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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琥珀。里面那个人就好像熟睡了一样,被包裹在琥珀里。
“卧槽!”我暗自吃惊,事情越来越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可以顺势推测,大块的琥珀里包裹着一个人,那块带有一截手指的残片,就是从大琥珀上偶然崩裂下来的。
我接着又翻照片,照片从几个不同的角度拍摄,当我看到九十度垂直拍摄的那张照片时,脑子一下子停顿了。
这张照片拍摄的,是琥珀里那个人的正脸。它闭着眼睛,在琥珀里不知道沉淀了多少年。但是我能认得出,那是赫连!
真的就是赫连,一样的脸庞。一样的肤色,还有脸上那道标志性的刀疤。
坠入深渊的赫连,第二次出现在我视野中的赫连,包裹在琥珀里的赫连……赫连身上的神秘,更重了一层。他就好像一个具有分身术的神明,以不同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真的迷茫了,赫连在琥珀里,琥珀的形成需要漫长的时间。如果琥珀里的赫连,是赫连,那么坠入深渊的那个呢?这一次出现的那个呢?他们,是谁?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彪子也同样一无所知:“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大半夜打电话跟你商量了。”
我感觉头疼,我相信,被包裹在琥珀里的赫连,肯定已经死了,而且死了不止一天两天,甚至不止一个世纪两个世纪,从照片上,根本就分辨不出它和现实里的赫连有什么区别。那就好像是同一个人一样,琥珀里的赫连,死了那么久。而现实里的赫连,又是什么鬼?
但这一大块被当做出土文物的琥珀,已经运走了。我能想象的到,这块包着一个人的琥珀,绝对会被当成颠覆性的隐秘。彻底的封存。就算再有手段的人,也不可能看到文物的本体。
本来,我就对这次出现的赫连,还有群里那帮人产生了怀疑和不解,随着这些照片,我简直分不清楚,我到底是在和一群人打交道,还是在和一群鬼打交道。
拿着照片,我和彪子大眼瞪小眼的对望了半天,谁也说不出任何一个有根据的推测。
但越是这样,越让我渴望跟这些人同行,或许在同行之间,我就能发现点什么。
“这事,别再跟任何人说了。”我把手机还给彪子,说:“让你兄弟嘴巴也严一点。”
我又和彪子说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第二次古陆之行,近在眼前。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期待这次探险。
无形中,我感觉这次古陆之行,很可能让我会多一些收获。
我回家准备了一下,到早上八点左右,群里的人先后发出了准备就绪的信息。我们在中心广场附近集合,赫连还有隔壁老王各开了一辆车。
“从这儿到古陆,开车的话很浪费时间。”我坐在赫连旁边,说:“干嘛不坐飞机?反正大钱都花了。也不差几个机票钱。”
“自己开车比较方便。”
很可能是几个小时前所知道的那件事,让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感,所以再和这个赫连交谈时,我全力的把握每一个细节。
坐飞机去,开车去,这本来是个不怎么关键的问题,但赫连漫不经心的回答之后,却包含着一个重要的信息。
前一次去古陆,我们组团坐飞机,那是因为坠入深渊的赫连有相当的背景和渠道,他可以搞定一些普通人搞不定的问题。
但这一次的赫连,身份和前一个赫连完全不同,我隐隐约约猜到,这次的队伍之所以不坐飞机,是因为这帮人都没有身份证。
我看看赫连,又看看后座上的丁灵,再想想后面那辆车子里的隔壁老王和高富帅。
这是几个“黑人”,没有身份证的黑人,在失去了身份证明的情况下,这些人的来历,已经混淆不清。
第六十四章 隐情()
种种细节,让我对眼前这支队伍的人产生了更深的怀疑。但是我知道,已经不可能用正常手段查到他们的背景和身份。
我们五个人乘坐两辆车,从阳城中心广场这里出发,车子还没有开出阳城市区,我接到了白领打来的电话。她估计还被温道南关在家里,出不了门。
“方怀,方怀!”白领在电话里的语气非常急躁:“你在哪儿?这次老头子是真的发脾气了,我暂时离不开家,你等我,我会尽快想办法逃出去的。”
“你好好的把伤养好。”我瞥了瞥身边的赫连,小声对白领说:“别再胡思乱想。”
“方怀。你答应我,在我没有伤愈之前,你不要和群里那些人到古陆去,千万不要!”
