但脸蛋已经显现出精致的轮廓,眉眼之间也楚楚动人,我一直以大哥自居,关心妹妹理所当然,反倒是痞子瞧她的眼神怪怪的,让我不禁留了个心眼儿,可得提防着这个不正经的家伙。
萧璞认识我,而且特别喜欢盯着我的右眼看,按理说我戴着眼镜,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每次我扔过去疑惑的目光,她就对着我笑,让我心里一阵酥软,瞬间就把事儿抛到脑后了。
萧璞不会打手语,所以我们交流一般都是用纸笔,她在学校里也习惯了把纸笔带在身上,她写字很快,字体也很工整漂亮,小小年纪令人啧啧称奇,跟我们俩的狗爬式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聊天的时候她喜欢直接叫我哥,叫痞子就叫痞子哥,每次跟她聊天痞子都兴奋地争着抢着往前挤,惹得我时不时愤愤地横他一眼,虽然在师父的熏陶下,我意识成熟的早,懂的事情也多,但是心理却成熟的比一般人晚,那时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就是个门外汉。
不过有的事萧璞不会对痞子说,只有在我们俩单独对话时,她会告诉我,她能够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当时就明白过来,所谓的‘东西’是指什么,我告诉她:“你就当没有看见,也不要去招惹他们,知道吗?”
她看了乖乖地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写:“哥,我也能看到你的右眼是蓝色的。”
“什么?我不是戴了眼镜了吗?你怎么看得到?”我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
“可是我看得到呀。别人看不到吗?”她也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神色。
我摇了摇头,“这个眼镜就是用来挡住别人视线的,奇怪了。”
她朝我眨了眨眼,茫然不解。
我也指望不上她能知道什么,回家后跟师父问起这个事。
“哦,那女孩子是阴阳眼吧。”师父听完,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我顿时想起来,当初萧璞第一次来我家,师父和干爷爷都在,他们看着萧璞有一阵交头接耳。
“阴阳眼?”我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就是一种能够看到阴魂灵物的能力,但是也很容易招惹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告诉她看到了也要装作没看见,看样子这小姑娘也不同寻常呢。”师父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
“这个我跟她说过了。”
“恩,还算机灵,有必要的话你要保护她,知道吗?”师父莫名其妙地对我说道。
“什么?我怎么保护她呀?”以我的能力自保都成问题。
“你学的都白学啦?连怨鬼都能消灭,还保护不了一个女孩,刚夸完你,怎么智商就变成零了……”师父不怀好意地拿这件事损我,都快成习惯了,每次遇到难题师父都会拿这个当挡箭牌,把责任全都揽到我的头上。
用他的话说就是不该处处维护着我,要让我自己去解决问题,从现在开始要把我放养着,让我慢慢成长。摆明了就是怕麻烦不管闲事,还找个这么清新脱俗的理由。
话说回来,我意念力的练习在这两年里卓有成效,至少现在让两张符牌悬浮在空中已然不成问题,只是还没达到在上面画符的程度,其实说白了就是两种力量的沟通和交流,世间万物但凡具有灵气的都会有意念力,只需要利用我的意念力沟通到,并加以引导,就可以成功地进行交流,就好像两块吸铁石,当意念力相互靠近之时就会互相吸引,发生交错,也就是如说话一般的意念交流。
至于激发意念力,其实也很简单,在全神贯注,平心静气的心境下,勤加练习就可以做到,当然激发少量的不成问题,但是激发的越多就越困难,所以我至今只能悬浮起两块符牌。师父说,我们术士天生意念力高于常人,而术士之中也有强有弱,我是属于强的那一类。
没了复杂的功课,师父倒很轻松,每天喝茶看报,怡然自得,就像个每周来我家蹭饭什么事也不干的死老头。
他懒得管我,但我却不敢怠慢,每天三小时以上的练习要做,我还偷偷地自学起高级基础符阵,凭借脑袋里的文言文基础还有小学课本上学到的理解能力,我大体能够理解每一个符阵的释义,以及施展方法,被师父教训过,我不敢擅自跳跃着学习,而是一步一个脚印,认认真真地去理解,尽管进度缓慢,但也略有所成。
不久前师父对我说,他只算是一个引路人,引导我踏入这个术法与符阵的世界,很多还是需要依靠我自己学习和体会,甚至去实践,他真正需要做的是培养我的能力以及心境,将我塑造成一个优秀而强大的术士,经历了怨鬼的劫难,师父似乎改变了许多。
几天后下午,萧璞急匆匆地跑到我的教室,顾不得擦拭满头汗水,慌慌张张地对着我一通哇啦哇啦,搞得我一头雾水,急忙拿出一张纸给她,而她一把接过纸,不知所措地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我拿过来一瞧,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第三十七章 招魂()
“喂。”
“喂,你好,文化管理局,请问有什么事?”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一个月前,为了方便联系,家里装配了一部电话机,师父便给了我一个号码,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他,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师父会在文化管理局。
“我师父在吗?”我傻傻地问道。
电话那头竟然没觉得惊讶,反而忍俊不禁地笑了:“孩子,你师父是谁呀?”
