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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吃了,还跟着我们干吗,还不快去找鸭子!你不怕你妈打你啊!”
一听说去找鸭子,泥鳅的脸都变色儿了,“我可不敢去河边了,我娘要是打我就打吧,反正比见鬼强啊!”
我突然有些可怜起这个小家伙了,泥鳅家在全村里算得上是穷的,不说家徒四壁吧,可这仅有的几只鸭子也就是他们家全部的家当了,还不知他回去后,会遭到他娘怎样的打骂了,可过去在农村,家长打孩子也是没有理由的,打了也就打了,说白了,还就是一个“穷”惹的祸啊。
我们继续往回走,泥鳅一个人停在大道上不知该回去还是继续去找鸭子,我回头大声对他喊:“泥鳅,别怕,晚上咱太姥姥降了那鬼妖就好了,放心吧,一定能降的!”我被自己的声音感动着,仿佛这鬼妖已然被降住,正在当街示众呢!我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这自信,可能是对太姥姥的能耐太崇拜了吧,如果在当下,应该叫粉丝才对,降妖粉儿?捉鬼粉儿?或者是别的什么的吧。
还没到姥姥家大院,老远我就看到大老黑在墙头儿上趴着呢,毛黑亮黑亮得,不用到近前,我就能想到,它的眼睛肯定是半眯着的,一副任人都瞧不起的样子,可真到近前,我才发现,大老黑今天看来有瞧得起的了,在墙头儿的另一端,正对趴着一只大黄猫呢,估计是母猫吧,再看大老黑那眼已然快睁爆了似的,一个劲儿地正描着瞄着那黄猫看呢,我当时想,这大老黑要是人啊,不定得说多少甜言蜜语给那黄猫呢,就是如此之色,让人哭笑不得。
说着话,姥姥已经开开大门了,太姥姥正一脚在前,一脚在后,也准备进门的时候,身后,二子爹带着村长正好赶来了,问他们吃了没,都说吃了,可看这速度没吃的可能性更大。
村长是个好人,为了全村大大小小的事,刚四十出头的人,已然有很多白头发了,在那个年代,在那时的农村,环境又是那样的好,青壮年是很少有白头发的。
“大,大奶奶,您老吃了吗?”那时农村人见面必问之话。
“吃了,二子娘做的,来,上屋找地儿坐吧!”太姥姥把村长和二子爹让到了里屋。
过去,一般农村盖房都是三间,一间堂屋,兼做厨房,东一间房为上,西一间房为下,那时的家庭一般的情况下是东屋盘炕,因为让老人住,冬天更暖和,而西屋搭床,显得更现代化一点,那时候,大家都在搞四化,所以劲头都很足,因为都有一个心里美好的的蓝图吗,所以干起活来,都不惜力,各家把各家都整理的利利稍稍的。
姥姥招呼大家进东屋,又拿进两个高点儿的凳子,让村长和二子爹坐下,然后又倒了两杯水进来了,一个劲说:“没茶了,就乎喝点水吧!”
那两个人也不客气,呼哧呼哧地先喝了一顿水,看来是没吃饭,弄个水饱吧。这时,已经有村民陆续进到院子里来了,虽说有人愿意接受这义诊,可也有人爱睡个午觉就没来,但太姥姥的名气也实在是大的很,大伙听村长说是义诊,只要没事的都来了,当然也有的是来凑个热闹的。
见大伙来的差不多了,村长和二子爹先到了院子里,还没说话,二子爹先给大伙儿深深地鞠了一躬,这让大伙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心想二子爹鞠躬干嘛呀,人家老太太给大伙义诊,和你有嘛关系啊?
接下来村长发话了:“大,大家知道二子爹鞠躬干,干嘛么?还,还都不知道吧,二子病了,是,是邪病,大奶奶给看了,也,也找着原因了,但,但就得大伙给帮个忙,今,今天晚上,大,大奶奶要去捉那东西,大,大,大伙都听大奶奶的,我,我,我也跟着去,这,这,这不仅是为了二子,也,也,也是为了咱们这村,村,啊村子日后安宁啊!”由于激动,村长更结巴了,以至最后几句都要重复三遍才能讲出来。
院子里的人们干瞪着村长的嘴,恨不得替他说。这时候,太姥姥和姥姥也来到了院子里,“大伙儿别怪村长啊,他也不是想把大家骗来,只是这种事没法在大喇叭里广播啊,希望大家理解,不过,我保证,把这事处理完了,二子好了,我真的给大家义诊一天,我呢,也就这点能耐,这大暑天的,就当给大家败败火吧!”
太姥姥的一番话,好像比村长还有号召力,大伙纷纷说没问题,有的说:“大奶奶,您老就吩咐吧,我们全听您调遣!”
有的问:“大奶奶,到底是啥东西啊,比上回送路那晚诈尸的小蛾还厉害吗?”
