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想法立刻被我否定了,原因很简单,太荒诞了!
但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这种念头一旦出现,就会变成一颗野草扎根在脑海里,而更可怕的是足足三分钟过去了,这尖叫声仍然还在继续,只是比之前多了一些轻重缓急。
我继续盯着墙上的挂表,四分钟,五分钟,六分钟……在足足十分钟后,才终于停了下来,此刻表的指针已经指到了了22点23分。
说声音停下来,其实并不合适,它只是变回了持续了一天的那种普通噪音,丝毫没有任何的意义。
之所以说这个声音可怕,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它的特异性,在我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特异的声音,纵然是经过电脑调节过的那些岛国恐怖片的配音也远不及这十分之一的骇人听闻,声音持续的过程中我感觉到了一种极端的压抑,那种感觉仿佛是有无数只没有眼白的漆黑瞳孔隐藏在浓密的雾气中,杀气腾腾的看着我,这种感觉之前在面对杀人犯的时候曾经出现过,可强烈程度却是比之现在相去甚远。
本来还有的一丝困意,也被这骇人的声音驱散的无影无踪。
寂静无比的房间中突兀的“咔哒”一声轻响,随之而来的是荷叶承受不住木门的重量而发出的难听的吱呀声,声音是从洗手间方向传来的。
门开了?!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那门明明是锁着的,为什么这个时候开了,难道是白天那照片里的尸体……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从洗手间传来的那股浓郁的尸臭味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一个身影端端正正的站在洗手间门口,我几乎能看到她身上在不断的往下流淌着**的血肉。
这股浓郁的味道不断的刺激着为我嗅觉,似乎有点香……
该死,这一丝香气竟然让我的神智开始模糊了起来。
大敞的洗手间,站立的尸体,毫无防备的我,难道我要死了么?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已经亮了,那股奇异的味道也消失了,整个房间里除了破旧的收音机之外一切如常,卫生间的门也锁上了。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脑袋一阵阵的眩晕,唯一可以肯定得是昨天那香味一定有问题。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产生了幻觉,其实我只不过是因为太无聊了,而精神崩溃,现在正被绑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意淫?
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颜色变成了灰色,厚度也比昨天厚了一些,里面装的东西却没有变,仍然是照片,只是更多了一些而已,与昨天一摸一样的情况又持续了一天。
…………
虽然我有了防备,但是情况却与第一天一样,那股香味似乎无孔不入,稍稍闻到就会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了,枕头下面依旧放着照片,门窗都是紧锁的,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甚至连我昨天晚上花费了两个小时系在锁扣上的头发丝都没有一根断裂,这样看来,留下照片的人一定就在我的屋子里,或许在衣柜里,或许在床下,又或许在壁橱中或者厕所里,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房间中任何可以藏着人的地方我都查找过了,包括洗衣机的滚筒里,我的房间里不可能有人,唯一可能有的是一具尸体。
我看着照片里的女人,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女人:安娜。
坐在沙发上,我决定再仔仔细细的查看一遍那些照片。
第一天的照片,安娜一丝不挂的躺在盛满了透明液体的浴缸中,她那傲人的身材纵然是平静的躺在那里也是如此的动人,从胸前原本红润的两点凸起已经变的有些苍白来看,那液体应该是福尔马林无疑。
第二天的照片,浴缸中的福尔马林已经被人被放干了,安娜的身体僵硬的像一根木头,难受的卡在浴缸中,面容仍然是那么的安详。
第三天的照片,安娜已经完全软下来了,整个人的骨头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姿势诡异的蜷缩在肮脏不堪的浴缸中,她看起来比活着的时候更瘦了。
在第三张照片的角落里我有了一个发现,那是我的牙刷,刷毛上还残留着我因为上火渗出来得的血渍。
第三十六章 访客()
房间里有别人是一个很可怕的想法,设想一下,在你的视野盲区,无时无刻有一个人窥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没有丝毫的**可言,虽然在现在的社会中我已经不奢望会有真正的**,但是这种随时被一双眼睛盯着的感觉还是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把照片放回了桌子上,我缓慢的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前,试着推了一推,锁着。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打开卫生间的门,可能只是出于一时的好奇,但是仔细想想,卫生间里很有可能有一具已经**溃烂的尸体,蛆虫和尸臭就被这一扇薄薄的门挡住,而我却打算去观摩一下,就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试了一下,就退了回去,或许看不到还好一些,如果真的看到了,剩下的几天恐怕会更加的难过。
虽然有可能那个拍摄照片的人就藏在卫生间里,但是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能离开这里积就足够了,卫生间里就算有十几个人在打麻将,对于现况来说,也丝毫没有任何的助益。
“咚咚咚……”几声莫名的叩门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听到来自外界的声音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这敲门声却并不是我的幻听,我为了能够随时看到访客的情况,特意安装了几面折射镜,虽然此刻镜子都被涂成了黑色,不过能通过上面的阴影还是能够确定外面此时此刻的确站着一个人,然而这个人是谁?