“我师父叫孙……”我低头看着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迹,费劲地想了会儿道,“叫孙、大、圣。”
电话那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只听见她远离电话大喊道:“哈哈哈……孙大圣,你徒弟找你!”
紧接着我听见一阵咚咚咚好似踩在老式木地板上一般急促有力的脚步声,然后电话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嘈杂,接着师父在那边怒气冲冲地吼道:“臭小子,懂不懂尊师重道啊,吃了豹子胆了?敢给你师父起外号!”
我吓得急忙远离话筒,又狐疑地瞧了瞧纸条,委屈地说道:“你上面不是写的孙大圣吗?”
“看清楚了,那是木!没看见下面多了个(嘀……)吗?”师父气急败坏地说道。
“哦哦,孙木圣……”我恍然大悟般嘀咕道。
“是孙柽!木和圣连一块儿!小学白学了!连你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气死老子了!”电话那头一副要摔东西的架势,一旁却传来了那阿姨惊心动魄的豪放笑声,吓得我的手一抖。
“你那是生僻字好不好,我怎么知道!”这个字我的确没见过,忍不住辩解道。
“算了,以后要再敢给我起外号,看我不揍你!”师父的语气缓了缓。
“知道了……”我却一脸的无奈,还不是自以为潇洒,把字写那么开,‘木’又写的跟个‘大’似的。
“说吧,什么事?”师父平复了情绪,回归正题。就我对他的了解,说是真生气那是假的,不过后来听师兄告诉我,师父以前的外号就叫‘孙大圣’,所以要是我们这么叫他,不挨揍那算他宽宏大量,也难怪他电话里如此大惊小怪。不过我倒觉得奇怪,孙大圣这外号不挺好的么,孙悟空呢,那么神通广大的神仙。
“师父,小璞说她遇到了一个鬼,那个鬼还要她当他的女儿。”萧璞的话是这么说,却间接地表明了要她跟着去阴间,那不就等同于死吗?我一看,当时就大脑一片空白,赶紧放了学回来问师父。
“屁大点事,就是个孤魂,你自己解决不就可以了,就当锻炼锻炼嘛,记住凡事留一线就行。”师父一副大惊小怪的口气。
“可是,怎么……”我话刚开口,师父就打断了我。
“自己可以解决的小事就不要找我了,产生依赖性了对你的成长不好,你学的东西够用,没什么好担心的,那鬼魂怕是有执念,你自己去问问。好了,我还有事,就先挂了。”说完,师父就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虽然他满嘴不耐烦的口气,不过还是给我指了条路。
找那鬼魂问问?那就问问吧,怎么找我也有办法。
晚上吃过饭,我便和痞子来到了萧璞家,两家距离不远,五分钟左右就到了。我出门后遇到了痞子,他知道我去哪里后,也不问原因,死活要跟着我。陪我是假,去见萧璞才是真,想到这儿,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他真是跟我情深意切,如果顺利,晚上又要一起体验一番惊险刺激了。
时值初秋,‘秋老虎’没过,天气还呼呼的闷热,火热的太阳挂在西边迟迟不肯落山,我只穿了条背心加短裤,或许是体质的原因,蚊子从来不咬我,看着痞子脸上一个个红包,不禁得意洋洋。
这一行,我只拿了晶石和一块画了符阵‘锢’的银符牌。自从我学会了用意念力悬浮银符牌后,几个初级基础符阵我画起来就相当轻松,一口气完成十余个也不成问题,我渐渐明白了真正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