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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那宛如红宝石般的深红色泽,甜美的香气中带着红莓、雪松的香味,含在嘴里有着浓郁、柔软、细致如丝绒般的口感,入喉后带出成熟甜美的果香余韵,充满高雅的风格,教人禁不住一口接一口。
然而酗酒的后遗症实在令人不敢领教!
豆芽抱住脑袋呻吟着坐起来,奇怪的是,她不会头痛,却有十足天昏地暗的感觉,而且胃里头好像刚塞入一百个披萨一样涨得想吐。
起码,一切都过去了!
她自我安慰地暗忖,然后慢条斯理地睁开眼睛,预计会看到自己那窄小又昏暗的储藏室……不,房间,没想到……
「上帝,这是哪里?」她失声惊叫。
阳光由露台穿透进来,照亮了这个典雅又宽敞的房间,十八世纪风格的家具和织花窗帘,拼花地板,大理石墙壁配以模塑雕饰的天花板,灰棕色和浅绿色的装饰色调柔和宁静,问以意大利和法国骨董作点缀……
这绝不是储藏室!
她拚命摇头,彷佛想摇去这份「幻觉」,蓦觉一阵寒冷,下意识拉起被子来掩上,旋即失声惊喘,此刻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不会吧?
她掀开被子……
会!
茫然地呆了半晌,她才慢吞吞地放下被单。
原来像她这种货色也有人要。
自我解嘲地苦笑了一下,再回眸望向身旁,没人,可是枕头很明显地凹了一块痕迹,有人睡过,想来那人一定也喝醉了,否则绝不会和她上床,事后他一定后悔得要死,所以一醒来就溜之大吉!
「到底是谁?」她喃喃自语,没心情哀悼自己那不值钱的第一次,只担心那人付了房钱没有?
光是看装潢,她就知道自己付不起这种大饭店的住宿费。
彷佛在回答她的疑问似的,浴室门突然打开,一个腰部围着浴巾的男人吹着愉快的口哨出现,一见到她清醒地瞪着他,立刻绽露出她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灿烂笑容,还乡了一点额外的味道--好像刚吃饱正在打嗝的猫。
「妳醒了?我以为妳会睡得更晚,所以先去淋浴,如果妳想的话,也可以先去泡个澡,然后我们再……」
「等等!」豆芽依然震惊地瞪住他。是他!竟然是他!但……「为……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已经落跑了吗?
路希愣了愣,随即又微笑起来。「这种日子我不想一个人吃早餐,所以,我想等妳醒了以后再一起去吃……」
「谁要跟你一起去吃早餐!」豆芽没好气地说:「我是说,你不是应该回家了吗?」
路希又愣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妳想回家再吃早餐吗?也可以,那我等妳洗……」
老天,跟这个人讲话一定要比上帝更有耐心!
算了,计较这种事也没什么意义,总之,整人派对已经结束,他再也不用死缠着她不放了,就算她吃了一点亏也不要紧。再乐观一点想,起码在她死了之后,墓碑上绝不会有「老处女」这三个字出现。
「我不想跟你一起吃早餐,」豆芽漫不经心地说,一面四处张望寻找衣物,准备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也不会跟你回家,OK?」
闻言,路希立刻垮下了脸,蓝眸委屈地瞅定她。「可是,今天是我们新婚的第一天,妳不认为我们应该……」
喀咚一声,豆芽突然从床上不见了;路希连忙跑过去,想看看她摔到哪里了,但才跑到床尾,床沿已先冒出一双惊惧的眼。
「你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是我们新婚第一天,妳不认为……」
「新婚?」豆芽尖叫。「谁跟谁?」
「妳跟我啊!」
「你……」颤抖的指尖指了指他,再转向自己。「还有我?」
「没错。」
昏倒!
「你你你你……」豆芽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不但和我上床,还趁我酒醉哄我和你结婚?」太可笑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路希摇头否认。「是妳逼我和妳结婚。」
「呃?」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我是想和妳结婚,但不想在这么仓促的情况下结婚,我想要为妳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可是妳昨晚逼我非要和妳在那座教堂里结婚不可……」
「教堂?」豆芽呆呆地重复。他不是带她去参加整人派对吗?怎么会跑到教堂里去了?教堂里有整人派对?
