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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闹热声响,汤灿坐了没多久就想要出去透透气,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下脸,从心底深处涌起一股厌倦,她出了洗手间在外间的走廊处停留。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支薄荷烟,清淡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她的思绪有些神游不在状态。
直到手里的香烟被人粗暴蛮力的抽走,汤灿抬眸看着眼前有着英俊五官的男人,压抑的怒火显而易见。
“你竟然抽烟!”穆卫东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
他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莫名其妙,汤灿却仍旧偏头避开那道灼人的视线。
他的这种眼神汤灿太熟悉了,带着无限的斥责与怀疑、轻视。跟十年前的他一样,对着逃课的她满眼的轻蔑。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管她???
“我不用你管。”她终于迎上那道注视目光,“你现在这样做一点意义也没有,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你回来做什么?”穆卫东的手不知何时抓着她的手腕,太用力汤灿瞬间感觉疼痛感袭来。
“不要自以为是,放心,我是不会呆很久。”
十年的时光,他变了,褪去了昔日青涩稚嫩,成长为一个英俊而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她也变了,昔日最爱的柔顺长直发变成了一头短俏卷发,妆颜完美精致,妩媚诱人的女人。
早几年科学家曾说过,人体细胞自己会新陈代谢,每三个月就会替换一次,旧的细胞死去,新的细胞诞生,以新代旧。将一身细胞全部换掉,历时七年。也就是说,在生理上,我们每七年就是另外一个人。你就是你,你也不是你。
而更何况是那漫长的十年时间。
时间能改变一切,同时也能证明一切。
他黑亮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唇角溢出苦涩笑意,复又恢复清冷。
“十年不见,你倒是变得伶牙俐齿。”
“谢谢夸奖。”她挣脱开手腕的束缚揉揉,面上冷冷的回答。
气氛很沉郁冷凝,穆卫东自认在法庭上能犀利迅速的回绝对手,但此刻他说不出任何的话来,那漫长的十年时光,那失去她消息漫天黑寂的时光,那些逝去的十年他要怎么去碰触。
“穆律师,你怎么在这啊?”惊诧而难掩激动兴奋的女声突兀响起。
汤灿抬头看向走来的美女,精致的妆容,直顺的黑发,拥有着汤灿早已逝去的纯真,在这一刻她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心涩。
直到确认周围只有他们两人,她才确定美女的这一声穆律师是叫的穆卫东,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而他也同样看了过来,带着她看不懂的眷恋与复杂。
美女已走进来,跃过旁边的汤灿站在了穆卫东的对面。
“穆律师,你好,听说你又赢了案子,恭喜你啊!”
“谢谢。”相比美女的激动神情,穆卫东表情就显得很平淡了,只是礼貌的回答。
但这仍旧丝毫不影响美女的激动兴奋,“上次跟你助理联系过的,我想要你当我的节目嘉宾可以,可惜一直没有回应,大概是太忙了。”
虽然两位聊得很愉快,但汤灿实在得打扰一下,“两位慢聊,我走了。”她侧身想要从穆卫东身后过去。
直到这时美女似乎才意识到汤灿的存在,她美眸盯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打探之意,即使很狐疑仍旧保留着迷人的浅笑。
“你好,我是蒋雅希,你是?”
汤灿撇嘴冷笑,“不认识的路人。”
说完后她不再看在场两人迥异的脸色,径直转身。
手腕再次被人握紧,这次是使了蛮力的,汤灿试着挣扎几下未果,她抬眼恼怒的瞪着始作俑者。
“汤灿。”
伴随着一身轻唤,走廊拐角处随即出现一抹风度翩翩身影,高大挺拔愈来愈近。
是顾向阳!
直到他走近来,穆卫东仍旧不曾放开她的手,久违而熟悉的温度,手心不多时泛起一层细密汗水。
“穆律师。”
汤灿心里哀叹,这世界是有多小,怎么来来去去都是认识的。
穆卫东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丝试探打量与受伤,汤灿瞥开视线。
穆卫东这才松开她的手。
“顾先生,你好。”
两个气质完全不同的男人,但同样的英俊,一个和煦温润,而另一个则明显的气质偏清冷。
“真没想到会在这看到你,上次有邀请你来BPO担任律师顾问的……”顾向阳偏头,视线在两人间流转,眼神中的打量好奇意味十足,接着话锋一转,“汤灿,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
两个异口同声的响起,在场的剩余两人都有些茫然不知,这两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
“肯定不认识啊,我都十年没回来,怎么会认识呢?”汤灿甩了下头发,仰起头笑得明媚美丽,看在穆卫东的眼里却分外刺眼。
“那我来介绍一下吧,汤灿,这位是穆卫东律师,你大概不认识,S城鼎鼎大名的大律师呢。”顾向阳再转过头对着穆卫东,“这是汤灿,我公司最近刚合作的项目经理。”
汤灿伸手,真的如对着陌生人般,“初次见面,你好。”
☆、经年之后3
直到看着那两人身影渐渐远去,穆卫东的视线仍旧保持不变,深邃黝黑的瞳底森寒。
“穆律师……”直到蒋雅希叫了三遍,身边的人才仿佛回神般将视线转过来,穆卫东抬手揉了揉眼眶,疲乏的说:“怎么了?”
