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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昊”他喊着我的名字,欲言又止,他仿佛没有讲述的勇气“这样吧,到晚上我把遗嘱和一些文件交给你,你自己看吧”。讲完这句话,他起身要走,“陈叔,其实现在医学很发达了,未必没有机会,你应该相信科学。”我追着说道。“科学?哦,恩,是应该相信科学。”他随着我说道,但我感觉到他有些言不由衷,他听说早点他可是学化学的,是不是因为生病,因为对生命无常的无奈,才开始动摇了许多想法。
“谢谢你,阿昊,我会仔细考虑你的提议的。”他感觉出了我的失望说道。他起身带着我向回走。我跟在他后面,感觉他的背影好落寞,他的身体有些颤抖,不自然的那种颤抖,看来那些病痛一直折磨着他。
陈叔身后无后,我不知道他将如何处理这些身后的事。想来处理这些事情对于一个自知来日不多的老人却是无边的悲凉。看着陈叔萧索的身影,让我的心也不由的向下沉,禁不住眼睛有些湿润了。
晚上快入睡时,陈叔才把他要给我看的材料拿给了我,“这些东西,你先看看。”我本想便看边和他聊聊,但他却没有这个意思,没有太多的话,就关门出去了。我打开纸袋,这是一份是遗嘱,还有一份发黄的油纸的材料袋,里面应该是陈叔写的东西吧。早年陈叔才华横溢,想来应该是他的一些文稿。也许在晚上看一个人的遗嘱会给我不好的感觉,我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想把那些文稿浏览一下。
今天这个山里夜晚并不是很凉,我打开了半个窗户,让房间里的空气流通一下。也想让压抑的心情缓和一下。打开油纸袋,是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黑色的封皮,就像这里的景物的色调一样沉沉的。打开扉页,是一片空白纸。但我的嗅觉告诉我,有一种淡淡的气息通过嗅觉让我分明的感知到,那是一种什么味道。
不是书香味,我很喜欢书香的味道。是,是,是什么?一种腥气,我确定是一种腥气。这种腥气却乎我长久没有闻到了。突然脑际一片空明,那是血的腥气!小时候在家人杀鸡时我能够闻到过。而多少时日,君子远庖厨,我忘了这样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我确实嗅到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
好奇和疑惑的情绪升腾而起,这无疑消减我对于遗书给我带来的沉重感,另一种感觉再渐渐浮现。这时一阵风气从打开的窗口传来,那风吹到我的脸上,啊,是一阵更浓烈的腥风。夜风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我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记得刚进入宅院的时候,我也闻到了这样的味道。只是白天了很淡,现在却那样的鲜明了。哪里来的这样的腥气呢。我合上了笔记本,披衣来到窗前。那股气味,一阵阵地飘来。借着淡淡的星光,我透过窗口向下探望。
一个黑影,一个黑影匍匐在庭院里。而他的身下似乎就有一种黑色的液体的阴影。
并且还有某些生物垂死时发出的呜咽声。我的头皮发麻,潜意识让我一下子紧紧关上了窗户。
“砰——”关窗的声音很响,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是陈叔出事了。我快速的穿上睡衣推门下来。“咚咚”的脚步声随着我碰碰的心跳敲响在这个夜里。我跑到庭院里,那个黑影还在,而且已经站立了起来。那股血腥的味道在庭院里弥漫。那黑影面向我的方向,慢慢地向我走来。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攫住了一样,我就麻木地定在那里,等着那身影靠近。我抗议确定那不是陈叔。那身影比较矮小,黑色的披风裹紧整个身子。他慢慢地向我飘来,夹着一股浓浓的血气。
近了,星光下,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张骷髅一样的脸,但骷髅上的眼睛却是活的,就这样盯着我。布满了择人而噬的狂热。那手张开着,而手上却没有了肌肉,血淋淋的像是刚剔了肉的骷髅手。
我被吓的呆住了!连挪动脚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等着他靠近,再靠近。忽然一股风声从我面前掠过,一个黑影挡在了我的身前。虽然也是一身的黑,但却挡住了怪物袭来的方向,是陈叔。
那怪物一时间被惊的停了下来。他就在那里盯着我们的方向,忽然陈叔跪了下来,给那个怪物扣了头。我听到了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母亲大人,请你放手吧,他是儿子的朋友”陈叔扣着头喃喃的求着。这样的震惊让我的恐惧和惊讶搅合在了一起,撞击着我的心,要把心撞的粉碎了。陈叔的母亲不是去世了吗,怎么会变成了嗜血的怪物。
但危险随着那浓浓的血腥味道在加剧,我分明看到他骷髅嘴边滴下的鲜血。她就停在那里贪婪地看着我。这几秒钟是那么的漫长,仿佛有一千年那样长。陈叔的扣头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这安静的夜。