「……用过餐后,我要带妳去跳舞,但是妳坚持不想坐车,要走路,没想到才走到圣安德烈亚教堂,妳又说不走了,我以为妳是想参加教堂里的子夜弥撒,就带妳进入教堂,可是在弥撒中途,妳突然提起……」
「今晚派对结束后,你就不会再缠着我了吧?」
「派对?什么派对?」
「整人派对啊!」
「整人派对?我想妳是哪里误会了,我从来没有打算要整妳。」
「那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因为我爱妳呀!」
「我不相信!」
「妳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现在就跟我结婚!」
「咦?」
「哼!我就知道,你说什么都是骗人的!」
「我没有骗妳,我只是想给妳一个盛大的婚礼,不想这么匆促……」
「我不要盛大的婚礼,我要现在就结婚!」
「……这样妳就会相信我?」
「对,现在结婚我就相信你!」
「好吧!那我们现在结婚吧!」
「所以我们就……」豆芽咽了口唾沫。「结婚了?」在一无所觉的状况下,她结婚了?
「没错。」
「上帝!」豆芽再次惊喘。
「对,」路希愉快的点头。「就在上帝的见证之下。」
「耶稣!」豆芽呻吟着低喃。
路希认真地想了一下。「好像没看到耶稣,不过,我想牠应该也在。」
豆芽狠狠的瞪他一眼。「不,我不相信神父会为我们证婚,我喝醉了呀!」
「确实,」路希赞同道:「神父也劝妳酒醒之后再结婚,但是妳……」
「我……」豆芽不觉又忐忑不安地吞了一下口水。「又做了什么?」
路希耸了耸肩。「妳没做什么,只是威胁神父如果不替我们证婚的话,妳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
「妳爬在贝里尼所做的天使雕像身上,威胁说要打破它的脑袋。」
豆芽瑟缩了一下。
「所以神父只好为我……」路希忍俊不住地咳了咳。「以及爬在天使雕像身上的妳证婚。」
豆芽难以置信地怔仲半晌。「这不可能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路希忙道:「神父确实为我们证婚了--虽然妳一直爬在天使雕像身上不肯下来;我们也在教堂的婚姻纪录簿上签了名--在神父证完婚,妳从天使雕像身上跳下来之后;戒指虽然是临时找来的--一对结婚六十年的老夫妻好意临时借给我们,但妳放心,我今天会……」
「那证人呢?证人呢?」婚姻没有见证人是不行的,这必然是无效……
「参加子夜弥撒的人都是,大约有七十多个人。」
天哪!这也未免太多了吧!
「上帝!」豆芽再次呻吟,更大声。
「确实,上帝也是证人之一。」路希呵呵笑。
他为什么这么快乐?
豆芽纳闷又心有不甘地注视他愉快的表情。「好吧!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离婚?」路希的笑容消失了瞬间,几秒后又回来。「不,我是天主教徒,天主教是不允许离婚的。」
不离婚?!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豆芽忍不住又拔高嗓门尖叫。
「因为我想和妳结婚啊!」
「你又见鬼的为什么想和我结婚?」
「因为我爱……」
「闭嘴!」豆芽狂吼。
路希悚然噤声,不知所措地望着她,不了解她为什么那么生气?
她不想结婚吗?
可是,明明是她逼他立刻结婚的呀!
豆芽喘着气,瞪住他,好半天后,她突然站起来。
「我要去洗澡了!」一说完马上又龇牙咧嘴地蹲回去。「Shit!」
「对……对不起,」路希愧疚地嗫嚅道:「昨晚我喝得也有点过量,所以不太能控制自己……」
「不要再说了!」豆芽又呻吟。
「……呃,也或许是我太久没做有点生疏了,所以……咳咳,放心,下次一定会更好,我保证!」
天哪!谁来告诉她,该如何让他闭嘴?
「啊~~对了,我去帮妳放热水,泡泡水可能会好点!」语毕,路希即匆匆跑回浴室。
拥着被子坐在地上,豆芽沮丧着脸欲哭无泪。
原来「酒醉误事」就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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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杯?」
「……」
在意大利,什么时候喝什么咖啡可是分得清清楚楚的,浓缩咖啡爱几时喝就几时喝,但卡布其诺只有在早上才可以喝。
吁着气,豆芽已经灌下第四杯卡布其诺,希望能让脑筋更清醒一点,对面的蓝眸小心翼翼地颅着她,两人都穿着浴袍分坐餐桌两旁用早餐--豆芽忙着灌咖啡,路希忙着吃浓稠的喇叭状酥皮点心。
她一放下咖啡杯,路希立刻殷勤地再为她斟满,她端起来,旋即又放回去。
「想到了,我还不满二十,是未成年……」
「不用担心,」路希胸有成竹地道:「认识妳三天之后,我就告诉律师我将会和妳结婚,请他预先去处理好可能会发生的任何状况。」
「天哪!才三天你就……」豆芽听得张口结舌。「呃,怎……怎么处理?」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应该也是可能会发生的状况之一,所以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