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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江南雁的肩膀,笑道:「耐心等机会吧,只要有心,总有机会的,我们一直想在朱氏子孙中找一个傀儡,宁王不是送上门儿来了么?我们地香军一直无法组织起来,现在不是也成了么?大明内忧外患,当前最是脆弱,正如婴儿之分娩,此刻最是危险,度过去,他就会凿壮成长。过不去,就会为之夭折。我们的使命,就是要寻找机会,让他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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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降了吧!」封雷的脸色赤红如血,他强提着一口气儿冲回山寨,就连把守的士卒向他问话也不敢答,只怕这一口气儿散了,当场就得死掉。
他冲进临时搭建的议事厅中,说了这一句话,气一散,一口
血雾喷了出去,随即仰面便倒。亏得甄扬戈反应快,连忙蹿过去,一把扶住了他。
只是这一口血喷出,封雷赤红地脸膛迅速发白、发青,双眼紧闭,人事不省了。
甄扬戈上下一打量,身上无伤无血,便「嗤」地一声扯下了他的袍子,解开内衣露出了上身,这一看不由惊道:「好厉害的掌伤,想是内家高手。莺儿,你快来看看,四叔可不懂内家功夫」。
红娘子急步走过来,一眼瞧见他古铜色的胸口五个指印不凹反凸,乌黑发亮,不禁大为惊骇,又仔细检查片刻,红娘子的脸色已经变的雪白:「这是修罗毒煞掌,弥勒教主李福达地独门功夫!他他在哪里碰上了李福达?」
「李福达?害死老五的那个妖道?」甄扬戈一下子跳了起来,须发皆张,怒气勃然。
他和霍老五交情最好,尤其他擅腿功,霍老夫练的是鹰爪,两人年轻时并肩闯道,合力对敌时一个攻上三路、一个攻下三路,配合默契,多少年的好兄弟,此时一听李福达,眼睛都红了,急叫道:「莺儿,快救醒他,一定要问出李福达的下落」。
崔莺儿道:「快扶他到凳上,四叔,你地酒还有没有了?」
甄场戈于声道:「早早喝光了」。
谢种宝忙道:「我这里还有些」,说着急急探手入怀,扯出一个小皮口袋。
谢种财大怒道:「好哇,我向你要酒喝。你说已经喝光了,自已却还藏了这么多,真是岂有此理,这兄弟不能做了!」谢种宝讪笑道:「做不做兄弟,你的问咱妈。我可决定不了」。
「好啦!还在闹,人命关天呢,快把酒给我」,崔莺儿发火了。老哥俩一瞧崔大小姐发怒,也不敢再拌嘴了,谢种宝急忙把酒递过来。
崔莺儿从腰间掏出一柄小刀,小心地划破封雷地胸口,腥臭紫黑的血液流了出来。崔莺儿又用手挤压,直至出现鲜红的血液,才灌了口酒,「噗」地一下喷在封雷地胸口,昏迷之中的封雷哆嗦了一下。仍是牙关紧咬不曾苏醒。
崔莺儿把酒递给四叔,说道:「快,马上给他灌下去,包扎伤口」。说着从贴身竹囊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
合该封雷有救,自鹰爪王霍五叔去世,崔莺儿就打定主意要为他复仇。她也知道中了李福达的毒掌极难治愈。回到崔家老寨的那段日子里便到处采集珍奇药材,依据李福达的掌功特性炼出了一瓶修罗毒煞掌地独门解药来。
只是此后事情蹉跎,先是发现有孕在身,接着山寨被剿,随后老寨人马群情激昂要造反复仇。她为了控制自已的人马也被迫加入白衣军,战事不断。颠沛流离,始终没顾上去寻找李福达的下落。想不到这解药此时却用来救了封雷的命。
红娘子取了解药,让封雷和酒吞下,然后扶他坐好,以内家气功助他血气运行全身,直忙到二更时分,出了一身透汗,封雷这才幽幽醒来。
崔莺儿长长地舒了口气,知道总算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种内伤若不治愈,则缠绵病榻,足以害命……可是要是治好了,痊愈地快,不消两天,又会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
甄扬戈一直焦急地等在旁边,封雷刚一苏醒,他就急不可耐地道:「封雷小子,是谁伤了你?」
封雷虚弱地道:「我我不知道,那人该是民团中的一名将领,可他穿着便装,我不识品衔,也不曾不曾通报名姓」。
甄扬戈急的跳脚:「连通名报姓都没有,你闯的哪门子江湖?真是个糊涂蛋」。
封雷苦笑,有气无力地道:「甄四叔,我们是探子,被人发现,当然当然拔刀便战,不能战便走,通地什么名姓啊?」
红娘子听了封雷的话一直沉吟不语,她忽地想起了在大同府王龙的阔宅中,霍五叔去逝前时她说的话:「李福达隐隐于群中」。
「隐于群中」,这句话她曾反复思量,始终不得其解,如今才乍然醒悟,当时五叔强撑着说到一半便气尽散音,吐血身亡,说的话已经走了音了,他说地不是群中,而是军中。