这一问,一下子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毕竟,那年小蛾的事已经传的十里八乡都知道了,当村很多人在那个夜晚都亲自目睹了整个过程,所以这种邪事不信都难哪。
“恐怕这东西比当年的小蛾难对付多了,大家跟着我在今晚行动可不能大意,在分配给大家任务之后,大家回家一定要把孩子们先送到邻村的亲戚家去,但每家每户又不能空屋,要让各家的老人守好了房子,胜败就今天一个晚上,年轻力壮的都跟着我和村长,咱们今晚就要斗一斗那东西”太姥姥正激情地演讲着,我无意间回头看了看,墙头儿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伸出来一个脑袋,再看那张脸,把我吓得头发都立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古钟钩沉()
虽然雨停了,可这天还是阴着,就在我回头的瞬间,一个脑袋从墙头上探了出来。可能是上午和太姥姥她们一起去探路被吓着了,怎么看那脑袋怎么像那河边的鬼妖,我揉了揉眼,再看,那分明就是小静吗!可把我吓了一小跳。
“小静姐,你来干什么啊?”我隔着墙头兴奋地喊。
小静没有答话,只是向我挥了挥手,示意让我过去。我三步两步就跑了过去,这时候大家也都回头看见她了,太姥姥和姥姥也看见了,所以说即使跑了过去,也不可能说悄悄话,但我还是跑了过去。
“我怎么眼前老出现一个阿姨的身影呢?还让我喊她妈妈,她的脸是白白的……”
还没等小静说完我就接上说:“是不是胳膊白白的,腿也白白的。”
我心说,她这病我也能看,就是那妖鬼,也就是说她的亲娘被妖控制住,成了尸囊,她看到的应该就是小蛾在做祟,可是这话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尤其是姥姥叮嘱过不能将小静的身世告诉她。不过眼下可如何向小静解释呢?
这时候,姥姥也凑了过来,从身上拿出一段好像给小姑娘扎头发用的红头绳,只不过比红头绳的颜色更深,怎么看怎么像是血的颜色。
随手就给小静系在了她的辫子上,也别说,还真好看。“静啊,你扎上这头绳就会没事了,赶快回家去吧,这都是大人的事,快回家看看二子怎么样了吧,听话,好孩子。”
刚才看起来还抖抖索索的小静,一眨眼的功夫,竟精神了好多,也很听话地回家去了。我马上磨着姥姥,也想要那样的红绳,这么厉害!
姥姥说:“行,等过了这段时间,我给你做一个!”
噢,是做的,还不是买的,我马上就接着问:“姥姥,姥姥,那红绳是怎么做了,那么红,像血一样红。”
姥姥吃惊地看着我,过了一会才用异样的口气说“哟,小小年纪,眼力不错啊,是块料,不过你只看出了那是血的颜色,可你不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血,是狗血,是黑狗血做的,辟邪的很哪!”
“姥姥,你说我是哪块料啊?”我没顺着姥姥的思路走,对关于我的事,我是更关心的。
“哪块料,吃料!”姥姥又恢复了一贯和我说话的语气。
吃料就吃料吧,可眼下,我倒要看看太姥姥是怎么分工的。
太姥姥示意让大家找地方坐下,村长赶忙从院子里找了一个凳子让太姥姥坐,我一看那凳子,呵,哪是凳子啊,是大舅小时候自己做的太师椅,这太姥姥往上一坐,姥姥在旁边一站,又有村长和二子爹在身后伺候着,还真气派!
过去讲,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将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主儿,我看太姥姥就有点大将的味道,自己不免也对这“宏大”的场面和阵式给感动了,毕竟,没见过这么多人就单单给一个小老太太这么大的面子,如果没有真本事,恐怕也不会这么有人气吧!
接下来,太姥姥开始“沙场秋点兵”,不对,是降妖夏点兵。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稀记得她是这么安排的:
太姥姥向村长要一百二十人,这一百二十人分为两个部分,其中八十人由村长和太姥姥带着,去降那鬼妖,剩下的四十人由二子爹带领,十人一组,分别把住村子的东、西、南、北四个要道。
再详说这些人的分工,第一组,守在东面靠近通向村子的路口,以村头的大钟为中心,如若有情况,鸣钟传达,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在太姥姥进入中心地带的时间里,不允许任何一个外村的人进入村子,也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走出村外,怕就怕那妖鬼幻化成人形,来个调虎离山之计,趁大家去降它的时候,进村子里祸害村民。有人问了,不是把孩子们都送到别的村去吗?而且每家都有老人在看着屋子。可您别忘了,做任何事都要打出量来,要是有的人家外村没有亲戚呢,要是有的人家就不把孩子送走呢?要是有的人家不留老人在屋子里呢?人这东西是最琢磨不定的,其实有时候比那些妖啊鬼啊的更可怕。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东面必须有人把守,二子爹选了四个人分别做把守东西南北四路人马的领队,这东面,他选择让村里最有学问的眼镜刘来领头。眼镜刘之所以被认为最有学问,也不光是因为他每天都戴着一个褐色的大眼镜,而他也是真有学问,不管是哪个朝代的事,只要你问到,他都能给你解释个水落石出,连太姥姥都对他的学问也赞赏有加呢,按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