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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怦然心动。
先前小饕给她科普的时候就说过,要想画出真正的灵符,必须具备画符的“笔墨纸砚”,再加灵血为引才行。
她已经有了灵墨灵砚,而且上次寒禾给她酬劳的添头里有一样东西,灵兽之血,虽然只是低级灵兽血,而且也只有一滴,但也足够画一两张灵符了。
只差符笔和符纸两样,而现在制作符笔的灵毫也有了,那么自己距离真正制符又更近了一步。
小饕声音显得很悠闲,啧啧有声,像是感叹素辛的好运,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只差一样符纸就能画标准的高级灵符了……
素辛一心两用,一边回应小饕的话,一边对付房间里乱窜的鬼物。
紧接着更多的问题浮现脑海:灵毫怎么会到东海哥脑袋上?是谁弄的?为什么?
问题太多太杂,素辛连忙将这些念头扫开。
开始专心对付面前的鬼物。
鬼物被灵玉和结界逼的缩成一团,不断变幻形状,散发着极其恐怖的血腥气息。
似乎里面像是有无数人的惨叫、哀嚎,咒骂。素辛见过多次,所以她根本不为所动,麻溜地,意念一动,拿出灵砚,欲将其一举收了。
将其激活,在灵砚上方形成一个小小的黑色旋窝。
素辛将旋窝对准鬼物,鬼物顿时感觉前方传来巨大的拉力。
将一团黑影拉成一溜细长的条。
素辛端着灵砚的手传来轻微颤抖,连忙双手将灵砚紧紧抓住。
没想到这鬼物的力量如此恐怖,有灵砚压制也有这么强的拉力。
鬼影见这次无法逃脱,连忙换上哀求的样子,向素辛传递一个个的意念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也是受害者……”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找上他吗?”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没错,鬼物传递给素辛的这些意念都是她想知道的事情真相。
但是在自己没有完全掌控局势前,就算自己内心有多强的好奇心,都应该克制。
更何况,在素辛看来,与其去跟一个本来就充满了血煞和恶念的鬼物做交易,还不如等会先问问当事人再说。
鬼物见自己的意念根本无法撼动对方的杀意,它们看向素辛,充满了怨毒和诅咒。
被拉的细长的黑雾被旋窝一点一点吞吸了进去,从条状的黑雾里面不停钻出一个模糊的人脸,这些鬼脸无不是张嘴惨叫呼救的样子,却怎么都挣不脱旋窝的力量,最后被完全吸了进去。
素辛这才说道:“你想说我还不想听呢,我就是要让你们这些窝囊地来到这个世上,又默默无闻地从这个世上消失,不管是多么肮脏残忍恶毒,都没有人在乎,更不会记得你们——”
嗷——
鬼发出最绝望的狂啸,不过素辛已经将它收到灵砚中,一丝不剩。
任由它们怎么在里面哀嚎都无济于事。
人生短暂,有些人觉得无法青史留名也想恶臭万年,为的就是证明自己曾经在这个世上存在过,哪怕是被人咒骂,也要被人记着。
如果他们的到来和离去都没有任何人记得,甚至以认识和知道那么一个人都感觉到肮脏和耻辱,刻意地将他们遗忘掉,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素辛将鬼物收入的是灵砚的阳属性区域,先让空间将它身上的鬼力炼化的差不多,挫了它的锐气再说。
房间里终于平静下来,刚才所有的家具用品被阴风刮的满屋子乱飞,此时都落到地面,一片狼藉。
不过素东海和素辛的周围却是一片空白。
素辛确保房间里再无任何异常,又把素东海全身上下检查一通,才松绑。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没有鬼物附身,又拔掉吸他精血的灵毫,素东海此时的身体差不多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早已昏睡了过去。
素辛探了探鼻息,非常微弱。
从袖里乾坤中拿出一小块人参让其含在嘴里,可以在短时间内强壮元气。
刚才房间里那么大动静,尽管有一层能量结界,可是外面仍旧能听到物体碰撞和落到地面的声音。
无比焦急,奈何素辛把门死死抵上。
此时素辛刚一打开门,众人立马就冲了进来。
看到满屋子狼藉,都错愕了好一会,待看到素东海平静地躺在地上,连忙扑了过去。
发现还有气息,这才探寻地望着素辛,“东海他现在怎么样啊?”
素辛说道:“东海哥已经没事了,不过因为这些年被那些东西折腾的够呛,元气大伤,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他现在没事,只是睡着了……”
众人合力把素东海抬到床上安顿下来。
闵茹扑在床边,压低了声音哭,肩膀一耸一耸的。
这些年真的不容易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素辛见折腾了这么久,还差一两个小时就天亮了,也没打算再睡。
于是把闵茹叫到一边,说道:“……想来你是知道东海哥身上是什么东西吧?”
