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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话刻薄的近乎不近人情,因而穆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火气上涌,桌上放着的烟灰缸被摔出,穆卫东没有闪避,不偏不倚的挨了个正着,他蹙眉,腿上一阵疼痛。
“你……”穆父更是惊诧,以他的反应力完全可以避开的,而今却甘愿来挨这下,这孩子有时犟的是就算是要忍受一百倍的痛苦,也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平静下来,语气也平缓了许多,“阿东,你怎么还不明白,你与汤家那女儿是不可能了。”
“你不要说她。”他打断他,粗暴的语气,紧攥的拳头暴起青筋。
穆父一下闭口,汤家一直成了他们之间不能说的字,穆母在旁边看的心颤颤的,小声叫道:“阿东。”她生怕又会演变成一场不欢而散。
她走到穆父身边,帮他平缓呼吸,责备的看着穆卫东,“穆卫东,你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
说完后对着穆父,“汤家的女儿回来了,我上次还看到她了。”
穆父眼角染上惊讶,随即平静下来,他不是不开明的父亲,对于教育儿子的问题上,他向来是给了儿子最大的自由选择权,却也造就了穆卫东今日的模样。
“如果你觉得还是喜欢汤灿丫头,爸爸也不会反对,可是如果没有结果,我看你还是趁早打消吧,免得到时……”他看着穆卫东,颇不争气的说。
“谢谢。”穆卫东弯腰,退出了房间,顺便带上房门。
临睡前,他听到敲门声,毫无意外的是穆母,她端着杯牛奶进来,“趁热喝。”
穆卫东沉默着接了过来,知道她是有话要说,果然,“阿东,你最近与那汤灿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穆卫东不想多说,揉了揉太阳穴,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确实有些疲惫,看着他这幅模样知道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便嘱咐他早点睡觉接着关上了房门。
穆卫东叹了口气,将包里的手机取了出来,插上电源,手机一开机,噼里啪啦的短信以及未接电话提示音震动的他手麻,扫了下都是些春节祝福短信的,还有一些同事电话,他避重就轻的回了几个。
修长的手指翻动了下电话薄,汤灿两个字便露了出来,他深深的看了两眼,最终还是决定发个短信,却不小心点到了拨打去了,他手忙脚乱的感觉心都要跳了出来,还来不及后悔,那边便已经接听了。
汤灿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而穆卫东觉得自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听到她说话却也不错了。
“有事吗?”
“没事,额,我不小心点错了……”他锤头,这是什么啊……
那边沉默了下,“好吧,那再见。”
“别忙,汤灿。”
浅浅的呼吸声……
“新年快乐汤灿……”
许久……
“新年快乐穆卫东。”
接着电话挂断,穆卫东扬起唇角轻笑,刚才的那些郁闷心情一扫而光,此刻整颗心就仿佛活了过来般。
作者有话要说: 嗯~谢谢大家,今晚真的是化悲愤为力量,好累,晚安……
☆、没有交集
新年第一天的时候,穆家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来拜年,大部分都是穆父曾经的部下或者是门生,出于礼貌穆卫东一直在旁边作陪,沉默的听着他们怀念以前的峥嵘岁月,不发表意见。
倒是偶尔有几个前辈毫不吝啬的赞赏穆父有个厉害的儿子,“前几天我还听说他又打赢了个案子呢,真是虎父无犬子。”
先不说这其中是客套的还是真诚的赞赏,但穆父每次听到都还是会颇自豪的笑,接着谦虚的摇头。
但每一个有眼睛的外人看了都知道,他这是从心底觉得骄傲,为有这样一个儿子。穆卫东心底有股暖流上涌,他以为父亲已经放弃他了,对他没有任何期望了。他至今仍清晰的记得当他说他不会选择走他的道路,而是要当律师的时候,那刻父亲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刹那的怔愣,接着反应过来是滔天的怒火,面部都被气的狰狞。
他拿起自己身上的军鞭,毫不心慈手软的抽了下来,他想要不是母亲上来劝阻,他真的有将他打死的想法。
“你这次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穆卫东即使知道他是一时气话,但这几年,确实,两人之间关系变得很不好,即使偶尔有缓和,过不了几分钟也会剑拔弩张,因而长久下来,索性两人都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才得一时安宁。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的时候,已经是快天黑了,饭后,一家人在客厅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只听穆父沉思许久开口:“这次准备呆几天?”
