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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罗三水应道。
“呦,这曼谷也太不太平了,看样子发生大事了啊,在国内就天天听到他们这边政变的消息,一会红衫军一会黄衫军的……。”一直认真开车的司机自言自语了起来。
我朝车窗外一看,只见大量的警车呼啸过去,这架势确实是发生大事了。
周雯雯朝窗外看了会说:“这些警车好像是刑警的,应该跟政变无关,不知道发生什么大案子了。”
我的眼皮突然跳动了几下,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在心头升起,只是又说不上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人家的家事关我们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是赶紧去机场到圳城吧,听说那边好玩的地方很多啊。”王卫军说。
王卫军说的没错,这的确跟我们无关,也许我只是这两天没睡好,疲劳造成的眼皮跳,并不代表什么,说起来也怪这小子,第一天来三更半夜就缠着我学道法,哪知道是三分钟热度,第二天在芭提雅又他妈折腾了我一夜,搞的我睡眠严重不足。
这么一想我也就抛开了这事,闭上眼睛小憩,等着到机场飞圳城了。
圳城是广东的名片城市,虽然不是省会,但地位却不亚于省会广州,当年有一位老人在地图的南海边画了个圈,刚好圈到了圳城,短短三十年间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城一跃成了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城市,那公司和工厂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到达圳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九点了,我们三人出了安检通道便看到福康公司的接待人员举着牌子来接我们,牌子上写着“罗三水风水大师”的名号。
接上头后我们便坐进了一辆福特商务车,司机要直接拉我们到产业园区,说老总还在园区里工作。
福康公司坐落在圳城郊区最大的星光产业园区内,虽然是晚上了,但园区里的厂家依然灯火通明,忙碌的不行。
到了福康公司的园区一看,黑灯瞎火,只有行政楼顶楼的办公室亮着灯,司机说那是老总办公室。
我和罗三水几乎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的园区建的别提有多别扭了,前面一左一右两栋楼分别是行政楼和宿舍楼,后面是长方形的厂房,两栋楼又比厂房矮了些许,远了一看就跟棺材前立着两块墓碑似的,在加上行政楼顶楼那间老总办公室亮着灯火,就跟蜡烛火苗在碑前蹿动,诡异的不行。
就风水格局上来说,厂房最好的坐落地点就是山环水抱、藏风聚气之地,不过城市里这样的地点毕竟是极少的,既然没有好的选址,那这建筑物就得有个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形成主次分明错落有致,这样才能聚气聚财,就算不从风水角度来说那看着也美观啊。
可这福康公司的厂房这两点都不符合,尤其是这建筑形式,简直了……厂房最忌讳这种不阴不阳奇形怪状的建筑,而且居然还是一种极易招煞的“阴棺立碑”形式,不得不让人皱眉头了。
“水哥……。”我提醒道。
“嗯,看到了。”罗三水点了点头便主动向司机询问:“小伙子,你们这产业园怎么建的这么古怪?”
开车的小伙苦笑了下,说:“几位大师,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们公司的厂房远了一看就像棺材对不对?”
“是啊,为什么?”罗三水笑呵呵的问。
“还不是王八的屁股规定呗,政府对园区建筑物有限高规定,所以不能往高了建,只能横着建了,本来宿舍楼和行政楼要建在厂房两侧,但园区不够大了,最后只能规划到厂房前面了,不美观不说,到了晚上还让人觉得阴森,厂里发生的几起跳楼事件,都传疯了,说跟这棺材似的厂房有关,招惹了脏东西在厂里,那几个工友都被缠上给祭了,搞的人心惶惶,厂里现在放假了,都没人了,只剩下老总焦头烂额守在厂里公关,所以只能把你们带到这来了。”司机小伙说着就一打方向盘拐向了园区的后方,跟着说:“公司正门附近有狗仔队盯着,咱们从后门走。”
送我们进了行政大楼见到老总李晓东后,司机小伙便走了。
这李晓东是个四十多岁的发福男人,慈眉善目,看着挺忠厚的,只是精神很萎靡,估计是跳楼事件给急的。
李晓东见到我们还算客气,表达了不能亲自来接的歉意,还说周董介绍来的人肯定错不了,一番客套后我们便入了正题。
罗三水问有几个人跳楼了,李晓东叹气说这半年来前前后后七八个了,每当上一起刚平息,这又来一起,搞的他都毛了,本来他不信风水,但又听人说这风水很重要,这才要去香港请大师,我们来了他还省事了,反正内地、香港的风水师也都差不多。
李晓东这话说的多多少少对我们有点怀疑,感觉是看在周雯雯的面子上才请我们来的。
罗三水给我一个眼神,示意露一手,我立即会意站起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说:“李总,你是不是有肝肾方面的疾病问题?”
