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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先去吧,我现在就把屋子收拾收拾。”
等黑子走后,我坐在沙发上缓了半天,点了支烟抽着,这才有点精神收拾屋子。
现在客厅里最让我蛋疼的,就是那一堆我自个儿吐出来的“孽秽”,妈的真是怎么看怎么恶心啊,袁长山啊袁长山,你说说,你怎么能这么恶心呢!
吐了是舒服了,可我现在还得收拾,这事闹的,咋就感觉这么倒霉呢。。。。。。。
最后我弄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那时候也是被搞出后遗症来了,生怕那些黑色的“孽秽”有细菌,拖完了地,我还特意用消毒水去消了一遍毒。
这时候黑子也回来了,脸色很难看,满脸凝重的样子有些吓人。
“咋了?”我问。
“那冤孽是从哪儿来的,你知道吗?”黑子问我。
“不就是她说的那个箱子么?”我一愣。
黑子苦笑道:“如果是箱子倒是简单了,问题是。。。。。。。箱子里装的东西是个大麻烦啊!”
“那里面到底有啥?”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好奇之意,溢于言表。
“这个不方便跟你说。”黑子摇摇头:“那东西我已经拍照给我老板看了,他说,缠住你的那冤孽,是镬孽。”(镬,huo,读第四声。)
见我满脸的迷茫,黑子便给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镬是古代煮肉的大型烹饪铜器之一,像是一口有三足底的大锅,在满清十大酷刑之中,烹煮一刑,用来煮活人的锅,就是这个东西。
在明朝那个时期,由于帝王重道,所以就造出了道家兴盛百家争鸣的局势。
人分好人坏人,道士也是如此,并不全是好人。
特别是一些“宫廷术士”,为了一些让人眼红的利益,便帮着那些玩弄权谋的人,搞了点丧尽天良的东西出来。
在明朝崇祯年间,有几个心术不正的宫廷术士,更是研究出了拿镬炼鬼害人的法子。
“心存怨者,殂(cu)于镬而气不散,自成孽也。”
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心存怨气的活人,死在了镬里,气不消散,就会变成镬孽。
被镬孽缠身的人死相很是奇特,大多都是先浑身长满凹坑,然后凹坑鼓出来变成水泡,最后烂了身子,像是被黑水煮过一样,这才魂归九泉。
就因为如此,镬孽,又称人汆。(第一声)
“想要除掉这个东西,那就必须把它原本藏身的东西毁掉。”黑子跟我解释道:“明天我得跟沈家妹子出去一趟,等我把那东西毁了,你就彻底安全了。”
“啥。。。。。啥叫彻底安全?”我有些害怕:“难道我现在还没彻底安全?”
“三天之内,我不把那东西毁了,你就死定了。”黑子很认真的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害怕吗?”
我犹豫了一下,问:“我如果说我怕,过了三天我能不死吗?”
“不能。”
那你问个屁啊?!你还不如不跟我说这事呢!这不是得让我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吗?!
正打算声讨一下黑子,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儿。
“明天是二十七号对吧?”我问黑子。
他点点头,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壁钟:“准确的说,现在已经是二十七号了。”
“不跟你扯淡了,我得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床已经给你收拾好了。”我说道,表情有些急:“明天是我爷爷的忌日,我得给他上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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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上坟()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一家纸扎店买了上坟要用的东西,随后就坐上了车,直奔埋着我爷爷的墓园而去。
我爷爷是去年走的,寿终正寝,用他的话来说,算是喜丧。
但我真的一点都喜不起来。
在他去世之前就特地嘱咐了我,让我别搞那些虚的,用不着办什么葬礼,简单的给他停灵七天之后,直接让他入土就成。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亲戚,办了葬礼也没多少人来,何必搞那种尴尬的事儿呢?
更何况。。。。。。。。
“没人来你不就亏了么!”我爷爷在去世前,一本正经的跟我说:“收不着红包,你办个屁的葬礼啊,亏不死你!”