“年后吧。”他接过话。
然后又是沉默,到十点的时候,两个老人就都要去睡觉了,穆卫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电视仍放着,他却没有将心思放在上面一点。
“明天早上陪我去晨跑吧。”穆父转身,语气略带哀沉,似乎是怕被拒绝。穆卫东心底一哽,沉默着点头,突然有些难过的很。
第二天早七点的时候起来的,他知道父亲的作息习惯,因而当他洗漱下来的收拾,穆父已经在客厅等着他了,人老了经常很早就醒了,少眠。
沿着家门口的那条马路慢跑,穆卫东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套装,显得身材清瘦而修长,穆父仿佛感叹的说:“想想你小的时候,也这样每天早上跟我跑步,一晃已经这么多年了,那时你才这么高点呢。”他笑着比划着高度,大概在他腰部,时光真是快。
穆卫东笑笑表示赞同,“那时的你还很年轻。”
天空灰蒙蒙的,还未完全亮,周围还弥漫着朦胧的雾气,显得飘渺。偶尔会遇到几个跟他们一样起来晨跑的邻居,都是很客气的打招呼。
不远处的24小时便利店亮着微弱的灯光,两人在外面的长凳上坐下歇息,穆卫东进去商店买了两杯加热的豆浆,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他。
虽然这一早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却彼此安谧静然,等到快九点的时候,两人才慢慢走了回去,第二天于是又彼此约好般的去晨跑。
这样连着过了三天,眼尖的穆母便发觉些不寻常了,两人虽然还是以前那样不怎么说话,却看的出来现在相处要彼此平和许多。
第三天的下午,穆卫东陪着穆父去了附近的健身俱乐部,两人都换上服装,以前他们也曾这样来对决,却往往是穆卫东还没出几招便被轻松制服了。
现在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了,擒敌拳说实话穆卫东已经许久没有练过了,此刻去热了下身,看穆父兴致很高,也不忍扫兴。
第一局的时候,几招过后,穆父一个水中捞月直逼穆卫东颈部,他一愣神,还未反应便被一个过肩摔给摔倒在地,毫无疑问的惨败,但相较于十几年前,现在的穆父已经是退步许多了。
“再来。”
“……”
穆卫东喝了口水,进入第二局,这次还算坚持的比较长时间,最后却还是一不留神给输了,重重的被摔在了地上。
他爬了起来,身上被摔的有点疼,许久没有这样的剧烈打斗了,因而一时间还是不能应付。
“你还是那么厉害,老当益壮。”他索性坐在地上喝着水说。
“已经很久没练,退步许多了。”穆父挨着他也坐在了地上,脸上是掩不住的热血。
“没有,你还是以前一样。”
“再来一局。”
“乐意之至。”
……
最后穆卫东总算是险胜,年轻人体力恢复快,而穆父显然的是不行了,身体急喘不已,许久才能恢复。
“看来真是老了不中用了。”他感叹。
“你还是我心中那个高大勇敢的父亲。”
“那现在呢?”
“永远都是。”
“阿东,你恨过爸爸吗?”
“没有,从来没有。”
“爸爸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风光在外的爸爸了。”
“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正义的人。”
穆父转头,鼻酸,眼泪顺着脸脸颊的沟壑蔓延下来,一大把年纪的男人,这辈子奉行“只留血,不留泪”的男人,在这一刻突然哭了出来。
“我这一生培养出许多的军人,他们现在或许身居高位,但我最骄傲的,还是有你这个儿子。”许久,他哀沉的说,语气却满是自豪。
“那你对我不失望吗?”
“你永远是那个让我骄傲的儿子。”
父子俩相视而笑,却又似几十年的老朋友般,过往的许多已随之烟消云散。
…………
汤灿一个人呆在公寓里,想着这么十几天要怎么打发,突然觉得一放假似乎就是这样漫无目的,无事可做,大家都回家跟亲人团聚了。
汤灿翻了下地图,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西藏,她已经肖想很久准备去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正是时候。
于是说干就干,在当天汤灿就订购了机票,从S市飞成都,在成都停留了一天,晚上一个人去逛了夜景,成都的广告语是,一个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汤灿想着确实如此。
为了感受下热辣辣的四川火锅,不怎么吃辣的她也特意去吃了下,出来后是又麻又辣,喝了瓶水都能感觉舌尖被辣的已经没有知觉了。
旁边一对中年夫妻吃的热火朝天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于是热情的问:“姑娘不是四川的吧?”
中年男人用的川普,发音不是很标准,汤灿回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最后尴尬的笑着点头。
“这火锅就是要麻要辣,这样吃着才爽口。”汤灿看了下周围,人三五成群的喝着冬啤聊着天,汤灿听不懂四川话,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聊得很开心。
第二天,汤灿从成都出发,在拉萨贡嘎机场下机。
没去过西藏,你不知道天有多蓝,地有多阔,这里的天确实是很蓝很蓝。原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