她转开了盯着我的血眼,看着跪着的陈叔,终于转身,慢慢地走出了庭院。我又听到一阵什么动物扑腾翅膀的声音,随之是一声声垂死的呜咽,随之血腥的气息依然很浓。
但那份危险的氛围渐渐地减淡了,陈叔起身搀扶着我上楼,我的腿已经软的走不了路,我被陈叔放在床上。我颤抖着手指向香烟的地方,陈叔给我点燃了一支香烟,凌饶烟气让我的灵魂慢慢地回到了身体里。
第三章 陈叔之噩梦逃离()
回到房间,我不停地抽着烟,想通过香烟镇定我的情绪,但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刚才的遭遇太刺激而猛烈了,我本为一件普通的遗嘱事件而来,却遇到了自己无法从来就没有接触过的事件。不信鬼神的我无法适应这样的诡异事情,它颠覆了我一贯认识和信仰,我的意识也处于一种混沌状态。
我就在那里一支接一致的抽着,也不想说话,尽管陈叔就坐在我的对面。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恢复神智。坐在床尾的陈叔正用歉意的目光大量着我,我也木然地看着他。
“对不起,让你受到惊吓了”陈叔向我道歉,但此时我已经不在乎道歉本身了,心头的疑问和恐惧一样强烈。陈叔懂得了我的表情,他知道我定然没有来得及看日记里的东西。便向我讲述了事情的来由。
二十年前陈叔是接到母亲病重的消息突然回乡的。这一去就在也没有出现在朋友的面前。他回到家里并没有看到病入膏肓的母亲,而是看到母亲平静地坐在卧室里,平静地等着他的到来。母亲是病了,但这病本身不是悲剧的结束,却是他悲剧的开始。
母亲看着他惊愕的表情显得异常的平静,“你是不是因为,娘在骗你回来。”,他没有回应,但那表情已经做了回答。“娘没有骗你,娘的日子不多了”那女人说道。“娘,你别胡说,你要是想我多陪你,我就多陪你些日子。”他觉得可能是母亲年龄大了,更思念儿子,所以不希望儿子在外远游。
“儿子,你还记得娘是怎么跟你说,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老人忽然又提到了他父亲的死。“您不是说,他客死异国他乡吗”他疑惑地问道。他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有关父亲的事情都是母亲告诉他的。
“儿子,你父亲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母亲忽然说道。恩,远离亲人客死他乡,肯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不,儿子,你不懂,他……他一定没有得到安息。那是一种可拍的痛苦,我马上也要经历了。”母亲是声音有些颤抖。
“您,您别这样说,我会照顾好您的,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他不想让目前在纠结于对于死亡的恐惧之中,赶忙劝慰母亲。
“不,儿子,你不懂。”母亲越来越激动,她想给儿子说清楚,但又找到合适的语言。“这种病是陈家的家族遗传病,一种无可救药的病。我嫁给了你的父亲,也会得这种病。”母亲的话让他忽然感觉到不安,家族遗传病。
“儿子,你也会得这种病。”母亲艰难地说出了口,母亲的话让他不由地一怔,呆立在那里。“我不让你和其他女人交往,就是这样原因,咱们不能再害人了。”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母亲的郑重让他更加感觉到不安,“娘,这,这到底是什么病呀?”他焦急地问道。
母亲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取下遮掩头部的头巾后,啊!他忍不住惊呼出声,他分明看到母亲头部已经腐烂露出白骨,那些血肉组织还连在白骨的周围。他的精神被恐惧和惊骇击碎了,所有的在世间的梦想和希望都碎成了粉。
“这是不是麻风病??”他急促地问道。“如果是麻风病就好了,没有那么简单。”母亲边说,边又把头巾戴上了。“这种腐烂从头部开始,慢慢地延伸到全身,所有的皮肉都会腐烂光,但,但血脉却依然保留着。”母亲痛苦地说道,“即使这样我们也不会死亡。”什么,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将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呀。
母亲好像看清楚了他心里的想法,“不是光痛苦那么简单,我们,我们还会做出一些事情。”母亲低下头说不下去了。“做什么?”他下意识地问道。“我们会渴望鲜血,最好是人的鲜血。”目前木然地说道。
“只有人的鲜血才能减少咱们的痛苦。这是我发病后看到你父亲的信时才知道的。”母亲痛苦地说道。“就在前不久,一次杀鸡时我忽然不由自主地喝了那喷涌而出的鸡血。那血让我的痛苦小了很多。”
“你看到那些巨大的鸟笼了吗,那里面是我喂让的鸡鸭等动物,等我到了最后的时候,我会自己爬进棺材里,到时候,你用一盆鲜血浇灌在那句骷髅上,骷髅变会融化在血液了从此消失,我的痛苦也就消失了。”母亲说着坦然了很多,毕竟她要让儿子知道这个真相。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了离开过母亲,也没有离开过这里。”陈叔讲了,深深地低下了了头,“也许我不该让你来,但这样的压抑我实在受不了,我需要有人知道。”
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