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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外出打工,家里顿时冷清。张敝兴自知理亏,心下有愧,痛定思痛,下定决心重新生活,静下心来仔细务农,几年下来,家境这才略有好转,夫妇二人双倍的爱付与幼女。
再说张少逸自幼在姑祖母的熏陶下,喜文爱赋,侍弄药草,是个不可多得的小才女。
不过这个孩子打小就与众不同,说话办事总带几分邪气。“人说我偏不,人不我偏行”,及至年长行为更是乖张,脾性暴戾,古怪异常。按说这个孩子倒也五官端正心地善良,打小也不曾难为半分,生在朴实人家长在和睦之中,未曾接触过不良半分,怎么就生就一副怪脾气呢!
小时在学堂之中老师就夸奖她聪明,并誉她为“沂南第一可塑之才,他日山沟飞出的金凤凰!”要知道获得刘得方称誉得她可是第一人,此事皆因她文采胜人,笔下有神,对古文匠心独运。她写的诗词自诩可与古人争锋,还写得一手好毛笔字。此皆是姑祖母悉心所教。
卧房内,悬挂几副行草,上面这样写道:
拥江郎之才,怀太白逸风,兼易安之婉清,含五柳之隐态,拥王者霸气睿明,存文人傲骨才性!
又道:以文冶性,以武怡身,以佛驭情,以法度人,以心眼观天下,以佛手助苍生!
还道:无欲无求,少悲少悯,绝怒绝怨,无比无攀,甘做清泉人,隐身白云中!
诸般说法源出一人,实在摸不透这个孩子想的是什么。不过难得的是,这个孩子文才不错,亦曾静下心来写过不少古言律诗,虽非上乘之作,但因人而异,就她而言也非凡品!不过可惜的是,她对姑祖母一心想让她继承医术的事不感兴趣,每次听讲都是敷衍了事,甚至有时连药草都分辨不出孰是!
可是张良玉太宠她了,任由她耍闹,总以为,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可张少逸她太任性了,人生十八年她曾是学堂第一人,微染恙即为托词不肯再赴学门。究其原因不愿受教于人,更不愿意学些什么数理化,说头疼!老人劝不听,只好任其胡闹。
闲居家门几载,闭门研究诗词,曾写下不朽篇章。这是她唯一的学识特长,除了诗词不爱任何课程!
她曾夜夜不成眠,伏案书文篇;她曾日日着唐装,模样扮斯文;她恨女儿身,世上事不平;她憎世俗人,万事有划分;她羡青衿客,潇洒风流人;她慕深山主,白云落子声!
随着年龄的长大,她逐渐感到了当初离校的错误,可如今返校已是无门,徒自恼而已!姑祖母相劝,其心豁然清朗,遂立志:
谁说山野之人不可以做文章,谁说小学毕业就要做苦劳力,偏不,偏要一试,小学毕业也要写出坚挺逸清之文章,儆于世人,绝不屈于命运!
她为了曾经丢弃的梦在苦苦追寻!
初惊梦第一章 寒鸦惊梦3
就在她准备下苦功夫的时候,二零零八年正春伊始,因家贫,父母命她前去威海打工,无法拒绝,带着满腹不舍拜别了姑祖母。
其时的她年方十八,正值妙龄,浑身上下充斥着清灵和单纯,彷佛浊世中一块璞白无暇的素玉。
“大贵逼人清,清贵方无拘”,但是清贵二字用在小姑娘身上,尤其是二十一世纪的小姑娘身上,似乎不太搭调,可事实却又如此真实!
想来甚是好笑,像张少逸这种天赋极高却又受困于山野为五斗米而折腰的90后只怕是个例外吧!不过终归是要回到社会的怀抱的,就看她如和应对了。
正月十八天刚蒙蒙亮,张少逸在母亲的陪同下从山里赶到县城。登上了威海的客车。车窗外,母亲苍老的面庞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坎上,此去未知前途如何,唯有两滴清泪。
车子启动了,张少逸沉默了,慢慢闭上了双眼,唯见尾气飘散在空中……
殊不知,此去威海是她一生当中的一大转折点,她会发生太多的故事,而今只有扣锁心底……
坐了一天的车,眼看红日西坠,总算平安到达,心中竟无殊喜之意。心中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即将会发生。
下的车来拖着行李站在人潮中,一下子蒙了,立在原地不知何去。
在旁边不远久侯的张少宇自人群中一眼望见小妹,急步向前。未及寒暄便先拿过行李,然后方道:“怎么才来啊?你晕车了吗?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
张少逸一时无措只有摇头。张少宇续道:“那先打车去我那厂子,等咱小姨来了一起去吃,到时候商量一下看你去哪个厂子。记着,不管到哪个厂子都要好好干,凡事有点眼力见儿,别有事了站那傻乎乎的……”
张少逸默默的听着,默默的跟着兄长穿梭于车水马龙之中,默默的看着兄长跟不停的与出租车司机商讨价钱,心中却反复思量:兄长出来打工已有六年之久,在威海也已度过三个春秋。人事成败、心态炎凉尽纳于胸怀。不知吃过多少苦头,上过多少回当,才有今日的熟于应事。此时兄长远非昔日稚气未脱的孩童,已成长为二十出头的青年小伙,身高1米7开外,身材浑圆结实,面皮白净,两道浓眉,一双丹凤眼,高鼻梁,丹朱唇,胡须剃的分外洁净。一身白色冬装,一头微卷曲发,典型的中国美男子,帅气,阳光却又不失活泼成熟。在寒风中傲然前行,隐然中散发出一股贵气。
