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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万万没有想到,青天白日,才刚出了皇都不久的车队,就会遇到伏击。
换做是谁也不能相信,这一切是碰巧遇到的。
锦沧被救下来的时候,浑身沾染满了新鲜的热血。
直观的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砍杀,这样的情景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江南织造也一时无法承受。
颤抖着走过去时,锦沧却对他扬唇一笑,看着身前的倒下的尸体,没有半分的惊恐之色,“爹,我没事……”
久违的一声爹,让江南织造的眼泪蓦地流了出来。
锦沧看着他,咧嘴笑了起来,“别追究了,人都死了……”
不等话说完,锦沧身子一软一下扑倒在了地上。
“沧儿,沧儿!”江南织造红了眼睛,不假手于人将他抱了起来。
沾染血迹的雪地,就这样被明晃晃地留在了原地。
只留了一个人看管财物,江南织造带着人匆忙离开了原地。
原本躲在暗处的落红瑛这才悄无声息的探出身子,看了一眼独留的人,她轻声一笑,将黑胎扔了过去。
黑胎的小身子在雪地里滚了几滚,准确无误的停在了那个人的身前。不待对方有任何反应,黑胎的立刻将落红瑛塞过来的东西掷了出去。
风雪将白色的粉末遮挡的严实,看守的侍从身子一歪,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咦,我是不是撒的蒙汗药太多了?”黑胎看到对方的反应,立刻揉了爪子,将上面残留的粉末甩掉。
“没事,我带了搭配的东西,”落红瑛扬了扬手里的小瓷瓶,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众多尸体面前。
萧氏这次是铁了心要赶尽杀绝,派出了无名杀手堵截锦沧。
“不愧是大家出来的人,眼看计划被破坏,都服毒自尽了,”踢了踢地上早已经咽气的杀手,落红瑛在他们的身上,果然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塞进其中一个杀手的腰封里,落红瑛又细细查看了现场之后,才一跃跳了出去。
黑胎张开大嘴,呼呼一阵阵风吹了出去,将落红瑛落地时候踩出来的脚印,尽数吹散。
做好这一切,它将落红瑛先前拿在手里的瓷瓶打开,将里面的药水倒出来抹在了对方的鼻子下方,这才立刻跑走。
被扶靠在车厢旁的侍从,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就醒了过来。
寒风吹进脖颈,让他不禁缩了下脖子。刚才发生的事情用了极短的时间。侍从毕竟是普通人,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之后,发现没有任何情况,便以为是精神绷紧放松后,出现了稍许的疲惫。
简玉珩这两日过的并不好,除了没有纠察出来的绸缎庄叛徒,剩下的就是杳无音信的盘云锦。而现在又蹦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锦沧,让他几乎彻夜难眠。
偏偏在锦沧的事情上,萧氏是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说过去。而简府的下人们当年因为落家的事情,也让他尽数赶走,根本找不到从前的半点蛛丝马迹。
第1699章 登堂入室()
神经衰弱下,太阳穴突突跳的难受,让简玉珩说不出的烦躁。
刚想着喝点宁神茶闭目养神,就听到外面的院落,似乎传来喧闹声。
简玉珩烦躁的放下手里的茶盏,推门而出就看到院子里的侍从们都有些心虚的模样。
“公子怎么出来了,是茶凉了吗?”贴身伺候的立刻走了上来,想要伸手去扶,却被简玉珩烦躁的推开。
“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不耐烦的语气下,简玉珩敏锐的发现身边人的神色划过些许的不对劲。
他的脸色倏地变得难看起来,伸手拽住对方的衣襟,不客气的往上一拉,“到底怎么回事!”
贴身侍从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强烈,咬紧牙关,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嬷嬷特意来嘱咐,说让公子好好休息……”
简玉珩猛地松手,将他往旁边一推,冷声道:“扶我出去。”
斩钉截铁的预期下,贴身侍从为难地看了一眼院中的其他人,见根本没有人上来帮忙说话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扶着简玉珩出了院落。
简玉珩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再一次看到锦沧。唯一不同的是,之前对方还老是地呆在南风馆,而现在居然登门入室,进了最近他爹临时休息的院子。
一张脸变得说不出的难看,简玉珩拄着拐杖,不理会贴身侍从的阻拦,冲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爹娘站在院子里,正在争吵。
“你答应过我让他走,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他受了重伤,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江南织造皱起眉头,开口辩解。
“要走的时候出了事,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找到人,”萧氏说着,眼泪簌簌滚落了下来,“你让这个孽种进简府的大门,让我跟玉珩处于何地。”
“他究竟是谁!”简玉珩压低声音暴喝出来的话,带了隐忍的怒气。
萧氏跟江南织造原本就争吵的厉害,听到突兀的声音,皆是同时怔了下。
扭头看到简玉珩,萧氏脸上的眼泪流的越发快了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啊,”她哀嚎一声,立刻跑到简玉珩的身边。
“行了!”江南织造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火气也跟着冲了上来,“你别胡闹,现在人命关天,不是你想的那样。等他好了,自然该去哪儿去哪儿!”
