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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达没有理会贾宰相,也不与他同路,而是沿着竹林向马家后门外的山花凼走去。
蒙达为啥不沿着早上的路走,而要朝偏僻的地方跑,难道不想去找黄狗了吗。
马小跑瞧见乡邻游多蹲在山花凼中。
奇怪,这个人是臧阴阳的徒弟,不去干正事,象个小孩一样蹲在这个偏僻之地干什么?
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是个光棍,难道打着阴阳先生的幌子,同贾宰相一样,成天到处游手好闲么?
贾宰相好歹结过婚,生有娃,这个姓游的一直单身,那臧阴阳也不替他这个徒弟着急?
马小跑瞟见游多手中握着一块石头,密切关注蒙达。大概心想,不做贼,心虚什么。
蒙达从山花凼边过去了,穿过一片有竹有树的安静林子,沿着一条清澈的溪流溯而向上,不久到达马小跑无比熟习的一处泉水凼,溪流的发源地就是这处泉水凼。
这一片地方是一处河滩地,河流不知在多少个世纪前改道,遗留下废弃的河床。
这里被附近的人叫做羊合林,这个泉水凼被叫做九股泉,因为在半间屋大的面积上,有九个洞眼往外冒泉水,一年四季均匀流出,从不断流。
不过,马小跑曾经认真数过,不止九个泉眼,有二三十个之多,只不过有九个洞眼冒出的水流量最大。
曾经,这里是附近好几十户人家取水的地方,小时候的马小跑,也饮用过几年的泉水,后来,家家户户安装了钢管井,便没有人家到这处泉眼取水了。
泉水凼小石铺底,清泉翻腾,白沙跳舞,虾米悠游。
泉边一棵桃花树,一棵李子树。
每当桃花李花盛开的季节,片片花瓣飘落水面,随清洌的泉水翻转着,演绎出落花有意,流水有情的浪漫场景。
没有带元元到这个诗意盎然的原生态之地游玩过,真是遗憾。
等真正还阳之后,努力工作,早日发达,将这片原生态的羊合林开发打造出来,开一个小餐厅,每天接待的客人不要多,三五桌就好。与元元在此长相厮守,让爸妈在此养老,过神仙般的生活,想一想都让人陶醉。
马小跑正走神之际,突然感觉蒙达兴奋地蹦跳起来,抬眼一瞧,黄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桃花树下,蒙达急不可耐地迎上去亲热。
这对狗男女又见面了!
它俩约好的吗?
真会找地方!
在如此美丽的地方谈情说爱,简直是要浪漫到爆衣。
可惜他俩不是人!
当初为何从未想到过带元元来这个地方?
蒙达与黄狗互相亲热地嗅闻好一阵,绕着泉水凼嬉戏一番、你追我赶着趟过滩地茅花丛,穿过竹树混合林,跑到了乱石堆旁才驻足。
马小跑四平八稳地趴在蒙达头顶上,欣赏着熟悉但久违了的风景,享受着蒙达的颠簸带来的欢快感。
出现黄狗之后,他没有隐藏起来。一者此时的这片地方没有人影,二者黄丫头虽然早已经瞧见了他,但是对他根本不好奇。
或许,黄丫头正完全沉浸在爱的漩涡中,分心无暇。
或许,黄丫头根本无视他的存在。
亦或许,黄丫头慈心满怀,爱怜任何生命。
不过,紧接着,马小跑可就不能安然呆在蒙达身上了。因为蒙达与黄狗的爱情已经瓜熟蒂落,此时到了它俩收获爱情果实的时候。
蒙达爬上了黄狗的背
马小跑立刻纵身跳到乱石堆中。
这个第三者,做得真是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蒙达啊蒙达,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不过,蒙达,你尽情地爱吧,不打扰你,静静在边上等着。
马小跑在石堆中游览起来。
乱石堆的石头大小不一,重叠出许多缝隙。
青草从石缝间生长出来。
一只褐色蚂蚱停在草腰上,一动不动。
两只粉蝶你缠我绕地飞来飞去,不时在草尖上短暂停脚。
怎么今天总遇到谈。情。说。爱的啊!
马小跑刚跳到一块大石下的另一块石头上,冷不丁迎头碰上一只大蟋蟀。
只见这只大蟋蟀额头宽大,油黑发亮,身材壮实,一看刚刚成年,不过块头根本没法与马小跑相比。
大蟋蟀立刻作出警惕的姿势,紧盯马小跑,满眼都是挑衅的意味。
呵呵,一见“同类”就摆出这种仇敌般的态度,不用瞧它的屁股就知道是一只雄蟀。
这只愣头青,简直无视马小跑巨无霸般的块头。
马小跑当然不会与它打斗,于是后退两步,投去以友好的眼神。
大蟋蟀立刻跟进两步,挥动着触须耀武扬威。
嘿,得寸进尺,把示好当软弱了吧!
