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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儿听见「你家夫君」四字,心头不由一甜,脸上也绽开了甜蜜的笑容,嘴里却不饶人地道:「又把人家当成小孩子哄,什么叫找永淳去玩呀,人家是大姑娘了好不好?」
「好好好」,杨凌无奈地道:「不知湘儿大姑娘到底有何吩咐啊?」
湘儿左右看看,诡秘地道:「你不是说要在永福姐姐那儿演一出戏么,现在怎么样?」
「现在?」杨凌吓了一跳,忙道:「我还打算去了苏杭再找机会,现在可是在宫中。方便么?」
朱湘儿道:「万一到了苏杭又没机会呢?夜长梦多,今天的日子还真就比较合适,永淳陪着皇嫂又溜出去了,永福姐姐这两日好象不太舒服。所以没有跟着去,她现在就在宫里呢,就她一个人,岂不正方便你行事?」
杨凌犹豫一下,问道:「她身边总有侍候的人吧?」
朱湘儿一撇嘴道:「她到了哪儿身边没有侍候的人啊?到时我把她们都赶出去就行了。都是公主身边的下人,还有人吃饱了撑地跑到皇兄那儿去报信么?」
杨凌想了想,跺脚道:「好,那咱们马上准备。喛,你到时候能哭出来么?」
朱湘儿笑嘻嘻地道:「你这个骗死人不偿命的坏蛋,我想起来就想笑,哪里哭的出来?」
杨凌叫苦道:「哭不出来?那如何能象,永福心思缜密。岂不被她看出破绽?」
朱湘儿笑道:「不会不会,哭不出来我还不会生气么?我只要怒气十足就成了。俗话说关心则乱。我看永福姐姐这几日怏怏不乐的,十有八九就是因为没有机会和你说话,到时她光紧张你了,还有心思对我察言观色么?」
杨凌上下打量她一番,赞叹道:「好样的,一直被你纯洁的外表而骗了,想不到你比我还狠!」
「哎哟!」靴面上又挨了狠狠一脚,朱湘儿柳眉一挑,招手道:「走,跟我来,咱们马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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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公主手托着香腮懒洋洋地坐在锦墩上,空荡荡的大殿上只有她一个人,定晴仔细再看,才能发现四壁墙角静悄悄侍立着的四个侍婢。
她这次满怀希望的南下,总算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心上人的承喏,小妮子欢喜地恨不得时时刻刻和自已心爱的郎君在一起。
但是她的性子使她不能象永淳、湘儿那样泼辣大胆,许多情思闷在心里却不敢表现出来。连着多日连杨凌的一面都见不到,使她郁郁寡欢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她默默地想着心事,幽幽叹息一声,正想起身去找湘儿下盘棋来解闷,却听外边有人呼叫道:「公主!永福殿下!」
永福一脸惊喜地站了起来,这是杨凌的声音,他怎么来了?
永福心口一热,顾不得多想,匆匆奔到门前,刚刚拉开房门,杨凌就一头钻了进来,焦急地道:「殿下。殿下快救我」。
永福诧然望去,就见湘儿紧咬银牙,一手提裙,一手提剑,张牙舞爪地杀将过来,永福大骇,连忙象护雏的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拦在杨凌前边。惶然道:「湘儿妹子,这是怎么了?你何以对国公刀剑相向?」
「你你问他!」湘儿气喘吁吁,好象气的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叮地一声以剑拄地,趁机喘口气儿,这宝剑拎着累地手腕发酸啊。
永福公主向杨凌投以探询的目光,杨凌吱吱唔唔地道:「这微臣冤枉,微臣实未想到殿下正在所以」。
永福公主见他语蔫不详,似有难言之隐,便不动声色地摆手道:「你们统统退下。不许出去乱说!」
「是!」四名侍婢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永福急忙掩上门,说道:「湘儿,你疯了,拿着宝剑追杀当朝地国公,快把剑给我!」
「不给!姐姐再逼我,我我就当场自刎!」朱湘儿把宝剑往颈上一横,她腕力不足,长剑摇摇晃晃,看的永福心惊肉跳,她连忙退了两步。摇手道:「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快把剑放下,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啊。让你动刀动剑的」。
「我我说不出口,你自已问他,他对我做了什么事,我一个女儿家,出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不杀了他,我也没脸见人了!」朱湘儿「悲愤欲绝」地道。
永福脸色刷地一下变了,她转身看向杨凌。颤声道:「你你对湘儿妹妹做了什么事?」
杨凌苦笑道:「殿下,微臣敢做什么事啊,微臣实在冤枉」。
他把上次误入湘儿舱间,惊见她洗澡地事改成了今天,向永福公主说了一遍。
其实要是说成那一天估计永福会更加内疚。因为从湘儿描述地情形看,那天分明就是永福和永淳设计摆了他一道。他却阴差阳错误入了湘儿的房间。
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湘儿这一路上对杨凌也是有说有笑的,此时再让她「悲愤」一番,就算是永淳那小丫头听了也会知道有古怪了。
永福听杨凌说湘儿令人传召他,让他见过皇帝后来一趟,要和他商议为父王购买礼物的事,杨凌却先赶了过来,恰巧湘儿正在沐浴,房门前侍候的侍婢又临时走开,结果误入房间,见到她的裸体的事说了一遍,脸上顿时露出诡异地神色。