闵茹脸上泪痕未干,顿了顿,神情很是哀伤地点点头。
事情要从八年前说起,闵茹因为从孤儿院长大,在政府的帮助下完成了中专学业就去打工,因为很勤劳刻苦,而且人也长得水灵,所以一下子就应聘当了一家私企老总的秘书。
老总以各种借口留她加班,想借机潜规则了她。也正因为在孤儿院长大,性子哪有那么温驯好骗,用计逃过几次,只想着拿到工资有了基本的生活保障就重新找工作。
哪知老总突然用强,雇了几个混混去整她。被接她下班的素东海碰到,一个对三个也不落下风,将几个混混狠狠修理了一顿。
闵茹说:“当时那三个混混并没有事,我们离开的时候还在那里叫骂,让我们等着还要找人来整我们之类。可,可是没过两个小时,就有警察找来,说东海哥杀了人,还跟啥连环杀人案有关,便把他抓走了。”
素辛忍不住打断闵茹的讲诉:“所以你因为愧疚,才一直等着东海哥的?”
闵茹两颊飞上红晕,低下头搅着衣角,“其,其实之前我们就认识,本来就想着等赚够钱回家修房子就,就……”结婚。
哦,原来如此。
“我想找律师,可是对方根本就不接这个案子,说所有的事实确凿,在现场找到他的血迹手印,而那几个混混也的确是死了,翻不了案,最多只能往过失伤人和防卫过当方面辩护。”
“我想这所有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私企老总,那三个混混也是他找来的,肯定知道点什么,于是便去找他问个明白,没想到我还坐在公交车上,就听到新闻说有个人醉酒驾驶,车子飞出高速路,而那个人就是他。”
“最后海哥以防卫过当,被判了十年,开始一切都还好,我每个月都去看他,他说他在里面表现好,已经减了几次刑了,最多七八年就能放出来。于是我一边打工一边等他,可是就在前两年,我发现海哥有些不对劲,总是很容易走神,神情恍惚呆滞,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里面环境压抑造成的,可是后来情况越来越重。”
“突然一天,我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叫我去接人。去了才知道,监狱突然发生暴乱,而他属于维护秩序的那种,所以再次减了半年,提前释放出来。”
素辛听了闵茹的讲述,平实中感觉到她对他的深情厚谊。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愿意为了一个劳改犯等那么久,如果说他们之间只是感恩的心,是肯定做不到的。
素辛问道:“所以,东海哥是从进入监狱后才变成这样的。”
闵茹:“我也去问过几次,甚至还找人问了里面的情况,都没有任何收获。”
素辛哦了一声,视线下意识看向旁边沉睡的已经发出轻微鼾声的素东海,看来只有等他醒来才能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聊着聊着,天已大亮,大伯和大伯娘煮了红薯稀饭,蒸了馒头,来叫闵茹和素辛去吃饭。
闵茹本不想离开,想多陪陪东海,还是被大伯娘拉了走——吃饭先,不能把身子骨拖垮了。
饭桌上,几人再次向素辛求证“东海是真的没事儿了?不会再犯狂了?”
素辛就差拍着胸口的保证,众人才终于放下心来。
吃了饭,素辛和父母回了自己家。
好久没人住,虽说大伯他们偶尔也过来收拾收拾,但是仍旧积了很多灰尘。
三人忙活了半天总算可以住人了。
素辛把新得的二十万拿出来,不等两老询问,便自觉地把钱的来源一五一十交代一番。嗯,当然是挑拣着说。
两老免不了一番感慨,而后把钱做了安排。
他们在外的欠账大概还有三四万,索性今天就挨家挨户的去把钱还上,顺便把从城里卖的礼物带上一些做伴手。
至于剩下的钱,他们是打算存起来……给素辛当嫁妆。
素辛一听两老说要给自己准备嫁妆了,完全是本能地往后缩,连连摆手,“不不不,我……”
辛妈见女儿满脸的拒绝和嫌弃样子,挖了她一眼:“不什么不,你都二十好几快三十的人了,你看村上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能去打酱油了。我知道你现在眼界高,我们的认识有限,也不给你介绍那些个什么,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多留意,有合适的就处处看……”
他们并不知道素辛谈的第一个男朋友就是个渣,素辛也没打算告诉他们。当初就是怕事情闹大,没有可以求助的人,也不敢报警,让父母知道凭添烦忧,才会想要悄无声息逃离那个地方。却没想到却陷入轮回的死亡“噩梦”中
素辛脑海中思绪转动,往事真是不堪回首,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真的好傻。
既然对方不告诉自己真相,为什么自己没想过去查一查对方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