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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年前刚还送了他两箱金珠玉宝,现在他一死,鸡飞蛋打啊。」
江彬一听,逗的呵呵直笑,又想起足足两箱子金珠玉宝,不免又有点心疼。大哥慷慨大方,自已纳妾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自已,若不投桃报李可说不过去,国公爷虽说过严格保密,不过张茂不是外人,那是自已地兄长,而且不是官府中人,透露点消息给他,嘱他保密,也没什么大碍。
想到这里,江彬起身,凑到张茂耳边,诡秘地道:「大哥放心,张忠还没死呢。」
「什么?」张茂这一惊,刷地一身冷汗,两只眼睛都突了出来。江彬一把捂住他的嘴,左右瞧瞧,压低嗓音道:「大哥,这可是一件大秘密,你是我的血亲兄长,我才说与你听,可万万张扬不得,这事儿是国公爷设的一计,张忠去固安时……」
张茂听的脸色一连数变。
江彬说罢又嘱咐道:「他没死,这账就有得算,何况还有老弟我呢,等到张忠公开亮相的时候,我代大哥出面向国公爷讨回你的财物就是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大哥可千万不要声张。我说与你听,让你暂且安心也就是了。」
张茂连连点头,满面含笑道:「多谢兄弟,那么大哥就……放心了!」
说着话,他的虎目中悄然掠过一道令人战栗的寒芒,附在他耳边说话的江彬却毫无察觉。
第九卷 决战紫禁之巅 第347章 各怀心机
「张大哥,你怎么来了?」刘宠裹着羊皮袍子匆匆迎了出来,他的院落挺大,三溜儿青砖大瓦房,在当地算是殷实之家,以跑马匹生意为生。当然,这只是他的公开身份,实际上刘宠就是霸州响马贼的首领之一,张茂的拜把兄弟。
张茂将马牵进院子,一边往柱子上系,一边神色紧张地道:「走,咱们进屋再谈。」
一进门儿就是一股浓郁的香气,刘晨和刘惠、封雷等几个好兄弟盘膝坐在炕上,正在吃着炭火锅。铜锅里煮的是狗肉,俗话说「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狗肉随着沸水翻滚,味道还真是香气扑鼻。
刘晨排行老七,是刘宠的弟弟,当地人以排行相称,叫他们刘六、刘七。刘七喝的面红耳赤,瞧见张茂来了,笑嘻嘻趿了鞋子下地,大笑道:「茂哥的鼻子够长,来的正好,快上炕吃狗肉,喝两口上好的烧刀子,哈哈哈,只可惜咱这儿没有娘们陪你。一黑、二黄、三花、四白,这可是刚满一岁的黑狗肉,最是可口。」
封雷等人或坐或站,也笑脸相迎,纷纷施礼道:「参见大哥。」
张茂一看全是自已响马帮的人,这才放心地哼了一声道:「狗肉不急着吃,今儿来我是通知你们一声,祸事发了,都早做准备,否则咱们就得变成狗肉,让人家一锅烩了。」
刘六大吃一惊。其他几人酒意也顿时吓醒了些,急忙停下筷子,向张茂望来。
张茂脱了皮袄,在炕边坐下,就火烤着冰冷地双手,长吁了口气道:「哥几个。张忠落到了威国公杨凌手里,咱们得小心着点儿。」
封雷奇道:「张忠?他不是被砖头大将军给救命救死了么?」封雷年约三旬,粗眉大眼,鼻直口方,脸颊透着健康的赧红色,剪着两撇八字胡。他也是张茂的拜把兄弟,公开身份是个拥有数十亩田地的小地主,此人不擅心计,所以在响马帮中地位不高不低,不过论武功,却是仅次于张茂的第一高手,比身为首领的刘氏兄弟还略高一筹。
「什么砖头大将军!那是我兄弟,我地亲表弟江彬!」
张茂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当时就纳闷儿,表弟悍勇不下于我,怎么让帮扛锄头的百姓从他手里把张忠抢走了。我还以为是他初到本地,不敢悍然对百姓下狠手呢。娘的!原来是威国公搞的把戏,使了李代桃僵之计,死的根本不是张忠,他现在好生生的在杨凌手里呢。」
张忠把江彬透露的消息源源本本说了一遍。几个人听了面面相觑,迟疑半晌,刘七才道:「茂哥。张忠可是知道咱们兄弟几个的底细的,这下露了海底,咱们怕得逃之夭夭了。」
张茂咬了咬牙道:「置办下这份家业容易吗?交好那么多官吏花了多少钱?远走他乡,一切都得从头开始,难道落草为寇不成?」
封雷两眼一亮,说道:「这也行呀,打家劫舍,大碗酒、大块肉,最是爽快了。杨虎大哥不是去了山东么。听说收服了几路人马,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要不咱们去投他吧。」
张茂啼笑皆非地道:「一群废物,怎么就想着逃?我来知会你们一声,是要你们这些日子离开家避避风头,要是真的泄了风声再走不迟,这不是还没露马脚呢吗?你们急着尥啊?」
他沉吟片刻道:「张忠落在杨凌手中有几天了,如果他招出了咱们,杨凌早就上门抓人了,如今毫无动静,说明张忠没有松口,我想……咱们还可以静观其变,非不得已,不可轻举妄动,寄人篱下,哪有自已当家?杨虎虽和咱们交好,可是他是绿林,咱是黑道,毕竟不是同源兄弟啊。」
刘六摆摆手道:「黑头,去村口看着点儿,我们和茂哥商议一下。」
