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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大明财政紧缺,朝廷又是用兵,又是接连几桩大典,全靠刘瑾张罗,他若说贪墨的钱有一些用在了朝廷和皇室上,皇帝更是讳之不及。」
「还有乱政,陷害忠良,买官卖官,搅乱地方。」
「这些,若是证据确凿。能免刘瑾之职,却难及杀头之罪。」
杨凌轻轻叹了口气道:「若非刘瑾这么多罪孽,而仅仅是朝争之战的话,我是很反对对政敌穷追猛打,必欲置之死地而后甘的,象宋朝那般就很好,朝争失败,失败者流放外地为官,很少迫得对手抄家灭门。为政者就要一定一手血腥吗?这种风气很不好,如果只是罢职,也未尝不能接受。」
「唉,把对手打地死不能翻身,何尝不是血的教训?大人呀,忘了谷大用不成?」
「谷大用?」
「不错,激起边军啸变,皇上一怒罢职,结果今日还不是东山再起,大人怎知道刘瑾若是垮了台,就不会卷土重来?刘健、谢迁那般人都是垂垂老朽,你以为他们就真的心狠手辣,必欲置对手于死地?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呀,你也好,刘瑾也罢,只要不死,必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这才是他们与你们为敌时,必欲置你们与死地的原因。你一动,牵扯到多少人地前程和身家性命?行不得妇人之仁呀,我的大老爷。刘瑾若说有取死之道,那就是皇上的信任,就因为皇上对他存有情意,所以,他不得不死!」
杨凌悠悠一叹,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连杀人也是这样。那么,依你之见,如何一击置之于死地?」
成绮韵蹙起秀眉,又认真思索起来,配着她发丝凌乱、酥胸半裸的风景儿,可真够瞧的。杨凌不禁「噗嗤」一笑:「韵儿一思考,有人就发毛。只是……你想着怎么害人时,模样还是那般好看。」
成绮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沉吟道:「大人四川之行,凶手迄今没有找到。何如把此事栽在刘瑾头上?伤害皇上至信至亲,就是触了他地逆鳞,刘瑾虽也得皇上宠信,可是贪脏枉法之外,要是再加上这一条,就足以置之死地了。」
「不可!」杨凌立即摇头:「坑我两千军卒,此事我早晚要查个明白,还这些冤魂一个公道,此罪置于刘瑾身上,那就结案了。再者,蜀王府查过好久,杨廷和去四川,又查问过,硬指是刘瑾所为,恐为他们怀疑。现在虽是盟友,但是留个把柄在他人手中,那便睡不安枕了。而且你可不要忘了,我的乖乖小韵儿,谋杀政敌,伤及两千官兵,罪名虽大,总得要人证、物证、刘瑾使谋的铁证,这些东西一个安排不慎露了马脚,就会自蹈死地为对手所制,杀人地绝招变成自杀了,不可取、不可取。」
成绮韵嫣然一笑,在他颊上「啵」地一吻,娇滴滴地道:「大人越来越了得了,我看很快就用不着人家给你出谋画策了。」
杨凌这才明白她地用意,不禁好笑地瞪了她一眼:「就喜欢比呀斗的,快说你的主意,想跟我斗?一会儿老爷我就斗得你哭爹喊娘叫哥哥……」
成绮韵脸红红地地道:「嘁,那你试试看啊。」一见杨凌真要动手,她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哀求道:「别别别。说正事,人家说正事嘛。若要杀刘瑾,还有一策,而且根本不需要人证、物证。」
「什么办法?」
「谋反!告他谋反!搜查刘府,必是厂卫。而厂卫,原本就是大人您的派系,刘瑾倒台,对您更是死心踏地。现在满京城对你和刘瑾之争都在拭目以待,到处都是有心人的耳目。大人且不必急,明日午朝时,对关系他们前程地这件大事,厂卫必派亲信探听消息,大人只要暗示一句,无论是苗逵、戴义还是牟斌,搜查时都会欢欢喜喜地给刘家捎点儿东西。捎点儿足以要他脑袋的东西,他还能不死?」
「这个……」
「既成生死对手,临战切勿留情!」成绮韵笑地甜美,说的话却带着坚逾铁石的冷酷,隐隐透着一股杀伐血腥。随即她又环住杨凌的脖子,撒娇似的道:「大人若再犹豫,就等着一家老小,还有倾心依靠、对您百依百顺的韵儿被拉去砍头算啦!」
「啪!」
「哎呀!」
一声娇呼,丰臀挨了一巴掌:「好!杀伐果断,用计用谋,我知道孰重敦轻,不会再对能置我于死地的对手留情了。」
成绮韵乜着杏眼娇嗔道:「讨厌!你表白你的,打人家屁股做什么嘛?麻酥酥地,一定打红了。」
「嘿嘿,青竹蛇儿口,毒蝎尾上钩。我摸摸你的屁股上有没有钩子呀。」
成绮韵蛮腰一摆,长腿错落,脸上溢出一股说不出的柔媚。媚眼如丝,笑得又妖又甜:「那你再好生摸摸,看看人家那里有没有钩子。」
还要钩子干吗?只这一双眼睛,就把人的七魂六魄全钩走了,杨凌因为这一番计议商量,久久压抑的欲火顿时蒸腾而起,蛮腰儿一搂,成绮韵呀地一声轻呼,已被杨凌按倒在书桌上,裙摆一扬,亵裤便被扯了下去,耷拉在两条欺霜赛雪地腿管儿上,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和一盘明月。
成绮韵看似纤瘦,实则丰腴,双腿并扰,中间合丝拢缝,紧的连一根小指都塞不进去。成绮韵绞着一对粉光致致的美腿,扭过头来,眼波流转地娇吟道:「冤家,你……你想在这要了人家么?」
那美丽,真是一顾一盼都是风景风限,杨凌拉起她月色的襦裙缦衫,掀上来把她地头脸上身都罩在里边,成绮韵眼不能视物,双手罩在裙内,不由紧按着桌面,呜呀道:「做什么,做什么,大人……」
杨凌穿的长袍,那时又没内裤,只解开玉带,一扳成绮韵的雪臀,成绮韵空有一身风月本领,看不见人,动不了身,尽施展不了。被他一按,只好塌下腰肢、垂下粉颈,认命地俯在桌上,火热地胸膛压在凉润的桌面上,不尽销魂滚滚来……
无边春色,却只有杨凌一人得见,成绮韵整个上身被包裹了起来,只能感觉杨凌的勇猛强大。她被冲击的头晕目眩,双手无力地一划拉,砚台、笔杆、书册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成绮韵陡生一种彻底臣服的快感,檀口中不由发出一声娇吟,纵然不见春光俏面,仅那娇吟勾魂摄魄,亦无愧江南花魁、当世尤物:「大人,你温柔些儿,轻些个儿,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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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
刘宇、曹元、卢士杰围着桌子。桌上一只匣子,里边放着大大小小五颜六色地纸单、贴子,这叫什么密匣,这些玩意儿就能反败为胜?
