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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济轮和银扎,站到了抬棺队伍的最前面。
白彩姑心里很是感动,他也想去抬悔时大师一程,但是他去不了,这里需要他来指挥。
大汉们把布绳从棺材下穿过,绳头挂到了肩膀上,一手拉着绳头,另一手提着绳子的中间,随着白彩姑的一声令下,众大汉齐声“嘿”的叫一声,把大松木棺材抬了起来。
这抬棺材还真的是个技术活,不但人挤人空间小,而且地上凹凸不平,人的身高也不一样,走起路来很是困难,加上这些人一生都没有干过这样的活,自然是大意不得。
白彩姑让大家先原地走了几步,等找到感觉了,才向着门外走去。
一切还算顺利,棺材被抬到了门外,放到了刑济轮的大货车上,用绳子绑好。
刑济轮小心的开动了车子,寺里那些和悔时交情深的和尚,想跟上车子,被白彩姑和银扎领着众大汉赶了回去。
大货车走远了,白彩姑和银扎上了小轿车,众大汉也上了中巴车,去追刑济轮。
刑济轮的车上拉着悔时的棺木,他把车子开得很细心,银扎很快就走到了他的前面,而那坐着十来个壮汉的中巴车,则跟在大货车的后面。
深夜的城市,没有了白天的那种喧杂,路上的车子也是不多,尽管这样,刑济轮还是把车子开得很慢。
半夜三点,车子到了城外放松枝的地方。
大家把悔时的棺木从大货车上抬了下来,放到了松木枝上,然后又在棺木上放些松枝,事情就算完了。
白彩姑让刑济轮和众大汉还有国永平全都回去,只留下了银扎一人,伴随着自己,
看着众人走远了,白彩姑从银扎的车里吸出一壶汽油,倒到了那些松枝上,用火一点,大火立即就燃了起来。
那些松枝里本来就有松蜡,这汽油一点燃,火苗立即就升起好高,噼噼叭叭的作响,大火发出的亮光,照得好远。(。 )
白彩姑坐在大火的远处的草地上,看着那大火烧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银扎坐在他的身边,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大火整整烧了五个钟头,一直烧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点钟后才熄灭。
银扎去城里买来了水和吃的,和白彩姑一起坐在车里吃。
白彩姑就一直那么坐着,一句也没说话,银扎自然也不敢多嘴。
太阳升高了,车里开始热了起来,银扎起动车子的发动机,打开车里的空调。
十一点的时候,白彩姑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就靠在车子的靠背上睡了一下。
这一睡就到了下午三点多。
醒来后,两人又吃了一些东西。
“你也累了,睡一会儿吧。”白彩姑对银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银扎点了点头,靠到了车子座位的靠背上,不一会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半夜时分,车外,月光如水,车内,白彩姑还是端坐在那里。
半夜三点过后,白彩姑拿起车里的骨灰盒,向那堆灰烬走去。
白彩姑没有叫银扎一起去,银扎也就不敢动了,坐在车子看着白彩姑忙碌。
月光很亮,远山近景,都看得很清晰。
大火过去后一天多,灰烬早就全冷了下来,在灰烬的中间,有一处凸起,白彩姑猜,悔时的骸骨,应该就在那里。
白彩姑正想向那凸起的地方走去,身后忽然吹起一阵风,风很大,那烧过的灰烬和附近的尘土,全都被吹了起来,漫天的乱飞,白彩姑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被那风吹得摇动了起来,不得不用手唔住口鼻,闭上眼睛,免得那些尘土和灰烬吹入其中reads;。
银扎坐在远外的车子里,心中很是纳闷,也不知道白彩姑身边的那些大风是从哪里来的,自己这里,明明一丝风也没有呵……
风儿有些阴冷,夹着尘土和灰烬,白彩姑不敢睁开眼,也不敢走开,人就定定的站在那风里,耳朵里能听到身上的衣服被追得不停的发出响声。
风儿吹了三四分钟,慢慢的停下来了。
感到身边没有风了,白彩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地上的灰烬全都最不见了,悔时的白骨,就在自己的面前……
车子上的银扎人虽然在远处,但地上的那些骸骨,他还是看到了,他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冷:幸亏刚才白彩姑没有叫自己去,要不自己置身在那样的境地里,一定会被吓得半死……
白彩姑没犹豫,向着悔时的骸骨走去。
放下手里的骨灰盒,打开盖子,白彩姑蹲下身体,从悔时的脚骨开始收拾悔时的骸骨。
那些骸骨,被大火烧透之后,变得非常的轻,就和一般的木灰差不多,白彩姑用手一捏,就全碎成了粉末。
白彩姑每捡起一根骨头,就放到骨灰盒里,用手捏成粉状,要不然,那么小的骨灰盒,根本装不下一个人的骸骨。
白彩姑做得很小心,那怕是一根小小的手指骨头,也要找到,放到骨灰合里捏碎,说来也有些奇怪,这悔时的骸骨被火烧过之后,居然全都集中在一起,白彩姑找起来也很方便。
最后只剩下头骨了,白彩姑把悔时的头盖骨盒起来的时候,双眼立即就睁大了:悔时的头盖骨下,有七个圆圆东西,五大两小,大的,比鹌鹑蛋要大一些,小的,只有白彩姑小时候玩的种弹珠一样大,血红色的,在月亮下呈半透明状。