张茂道:「不必了,村口我留了人。通知在张忠跟前露过名号地兄弟,马上离家避风头,我还要赶回霸州,张忠不说出咱们的底细,怕就是存着心思,希望咱们去救他。闯荡江湖义字当先,他够意思,我张茂也不能亏了他。」
封雷紧张地道:「大哥,杀人容易救人难呐,他当初和你交好,还不是你拿大把银子养出来的,他可比不得齐彦名大哥,那是自已兄弟,进了大狱也不会招出咱们来,他……一个太监,有种吗?」
张茂冷冷一笑道:「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张忠犯的是死罪。我不救他就是死定了的,我说救他,也要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救就救,不能救只好……」
他闭了嘴,抓起面前地杯子一饮而尽,刘惠思索片刻,说道:「大哥,既然杨凌是要以张忠假死之计,诱出霸州的贪官们,咱们何不把这消息散布出去,打乱他的计划,让他自乱阵脚,说不定反而有机可趁。」
张茂苦笑道:「那样救他不是更难?再说这一来杨凌必查泄露消息的人,不但牵扯上我兄弟,而且暴露的更快。」
刘六发狠道:「既如此,我们跟大哥走一遭,若救得了他,咱们也算尽了本份,救不了他,那是他地命,怨不得咱们!」
张茂摇头道:「不!我先去探听一下风声,如果需要人手,我会来找你们,藏身之处……」
刘六接口道:「还是老地方。我马上通知和张忠照过面、通过名姓地兄弟全都藏起来,大哥需要动用人手,随时派人通知我们。」
「好!」张茂长身而起:「你们马上准备,我立即潜回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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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樊陌离樊大人喝了碗粳米粥,吃了些点心、清淡的小菜,然后在两个侍妾地服侍下穿衣着扮。一夜风流,两个体态妖娆的侍妾眉目之间犹自带着几分春意。
新纳的宠妾碧儿娇滴滴的埋怨道:「老爷,您现在上衙也太早了些,又不是京官要早起上朝,怎么不多睡些时辰?」
樊陌离打了个哈欠,嘿嘿笑道:「还没喂饱你个小妖精?睡睡睡,老爷我何尝不想春榻拥美、高卧不起呀,这不是杨砍头还没走么?这个煞星,把霸州折腾地天翻地覆,谁不提心吊胆呐。唉!哪怕装象,老爷我也得装下去呀,啥时候这个小魔头拍拍屁股走人,老爷我才放心呐。」
「哈哈哈,樊大人放心好了。明日一早,国公爷就要离开霸州了!」随着声音,江彬一步迈了进来,浑身戎装,肋下配刀,背着双手笑吟吟地道。
后边几个拦阻不及的家丁惶惑地追了进来,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兵丁一把推开,态度极其蛮横。樊陌离双手正整着乌纱帽,见此情形不禁愕然道:「江大人。你……怎么这般无礼,竟直闯本官的内室?」
江彬满不在乎地道:「嗨,什么内室外室,内人外人的,我是个粗人,哪讲究那些东西呀」,他大大咧咧地走过来,一把摘下樊陌离地官帽,用手指顶着摇了摇。然后往碧儿头上一戴,端详两眼哈哈大笑道:「樊大人,您瞧您瞧,这帽儿戴在她头上,可比你俊多了。」
樊陌离大怒,厉声道:「滚帐东西,没有规矩,给我滚出去!」
江彬啧啧地道:「大人,要怜香惜玉呀,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你吓着人家,大清早的,算了算了」,说着在碧儿的丰臀上「啪」地一拍,笑嘻嘻地道:「美人儿,你们老爷叫你滚出去呢,别惹他生气了,快点出去吧。」
樊阳离怒不可遏地戟指道:「江彬,本官是叫你滚出去!」他嘴里骂着,眼中却掠过一丝恐惧,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江彬大马金刀地在凳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道:「大人放心,办完差使,下官马上就滚!」说完他把脸一沉,厉声说道:「来人呐,把犯官樊陌离给我绑起来!」
门口立即冲进两个兵丁,一把扣住樊陌离地手臂,把一根麻绳麻利地往他颈上一套,将他捆得结结实实,樊陌离惊骇地道:「江彬,你疯了?你……你在做什么?」
江彬色眯眯地瞟了眼旁边的美人儿一眼,慢条斯理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妾……妾身叫柔儿」,那侍妾吓得俏脸发白,紧张地答道。
江彬眯起眼,扫了扫她柔软纤细的小蛮腰,点点头嘿嘿笑道:「好名字,来,给爷倒杯茶。」
樊陌离怒吼道:「姓江的,你好大的狗胆,你反了不成?谁叫你来抓本官地?」
江彬向天拱了拱手,说道:「当今威国公爷,怎么啦?」
樊陌离心中一紧,却仍嘴硬道:「威国公?他……他也没有资格抓我这五品正堂,我要告他、我要告你、我要……」
「你要什么呀?」江彬不耐烦地翻了他一眼:「大清早的哪那么大火气?有圣谕,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