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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厉鬼女孩在这个空荡开始叽叽咕咕不知道和媳妇姐姐说着什么,这是鬼语,不焚香做法根本听不懂说什么,现在听起来,对我顶多像是一阵阵阴风从耳边吹来。
这也就是传说里的‘鬼吹风’,正常人如果晚上都偶尔觉得起风吹拂了耳畔,其实这是生前熟悉的鬼魂在和人说着一些话语。
媳妇姐姐没有吭声,我就知道小厉鬼说的话对她而言很受用,所以她决定听下去。
见我不好奇,媳妇姐姐冷冷的和我说:“她说是外婆把她放在棺椁里的,准备在关键时刻杀了揭棺的人,可没有想到会是你,现在她知道错了,愿意做你豢养的小鬼,问我,你准备要怎么处置她?”
我没回答,来到了张一蛋的身边,伸手探了他的呼吸和颈项上的脉搏,现他还算活着,剩下半条命而已,心中不由生出怒火。
“能杀就杀,能灭就灭了吧。”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于不受控制,连我身边重要的人都杀的鬼,我不能留着,而且我觉得现在有一个这么厉害的猛鬼媳妇也够我受的了。
那厉鬼女孩跟了外婆不知道多少年,当然能听懂人说什么,猛的对我磕头,一阵阵的阴风跟着吹过来,像是苦苦哀求,保证着许多的事情。
话说起来,如果有这小厉鬼在,防身倒是不错的,而且我也读过外婆不少豢养小鬼的书籍,知道她能给人做很多人做不了的事。
加上媳妇姐姐这尊大神应该不是能随意就‘请’出来的,像是刚才那样动不动来个十年阳寿,我可受不了,照这样算,我没几次十年了。
“也好,这种程度的小鬼,留着也没多大的用,就让她就此泯灭了吧。”没想到媳妇姐姐不是善茬,猛烈的阴风瞬间就卷了起来,那厉鬼女孩就如同被捏住的小鸡,尖厉的乱叫起来。
我心一沉,媳妇姐姐呀,你可真是心狠手辣的主呀,我就是想调教调教小厉鬼,还没真想就此把她灭了。
你现在倒好,真下得去重手,如果小厉鬼是外婆当年就带在身边的,那你和她当年的关系怎么都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吧,总得留点情面不是。
浮梦流年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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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六百四十三章:并界()
一九八九,那是个骄阳不稳的年代,母亲在赶往医院的途中迷了路,大晚上的把我生在了坟地。
人说生时命贱如狗,往后那是要成龙成虎的。
可我出生后,却总会莫名奇妙的生病,就是大医院都没能拿我怎样,病危通知书多得被我叠起来,订成作业本。
为了让我能活下去,母亲拜访了许多的人,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土办法、偏方,最后才找到了个能掐会算的先生。
先生说,我出生前就让人给算计好了,阴年、阴历、阴时、阴地、阴鬼接生,天生阴气重重,招厉鬼,还说这种命叫什么‘阴尸鬼命’,根本没得解,就算用尽办法也决计活不过七岁,死后,还会给那心术不正的人养成‘血衣小鬼’,驱来害人。
母亲听完傻了眼,想到我死后要还要变鬼去害人,顿时浑身毛起来,忙求那算命先生命救,算命先生本来还怀有恻隐之心,可掐指一算后,立即就背着行囊飞也似的逃了。
母亲哭得昏死过去好几次,最后想起了能给人驱鬼祛病的外婆。
外婆是鼎鼎大名的仙婆,当年特殊时期扫除一切牛鬼蛇神,为了躲过批斗遁入了深山老林中,无影无踪。
母亲倔强,当时就抱起病危的我,沿着外婆当年入进的深山老林的老路走了三天三夜,吃尽苦头,还好,天见可怜,最后还是让她找到了外婆居住的地方。
外婆从母亲手里接过了我这外孙,高兴得泪眼婆娑,可随后掐指一算,当时就跺起了脚大骂起来。
“哪的小畜生,敢害我宝贝外孙的性命!”
母亲还以为是在骂她,吓得跌坐地上,得哭一塌糊涂,当然,那是后来母亲描述,以外婆平稳的性格,事实是否如此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每每她添油加醋的说起来,我都会给当时霸气测漏的外婆燃得心生崇拜,或许也是我喜欢和外婆亲近的原因。
明白我被人下了咒,外婆立即就开坛做法了,不过这可不是为了给我驱鬼治病,而是‘自作主张’的给我娶了个童养媳。
不管外婆的方法对不对,我因此再也没灾没病,过起了安生日子。
很多人也可能会说我不识好歹,居然用了‘自作主张’这种词汇,要知道现在这世道,三四十岁还没交过女朋友的大有人在呢,小子你毛都没长齐就有媳妇了,还有啥不满意的?
其实,我是有苦衷的,我这个‘童养媳’和大家心里想的不大一样,不是因为她不够漂亮,或者人老珠黄,而是这么多年来我根本没见过她!