昨晚在梦里,白彩姑问邵小宁悔时火化以后会出现什么东西,邵小宁想了很久,也说不出什么来。
看来悔时死前就知道自己火化后会出现这些东西,他折腾了这么多的事,说明这东西一定很贵重,如若不然,他也就没有必要折腾出那么多的事了。
白彩姑摸了摸那些珠子,滑滑的,很重,好象比普通的石头还要重上许多。
先把那些珠子放到一边,白彩姑把悔时的全部骨头都捏碎,放到骨灰盒里,盖上盖子。
在远处的野草叶子上抹了几下手,把手上的骨灰粉末弄干净,白彩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布袋子和纸巾,把那五个大珠子擦干净,放到布袋子里,暂时放入悔时的骨灰盒中。
两颗小的,也用纸帽擦干净,放到口袋里。
白彩姑双手捧着悔时的骨灰盒子,走向银扎的车子。
看到白彩姑过来了,银扎立即下车走过来,打开后厢的车门。
白彩姑捧着悔时的骨灰盒坐到了车里,银扎把车让关上。
把悔时的骨灰盒放到双腿上,白彩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珠子,放到了银扎的手上。
“这是什么东西?”银扎看着那珠子,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悔时大师生前交待,让我给你的。”白彩姑这样回答。看着银扎一脸的不解,白彩姑解释说:“这东西是在悔时大师的头骨里发现的,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银扎一听,眉头跳了一下,想把珠子还给白彩姑,白彩姑不接。
“这东西太贵重,我真的不能要,你还是收回去吧”银扎说到。
看到银扎这么说,白彩姑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难道这东西真是稀世珍宝?他不解的看了银扎一眼问:“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我也是听别人传说的,据说一些道行很高的高僧,往生之后,会有一些佛宝出现,人们常把这些佛宝称为舍利子,这颗合利子是在悔时大师的头骨里找到的,又是血红色的,应该是一颗脑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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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霹雳()
“脑舍利?”白彩姑有些不解的问:“脑舍利是什么宝贝?”
“这个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一种非常难得的吉祥之物,它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 超多好看小说'”银扎说着,要把手里的那一颗脑舍利还给白彩姑。
白彩姑只是笑了一下:“悔时大师临死前留下遗言,要把这颗脑舍利送给你,你不收下,难到让我收下么?那不就违背了悔时大师的遗言了么?”
“可是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什么能无缘无故的接受呢?这不合规矩啊”银扎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悔时大师生前一定是算出你会来帮他料理后事,才留下话把这东西送给你。”白彩姑想了一下说到。
银扎点了点头,但转而一想又说到:“我来帮做一点事,也不用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白彩姑摇了摇头,想了许久才说到:“我们现在都还是大活人,是无法理解人快要死时的那一种心情的,我想对于一个快要死的人来说,再也没有比忠诚更为重要更为难得的了,所以悔时大师送你这样的宝贝,一点也不奇怪,在他的心里,你来帮他做这些事,比这颗脑舍利可能要可贵得多reads;”
看到银扎在那里沉思不说话,白彩姑又说到:“别多想了,把东西收好,开车去西山墓园吧,太阳就快出来了,我们要尽快的把悔时大师送到西山墓园去安葬。”
银扎没有再说什么,收好舍利,开起了车子。
来到西山墓园,天已经大亮了,国永平和刑济轮,已经在墓园的大门前等候多时了。
刑济轮跑了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大黑伞,现在天已经大亮了,悔时这个新亡人,当然不能暴露在阳光下,得用黑伞挡着天空的亮光。
国永平看到银扎和白彩姑从车子里出来时,吃了一惊:这两人的身上什么隐隐约约的发着佛光?
看着白彩姑手里捧着悔时的骨灰盒,国永平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两人身上的佛光,十有八九和骨灰盒里的悔时有关。
几个上夜班的保安被银扎的汽车声吵醒了,他们爬了起来,看到白彩姑双手捧着一个大骨灰盒向墓园走来,吓得立即飞快得跑过去,把墓园的大铁门打开。
有一个叫挡死路的传说,意思是死人上路时是不能到前面去挡道的,否则会倒大霉,还有一个挡死路的说法就是别人急死来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