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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
穆卫东起身收拾桌上的文件,抓起车钥匙,何旭默默的等着。
“师兄,今天BPO的有人过来联系你,想要你明天去一下,你看需要推掉吗?”何旭打量着他眼底的青色,自作主张道。
但被男人摆手拒绝,“不用,告诉他明天我回去。”他有些疲倦的按压着脑门。
再怎么累哪又怎样,至少累着不会去胡思乱想。
“师兄,需要我开车送你回去吗?”何旭最后有些担心的说。
“不用,我自己还能行,你也回去早点睡吧。”
“嗯,明天见。”
一室黑寂,一如往常,单调的黑白色装修风格却也跟他人一般生冷。
他随手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向浴室走去,疲倦的身躯在热水下有丝缓和,氤氲的热气升腾蔓延,他的眼眸迷失在热气之中。
十年,究竟还要几个十年!
十年,除了刻意用别的事情来麻痹转移自己的心,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将自己支撑到今天的。
一室的烟雾缭绕,遍地的烟蒂,穆卫东掐灭最后一支烟头,墙上的时间由十点不觉间走到了两点。
☆、经年之后2
作者有话要说: 他等了她十年……
而此刻的汤灿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许多久远的以为就要忘记的记忆如打翻的五味瓶一般从脑海中倒了出来,无数情绪绑架了她的大脑。
由于这个项目是刚刚起步,因而琐碎事情是非常多的,尽管前一天睡的很晚,但第二天汤灿仍旧是在六点便已自然醒来了。
一袭黑色长裙,长及脚踝,清透的肌肤,俏卷短发优雅时尚。整个人显得异常迷人。明媚的脸颊闪耀着自信的光芒,即使是女人看到都会向往的女子,更不用说男人。事实上,美女汤灿身边一直是不乏追求爱慕者的,却没有一个男人能有那份幸运。她能在公众场合与男人大胆调情,却又聪明的保持着距离,聪慧狡黠。
表面看着轻浮,带着些小聪明,属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实际上,她的骨子里对每一个都是多么刻意的保持着距离,这甚至是有些许令人心寒的冷漠疏离。顾向阳在心里默默的想,究竟谁曾真正得到她的信任。
“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发现我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仙人之姿。”汤灿失笑。
顾向阳这才发现她的脸颊有浅浅的酒窝,只有笑着才会看出来。
“汤灿,我发觉你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这句话意思很多。
电梯恰在此刻响起两人一同走了出来,刚才的话题已抛之脑后。
走至拐角处,前方几个男子想着另一方走去,中间那个英俊修长的背影看着分外熟悉,她甩头继续走着。
“我现在有点事,你自己过去吧。”
汤灿这才回神,顾向阳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男子。她点头,看着顾向阳向那几个背影走去。
中午汤灿伸展着疲倦的身体,呼叫中心自然美女如云,偶尔夹杂着几个男子,却都是珍稀动物的存在。
一上午汤灿都在写着策划书,预计项目一个星期后便可正式执行,大概还要归功于顾向阳的配合吧!
汤灿的办公室是独立的,出来时经过宽大的呼叫区,大大的一片摆满了电脑。
偶尔有还未下班离去的人看着她,眼神中的好奇打量意味不言而喻。
在这能拥有单独的办公室,身份自然是令人臆测。
拒绝了顾向阳的邀请,她出了公司大楼,今天的阳光带着些炙热,走了出来便觉得燥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十年前,似乎也是在这样一个天气,没有任何预兆的,她的人生接着翻天覆地。
十字路口,绿灯,汤灿百无聊赖的等着,直到手腕被一双温热大手禁锢,强势而有力,手腕处立马一阵疼痛。她挣扎着却换来更是大力的握紧,仿佛怕丢失一般。面前的男子英俊的脸孔,深邃眼眸闪过许多复杂情绪,怀疑、震惊、激动、然后是欣喜。
而不远处的何旭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向冷清,拒女人于千里之外的穆卫东,此刻竟然主动去拉住一女人,这绝对是卫河律师事务所的所有人也绝对想不到的。
穆卫东呢?那个一向洁身自好,从来不曾与任何女人有过一点亲密之举的穆卫东。
汤灿仓皇抬眸,眼神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虽说在美国也曾遇到被人骚扰的情况,但每一次汤灿都能巧妙的化解,但此刻……
“你放手。”现在的她收起了平日所有的虚伪假笑,使劲全身力气的甩开了他的束缚,澄澈的眼神带着厌恶、憎恨,看的穆卫东心脏一抽一抽的生疼着,如剥皮拆骨般的切肤之痛。
他张张干涩的嘴唇,手里却已无力的放开了那只温润的小手。
“汤灿,你是汤灿???”尽管是疑问语气,但却笃定的不能再笃定。
平日一向伶牙俐齿,靠那张三寸之不烂舌吃饭的汤灿此刻却没有任何的话说的出来。
“怎么?想不到我会回来吧?”她揉揉被握的疼的手腕。
“对不起。”穆卫东的嘴里只得无意识的说着,看着她略皱眉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弄疼她说对不起还是为了迟到十年的那句对不起。
“不是你说对不起,我就一定要说没关系,懂吗?”此刻的她很尖锐,她不懂,十年了自己在他面前却还是能那么轻易的破功,他是她的一切罪恶之源。
她一直来所骄傲仰仗的的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都没有任何优势,只除了一点!