看来,蟋蟀这种虫类,真是全都如同日夜游神的性格,生性孤僻,独来独往。
当然,这种天生的孤僻性格仅限于雄性之间,雄性与雌性一定是要往来的,要不然如何谈恋爱,如何生育后代。
既然在化虫体验期间,找不到雄蟋蟀做朋友,找两只蟀丫头认识认识也行。
不过,仅做朋友而已,一定不能让蟀丫头产生误会,这种巨无霸般的块头,绝对会受到蟀丫头的崇拜。
马小跑瞧见大蟋蟀一副存心找茬的架势,毫无握手相识的兴趣,便继续后退。
与一只虫子过不去,传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不料,身后已经是石头的边缘,马小跑一下子滑落到了石缝底部的地上。
石下泥土松软,阴暗潮润。
黑色的黄色的各色蚂蚁爬来爬去。
一只蚯蚓正钻向地下,还有小半截身子露在外面。
一只大蟑螂出现,瞧见马小跑,盯了半晌,绕道消失。
先后出现数只大小不一的蟋蟀,不过,它们瞧见马小跑,一律迅速调头逃离,与第一只相遇的油头大蟋蟀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
一定都是些丫头片子!
丫头片子之间是不会互相打斗的。
光顾着游走,忘了蒙达完事没有,万一这重色轻友的家伙跟着相好跑了,可怎么回家?
马小跑立刻从石缝间向外张望。
卧槽!狗家伙的战斗力真他妈强悍,居然还在吭哧吭哧,啪啦啪啦
马小跑赶紧转回脸来,打算继续游走石缝间。
幽暗处,一双锐利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住马小跑,似乎把他当做猎物。
马小跑仔细一瞧,气血猛然窜上脑门。
那不是刚才那只油头大蟋蟀是谁!
这家伙跟踪而至的么?
就算好斗成性,也要找个由头吧,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居然就盯上了?
看来蟋蟀出手,无需理由。
马小跑打算迎接挑战,给那油头小子一点教训。
他上前两步,摩拳擦掌。
他突然发现,在油头大蟋蟀身后,站着一排蟋蟀,差不多都与油头大蟋蟀一样身形,一样块头,一律拉开架势,横眉怒目。
好家伙,叫来了兄弟伙!
这只油头大蟋蟀难道是黑道老大?
蟋蟀世界也有红道黑道之分吗?
它们为啥就与自己过不去呢?
马小跑终于想起来,他在“动物世界”上看到过,蟋蟀与虎豹一样,也有地盘意识,地盘被入侵,当然要誓死捍卫,如果打不赢再说后话。
自己侵入了油头的地盘,被它牢牢盯上,那是理所应当,当然是自己有错在先!
想明白了道理,马小跑一下子释然了,心头的火气立时消散。
他突然感到好笑,自己居然与一只虫子叫上了劲,自己只是披着蟋蟀的外壳,内里依旧是人的灵魂。
马小跑向后退一步,打算赶快溜走。
不料,油头突然窜上来,张开钳子似的大口咬向他。
马小跑本能地伸出前脚,轻轻一弹,油头的身体瞬间飞起,“啪”一声碰到石头上,然后弹到地上。
油头晕痛了半晌,方才翻转四仰八叉的身体,重新望向马小跑。大概它没有弄明白,一只“胆小如鼠”的入侵者,不知身藏何种高深莫测的武功,都没有瞧清楚对方是如何出的手,自己就飞起来了。
其它蟋蟀眼睛都直了。
它们瞧见对面巨无霸般的入侵者,原以为只是一个好看不中用的大块头呆子,未曾料到人家随意一抬脚,只是轻轻一弹,就将雄壮的油头大蟋蟀弹飞,这等阵势,谁还敢上前送菜!
马小跑也从未想过,他虽为蟋蟀身体,内里却装着人的灵魂,能力在其他蟋蟀面前,简直可称之为神勇,一旦出手,那是很容易弄出命案的。
他大吸一口冷气,庆幸油头没有摔死,要不然,他的化虫体验会立刻宣告失败,秦广王当然饶不了他。
多想一下就明白,以蟋蟀这种微不足道的体量,居然能将蒙达的毛拽到它叫痛,拽到它乖乖听命,这种力道,可不是任何真正的蟋蟀能够做到的。
看来,以后绝对要慎重,不可随意出手,说不准哪天闵公或者地府的其他鬼差就会来接他回去,如果弄出命案,那真是得不偿失。
马小跑向油头投去歉意的一眼,跳上一块石头,他突然瞟见蒙达屁颠屁颠跟在黄狗后面,向着远处慢跑。
呵呵,它们已经纵情欢乐,蒙达却似乎意犹未尽。
糟糕!蒙达坠入情。网难已自拔,似乎把他忘了。
“唧唧吱!”马小跑赶忙纵上另一块更高的石头上,搓动翅膀奋力大叫。
蒙达停步回头张望,黄狗毫不理会地渐行渐远。
狗家伙的蒙达,人家黄丫头虽然是女流之辈,都明白露。水。夫妻并不长久的道理,该放下时就放下,它去依然流连忘返。
马小跑正焦急等待着蒙达做出选择,意外瞧见贾宰相正在另一条田坎上徘徊,听见他的叫声,寻声向乱石堆跑来。
蒙达晃着脑袋,望了望马小跑这边,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