两个人的反应,让简玉珩心里万分的不舒服。
“娘,他究竟是谁。”
嘶哑的声音下,江南织造率先开口大声嚷嚷道:“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还不赶紧的带他下去!”
萧氏被他一吼,顿时哽了下,止住了哭声。
嬷嬷见状立刻上前,暗中扯了扯萧氏的衣袖。
江南织造没在理会他们,着急了进了屋,看着一盆盆血水端出去,脸上的担忧不言而喻。
萧氏不甘心地瞪了一眼他所在的方向,就听到耳边嬷嬷轻声安慰道:“夫人还是回去吧,老爷也是一时着急才说了重话。这时候最重要的,不就是人能不能活下来吗。”
第1700章 得知原委()
嬷嬷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萧氏隐约感觉里面似乎另有玄机。
隐晦地对上嬷嬷的眸子,萧氏这才将一肚子怨气咽了回去。
简玉珩被拽着离开时,依旧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他那个古板的爹,居然会对一个外人展露关切的目光。这样的眼神,只有在他废了的时候,见过一次……
更别提儿时得病,他都未曾看到过。
“今日的事后面娘会好好告诉你,但是现在娘有事要跟嬷嬷商议,”萧氏推了推简玉珩,示意让他先行回去。
简玉珩怎么可能听话,立刻摇头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架势。
萧氏焦急知道锦沧能不能活下来,见简玉珩态度蛮横,只能给嬷嬷递了个颜色。
嬷嬷心领神会地开口道:“公子可否给点时间,让我跟夫人说两句话。”
见简玉珩没有反对,萧氏转身就听嬷嬷在耳边嘀咕了几句。她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轻声回道:“雕花三层,你知道的,是黑色的匣子。”
她声音说的极小,简玉珩只是隐约听到了几个熟悉的词汇。
交代完后,萧氏这才跟简玉珩去了他的院子。
简玉珩无论如何都不敢想,锦沧的身份居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怎么不知道有他这个哥哥在?”
“什么哥哥,那种卑贱之人生的孩子,怎么配当你的哥哥!”萧氏听到这个词,立刻激动地跳了起来,“她不过是个买了身的丫鬟,生的孽种怎么配!”
简玉珩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说到底他娶得人不也是一样的身份。
不同的一点是,楚倾姿被楚家接了回去,而锦沧却流落在了南风馆。
“可是娘,怎么说他身上也流了父亲的血……”
“那又怎么样,我们简府只能有一个孩子,”萧氏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道:“我绝对不允许你爹承认那个孩子!”
简玉珩私心自然也不愿意认这个哥哥,听萧氏说今日锦沧本来是要离开之后,心里也暗暗舒了口气。
他不知道锦沧的过去如何,但是呆在南风馆那种地方,说到底都是不雅。若真的传出去认祖归宗,南风馆的事情都会成为锦沧的污点。
更何况那日所见,锦沧摆明了熟识文字。那天看的文献,可是他当年为了管理绸缎庄所学的……
不论有心还是无意,这个锦沧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威胁所在。
见简玉珩没有反驳自己说的话,萧氏这才有种心安的感觉。
双手紧紧拉住他的手掌,先前哭过的眼睛被寒风扫了之后,多了几分疲惫,“你放心,有娘在,绝对不允许他出现。”
简玉珩张了张嘴,还是将肚子里的疑惑咽了下去。
萧氏见他不像之前那么排斥自己,温柔地宽慰了他两句之后,让下面的人重新煮了安神茶。
不知是不是因为萧氏在身边的缘故,简玉珩喝了茶之后,感觉心情好了很多。在对方的陪伴下,没过多久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第1701章 反目成仇()
平稳的呼吸声下,萧氏望着简玉珩柔和的目光,猛然变得恐怖起来。
她站起身来,周身温润的气息在这一刻发生强烈的扭曲,就像旋转起的漩涡,带了猛烈的狂风。
院子里等候的仆人们,察觉到此刻她内心的不爽利,全都低着头不敢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
待她走到贴身侍从的身边时,步子才稍稍顿了顿,“做的好。好好照顾你们家公子。”
贴身侍从恭敬地行了礼,见萧氏立刻这才立刻进了屋子。
即使到了现在,他的手缩在袖袍底下,还抑制不住的发抖。
床上酣睡的简玉珩,根本不会想到,那杯重新端上来的安神茶里,会下了足量的蒙汗药。即使是他这种开启灵识的人,也会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