她努力的想要表现的坦率一点,心里汹涌的情绪却压根不容许。一种逼仄的情绪在心底不断放大,将她逼到穷途末路。
她抓起落下来的包斜跨在肩上,转身离去,脚步急促,背影倔犟挺直。
十年后,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空洞无意义还略……硝烟弥漫。
晚上汤灿回到住处,进门就将包一丢,鞋子一甩,瘫倒在了柔软沙发上。
一阵悠扬动听的旋律响起,她本不想去理会,那铃声却似故意与她作对一般,她气恼,抓起手机。
“你好!”
“小灿啊。”
“林叔,你还没睡啊?”她的声音立即缓和几分,脸上也带着几丝笑意,平日不明显的酒窝显露出来。
林叔以前是汤家的管家,在汤家出事后是他带着汤灿去了美国。
“现在是白天。”
汤灿这才晃神过来,林叔不在国内的。
“林叔,你在干嘛呢?”
“打电话问你一声,回去了怎么样?”
“还好,别担心啊!”她抽咽几下鼻子,有些委屈。
最后两人闲聊一阵,挂了电话汤灿起身去厨房煮了碗面,墙壁上的液晶电视上此刻正播放着新闻。
画面上一群记者围堵着几个警察,询问着某某案件进展。
一个熟悉的中年男子眉眼映入汤灿眼底。
陈帆,重案组刑警,参与多次案件并成功捣破多起犯罪团伙,多次潜入罪犯据点,为社会和谐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恐怕他的一举成名还得益于汤家的一举捣毁吧!
汤灿是在一个星期后去见了自己父亲的,在S市重犯看守室里。
掺杂着白发的发丝,面容枯槁憔悴,再也没了昔日的意气风发,器宇轩昂。
毕竟谁坐牢会意气风发呢?
长时间的相顾无言。
“爸爸。”她拿起电话听筒。
“小灿?”汤桢先生的口气是惊讶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她会来看他。
她的心底是有一点难过的,大概便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印象中似乎从小就与他不亲近,她的父亲,曾经S市赫赫有名的集团掌权人,却在一夕之间铃铛入狱,并且至此终年都要在这冰冷黑寂中度过,就算是曾经再有什么她的心也是难过的。
她终究是狠不下心来的。
“我最近可能就呆在国内,你自己好好保重身体。”
他颓败点头。
“有时间我就来看你。”
他再点头。
汤灿也没指望他能对她说什么好话,如今的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她起身挂上电话,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汤桢浑浊的双眼,脸颊染上风霜,眼泪滑落,干涩开裂的嘴唇蠕动几下,但隔音的玻璃她再也听不见。
“小灿。”
回来以后的生活开始步入正轨,她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公寓,一室一厅,她一人住足矣!
安吉星的项目已开始实施了,上午,汤灿坐在招聘现场面试人员。
前来的大都是很年轻的姑娘,青春渲染而肆意的盛开。
客服人员,最重要的便是普通话以及就是语言条理、应变等能力。
而且他们要的还是销售客服人员,一个电话想要让人掏钱,可想是有一定难度的。
一天下来,就先选定了五十个人,虽说人是少了点,但汤灿知道这是急不来的,必须循序渐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国内的服务外包行业目前正处于起步阶段,以后市场前景辽阔。
一天下来汤灿只觉得嗓子疼的不行,给新员工培训了整天,而且许多事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真的不是一般的累。
注意力高度集中,她有些虚脱的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这比她以往打一天的电话下来要累的多。
临下班之际接到了顾向阳的电话说是晚上为整个项目去庆祝一番,汤灿是不想去的,她宁愿宅在家里也不想去聚会什么的,麻烦又繁琐,但作为项目负责人不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聚会的地点是S市的一家高级会所,高端奢华,灯光辉煌。这里的一切都是以光速发展着,汤灿对于这里的一切记忆都停留在十年前却早已变化万千了,物是人非。
嘈杂的闹热声响,汤灿坐了没多久就想要出去透透气,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下脸,从心底深处涌起一股厌倦,她出了洗手间在外间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