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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酒瓶应声落地,汤灿颓然的看着对面的人群,心底涌起从未有过的害怕……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汤灿便已坐在了警车上,而那男子已被人送去了医院,而凌媛更是酒都被吓醒了,一个劲的只知道哭,被吓傻了。
“汤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去找人来救你。”凌媛抓着她的手哭的惨烈。
汤灿抿嘴一笑,忽然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要一辈子就这样了,她怎么能甘心。她想到她的父亲此刻也正在那里面等着她是吗?他们一家都是注定逃不出这个命运吗?
穆卫东,我恨你!!
那刻,汤灿的心底不断浮现的只有这句话。
在下车的时候,她的身边站着两名警察,虽还不至于被带上手铐,可那态度都已差不多了。
“头。”汤灿听见身边的年轻警官叫道。
汤灿抬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那瞬间她忽然很想笑,这个世界还真是不是一般的讽刺,对面的人不就是陈光吗?不,或许更应该称之为陈帆警官才合适。
陈帆在走进,看清对面的女子时,嘴角有些僵硬,终于还是说道,“带她去侦察局,马上到。”
汤灿坐在封闭的房间里,周围仍旧站着人,她全身僵硬着,桌子上没有一杯水,没有人跟她说一句话。
许久,房间门终于打开,陈帆带着两名警察进来,一身警服,无上的荣誉。
“姓名?”对面的一个年轻警官问道。
几秒后,仍旧死寂的沉默,这引起那名警官不耐烦,有些火大的拍着桌子,“问你话,别给我装哑巴。”
“小李。”陈帆摆手打断。
“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跟她谈谈。”他说,接着屋子的人已陆续出去顺带上门。
只剩下两人,空气中细微的变化汤灿似乎都能嗅到,在神经蹦到极限,她不想说一句话,她怕一出口,就暴露自己心底的脆弱。
“汤灿,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陈帆说,仿佛慈祥的长辈跟离家许久不见的晚辈说话般,十年前好似一场梦般。
“只是没想到,再见居然是在这里的时候。”他笑,带着讽刺。
汤灿埋头,不甚在意。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能这么坦然的面对陈帆,却在面对穆卫东时没了一贯的冷静自持。
“想不到性子倒还是没变。”他仿佛也不介意汤灿不开口,径直说。
事实上,对于汤灿,陈帆一开始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安安静静,惜字如金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穆卫东,他不会记得她十年之久,甚至有时想想会内疚,自己当初那样做的对吗?
“你这性格,也确实够让人受的。”最终他说,明显的意有所指。
那晚,汤灿一个人呆在冰冷的房间,进去的时候,旁边的狱警说可以打电话通知下家人,她早已没了家人,又有什么必要呢?最终她摇摇头,淡淡的摇头。
房间只有一扇狭窄的窗户,只有通过这里,汤灿才能知道现在是什么天气,她坐在空凉的地板,思绪万千。
她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首先,如果对方一定要告,可构成刑事罪,可如果对方不追究,大概事情便可小化,可是要让人不追究,哪有那么容易。
就算是请最好的律师来,也不一定有胜算的。
夜晚,汤灿身体冰冷,仍旧没感觉,只是心底的恐惧折磨着她,此刻她想到的仅仅是十年前,穆卫东说,他想当警察。
而这夜,折磨的又何止是一个人。
漫漫的长夜,心底那一点点情绪都会被无限的放大来,喉间有些酸涩的哽咽,她微仰头抑制住眼底的汹涌,汤灿,别哭,是要多傻才会去哭!