我爷爷就是这么一个实在的人,当然,也能说他是心太大了,什么都想放在心上,对于那些虚头巴脑的事儿,更是嗤之以鼻。
葬礼,对他来说就是个虚的东西,与其花钱办这事,还不如给自己孙子省点生活费。
但到了最后我也没听他的话,还是给他置办了一个像样的葬礼。
那天确实没有任何一个亲戚来,只有那些住在附近的老头老太太们过来了,在绕着棺材走的时候,他们一边看我爷爷的遗体,就一边惋惜。
哎,这老头子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想到这些过去的事儿,我忍不住乐了起来,靠着车窗,一脸的傻笑。
我爷爷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经常去院子里跟一些老头老太太们说书。
在说那些扣人心弦的故事时,时不时的贫贫嘴,经常能把这些上了年纪的观众们逗得乐不可支。
真的,他说书就跟说相声似的,里面还有不少三俗的段子,有时候兴致一来,还得搞几句烘托气氛的脏话进去。
要是单田芳老师知道我爷爷是带着脏话说书的,估计他都能气个半死。
就拿他说的三国来举个例子吧。
“哎我操,各位,你们是不知道啊,当初刘备这孙子混得差的时候,是以卖草鞋为生。”我爷爷给人说书的时候,肢体语言特别丰富,一边说一边现场表演。
“有一天他口渴了,正巧路过一个大红脸的摊子,看见那人卖枣,刘备也不客气,上去就抓一个塞嘴里,还给那人解释,我尝尝甜不,你们说这孙子是得多不要脸啊,跟那刘邦似的,所以说,成流氓者得天下,说起刘邦,那就得。。。。。。。”
在他说完这一段的时候,台下有老头子忍不住提醒他了:“你跑题了!这他娘的是三国!”
由此可见,我爷爷不光是在生活中跟我一样不着调,连在说书的时候,当着那些观众的面也不怎么着调。
虽然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是抱着免费听相声的心思过来的,可我爷爷也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沾沾自喜引以为荣。
老子也有这么多听众,这还不够牛逼么?
据他自己说,他这辈子的光辉时刻,就是在咱们那片社区里搞老年文化活动的时候了。
“长山,你这小嘎嘣豆子是不知道啊,那场面,老子我醒木一拍,嘴还没张开,下面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是人山人海啊,天知道有多少老太太看上我了,隔壁街的王老头儿不就因为这事跟我结仇了么。”
我爷爷在住院的时候,紧紧的拽着我的手,说起这些话来,他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灿烂,老脸微红,仿佛是在述说自己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
当时我真是庆幸啊,还好王老头儿没在病房里,要不然他听见了这一番话,非得找我爷爷玩命不可!
可能也是因为我爷爷的性格比较“活泼”,属于那种老顽童的性子,被他带到这么大,我没学会别的,就只学会了他的特长,贫嘴。
用他的话来说,能把别人逗笑,是一门本事,能把自己逗得每天都乐呵呵的,活得比谁都轻松,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直到那天。
我在上课的时候,接到了我爷爷打来的电话。
“长山,你来医院的时候记住带点酒过来,好几天没喝了,我馋得慌。”
当时我还有些惊讶,心说这老头子是真不把医院的话当回事了啊,身子骨都差成这样了还喝?真不怕把自个儿喝到地府去?
刚挂电话不久,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是那个照看我爷爷的护士给我打的。
“你爷爷要不行了。”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直接从教室里冲了出去,打了个出租车,直奔市医院。
我这辈子都没那么惊慌失措过。
等我赶到医院外面,我忽然想起了我爷爷的那条短信,急匆匆的跑到了旁边的小超市里,买了两瓶二锅头。
这酒虽然便宜,不上档次,但这是我爷爷最爱喝的酒。
也许老天爷真是长眼了,当我踏进病房的那一刻,我爷爷还很好。
他气若游丝的躺在病床上,正看着天花板发呆。
见我来了,我爷爷笑了笑,冲着我招了招手。
“时候要到了。”爷爷对我说。
“嗯,我知道。”我笑着点点头。
我爷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叹了口气:“来,咱爷孙俩再喝一顿。”
“好。”我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护士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我们,没说话,表情里满是同情,可能她也知道,这是我爷爷最后想做的事儿了。
因为我没带杯子来,这一次我跟我爷爷都是对着瓶子吹。
“小嘎嘣豆子,我这叫喜丧,懂么?”爷爷喝了一口白酒,笑了起来。
“我懂。”我点点头,也喝了一口酒。
“那你就不能哭,你得笑。”我爷爷似乎是有些生气了,把酒瓶子往床头柜上一放,没好气的骂着:“你小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大老爷们什么事都能做,但就是不能哭,明白吗?!”
我说,我明白。
“你明白你还哭?”我爷爷一皱眉。
“哎我操,我没哭啊!”我哈哈大笑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