当时山西、河北各路兵马齐聚大同赶走了鞑子,大同城内的军将来自不同的地方,当时纵然知道他在军中也无从查找。可是现在曾在当时驻扎大同城内,如今调任民团任职的军中官员必定不多,这凶手要找到也不难了。
红娘子的眸子泛起了凛凛的杀气,她地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短剑,可是这时她忽然想到了杨凌。李福达隐藏在明军之中,而他是要杀官造反的,他会不会伤害杨凌?现任民团各级将佐的官员,原来都有谁曾驻扎于大同,凭自已的力量也不可能查得到,更不可能让封雷去逐一指认,除非借助杨凌。
思来想去,竟是无论如何,都需把这事尽快告诉杨凌才行。想至此处,红娘子焦急如焚,她看了看环顾在周围的几位叔叔和瘫坐在地上萎靡不振地封雷,沉声道:「封雷探路,险些把命都丢了,从他说的情况来看。从民团这里突围,势不可能。
如今看来,我们别无选择,唯有答应朝廷地条件,才能保全五千兄弟的性命。才能保全困在太行山中缺衣无粮地父老,这是唯一的一条生路。做为这支队伍的首领,我红娘子已决定接受招抚。
现在,我最后一次征求你们的意见。谁同意?谁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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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台山,还是那幢别墅。侍卫们在外边戒备森严,而别墅内却空空荡荡,只有杨凌一人。白衣军并没有袭掠这个地方,只是他们刚刚逃进山去。负责看守别墅的豪门家人便争相逃走,这别墅中虽没有贵重东西,其他倒是一应俱全。
红娘子一进门,便被杨凌拥入怀中。红娘子闭上眼,放松了身心。享受着他地温柔,过了好久好久,才依依不舍地推开他,脸蛋儿已因幸福的感觉而笼上一抹嫣红。
不着脂粉,素面朝天,可是因这一抹嫣红。那天然的娇媚,和那眉眼的精致,却透出十二分地风情,一种成熟女人的美丽风韵。
捻了把微湿的秀发,杨凌柔声道:「刚刚洗浴过?」
红娘子俏脸更红。捻着衣襟微窘道:「山中不方便洗漱,。来的路上经过神水泉。山中有几道山泉水,我便隐入没有人烟的地方清清洗了一下身子」。
「唉!天都这么冷了,虽然你一身功夫,可是冷水浴身,终是不妥。以后切勿如此了,再说,这别墅中引入了一道温泉,你也可以来这里洗呀」。
红娘子咬着唇,露出细白地牙齿,吃吃艾艾地道:「仙人泉的泉水,也也是温泉水」。
「温泉水滑洗凝脂」,想起红娘子那葫芦状的绝美身段儿,丰腴的大腿和饱满的酥胸,杨凌心中一阵荡漾,他不禁瞪起眼道:「虽说那里是温泉,可可是有人给你搓背么?在这里,我可以为你效劳啊」。
崔莺儿红着脸打了他一下,情意绵绵地望着他,温顺地任他牵着手走到室内坐下。杨凌问道:「看你地样子,想是白衣军诸将,已经同意接受招安了?」
红娘子叹道:「我们还有第二条路可走么?」
杨凌大喜,说道:「那就好了,我料你约我再次见面,当是已经下了决定。这府中,我储了一批粮食,回头你着人来取回去,以免人马衣食无着过于困顿,为了使你们能顺利『突围』,以白衣军的身份闯关外,军中知道此事的人不能太多,所以我还需时间详细安排」。
「等等,我今天来,还有一件要事」,红娘子说道:「弥勒教主李福达,你知道这人吧?」
杨凌一怔,说道:「当然知道,三厂一卫穷索天下,始终找不到他的蛛丝马迹,莫非他和你们联络了?」
桌上放着一碟精美的点心,杨凌正为美人儿斟着茶,这一失神,差点儿倒溢了,他忙放下茶壶,在她旁边坐下,紧张地问道。
崔莺儿冷冷一笑,说道:「是和我们联络了,用他的毒掌。那一掌险些要了封雷地性命」。
她把前后情形毫不保留地对杨凌述说了一遍,杨凌听罢霍然起身,面色凝重地在室内踱来踱去,目光闪烁不已。
崔莺儿一双眼睛随着他的身影走来走去,终于忍耐不住道:「你还在想什么?李福达难道不是朝廷要抓的钦犯?赶快去抓人呐」。
杨凌翻了翻眼睛,问道:「你让我抓谁?我去太原团练军中大吼一声:谁是李福达,给我站出来?」
崔莺儿一窒,气闷地嘟起嘴道:「你不会去查?当初在大同军中,现在调入太原团练的军将一定不是很多,说不定还就一个。那不是马上就能抓住?」
杨凌笑吟吟地走过去,揽住她的纤腰,说道:「你呀,还是绿林中人地习惯,你认定了他是凶手了。去把他抓住,就能拿他开刀,可是国法不同。就算如你所说,恰恰就只有一个人。我也把他抓住了,甚至把封雷抬下山来,用他胸口的伤做为物证,你作为人证,我怎么处治一个朝廷中地将官?
我的依据是一个刚刚接受招安的绿林中人的一面之辞?就凭你说这种掌伤叫修罗毒煞掌。世上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武功伤痕相似的太多了,如何确认?他要是根本不再动用这种功夫,攀咬你们有什么旧仇借机报复怎么办?
再者,李福达若在军中。那么他到底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