是‘死神’?是刘玲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狂奔了几步冲到门口,冲着门外大喊,同时奋力的到处敲砸想要制造出一些动静。
然而外面这个敲门的人却似乎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到,而且也并不想要进来,只是敲了几下之后就再没了动静站在门口静静地一动不动。
这让我有些紧张了起来,也就是与此同时的短短几秒内,卫生间的门锁咔嚓一声打开了,悠悠的露出了一条缝,一股浓郁而熟悉的臭味迎面扑来,尸臭加上长时间的发酵后产生的味道已经不能用刺鼻来形容了,这股味道仿佛实质一般冲击着我的五感!
我本来还略有庆幸,以为有了一线希望,可是现在看来,门外那个人一定有问题!
卫生间的门没有敞开,但是那股味道却蔓延的十分迅速,如果不是因为饿了几天,恐怕连胃酸都要吐出来了。
这种时候我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跑了过去,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我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这装神弄鬼!如果是‘死神’,这次他可绝对是无路可逃了!
然而,门被拉开的一瞬间我就愣住了,里面并没有第三个人,躺在浴缸里腐烂的安娜我已经猜到了,但是没有第三个人是为什么,如果是这样,那些照片又是怎么拍摄的?
一连串的疑问驱使之下我疯狂的在卫生间里四处翻找,想要找出一丝线索来,可能是一个暗门,也可能是一个隐藏摄像头,不过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卫生间里的什么异常的东西都没有。
安娜和照片里一模一样,安静的躺在浴缸里。
就在站着发呆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安娜的身体似乎动了一下,难道说水下有东西了?!
我找了一个根稍长的棍子,把安娜的尸体翻了一面,在她后背漏出来的一瞬间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后背竟然被开了一个大洞,心脏被掏了出来,塞进去了一个盒子,而那个盒子似乎在挣扎。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盒子取了出来拿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因为房间接近于密封状态的关系,就算是我把卫生间的门又关上了,那股味道还是久久挥之不去。
我没有贸然打开这个盒子,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里面很有可能是一个活物,依照‘死神’的作风,和他有关的活物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贸然打开很有可能有危险,所以我看了一会决定先不管它。
这个时候,我想起来了门口站着的那个人,这么长时间了,他会不会已经走了?
事情却与我想象中不同,门外的那个人影似乎变低了一些,像是蹲了下来,睡着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因为我又看到,那个身影的背上似乎插了一把细长的东西,不用想,是刀子。
‘死神’竟然又杀了一个人!
我只要没有逃出去,就连来访的无辜人他都不会放过!
那台老旧的收音机,也像凑热闹一般发出了几天里的第一次说话的声音。
“白,莫,染。这场游戏作为结尾,稍稍有些不够看,所以我们来加码。这是第一个,以后每一天你都有一个访客,可能是同学,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素不相识的人,不过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只是牺牲品,哦,对了,在盒子里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打开它。”
这轻描淡写戏虐般的声音却是如雷贯耳,人命对他来说难道真的就这么一文不值?这个混蛋!这个恶魔!
我不知道门外的人是谁,我只能默默的为他惋惜,我不想去打开那个盒子,我不想任由这个变态的摆布!可是我还是坐在了桌子前,我不得不打开这个盒子,如果想要少死几个人,我就必须在今天逃出去!
这是一个暗红色烤漆盒子,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很多地方的烤漆都脱落了,我分不清楚那些斑驳的印记究竟是安娜的血还是烤漆下的锈。
小心翼翼的把盒子的扣锁掰开,里面的东西似乎睡着了,没有什么动静,寂静的房间里我的心跳声已经盖过了收音机发出的电子噪音,我仿佛站在一台接着高音扩声器的架子鼓面前捧着这个盒子颤抖。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