而自己呢,身材矮小,体态柔弱,穿一身朴素裤褂,一双地摊上随便挑选不足二十元的休闲鞋。而且头发扎起来不过二指长,蓬蓬松松的,浑身上下还入眼的就是去年兄长相赠的殷红羽绒服。不过这奇异的装扮走在争风夺靓的都市人群中,确有几分别扭。
还好张少逸心态素质高,而且向来神经大条,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与别人有什么不同,所以跟在兄长后面,她反倒仔细打量起了张少宇。
自小兄妹要好,却整天吵个不停,如今六年间除了逢年过节根本没有相处之机。不知此时此后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呢。
想起小时种种,张少逸心中暗笑。可抬头在望向兄长,见其举止自如,谈吐得体。不过一口不太地道的普通话,还有悠然二指相夹的香烟,吞云吐雾的姿态,张少逸不敢恭维了。
穿过隧道出租车拐弯之际,张少宇用手指了一下:“喏,这就是三风电子,咱们小姨就在里面干,你说不定也进这个厂子。”
“三风?”好奇怪的名字,武当张三丰啊。张少逸心里不明,所以抬头望了一眼,这座并不出众的建筑,不知怎得心里感觉怪怪的。既有期待,又有恐惧。
等到回到了兄长的宿舍放下行李,张少逸牢记母亲的嘱咐,开口笑道:“哥,有什么脏衣服找出来,我帮你洗。”张少宇一怔,随即笑道:“不用!我没有脏衣服,才刚洗的。这样,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呢,换上这条裤子,等咱小姨来了一起去吃饭。嗯,那我先上班去了,一会儿再下来,我先走了。”说着把手中的塑料袋递给了张少逸便径直离开了。
不过此时兄妹之间心里都暖暖的。张少逸望了一眼兄长给她新买的裤子,暗赞:好眼光,好细心。随即轻轻一笑,不过好累,还是先眯一会儿吧!和衣而卧,一梦黄梁。
因为心里牵挂着事儿,所以眯了一会便起来了。闲着没事,索性把张少宇的床铺整理了。还不觉得累,又把整个宿舍打扫了一遍。原来脏兮兮的宿舍经张少逸的手仿佛另换天地。
夜暮笼罩,兄长小姨皆来。张少逸瞅瞅张少宇又望望小姨孔月芳,一个帅一个靓。一袭紫色风衣,一头如瀑长发,再加一副紫红风镜,小姨可真谓风流佳人呐!
这个小姨是张少逸的母亲的本家叔叔的女儿,与兄长同年,也仅仅比自己大三岁而已。可是分别四年之后,再也不是旧昔模样了。张少逸心里暗叹:四年如华光阴,转瞬不返,这其中有多少故事啊!
既然人都到齐了,众人齐行说要为张少逸接风洗尘。
孙月芳、张少宇、张少逸与另外两个张少宇比较好的朋友,一行五人走在夜风之中。前头四人有说有笑,全然忘了屁股后头还跟着一个瑟瑟发抖不言一语的张少逸呢!
好在过马路的时候,终于有人想起了张少逸。张少宇生怕妹妹有什么闪失,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虽然没有一句话,张少逸已经很温暖了。
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餐厅内,几份简单便宜的菜肴,众人围坐,谈笑风生,操着一般水平的普通话天南地北开聊。张少逸不管不顾,一天没吃饭了,饿坏了,再说他们聊天自己也插不进去话,只好闷头海吃。
而小姨和张少宇却不住夹菜给她,全部照单全收,连吃两碗米饭尚有不尽意之感。
好像很奇怪哦,男孩们乐意喝酒,女孩当然只有小姨一个只吃些菜蔬。为什么?明明肉很好吃嘛!而且他们好像更乐于谈话,不知谈些什么。
发现了这个问题,张少逸放慢了进食的速度,侧耳倾听,大概说些各人初次出来打工之时所遇到的轶事趣闻吧!继而转谈至张少逸。张少宇请求小姨多多照顾,又嘱咐了张少逸要听话。
张少逸使劲点头,又把头垂的更低,眼泪落于米饭之中。
初惊梦第一章 寒鸦惊梦4
席间,张少宇又手把手地教会了张少逸打和接听手机,并相赠一个颇为精致的手机。
饭后寒风相逼,使人虽有散步之想却无其行。张少宇又拉着众人去给张少逸买了生活用品和一双鞋。说起买鞋,还有这样一件事。
鞋店内灯火通明,耀的张少逸睁不开眼来,好容易适应了下来,鞋子的多种样式却让她看的眼花缭乱,索性把全副心思用在了墙壁上贴着的王心凌的画像上。
她才不会去挑选鞋子唻!因为她压根不会挑,跟着姑祖母耳濡目染多年,心性质朴,向来只懂得舞文弄墨,裹唐装,穿布鞋,哪里懂得什么叫流行喏。
许是分别年月太多了,小姨压根就忘了她的本性,追问道:“你喜欢哪一双?挑挑看看吧!”
“我买东西从来不是自己做主,你们看着办吧!哪种都行,我无所谓!”反正我的意见从不被采纳。张少逸暗暗嘀咕。
小姨颇有不耐烦之色,“要你挑你就挑,买东西最烦你这样子了,买的时候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