每当想要流泪的时候,她就习惯仰头,这样试着让眼泪倒流回去。她抱着双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她那急剧收缩的心脏。在微黄的灯光下,她的背影显得孤独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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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转折
这样能折磨死人的一夜,即使短暂的一秒都被无限放大,每一刻都凌迟着本就脆弱的心。
白天的光亮照进屋子里,汤灿睁眼看着窗户,心底死寂一片。
许久他听见开门的声音,接着是个生硬刻板的女声:“汤灿,你可以走了。”
汤灿起身,许久没有反应过来,最终还不待意识过来,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才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已到了极限,此刻仿佛虚脱般,她踉跄着险些跌倒在地。最终不得不靠单手扶墙才勉强支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她咬唇,强逼着自己忍着。
“汤灿,来在这里签个字。”陈帆对着她招手,微笑。
她挪着脚,手指微微颤抖,字迹凌乱而难看。
“恭喜。”陈帆笑着说,有些欲言又止。
“谢谢。”汤灿笑,尽力掩饰着满脸的憔悴苍白,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陈帆摇头,“你这性格也难怪。”
汤灿笑,很莫名其妙,出门的瞬间,就看到凌媛与张瑶此刻正站在公安局外大街上。看到她出来,凌媛兴奋的叫,“汤灿,呜呜,你终于出来,我好害怕。都是我不好,我发誓,以后都不去喝酒了……”她语无伦次,哭着道歉,声嘶力竭的凄惨劲,汤灿终究还是忍不住的笑了。
“不关你的事。”汤灿安慰她,抱住了她的身体。
最后她看着张瑶,“你怎么在这?”语气带着刻意的冷淡。
“汤灿,你认识candy啊?”凌媛抬头好奇的问。
“认识。”汤灿冷笑。
“何止认识。”张瑶回答。
气氛很奇怪,凌媛不得不压抑着内心的好奇,“汤灿,吓死我了,呜呜,都是我不好……”恢复叽叽喳喳,汤灿很头疼。
接着便听她说,“这次你能这么快出来,多亏了candy,她认识一个律师,很厉害的……”
接着注意到似乎气氛太诡异,终究还是住了嘴。
“汤灿先送你回家吧。”张瑶提议。
即使汤灿再不喜欢她,在此刻还是不得不遵从这个决定,要知道此刻的她身体早已到了极限,如果不回去的话,她想自己会疯掉的。
张瑶是开着车来的,一上车,汤灿就有些昏昏欲睡,长时间的头脑紧绷,如今终于是缓和下来。平日叽叽喳喳的凌媛此刻也安静下来,除了开始艳羡了几句张瑶有这么好的男人之外就很安分的坐着。
行驶了不知道是有多久的时间,终于车停了下来,汤灿手脚虚浮的上楼,身体每个细胞都汹涌的叫嚣咆哮着。
简单的淋浴后,她倒头就睡,这一觉睡了足足二十个小时,汤灿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是蒙蒙黑了。
睡了一觉,习惯性的出来找水喝,却在客厅惊悚的发现了张瑶竟然半躺在自家沙发上在玩游戏。
不知为何,她就是特别的不待见她,她疾步向前,随手拍掉她手中的游戏手柄,“谁准你动我东西了。”她问,事实上,这样小的一件事,如果是其他人,她也绝对犯不上跟人计较,只是汤灿特别的不待见她。
张瑶有些尴尬,心里却更憋屈,想想自己这么做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只是这世上许多事情似乎都介于不说憋屈,说了矫情之间。张瑶咬牙,很气恼,大半是被汤灿给气着了。
“汤灿,到现在你这性子居然还能这样尖锐的能杀死人。你以为你现在有什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今天要不是穆卫东,你他妈有那么容易出来吗?你以为你还是十年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吗?”
张瑶怒吼,刻意的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人在愤怒的瞬间智商为零,这话完全正确。此刻的张瑶已经忘记了穆卫东嘱咐,不能告诉汤灿是他在帮忙的事,现在一气都被吼了出来。
吼完之后才发觉失言,在看到汤灿难看的脸色,突然有点解气了,天知道,如果一直憋着她不能保证不会憋出病来。
张瑶抬头,看着汤灿缓缓转身向着卧室走去,她的背影孤独寂寥,让她心底一凉。
“刚顾向阳来找过你,我说你睡了,他就走了。”张瑶站在客厅,思索着还是告诉她,汤灿没有停步。
张瑶静静的看着她,某方面来说,汤灿对于不在意的人确实冷漠的让人心寒。
氤氲的热气蒸腾着,将身体泡在温水里,每个细胞都舒展开来,汤灿凝眉,思绪百转千回。
她扬眉,最终还是忍住了眼底的热气。
出来的时候,张瑶已经叫了外卖了,看她出来,就好似没事人般招呼她吃饭。
“你多久走?”汤灿似乎有些憋不住的问。
“吃完饭。”
果然,汤灿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没有人了。她甩头,抛开脑中的思绪,毕竟,她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不是吗?
这几天汤灿有些失眠,即使是睡着了,也是整夜整夜的做着光怪陆离的梦,这样持续了两天,汤灿终于给在美国的朋友尼克发邮件希望给自己个良策。
倒是在第二天,汤灿接到在美国的林叔的电话,原来是告知他自己的父亲汤桢生日要到了,林叔没在说其他的,最后只是淡淡的说:“汤灿,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汤灿点头,事实上,她也确实去了。
出来的时候倒是不意外的遇见了陈帆,他笑着对她点头:“汤灿,来看你爸爸吗?”
“嗯。”
“我还正准备去看下他呢。”
他笑得很坦荡,仿佛没有十年前的那场事,他们是相识很久的老朋友般。
“还记得上次被你砸伤的那个男人吗?”他问。
汤灿点头,怎么可能不记得。
陈帆抿唇,显得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头。
最终汤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