杨凌瞧她神色,知道她是想起了她自已曾经想用的计谋,心中有点想笑,他向湘儿看了一眼,湘儿想起那日羞人情形,脸蛋儿胀的通红,那副样子不用装,倒真象是恼羞成怒地模样了。
永福看看提着宝剑恼羞成怒的湘儿,她地头发还湿淋淋的,脸蛋白里透红,淡淡隽净好象刚刚沐浴过,永福想不信都不成了,她再回头看看杨凌,轻声道:「你且退去殿后暂避,我来跟她说」。
「如此,多谢公主了」,杨凌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心中有些惭愧。
「喛!」永福愁眉不展地看着杨
凌隐到殿后,然后走过去拉住湘儿地手,把她扯到桌前坐下,轻声道:「湘儿,今日的事都是一时误会,杨凌论品秩乃是当朝国公,人家虽是外臣,地位可不逊于咱们这些皇室公主,再说他是皇兄身边的第一重臣,你杀了他,谁担待的起呀」。
「女儿家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此事天知地知鬼神知,我自已的心知道,难道姐姐要我装聋作哑?」
「这」,永福语塞,若换了她碰到这样的事,那是也绝不肯善罢甘休地,在她的观念中,自然也是认为女子名节重于一切,不管杨凌是不是无心之失,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已如何解劝?
湘儿幽幽地道:「姐姐,人家知道姐姐喜欢她,皇兄也有意破例招他为驸马,但凡能忍得下的,妹妹就是受点儿委曲也就忍了。那日在宫中为了替他夫人传讯,我不慎跌倒在他的身上,此事已经被满朝文武、宫里宫外都传成了笑话。妹妹含羞忍垢地撑了下来。这一次,人家地身子都被他看光了,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说着「哇」地一下扑进永福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杨凌站在柱子后边听她哭的凄惨,不放心地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却见朱湘儿趴在永福肩头,贼眼溜溜地四下乱转。嘴里哭的凄惨,却是光打雷不下雨,瞧见杨凌,她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杨凌忙做个叫她小心的手势,又藏回柱后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一边是心上郎君的性命、一边是可怜妹妹的名节,朱秀宁这位长公主殿下抱着哭地上气不接下气的湘儿,一时心乱如麻,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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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等着皇上召见呢。你怎么又到处乱跑?」张天师瞧见妹妹回来,忙训斥道。
「你见你的,我想去见见永福、永淳公主嘛」,张符宝白了哥哥一眼。
张天师无奈地苦笑道:「那你就去吧,没上没下的,我还真不敢带你去见皇上」。
张符宝一拉哥哥的衣袖,说道:「我去了啊,半道上又回来了,哥,我看见杨凌和公主殿下在一起。他们地关系好象很特别呢」。
张天师紧张起来,看看御书房门口侍立的两个小太监,他忙抓住妹妹地手腕,把她扯到了一丛花草树木前。草木已有些衰败,但仍是深绿色,由于常年无人整理,密密匝匝爬满了藤萝枝蔓。
「妹妹,切勿乱说,皇家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张天师神色严肃地道:「你可不要给咱家惹来事端。实话对你讲」。
此时,遮地密密麻麻的花草丛后懒洋洋地踱过一个人来,袖着手在那儿想心事,张天师环顾四周,只见远处有几个懒洋洋的太监宫婢正晒着太阳。近处并无人经过,却浑然不知近在咫尺的花树丛后居然站了个人。
他谨慎地道:「傻丫头。就你看的出来?告诉你吧,当初和威国公第一次见面,哥哥就在他那儿发现过永福公主的贴身绣帕,当时大哥就骇的没敢作声儿。
这次永福公主到了龙虎山,为兄特意仔细看过她的面相,又在静室中为她推演了一番,想不到她和威国公竟真有夫妻缘份,可是按理说,大明的公主岂能嫁给一个已经妻妾成群的人?这事儿为兄百思不得其解,想来造化万方,奇妙非人力所能窥测,我们静观其变便是,切不可胡乱置喙」。
张符宝一呆,说道:「什么?永福公主和杨凌有夫妻之缘?我我刚刚是看到杨凌和湘儿公主并肩入苑,神态语气颇为暖昧啊,怎么又成了永福公主?」
「不会吧?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叫暖昧,一定是你看错了」,张天师又紧张起来:「这不可能,绝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张符宝翻了翻眼睛道:「当今皇上才登基三年,做地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再荒唐点我也不觉得奇」。
张天师一把掩住了她口,紧张道:「不许胡说,皇家的事沾不得,威国公杨凌那也是一生贵不可言的命运,祸从口出啊!你忘了伯父被发配他乡迄今难归故里地下场了?」
他想了想,心里发毛地道:「你可不要胡说,等我看到湘公主时,我再给她相一相」。
「相相相,你相什么呀」,张符宝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