刘瑾得意地一笑,为了安抚手下军心,主动解释道:「这是咱家担任内相以来,朝臣外官、皇亲国戚们平日拜谒的名刺、馈赠的礼单、来往的书信、请托办事地条子,还有宴请吃酒的柬贴,朝臣七七八八,就连李东阳、杨廷和也在里边。他们告我不要紧,就看安插个什么罪名。轻了,不痛不痒地,咱家不在乎。重了,那就是与我勾结相交的证据,想不受牵连、想要自保,唯有站在咱家一边,替咱家脱罪!」
刘瑾一脸狂意:「咱大明的连坐之法可是厉害呀,他们不想出现太祖时候满朝公卿过半被屠的情景,就得惦量惦量办。退一万步讲,就算皇上肯开恩不罪及他们,有这么一堆堵心的东西摆在那儿。他们以后还想升迁?还想受到皇上宠信?嘿嘿嘿嘿……」
刘宇等人见了面色十分难看,有了这堆东西固然心中一轻,可是他们与刘瑾交往那是最密切的,刘瑾既然留了这些东西,他们的肯定也在其中。刘宇刚刚本来有点动摇,打算一离开刘府就去杨凌那里痛哭流涕,倒戈相向,这一下也彻底死了念头。
杀手锏,谁知道这个老王八蛋的杀手锏不是整治杨凌的,而是拖人下水,玩法不责众的呀。这里边还就没有杨凌地贴子,杨凌压根儿就没那习惯,来了叫人通报一声就得了,可是这些科举出身的官员全都讲究一个礼字,来拜过刘瑾的人,没有一个不拿拜贴的。
更何况刘瑾气焰熏天,就连内阁首辅李东阳写给他的书柬都客客气气,语多恭维亲近,其他地官员写的有多肉麻可想而知,虽然那都是一堆马屁,可是不出事那是马屁,出了事儿就是要命的铡刀。要是给他安排个大罪,这些人能脱得了干系吗?
想不到张文冕这么阴,居然给刘瑾想了这么一个法子,这绝对是一道利器,正如刘瑾所说,就算皇上不搞株连,那些恭维亲近的书信落到皇上手里,从此以后看你也一定是怎么看怎么硌痒,你说整天被皇上翻着白眼看你,那日子还怎么过啊?
卢士杰暗暗心惊:「威国公想一击必杀,利用真凭实据,加上百官声势,迫使皇上认真对待,屏弃私情严惩刘瑾,仅凭贪腐一条是扳不倒他的,必然罗列重罪,可是有这些东西在手,可要投鼠忌器了。而且刘瑾把这消息传出去,但凡有点私心,那些官儿就得维护刘瑾。就是李东阳那种明明只是敷衍奉承的书柬,一旦把内容传扬出去,被士林晓得,他堂堂首辅,大明名士,为此气节丧尽、名声败坏,丢不起这人呐。怎么办,得赶快想办法通知国公,否则若是明日全力出击,百官忽然倒戈,便自陷危地、甚至一败涂地了。」
卢士杰心中焦灼,又不能现在便走,只得和刘宇等人面露喜色,赞誉一番。刘宇等人虽然宽了心,可是想想把柄在人手中,也是说不出的别扭,心中五味杂陈,到底是何滋味,也只有自家知道了。
刘瑾和张文冕,都是一副偏激个性,张文冕心知刘瑾得罪人甚多,而且又不会交朋友,八虎日渐疏远,虽然权柄日重,难免不会有一天因为树敌太多,遭受群攻。
他思忖刘瑾除非失了圣心,否则普通罪名很难奏效,如果百官罗织重大罪名,众口烁金之下,刘瑾怕是要寡不敌众,于是便想了这个「火烧连舟」地法子,迫使百官荣辱与共,利害同攸,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平时收罗以备不时之需的。
有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