听着白领的声音,我就想起了她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苦涩。连我也说不清楚,从何时开始,我好像已经把这个看似孤冷的女人当成了生活里无法分割的一部分。我很明白,前往古陆意味着什么。
很可能,我不会再见到她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敢流露任何一点异样的情绪,对白领说:“你放心吧。”
我和白领说了几句,挂掉了电话。车里离开市中心,渐渐开的就快了,一路风驰电掣,离阳城越来越远。
自驾比坐飞机慢的太多,路途中暂时没有发生什么情况。我们这五个人一起同行,一起吃饭,一起住宿。在现实里接触的多了,我的恍惚感不由自主的加重。无论从他们的相貌,还是从他们的言谈举止,都像极了从前那支队伍里的人。
但是我没办法,我无数次暗中试探过丁灵和高富帅,这两个人回答的滴水不漏,按照我的判断,如果他们这样大大咧咧的人的回答都天衣无缝,只能说明,他们心里没鬼。
试探的次数多了,我也很无奈的暂时罢手。
我们的队伍从北方的阳城横贯了华中,进入西南,在成都稍作休息,然后按照以前走过的路,来到里门。我找到了在里门等候的彪子的伙计,他们预备的东西很齐全,彪子这人够义气,帮我买的都是最好的装备。等到我们安顿下来,我悄悄的问伙计,那个在里门私下出货的人的情况。
“那人姓桑,叫桑云村。”伙计说:“他那件货,咱吃不准,而且丫要价太高,先晾晾他。丫等着用钱,咱们这边不松嘴,他是不会走的。”
“带我去见见他。”
我跟赫连他们交代了一声,然后跟着伙计走了。彪子专门找了两个面生的伙计,他们在里门呆了一段时间,把大概情况都摸熟了,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一直跑到里门的边缘。这时候,我心里就上下起伏,我看得出来,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之前那支队伍暂时容身过的破旅店。
“姓桑的估摸着是犯了点事。”伙计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他一直住在这么偏的地方,其实吧,咱们兄弟琢磨着,是不是卡卡他的软肋,逼他把货吐出来?”
“拉倒吧。”我摇了摇头,彪子这次派的两个伙计完全没有上次那两个人靠谱。活生生的一副痞子样。
破旅馆依然是之前的样子,来到这儿的时候,我没见到旅馆的老板驼背老头儿,估计是干活去了。旅店条件太差,很少有人会住。两个伙计敲敲桑云村的房门,这个姓桑的比较警觉。我们敲门之后,屋子里没有任何反应,但过了两分钟,可能是桑云村看见门口的人是买货的买主,才把门拉开一条缝,让我们进去。
桑云村估计有四十五六岁,非常瘦,他是广西人,过去在里门地区文物局工作。彪子的伙计跟着这件货已经好几天了,桑云村急着出手,看到我们来了,就一脸热切。
“你们老板那边,有消息了吗?”桑云村说一口蹩脚的普通话,拿着脏兮兮的杯子给我们倒水。
“你提的价钱,能把人吓死。”一个伙计回道:“你手里那件货的尺寸有限,那么大的虫珀,值多少钱,你自己知道,就算再给你翻一倍,翻两倍,六七万块钱,顶天了。你开那么高的价,明摆着是要把卖主吓走嘛。”
桑云村有点急,说着说着把乡音也带出来了。叽里咕噜的话一串一串的朝外涌,听的人一头雾水。
我让两个伙计先到外边去转转,有的话,我想跟桑云村单独谈谈。
两个伙计先行离开了旅店,桑云村满以为我是能主事的人,对我很亲热,一口一个老板的乱叫。
“老板,我手里这个东西,绝对是孤品,不可能再有第二件。”桑云村的眼睛很小,一笑起来就眯成两条缝:“无价之宝,只待有缘人。”
“这个货的出处。背景,你好好的说一下,说详细一点。”
“我都已经跟你手下的人说过了嘛,货是肯定没问题的,十成十的老东西,古物。”
“你这个货。本身就有点禁忌,孤品货其实就是肉货,因为就这一件,没有别的任何参照物,你空口白话,让我拿什么去相信你?”我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桑云村,一边把从彪子那里零零碎碎听来的一些行话说出来:“我们只求拿货挣钱,不想惹麻烦,你不把货的背景说清楚,将来我们吃了挂落,怎么搞?”
“这个……”桑云村犹豫起来,当时我和彪子收到的,只是一小部分信息,从桑云村的神色上看,我知道,这家伙绝对隐瞒了一些真相没有说。
“话就这么多,你自己考虑。”我不紧不慢的说:“把来历说清楚,价钱方面。不是太大的问题。”
桑云村急着搞一笔钱,我这么一松口,他马上动心了,小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转。
“你在外头,人吃马嚼的,挺不容易。生意不成人情在,这点钱,你先收着,买两包烟抽。”我看桑云村已经动心,马上从身上掏出自己仅有的五千块钱现金,递给他:“拿着吧。”
这几千块钱已经是我最后的家底了。但是我不在乎。这次来古陆,我很可能走不出去,钱和废纸一样,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想在最后的关头,多知道一些