可外婆说:她一直就在我身边。
后来,隔壁家装了铁锅盖,能接收的电视信号也有好几台,看过了不少古装剧后,我也慢慢知道了童养媳是怎么个回事。
童养媳,那是旧时老百姓把养不起的女儿,卖给富户家小孩做媳妇的畸形包办婚姻,年龄相差都较大,若妻若姐,不过迎娶童养媳的小孩通常都会被照顾得很好。
可我娶的童养媳却看不见,那可就邪门了!
当时只有七八岁的我就觉得,既然我有个媳妇姐姐,怎么的,你也得让我见着不是?
所以缠着外婆就问了许多关于看不见的媳妇姐姐的事,不过,外婆却老是看着我身边空无一物的地方温柔笑着,让人摸不着头脑。
因此有一次,气不过走路摔跤没人扶的我和外婆打趣:“外婆,你说我有童养媳,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实际我见都没见过,我摔地上了都没人扶我,那是有名无实,如果以后我找到喜欢的人了,一定娶做真正的媳妇!”
我记得外婆当时脸色就变了,忙让我不要胡说,说就算我有喜欢的人,也只能纳妾,不能娶妻。
倔强的我当然不会乐意:“不能娶只能纳,那哪家女孩子愿意给我做妾?”
原本安静的外婆看我倔,就给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马上我就吃了苦头,身边忽然阵阵阴风朝我吹来,回想起来,我那时差点没吓死,赶紧跑去抱住了外婆。
最后外婆让我说‘我是开玩笑的’,阴森森的感觉才随之不见。
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感觉身边确实有着我看不见的‘东西’存在,也着实睡不着好些日子。
至于第一次见到她,我想,应该是在我十二岁那年去到镇上读书的时候。
南方夏天的天气格外的炎热,小镇更是犹如蒸笼一般,我们这群孩子下了学,就喜欢背着学校结伴到附近的小河小溪里游泳。
那天,张一蛋和我,加上隔壁班共六七个孩子,在其中一个叫黄东的孩子的建议下,去他家附近的小河边比赛游泳。
张一蛋和我一样是从外婆住的小义屯里出来的孩子,原名张元义,因为小时候贱兮兮的,老喜欢光着屁股,小伙伴们看到他其中一个蛋儿特别大,把另一个遮住了,就都戏称他为张一蛋,不过他倒也不在意,甚至引以为豪。
大略略的傻缺性格也有些好处,让张一蛋在同一年级里交了不少的朋友。
我与他相反,继承了母亲有些倔的性格,不过在外婆的抚养和影响下,做事倒比母亲多了些不急不躁,因此,老成的我和小伙伴们就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了。
不过张一蛋人很激灵,从小的耳濡目染让他知道我这个人是出了名的邪门,遇到危险事总逢凶化吉,因此他老是喜欢赖着和我玩,游泳这种事情当然不能不带上我。
穿过茂密的果林,我们一群孩子就来到了黄东家不远处的那条小河。
这条溪流是越南那边过来的分支,水流宁静却宽阔深邃,不过并不能难倒我们这群擅长游泳的孩子。
才到了目的地,大家都脱了个精光。
我也准备要脱衣服下河,可我才脱了一半就感觉背后阴风吹来,顿时打了个激灵。
这种情况在我懂事后并没有出现几次,但是每一次,都会使我寒毛直立生出警惕。
可我看着两三个孩子下了水,在平静的水面里嬉戏,玩得欢畅之极,热得我脾气再好也有些燥了。
张一蛋是一丝不挂了,扯着我要我下河:“天哥,咱也去!”
照着以前如果背后吹阴风,我就要立即掉头离开才是,可今天我就不高兴了,十二三岁,老师都说这个年纪正是叛逆期,凭什么我就不能任性一回?
黄东是隔壁班的孩子王,一看张一蛋这班上的带头大哥居然‘天哥、天哥’的叫我,就有些不大看得起我拖拉不敢下水:“夏一天,你咋了?你是不会游泳呢?还是怂包怕死呢?”
“黄东,你找整呢?我天哥会怕死?”张一蛋瞪着眼说道,不过还是小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想着不能认怂,犹豫的向后看了下,也就脱掉了衣服,跟着张一蛋下了水,不过我并没有立即开始游泳,而是站在只有小腿深浅的地方看着他们玩耍。
“妈的,这小子其实就是怕死,对吧东哥,还是东哥胆子肥。”
“嘿嘿,还用说。”黄东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就带着其他小伙伴游向更深处,顺带还回头说道:“张一蛋,不是自己地盘你就怕了?敢不敢和你天哥组队跟我们比赛过河?”
“傻缺,敢和我跟天哥比过河?”张一蛋心里有气,他是村里有名的‘飞水鱼’,游得飞快,而我游泳也是一把好手,两人组队过河从来就没输过,所以立即就要约我过去和他们俩比划。
我刚想和张一蛋走,可这时,一股诡异的力量却猛的拉着我,我甚至已经察觉到冷冰冰的手把我穿着的小内裤扯得变了形。
我伸出双手向后去捂快要见光的屁股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