蒋雅希有些无措,在他面前她永远没有了自信,他永远是那个让她需要仰望的男人。复又想起自己一贯引以为傲的外貌条件,又仰头自信的笑。
“我想邀请你来当我的节目嘉宾,你最近有空吗?”
“不好意思,我最近很忙。”接着他也不再看她脸上错愕难堪以及失落表情,转身离开。
散场的时间快十点钟了,汤灿拒绝了顾向阳的相送,独自打车回到住处。
下车后才发现小区门前同样的停下辆车,车门打开,一个清瘦英俊的身影随即出现在她眼前,汤灿心间一阵滞涩。
她直接忽略掉那道落寞身影,径直向前。
“汤灿。”随着一声低唤,去路被来人挡住,他的眼里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压抑与痛苦。
“你要干嘛?”汤灿停下脚步,双手抱臂,这是防卫的姿势。
穆卫东的心一阵抽疼,痉挛一般的无法呼吸,十年来,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着她,想着见到她,他应该怎么说,他应该做什么。
他的脑海中构思过一百遍的台词,情节,但可惜生活不可以导演,每天都是现场直播。
如果可以像古代负荆请罪就好了。
“你真的要这样装着不认识我吗?”这话说完连他自己都想要捶自己。
“呵,你别这么自以为是,你是谁我一定要记得你吗?”她的口气很轻描淡写,夹着讽刺与嘲笑。
她额前的秀发散落下来,他犹豫的伸手想要帮她拂去,却被她反射的一偏头,穆卫东的手尴尬的落在半空中,他半摊开的手慢慢收紧接着缓缓垂下。
汤灿别开眼,刻意不去看这一刻他的表情,毫不掩饰的哀伤让她的心连呼吸似乎都不能舒畅起来。
长久的时间都没有人说话,其实也只是短短的十几秒钟的时间,但却似乎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那么长。
她移动了几下呆木的双腿,仰头将额前的发丝一缕别到脑后,“如果没什么事我走了。”
没有回答,静谧的夜晚,此刻两人之间浅浅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手臂却被人拦住,她忍住眼底那股酸涩甩开,却徒劳无用,后者显然是用了大力,他执拗的不想要放手,贪恋着那触手可及、无数深夜留恋的熟悉感觉。
她回头,不忍直视他眼底的伤痛,可随即一想,现在他这样算什么?简直是荒唐的可笑。
“生日快乐。”
良久,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的说出口,他的手脱离她的手臂,无力垂落。
她扬眉,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回头,在月光下,显得寂寥苍茫。
“生日?呵,你忘了吗?十年前,你给了我那么难忘的生日礼物,我都忘了给你道声谢呢?”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说着世上最残忍的话,他无力的踉跄几步,后退。她终究还是不能原谅他吗?
清晰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黑暗处渐渐听不到动静,穆卫东落寞的转身,即使十年过去,在汤灿的面前,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少年一般。
在法庭上,他能不做思考滔滔不绝,反应敏捷,可是面对她,他永远不知如何开口,内心酸涩,反而说不出一句话来。
深夜,漆黑的房间,不算大的单人公寓。
汤灿抱着肚子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最终还是被折磨的起身,胃里翻江倒海的,她起身,脸色有些苍白的闯进卫生间。
阵阵干呕声传来,从卫生间出来,她倒了杯热水,胃疼许久缓和了些。
胃病已经许久不曾发作,今天竟然会折磨的她翻来覆去。复又想起许多年前似乎总是有一个少年,每天不厌其烦的监督着自己吃早餐,胃病究竟是多久犯的呢?似乎是自己在美国的时候,每天不出门,不吃饭,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用这样的方法来折磨自己还是又在贪恋那熟悉的温暖。
一个简单的淋浴,潺潺的热水氤氲着她的视线,眼里一片模糊,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即使是热水,但汤灿仍旧觉得身体冰冷的过分,眼里一片酸涩弥漫,无边无际的扩散开来。
许久,压抑的、低喘的抽泣声隐匿传来混合着淅沥的水声被遮掩着。
若是在十年前,要问汤家,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给几分面子,树倒猢狲散,即使再家大业大终究是抵不过人情冷暖。
十年前,企业帝国汤氏掌权人汤桢因涉嫌贩毒、走私、败坏社会法纪等原因接受调查,最终被判无期徒刑,剥除政治权利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