李晓东一愣,惊奇又尴尬的搓着手说:“你怎么知道的?我确实有肾方面的问题,老婆都抱怨我不给力,两三分钟完事,吃补药都不管事,呵呵,呵呵呵。”
我正要解释王卫军却清咳一声,装模作样背着双手也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拉着李晓东站到了窗前,指着对面园区的楼说:“对面园区的大楼刚好把你办公室的光线给挡了,你看那楼安装的全是大玻璃窗子,白天估计你这里晒太阳都是二手的吧?”
“是啊,有时候反光还挺刺眼的呢,大师这有什么问题吗?”李晓东好了奇。
“这叫反光煞,长期在这样的办公室里办公,对肝肾功能有损,想药到病除吗,想老婆每晚都给你娇羞笑脸夸你老公好棒吗,想……。”王卫军还要继续侃下去,却被罗三水咳嗽一声给打断了,只好闭了嘴。
王卫军确实有长进了,说的一点也没错,但这只是小问题不碍事,稍加改动便能化解反光煞,我们这么做主要是想李晓东对我们信任,这样也方便我们展开调查。
李晓东确实对我们产生了信任,言语里也更加尊敬了,他说厂里的谣言他也听到了,他自己也知道建筑形式很不美观,可这又有什么办法,政府规定和园区大小决定了这样的建筑形式。
“那几个工人是在哪里跳楼的?”我问。
“都在宿舍楼,搞的宿舍楼现在很多工人都不住了,集体抗议要到外面去住,我也是没办法,厂里需要他们,只好由着他们住外面去了,每个月发点补贴,唉。”李晓东说。
“那你今晚住哪?”王卫军好奇道。
“这么大的厂房我一个人呆着也害怕啊,我在附近的商务宾馆开了间房,离这不远,对了,时间也不早了,几位大师要不我先带你们到宾馆住下,这事明天再说,我让宾馆里弄点酒菜送到房间去,事出有因,实在招呼不周了。”李晓东客套道。
“不用这么麻烦,李总你自己回宾馆吧,今晚我们就住宿舍楼!”罗三水站起沉声道。
第44章 半夜鬼影()
李晓东对罗三水的决定有些不解,罗三水解释说想要了解真相就必须离事发地更近,最好就是住到事发地去。
李晓东一听也不坚持了,有人肯住到宿舍楼去替他解决问题自然是巴不得了。
在罗三水的要求下李晓东翻出了几个跳楼员工的资料,包括今天这起一共八个,三男五女,这几个员工来自全国各地,相互之间没什么联系,也没感情纠葛,简单来说都是一个厂里脸熟而不认识的,死亡时间也没有规律可循,有的隔了半个月,有的一个月,有的两个月,白天晚上都有,基本没有共同处。
王卫军看了资料说还是有共同处,我忙追问是什么共同处,他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都是跳楼死的,我被他气的哭笑不得,不过仔细一想这确实也是唯一的共同处了。
李晓东也说警方已经确定没有他杀迹象,都是自杀,死因则归结为工作压力太大,跟着他叫起了屈,说整个产业园区都是一样的状态,作息制度严格按照国家规定来,为什么偏偏就他的厂里不断有人跳楼,况且厂里都是机械化操作,即便组装车间需要手动,那也都是简单的装搭零部件,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何来压力?
福康是一家制造组装电脑、手机通讯以及汽车零部件为主的高新科技公司,在全国也知名,按理说确实不会存在这些问题,就像李晓东说的,为什么偏偏就他的厂里不断有人跳楼?而且还都是选在宿舍楼!
简单了解跳楼员工的信息后我们便下了楼,李晓东将我们带到保安值班室,值夜班的保安是个五十来岁的退役老兵,叫刘大魁,人称老刘,从他那我们接过了园区里所有地方的钥匙,李晓东叮嘱老刘要尽量协助我们后便开车从后门走了。
跟老刘简单寒暄了几句我们便出了值班室,偌大的园区里就剩下我们三人,空空荡荡,寂静的可怕。
我端着罗盘在园区里逛了逛,先是发现指针呈现出转针状态,这表示此地确有恶阴,怨气徘徊不停,可没一会指针又静止了,不过并没有归到中线,这种状态叫侧针,表示此地庄严肃穆乃神坛古刹之地。
奇怪了,这地既有恶阴怨气徘徊还有庄严肃穆的古刹气,某种意义上来说此地乃神鬼共存之地,神鬼乃天敌,共存几乎是不可能的,我还从没见过这样古怪的针法显示,一时间有点糊涂了,于是向罗三水询问。
罗三水听后也是皱起了眉头,没有给我个答案,无奈这事只好暂且搁下了。
我们来到宿舍楼下,只见在花坛边有一滩发黑的血迹,警方在现场圈了警戒线,还画上了人形标记,人形标记上半身在地上,下半身却在花坛上,可见当时摔下来是多么的惨烈,想到那副画面都让人竖起汗毛。
王卫军咽了口唾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